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你是咋知道我媳婦癱瘓了?你聽誰說的?」雲大滿一臉警惕地望著康氏。
他生平最討厭那些打聽別人私生活的人了
如果這個康氏有什麼別的目的,那大滿現在就把她和可心攆走。
康氏抿嘴笑了笑,連忙把茶杯遞過去,「哎呀,縣令老爺,您急什麼呀?您夫人癱瘓這事兒,在大水村已經不是啥秘密了,還用我特意去打聽嘛?」
沒想到縣令老爺還挺謹慎
雲大滿接過水杯,瞥了康氏一眼,「我最窮的時候,桂花也沒嫌棄我,又是跟著家裡人逃荒,又是洗衣做飯的,我這輩子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康氏「」
還真是油鹽不進呢。
「縣令老爺,我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閨女太可憐了,您瞧她,年紀輕輕就喪夫了,要是有孩子能陪陪她,她也不至於這麼孤單」
康氏語重心長,時刻觀察著雲大滿的臉色,「可她成親那麼久,硬是懷不上孩子,以前也找大夫看過,說是她男人有問題,喝了多少湯藥都不見效呢!~」
雲大滿「???」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幹啥?
他才不關心蔡可心有沒有孩子、能不能懷孕呢
「我去廚房看看抻面好了沒!~」雲大滿站起身,不想搭理她。
誰料康氏面色一慌,緊忙拽住他,「縣、縣令老爺,您看我說了這麼多,您應該也猜到我是啥意思了。」
「現在稍稍有錢的人家,誰不娶兩三個媳婦延續香火、傳宗接代啊,更何況您還是縣令老爺,整個縣城和十里八鄉都歸您一個人管,您權利大著呢」
「別說再娶一個媳婦進門了,就算娶上十個八個做填房的,外人也不敢嚼舌根子!~」
「我閨女她雖然成過親,是個寡婦,但她長得不賴,還會照顧人,甭管是洗衣做飯、刷碗掃地,還是餵豬燒炕、劈柴挑水,她全都能幹」
「縣令大人要是把可心娶回去,那您就擎等著享福吧,渴了她給您端茶倒水,餓了她給您做好吃的,累了她給您捶背按摩,如果、如果想要孩子了,她也」
「閉嘴!~」
不等康氏把話說完呢,雲大滿『嘩啦』一聲就把茶杯摔得粉碎,指著康氏的鼻子尖罵道「好啊你,原來你擱這等著我呢」
難怪這娘倆一來就開始給他戴高帽,專挑好聽的說,原來這老太婆是想把閨女許配給他,讓他做填房呢。
康氏嚇了一大跳,連忙跪在地上,「縣、縣令老爺,民婦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好啊,聽說您膝下就有一個兒子,還常年不在身邊,如今您家夫人癱瘓在床,生活無法自理,連上茅房都得有人伺候著,您也不想下輩子都圍在她身邊轉悠吧?」
哼,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
至於那些表面上清高正直、坐懷不亂的男人,那都是悶騷型的。
如果真有一個絕世美人投懷送抱的話,她就不信這些悶騷男不動心。
「快別說了,你滾出去,本縣令不想看見你」雲大滿火冒三丈,揪住康氏的衣領子就往外拽。
這個老太婆果然沒安好心,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本來看他們母女可憐,想給她們找家客棧住著,現在康氏露出了真面目,雲大滿也不用慣著她了
愛哪哪去吧,只要不在他面前晃悠就行。
「縣令、縣令老爺,您聽我說,您如果不喜歡可心,我我也不會強求啊,我尊重您的意思還不行嗎?」
康氏嚇得雙腿發軟,磕磕巴巴道「您要是把我們攆出去,那可心就再也沒活路了,那些山賊肯定會把她抓回去磋磨死的」
「嗚嗚,縣令大人,您是我們的父母官,不能眼睜睜看著可心被人糟蹋啊,嗚嗚!~」
雲四滿聽到這裡,腳步頓了頓,在心裡琢磨片刻,「我找人保護你們母女的安全,現在你立刻滾出縣衙,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雲大滿朝灶房那邊喊了一嗓子,「那個什麼可心,你出來,不用做飯了,出來出來!~」
一臉懵圈的蔡可心從廚房走了出來,見雲縣令跟老娘撕撕扯扯的樣子,便知道她娘的計劃失敗了
「哎呀,娘,縣令老爺讓咱們出去,咱們還咋好意思在這待啊,走吧走吧,別惹縣令老爺不高興!~」
蔡可心走上前,扶住顫顫巍巍的康氏。
「就就這麼走了?」康氏壓低聲音問道。
這雲縣令可是個金元寶啊,誰要是嫁給她,那以後吃穿就不愁了。
再說了,如果現在就放棄的話,那她們之前籌謀的一切不就泡湯了嗎
蔡可心偷偷掐了一下康氏,「娘,這才哪到哪啊,以後有的機會跟他耗,走吧!~」
雲大滿見她們娘倆嘀嘀咕咕的,也沒客氣,直接一手提留一個,直接把她們扔了出去
「記住了,以後她們兩個要是還敢到縣衙來,不用向我請示,直接轟出去便是!~」
雲大滿叮囑守門的兩名捕快,氣得直突突
奶奶的,大白天就碰到這種腌臢小人,心情簡直糟透了。
雲大滿啐了口唾沫,吩咐捕快,「去給我買幾個包子回來,要雞汁餡的,再買點小鹹菜回來!~」
再不吃飯,他就要餓暈過去了
「好嘞,大人稍等哈!~」小捕快應了一聲,顛顛地買包子去了。
與此同時,京城雲府內。
小曦甜去酒行走了一圈,順便把空間裡釀好的葡萄酒送過去,忙完手頭上的事便回府了
雲金山在府里住了一夜,今早回秦御史家了。
「曦甜妹妹,姓蕭的整天在書房裡忙啥呢?」小戒空問道。
天天故作高深玩神秘,他不累呀?
小曦甜笑了笑,「他在忙大事兒呢,你別打擾他!~」
「不!」小戒空噘著嘴,「我找他有話要說,哼!」
小曦甜「」
這小和尚又想作什麼妖?
趁著小曦甜失神的間隙,戒空『噌』地一聲飛了起來,然後幾個轉身就飛到蕭錦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