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屯哥!~」
大滿、三滿和小曦甜同時跑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去攙扶楚江屯
老麻和二滿聽到動靜,也從包廂走出來。
見自家少爺喝得不省人事,老麻感嘆一聲,「唉,少爺他平時很少喝這麼多酒,看來今天確實是高興了」
「老麻,你還是快點把江屯哥送到客棧去吧,再給他熬一碗醒酒湯灌進去!~」小曦甜著急道。
誰料楚江屯癱在老麻的背上,有氣無力地揮揮手,「不、不走,哥哪兒都不去,哥要跟你們回村子,嗝!~」
小曦甜「」
好傢夥,看樣子家裡又要添一口人了。
蕭錦恆見狀,把小英和小俊叫過來,「外面天冷,在江屯哥的馬車裡多準備幾個炭盆,別讓他著涼!~」
醉酒的人雖然全身高熱,但其實很容易著涼。
既然江屯哥吵吵要去大水村住,那蕭錦恆就成人之美,幫他一把
包廂內,金小樓頭一次嘗到這麼好吃的火鍋,撐得肚子圓鼓鼓的,直打飽嗝。
他自己的國家雖然不缺食物,但廚子們根本烹飪不出如此美味的佳肴。
誰能想到,還有火鍋這種吃法呢?
一個銅盆中間放置炭火,既不會讓食物涼掉,還能保持湯汁的鮮美感,麻辣爽口,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他不得不佩服大梁國的百姓,為了美食居然能迸發出如此奇思妙想和智慧。
雲金山也是吃貨,但今天情緒不怎麼高漲,目光頻頻望向窗外,似乎在想念著一個人。
是啊,自從金香書院放假後,秦依依就再也沒給他寫信了
雲金山一口氣送出去七八封書信,但都石沉大海了,也不知是驛站的信使壓根沒送信,還是秦依依不願意搭理他了。
正是這種不明所以、不清楚對方想法的揣摩階段,才最折磨人心了
殊不知,遠在府城的秦依依,眼下比雲金山還要難熬。
她也寫了不下十幾封書信了,可一封回信都沒收到。
就好像雲金山突然失蹤了似的,唉,小小的少年少女哪經歷過這種煎熬啊,心都快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曦甜走進包廂,見老爹老娘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其他人也相繼走出包廂,唯有二侄子坐在凳子上發呆,小曦甜便『咯咯』一笑,心裡猜出了大概。
「二侄子,你咋還不走呀?」小曦甜問道。
雲金山回過神來,乾笑一聲,「小姑姑,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是依依姐的事吧?」小曦甜挨著二侄子坐下來。
雲金山點點頭,「是啊,小姑姑,為啥依依不給我回信啊,她是不是出啥事了?」
小曦甜聽後,雙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二侄子,你不知道現在大雪封路了嗎?而且你沒聽金河說麼,他這次為了回家過年,在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吶,據說整條官道都被雪埋上了,縣城外天天刮白毛風,郵差也送不了信啊」
這讓她想到前世自己網購的經歷,拍下一個寶貝,便滿心歡喜的在家等待,還時不時地看一下物流信息,希望寶貝早點送到家來。
可是突然有一天包裹被堵在路上了,而且一堵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哎喲,那心情就甭說了,心累啊
小曦甜沒猜錯的話,二侄子的書信肯定被堵在某個驛站中了。
「小姑姑的意思是,不是依依不想給我回信,是驛站停運了嗎?」雲金山眼睛亮了亮。
在家裡,有些話他只願意跟小姑姑說,其他人還是算了吧
小曦甜『嗯哼』一聲,拍了拍雲金山的手背,「你放心吧,依依姐不會忘了你噠,走,咱們回村子!~」
「好!」雲金山喜笑顏開。
還是小姑姑最會安慰人了。
老麻在櫃檯前結了帳,一行人便登上馬車和馬爬犁,朝大水村方向緩緩駛去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匹駿馬頂著風雪,匆匆來到縣城。
駿馬上坐著兩個人,正是千里迢迢從京城趕過來的孔興卓和寒敕嬌。
不巧的是,臨近黃昏時分,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小雪越下越急,最後演變成了暴風雪
現在寒風雖然消停了,但氣溫卻低得厲害,寒敕嬌的身子都快凍僵了。
「姓、姓孔的,你、你馬上找家客棧住進去,我、我快被凍死了,阿嚏,阿嚏」寒敕嬌命令道。
孔興卓皺了皺眉,「我說寒公主,你再咬牙堅持一下,咱們馬上就要到大水村了!~」
「不行!」寒敕嬌拒絕的很乾脆,狠狠掐了孔興卓一下,「你瞅瞅這黑不隆通、死冷寒天的,萬一你迷路了咋整?我馬上快支撐不住了,你再不停下,我、我就咬舌自盡」
孔興卓「算你狠!~」
這一路上,寒敕嬌都不知道第幾次拿『咬舌自盡』來威脅他了。
算了算了,等見到顧侯爺後,把這女人交給他,自己也能清靜清靜了
還有那個雲老四,等見到他後,孔興卓必須得收拾他一頓。
好端端的給他塞了個拖油瓶不說,這女人還渾身都是刺,都快把他紮成篩子了。
二人兜兜轉轉,最後在吉祥客棧前停了下來
「就這家吧,來,我抱你下來!~」
「不用,你別跟我動手動腳的,我自己能走!」寒敕嬌瞪了他一眼。
「呵,好,老子不碰你!」孔興卓雙臂抱懷,等著看熱鬧。
寒敕嬌在馬背上扭了扭身子,由於胳膊腿已經凍僵了,當她雙腳剛落在地上的剎那,就聽『哎喲』一聲尖叫,寒敕嬌重心不穩,『撲騰』一聲就撞進孔興卓的懷中
孔興卓也適時地把她抱住。
二人目光相接,撞出道道火花。
恰在這時,老麻拎著楚江屯的行李,從客棧走了出來。
見兩個年輕男女相擁對視的畫面,老麻抽了抽嘴角,「唉,這就是愛的溫度啊,這麼冷的天,居然在雪殼子裡玩對眼,你倆可真浪漫!~」
孔興卓「」
寒敕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