來福搖搖頭,「沒沒買!~」
您也沒說要給彩霞買衣裳啊,我自作主張買回來算怎麼回事呢?
姜學士聞言,『啪』地一聲把書扔到桌子上,皺緊眉頭,「為啥不給彩霞買衣裳?」
來福「」
大人,您也沒讓買啊。
「去,馬上給她買兩件漂亮的裙子!~」
姜學士說完,氣鼓鼓地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算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買吧」
就來福那個眼光,買回來的裙子又舊又老,彩霞穿上像個老太太。
「哎呀,大人,這黑天半夜的,您去哪兒買裙子啊!~」
來福連忙攔住姜學士,無奈道「等天亮後,奴才就趕車帶您去縣城好不好?」
這姜大人的性格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
姜學士止住腳步,看了來福一眼,「那你明早兒記得叫我!」
他讀書晚,怕明早起不來。
來福抽了抽嘴角,「好,好」
次日上午,京城雲府。
小曦甜起床後,把空間歸攏了一下,又拿出不少新鮮的脆梨和蘋果,給臭小子和小和尚吃。
這段時間京城沒有下雨,接連颳大風,空氣乾熱乾熱的,很容易上火
多吃點水果肯定有好處。
「曦甜妹妹,你真的沒事吧?」
一大早戒空就像小尾巴似的,寸步不離地跟在小曦甜身後,「如果我師父真能治好你的病,那我現在就把找回來」
哼,臭師父,壞師父,來都來了,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也太不像話了。
小曦甜聽後,揉了揉戒空的小腦袋,「我真的沒事啦,你瞧,這個護身符就是你師父送給我的,帶在身上很管用吶」
昨晚關仲伯回來了,他在山裡轉悠了好幾天,也沒找到那位世外高人。
看到小郡主安然無恙了,老關頭才放下心來
他覺得,山裡的那位世外高人應該就是小和尚的師父。
既然他願意出手幫助小曦甜,那老關頭也能輕快一些。
「那曦甜妹妹以後不能再熬夜幹活了!~」
小戒空嘴巴噘得老高,「特別是幫塗大叔設計圖紙那件事,還是趁早為止算了,讓他自己去想辦法吧」
他每每看到曦甜妹妹坐在書房、挑燈夜戰的畫面,心裡就特別難受。
這些人也真是沒用,啥事都指望一個六歲的小娃娃,朝廷養那些官員都是幹啥吃的
小曦甜哭笑不得,安慰他道「放心吧,戰船圖紙馬上就設計出來啦,塗大人既然求到我的頭上,就說明他相信我,我不能讓他難堪不是?」
據她所知,皇上對塗大人逼得很緊,各種施壓,如果塗大人完不成任務,別說官位不保了,就是全家都得遭受牽連
恰在這時,蕭錦恆走了進來。
今早他又進宮一趟,打算繼續跟父皇商討一下惠妃娘娘的事情。
誰料他在御書房等了一個多時辰,父皇也沒見他。
還說什麼早朝事務繁雜,沒時間處理其他事情
蕭錦恆心裡鬱悶極了,他怎麼覺得每次提到惠妃娘娘時,父皇就有點反常呢。
當初承帝著手讓他調查江南漕運的案子,說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可一查到惠妃的頭上,父皇當場就翻臉了
這到底是為啥呢?
「好些了嗎?」蕭錦恆走過來問道。
小曦甜點點頭,「已經沒事啦,怎麼樣,皇上答應幫你徹查惠妃了嗎?」
瞧他這陰沉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沒辦成
「沒有!~」蕭錦恆吁了口氣,憤憤道「我連父皇的面都沒見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父皇到底是咋想的,如果再不約束和制止惠妃的話,事情可就控制不住了
小戒空聞言,不以為然道「看來你爹也沒那麼聰明嘛,法華庵里的那個壞女人明顯有問題,你父皇還各種包庇她,知道問題出在哪不?」
小和尚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仿佛早就看出事情的原委了
小曦甜聽後,好奇道「小和尚,你想說啥?」
蕭錦恆也很詫異,眼神怪異地看著小和尚,希望他能說出有用的信息
小戒空撇了撇嘴,「這就說明,你爹早就被那個壞女人洗腦啦,不然他為啥這麼縱容惠妃娘娘,即便知道她在庵堂的所作所為有問題,也從不過問,任由她胡作非為」
「所以啊,我覺得你爹一定是生病了,頭腦不太清醒,最好讓老關頭幫他看看病啥的!~」
一臉無語的蕭錦恆「」
父皇身體硬朗,做事精明,怎麼可能生病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蕭錦恆道。
小曦甜聽後,倒是覺得戒空的話有幾分道理
如果承帝真的被洗腦了,那現在的不作為和縱容便是最好的例證。
小戒空聳了聳肩,「姓蕭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讓老關頭幫你爹摸脈啊,他要是沒生病,我名字就倒著寫」
唉,都到這時候了,姓蕭的還跟他死犟呢。
「臭小子!~」
小曦甜在心裡琢磨片刻,看向蕭錦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關伯伯醫術那麼好,萬一真查出問題來,咱們也好對症下藥啊」
蕭錦恆額角淌下一滴冷汗,無奈地看著小曦甜。
怎麼連小村童也這麼說啊。
恰在這時,李管家走進正廳,朝小曦甜行了一禮,「郡主,外面有人找您」
小曦甜「???」
誰找她啊,難道是江屯大哥或者老麻大叔來了?
見小郡主懵懵的樣子,李管家笑著道「那個人說有急事見您,好像、好像叫刑嬤嬤來著」
「刑嬤嬤?」蕭錦恆面色一驚,很納悶,「她不在法華庵好好待著,找曦甜做什麼?」
刑嬤嬤是惠妃娘娘身邊的奴僕,今日冒然來見小曦甜,肯定是有啥目的。
小曦甜轉了轉大眼睛,看向李管家,「沒事,讓她進來吧!」
片刻後,刑嬤嬤拎著一個包袱,慢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