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奶!~」
雲小寶愣愣地指著一棵咖啡樹,驚呼一聲,「這棵樹上長果子了誒。」
綠綠的,像是圓豆角似的。
顧氏聽後,仔細瞅了瞅,「嗬,確實長果子了」
雖然不知道小閨女種這東西想幹啥,但每每看到作物開花結果,顧氏心裡就特別高興
趙小潔連忙湊過來,盯著咖啡果,「大娘,這玩應能不能吃啊?」
顧氏搖搖頭,「不清楚!~」
聽小閨女說,等咖啡果子長成熟後,摘下來用火烤,把果子烤成深灰色後,便可以煮咖啡了
也可以把烤好的果子研磨成咖啡粉,加入冰糖用水煮熟,喝起來甜滋滋的,還有提神的功效。
「我先嘗嘗!~」趙小潔伸手就揪了一個果子下來。
撥開外面的殼,裡面躺著兩顆綠色的小果子
趙小潔咬了一口,舔著舌頭道「有點甜,但是跟蘋果和西瓜那種甜不太一樣,大娘,你也嘗嘗!」
「拉倒吧,等果子長熟後再說」
顧氏沒吃果子,而是招呼牛彩霞和小寶,「拾掇東西,咱們回去吧,下午再出來鏟地!~」
剛才老頭子氣鼓鼓地拎了半筐河蟹回來,也不知道誰招惹他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雲家裡屋內。
趙桂花平躺在炕上,聽雲大滿叨叨縣衙里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縣衙見天都有來告狀的,哎喲,我都快煩死了,有搞破鞋的,有偷東西的,有打架鬥毆的,有兩口子吵吵的,不管啥事都來找我,我又不能把人攆出去,這縣令老爺太難當了」
雲大滿坐在炕沿邊上抽菸,眉頭擰成了『川』字形。
趙桂花聽後,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笑了笑說「當官你還不滿意啊,你以為那縣令老爺誰都能當的?人家蕭小公子是相信你、看好你,才讓你走馬上任的,你別拂了人家的好意」
她在家裡養病的這段時間,分明感覺到村民們對老雲家愈發熱情了。
隔三差五就有來送雞蛋或者鹹鴨蛋的
這還不是因為大滿當上縣令的緣故?
「金河去京城,我這當爹的都沒送送他,他不會埋怨我吧?」雲大滿吐了個煙圈,喃喃道。
趙桂花憋不住笑,「金河能埋怨啥?他知道你忙裡忙外的沒時間,哪有工夫送他啊?」
說到這裡,趙桂花臉色變了變,忽然話鋒一轉,「就是慕容晴那個小狐狸精被人抓走後,咱家金河瘦了好幾斤,要我說,他就是被洗腦了,好賴不分,那慕容晴到底有啥好的,讓他這麼掛念著?」
雲大滿「」
不是,你咋說說話就跑偏呢?
「你快閉嘴吧!~」
雲大滿從炕沿上跳下來,扔了旱菸卷,「桂花,你都癱瘓了,還找慕容姑娘的麻煩呢?人家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跟著瞎摻和啥呢?」
說完,雲大滿走到門口,背對著趙桂花,「我醜話說到前頭,你以後再說一句慕容姑娘的不是,就別怪我不理你」
一點當娘的樣子都沒有,也不怕被人笑話。
「大滿,你給我站住!~」
趙桂花面色一沉,想要爬起身,但費了好大勁兒也沒爬起來,「你剛才那話是啥意思?當了縣令就嫌棄家裡的糟糠之妻了唄?」
什麼叫瞎摻和?
金河是她的兒子,她當娘的為兒子將來著想有什麼錯?
雲大滿「」
「少跟我整這些沒用的,你愛咋想就咋想!~」雲大滿氣得火冒三丈,跨過門檻,「接下來的幾天我要住在縣衙,暫時不回來了,你照顧好自個兒!」
說完,雲大滿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桂花聽後,心裡這個氣啊。
大滿剛才的態度,分明是嫌棄她、膈應她了。
也難怪,大滿現在還年輕,長得也不醜,家裡的媳婦如果常年躺在炕上,連吃喝拉撒都得讓人照顧著,那他會咋想?
現在那好看的小姑娘遍地都是,大滿如果稍稍動了歪心思,就很可能把她掃地出門,亦或再娶兩個給他做填房的
趙桂花越想越害怕,乾脆捂著臉啜泣起來。
「嗚嗚嗚,不容易,我、我太不容易了,嗚嗚!~」趙桂花哭得直抽抽。
雲小寶聽到動靜,趴在門口偷看,「大娘,你咋哭啦?」
「小小寶啊,來,讓大娘抱抱!~」趙桂花抹了抹眼淚。
雲小寶沒動地方,「阿奶說飯好了,等會兒給大娘送過來!」
說完,雲小寶便噠噠噠地跑開了。
趙桂花見雲小寶都不願搭理她,心裡就更不好受了
晚飯也沒吃,直接哭到了後半夜。
次日清晨,京城雲府內。
蕭錦恆吃過早飯後,剛來到書房,就見孔興卓拿著一封信跟了進來
「殿下,有您的書信!~」
蕭錦恆微微一怔,問道「誰寫來的?」
「好像、好像是從大水村送來的,署名是雲大滿」孔興卓把信遞上去。
蕭錦恆接過書信,心裡很納悶。
既然是從大水村寄來的,那為啥不寫給曦甜呢?
拆開信封一看,蕭錦恆面色一驚,抬頭看向窗外,「芳兒嫂子和慕容姑娘被人捉走了?」
「啥、啥?」
孔興卓也是滿頭霧水,好奇道「誰會這麼無聊,捉她們幹啥?」
如果是因為這兩個人長得漂亮,那大街上好看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人家為啥不抓她們?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蕭錦恆眯了眯眸子。
既然上官芳兒和慕容晴是從陳國來的,那這次失蹤,肯定跟燕國肯定脫不了干係
孔興卓撓了撓臉,「殿、殿下,大滿都開口求到您的頭上了,您看這事該咋辦呢?」
如果撒手不管的話,那小郡主會傷心的。
蕭錦恆思忖片刻,正要開口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