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茶花女》里的男主角這樣的男人。」夏涼道。
「啊?」江風一臉驚訝:「茶花女的男主角不是渣男嗎?女主角的悲劇基本上就是他造成的吧。」
「但他身為一個權貴階層的弟子卻不顧世俗的偏見愛上了一個妓女,這就是他的勇敢,最有魅力的地方。」夏涼道。
「呃~」
文藝女青年的思維,咱也搞不懂。
江風沒有再繼續聊這個話題,他看著夏涼,又道:「都晚上九點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還是算了吧。這要是被我姐看到,又該誤會我們了。」夏涼道。
江風剛想點點頭,但突然想起夏涼剛才的話。
「我都跟夏沫離婚了,我還怕個毛啊。」
收拾下情緒,江風又道:「太晚了,還是我送你吧。」
「行吧。」夏涼表情平淡。
她不是面癱,但很少有表情。
「我騎共享自行車來的。」這時,夏涼又道。
江風:...
江城的共享單車都是單座的。
而附近也沒有其他的共享單車可騎。
「我這腹黑小姨子是在給我出難題啊。」
「我跑步送你回去。」少許後,江風道。
「你確定?我家距離這裡差不多有二十公里。」夏涼道。
「半馬而已,想當初,大學時候,我可是經常參加馬拉松的。」
江風頓了頓,又笑笑道:「你姐當初在那麼多追求者中選擇了我,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當初在江城馬拉松比賽里獲得了第三名,前兩名都是職業馬拉松選手。」
「嗯。聽我姐說了,她說,她以為馬拉松這麼厲害,那方面一定很強,沒想到,呵呵。」
江風:...
「不是。你姐怎麼能這樣啊。就算我們離婚了,她也不能誹謗我啊。我怎麼就不行了?我...」
江風有些抓狂。
作為男人,你可以說我長得不行、工作能力不行,都可以。
但你絕對不能說我那方面不行。
片刻後,江風情緒平靜下來。
「我們走吧。」
江風說完,開始往前跑。
夏涼騎著共享單車和江風同行。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大約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後,兩人抵達了夏家小區門口。
二十公里,江風平常的話只需要一個小時十分鐘左右。
但夏涼的車速不快,所以江風的配速也沒有提上來。
「行了,到小區,我就...不進去了。」江風笑笑道。
「好。」夏涼頓了頓,又道:「你怎麼回去?」
「打個車就回去了。」江風道。
夏涼點點頭。
她揮了揮手,就進小區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夏沫剛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
「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夏沫隨口問道。
「路上遇到了我們輔導員,他非要送我。我怕他累著,沒騎那麼快。」夏涼道。
夏沫:...
夏涼的輔導員只有一個,那就是江風。
「江風送你回來的?」夏沫淡淡道。
「嗯。」
夏沫的雙手突然緊握了起來。
夏涼看了姐姐一眼,表情平靜:「又要像上次那樣發飆嗎?但是,這次不同了,你和姐夫已經離婚了。而且。」
她頓了頓,又道:「他只是擔心我的安全,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跟我沒關係!」
夏沫說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哐當!
猛的關上了門。
聲音太大,把夏母都從房間裡驚嚇了出來。
「怎麼了?」夏母道。
「姐夫送我回來,我姐又生氣了。」夏涼淡淡道。
夏母一臉黑線:「夏涼,你在想什麼?他都跟你姐離婚了,你怎麼還叫他姐夫?還跟他一起回來。像什麼話。」
「他是我的輔導員。這大晚上的,輔導員遇到班上柔弱的女生,送她回家,不是很正常嗎?」夏涼道。
夏母直接無語了。
柔弱...
