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沒錯吧?」領頭的黑衣人捅破窗戶紙,朝客房內瞅了一眼。
另外幾名黑衣人齊齊點頭,目光冷若寒冰
領頭黑衣人眯起眸子,吩咐手下,「動作利索點,別驚動其他人!~」
「遵命!」
這些人本領高超,手段了得,輕而易舉地就把門閂打開了,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上官芳兒和慕容晴身旁
「這哪個是慕容小姐?」
「管那麼多幹嘛?她們兩個,全部帶走」
就算抓錯了,也不能粗心大意、錯放一個。
領頭黑衣人從袖中抽出一方手帕,往慕容晴的鼻子上一按,後者只輕輕掙扎了一下,便徹底昏迷過去
上官芳兒同樣也被毒暈過去了,黑衣人在所有人都未察覺的情況下,成功把二人扛出客棧,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亮時分,慕容濤濤終於趕到了西鄉。
「兩個大活人,怎會憑空不見了?」慕容濤濤瞪著客棧老闆,氣得直冒火。
客棧老闆也是一臉懵圈,撓了撓頭髮,「許是許是起早去趕集了吧?小公子,你不知道,每天來我們客棧休息的客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哪能記那麼清楚啊!~」
慕容濤濤聽後,回頭跟阮公公對視一眼,眼神忽明忽暗。
姐姐做事向來很靠譜,不會隨處亂跑,更不可能跟著陌生人離開客棧
「她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慕容濤濤回到馬車上,臉色冷得可怕。
阮公公搓了搓手,喃喃問道「國師大人,您覺得這件事是誰幹的?」
其實就算他不問,二人也心知肚明
「阮公公!」慕容濤濤皺緊眉頭,轉移了話題,「你馬上派兩名暗衛到集市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姐姐!~」
說完,慕容濤濤把手中的照片交給阮公公,「就按照這個相貌去尋找」
阮公公『哦』了一聲,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那、那國師大人幹什麼去?」
望著國師大人那張憔悴至極的臉頰,阮公公心疼壞了。
這老天爺就是愛開玩笑,讓他們姐弟二人相聚,就那麼困難嗎?
你瞧瞧,都把他們小國師折磨成啥樣了
「我要回河陽縣一趟!~」慕容濤濤淡淡道。
阮公公不太贊同,「國、國師大人,您已經一夜沒休息了,還是還是找個地方睡一覺吧!」
再這樣下去,不等他找到姐姐,自己就累垮了。
慕容濤濤哪有工夫睡覺?
他橫了阮公公一眼,「如果在集市上找不到姐姐,就儘快到河陽縣跟我會和」
「是、是!~」
與此同時,大水村,老雲家。
「爹,娘,大嫂能好起來嗎?」
飯桌上,雲三滿捧著飯碗,低聲詢問
趙桂花突然病倒,讓雲家上下都陷入了陰霾之中。
特別是雲大滿,他哪能想到,好端端的媳婦,能吃能睡,平時吵吵把火的,嗓門又大,咋就突然變成癱瘓了?
顧氏放下飯碗,長嘆一口氣,「大夫說了,你大嫂腦袋裡的血管出了問題,想要重新站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那這事,妹妹知道嗎?」雲三滿問道。
雲老頭一聽,瞪了三滿一眼,「告訴她幹啥?你妹妹好不容易去趟京城,非要把這噩耗傳得天下皆知是咋的?」
雲三滿「」
「爹,您誤會我了!」
雲三滿給雲老頭夾了塊肉,「妹妹和關大夫都懂醫術,特別是關大夫,他連槐花的啞病和芳兒的瘋病都能治好,更別說癱瘓之症了。而且我看大嫂的狀態挺好,臉色也不錯,說不定被關大夫一瞧,她就好了呢」
其實他想說讓妹妹回來,沾沾福氣兒,大嫂自然而然就好了。
可又怕爹娘訓他,所以雲三滿又把話咽回肚子。
「還是先別告訴曦甜了!~」
孫老漢微微嘆息,揉了揉手中的拐棍,「這次曦甜跟著蕭小公子去京城,是有正事要辦,按照時間推算,他們眼下也剛到地方,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把人叫回來嗎?」
再說了,曦甜還是個六歲的小孩子
你們不能啥事都指望她吧!~
「孫伯伯言之有理。」雲四滿點了點頭,看向二老,「如果爹娘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去請幾名大夫過來,重新為大嫂摸脈看病」
要不是趙桂花突然癱瘓了,他早都去調查綏支人的事情了。
所有事都趕在一起,正是爹娘犯難的時候,他也不能說走就走啊
「不用了!」雲老頭擺了擺手,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一點食慾都沒有,「請多少大夫都白費!~」
說完,雲老頭吩咐牛彩霞,「彩霞啊,桂花的飯菜都準備好了吧,你去給她端過去,只要能吃能喝,病自個兒就好了」
「知道了!~」牛彩霞應了一聲,幫小玖紅擦了擦嘴角上的飯粒,便去廚房端飯了。
早飯過後,雲四滿打算去縣城轉轉,最好能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給大嫂看病。
誰料剛走出大門口,二龍子就把拽到一旁,「四滿四滿,跟你說個事兒」
雲四滿「???」
這二龍子以前在宮中好歹是正四品侍員,武藝高超、頭腦機靈。
可自打跟著明王殿下到大水村隱居後,他也變得像村民一樣,每天造得灰頭土臉,一點官員的樣子都沒有了
「啥事快說!~」雲四滿隨手把長在大門口的蒿子拔下來,扔到垃圾堆去了。
二龍子跟過來,神秘兮兮道「你沒聽說嗎,綏支人跑到中原來啦,眼下就在大水村周圍轉悠,還有不少村民在駝峰山里看到綏支人的身影。」
「你不是顧將軍的副官嗎,這事兒你高低得跟他通報一聲,我家主子也很關心這件事呢」
雲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