她們班上任何一個女生都可以說自己柔弱,但這丫頭絕對沒資格這麼說。
身為把夏涼親手養大的母親,夏母很清楚,自己這個二女兒的武力值是多麼變態。
她只是不怎麼出手,她要是出手的話,江城那個前段時間名聲大噪的搏擊冠軍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行了,我要洗澡了。」
說完,夏涼就從她屋裡拿著換洗的睡衣進了衛生間。
夏母一跺腳氣呼呼的回到了屋裡。
夏父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機。
「看看看,就知道看手機!你小女兒被豬啃了,你都不知道!」夏母怒道。
夏父看了夏母一眼。
「你說夏沫戀愛腦,可能會被豬啃。但你小女兒...」
夏父搖了搖頭,又道:「那丫頭從小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別說江風沒有對夏涼下手的意思,就算他有這個心思,他也沒機會的。」
夏母想了想,確實如此。
以夏涼的眼界,江風的確入不了她的眼。
稍微放寬心一些。
這時,夏父又看了夏母一眼,道:「不是我說你,江風和沫沫都已經離婚了,你怎麼對江風還有那麼大的成見?」
「呵!你說的輕巧!本來沫沫是可以嫁入豪門的,她以前大學的追求者中就有一個家族資產好幾百億的,我們江城的首富的獨生子嚴洛。就算不選嚴洛,還有很多上好的人選。結果,那丫頭腦子抽筋竟然在一眾優質對象里選了一個最差的。現在好了,結婚三年,什麼沒落著,還戴上了『離異』的帽子,虧大了。」
夏母隨後開始絮叨江風的各種不是。
夏父一臉無奈。
其實他對江風並沒有那麼大的成見,雖然江風的確家境貧寒,還因為給母親治病欠了不少債,但江風這孩子本人還是很勤快的,並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
至於夏母說,江風在外面有小三,他是不信的。
以他這三年對江風的了解,這傢伙沒那個本事。
另外一邊。
江風並沒有打車回去,他朝著回家的方向,一路慢跑。
其實,江風大學時代是經常運動的。
但結婚之後倒是幾乎很少運動了。
天天忙的暈頭轉向。
至於他喜歡運動的原因...
這時,慢跑路過一個公交站牌。
這裡一張沈雨薇的海報格外醒目。
傾城之貌再配上高冷的表情,妥妥的冷艷女王。
他喜歡運動最初是因為沈雨薇說,她喜歡運動。
他想成為沈雨薇喜歡的人而開始運動。
不過後來,江風自己也喜歡上了運動。
看了一眼海報,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繼續朝前慢跑。
大約十分鐘後,突然一輛車緩緩在江風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柳知音。
江風現在看到柳知音就頭疼。
自己爹欺騙了柳知音的母親。
還好柳知音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以柳知音的性格,肯定要找自己的麻煩。
「唉,老爹,你真會給你兒子找事啊。」
暗忖間,柳知音開口道:「江風,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
「夜跑啊。」
「太晚了。聽說最近江城晚上不太安全,有連環殺人狂魔。」柳知音道。
「真的假的?」
「真的。這事沒有公開,是怕引起社會恐慌。但最近一周,已經有三人遇害了。」柳知音頓了頓,又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江風趕緊道。
這要是讓柳知音看到父親...
「嗯?」
柳知音表情狐疑:「江風,你不會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狂吧?」
「怎麼可能?」
江風頓了頓,又道:「那就麻煩了。」
隨後,他坐到了柳知音的車上。
「平安路的幸福小區。」江風道。
那是他出租屋的小區。
「好。」
片刻後,柳知音的車子抵達了幸福小區的門口。
「我到了。謝了。」江風道。
「都到家門口了,不請我上去喝口茶嗎?」柳知音又道。
江風表情狐疑:「柳知音,你不會就是那個連環殺手兇手吧?」
「你害怕嗎?」柳知音輕笑道。
「我相信淺月的眼光,她的朋友不會是變態殺人魔。」江風笑笑道。
「人妻控。」
江風微汗。
「真不請我上去坐坐啊?」柳知音又道。
她現在對江風很感興趣,但並不是她對江風有意思,而是她想了解江風和蘇淺月的事。
蘇淺月那丫頭的嘴太嚴了,她不想說的事,你怎麼撬她的嘴,都是沒用的。
柳知音只好從江風這邊下手了。
江風目光閃爍。
「行,走吧。」江風開口道。
他也想順勢探一探柳知音母親那邊的情況。
見江風答應,柳知音立刻下了車,一副興致勃勃的架勢。
江風微汗。
「你還真敢大晚上去單身男人家裡。」江風道。
柳知音咧嘴一笑:「我自然有防身手段。所以,你不要有什麼歪念頭哦。」
「想多了,我現在對女人毫無興趣。」
「真假啊。」
「真的。你待會去了我家,就算光著身子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江風開玩笑道。
「哎呀,年紀輕輕就...」柳知音頓了頓,又道:「不過,你也別灰心。現在醫療技術很高,還是有希望的。哦,我們醫院的男科就不錯哦。」
江風嘴角抽了下。
柳知音和蘇淺月的性格截然不同。
蘇淺月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她是不會跟你開黃腔的。
少許後。
兩人一起上了樓。
江風打開門,柳知音走了進去。
「收拾的很乾淨嘛,有點出乎我意料。單身男人公寓能收拾的如此井井有條的,還真不多。可以加五分。」柳知音道。
江風沒吱聲。
並不是他收拾的,而是楊桃下午時候幫他收拾的。
「你不想知道我心中給你打多少分嗎?」柳知音又道。
「多少?」
「加上這五分,六十分,及格了。」柳知音道。
「哎呀,真是謝謝柳醫生了。」江風頓了頓,又道:「你知道你在我心中多少分嗎?」
「多少分?」
「也是六十分。」
「喂喂,過分了啊,我這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才六十分?」柳知音頓了頓,又道:「扣分項都是什麼?」
「性格太差。」
柳知音一臉黑線。
「具體說說。」柳知音忍著暴走的脾氣,又道。
「性格強勢。我和我前妻離婚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性格太強勢了。」
「不是。我怎麼就性格強勢了?你跟我在一起生活過?」
「沒有。但,那天在KTV,你那要殺人的架勢把我嚇到了。」
「大哥,不是我要干涉我母親的私生活,我主要是怕她被騙,事實上,她的確被那個渣男給騙了。」
「你沒結過婚,甚至可能沒談過戀愛,可能不懂。這感情的事是很複雜的,不是非白即黑。你說你母親被騙了,那她被騙了什麼?感情嗎?那你又怎麼知道對方沒有付出真心呢?」江風道。
柳知音語噎。
她還真不清楚。
這種事情,別說自己了,可能母親都不知道對方是否付出了真心。
「你怎麼就知道對方付出真心了?那天,那渣男中年人可是親口承認,他是出於欺騙才接近母親的。」少許後,柳知音又道。
「那只能說他動機不純,但誰就能說他後來不會動情呢?」
「不是。江風,你怎麼一直在幫那渣男說話啊。」柳知音表情狐疑道。
「我,我就是覺得...覺得...」
「你就是覺得我性格不好,對吧?為了說明我性格不好,你竟然同情一個渣男。扣五十分。走了,不用送。」
說完,柳知音就氣呼呼離開了。
回到車上,柳知音給蘇淺月打了個電話。
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
「喂,知音。」電話里響起蘇淺月的聲音。
「淺月,我被人欺負了。」柳知音道。
「啊?誰啊?」
「江風。」
「江風?他怎麼著你了?」
「他說我性格很糟糕。」
「確實。」
柳知音:...
「蘇淺月,你真是我閨蜜嗎?」柳知音鬱悶道。
蘇淺月笑笑:「當然是。不過,很少見你被人搞破防。平常都是你把別人搞破防。」
她頓了頓,又道:「所以,你們到底怎麼了?」
「你在家嗎?」柳知音道。
「我不在家能在哪?」
「吳哲在家嗎?」
「沒。」蘇淺月平靜道。
「這傢伙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
「不知道。」
「算了,不在家剛好,我現在去你那裡。」
「好。」蘇淺月道。
她也想知道柳知音和江風發生了什麼。
掛斷電話後,柳知音啟動車子朝蘇淺月家駛去。
不久後,她突然感覺後面有輛計程車一直在跟著自己。
想到最近江城發生的連環殺人案,柳知音也開始有些慌張。
車子速度提了上來。
很後面的計程車車速也提了上來,就一直跟在自己後面。
還好,蘇淺月的家就在前面。
駛入蘇淺月小區後,那計程車則直接離開了。
收拾下情緒,柳知音來到了來到了蘇淺月家。
看到蘇淺月後,柳知音先是抱著了蘇淺月。
「喂,你這個女基佬,放開我。」蘇淺月道。
呼~
柳知音鬆了口氣,鬆開了蘇淺月。
「你不知道,我剛才好像被一輛計程車跟蹤了。當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不說這個了。」
柳知音隨後就開始跟蘇淺月說江風的事。
在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蘇淺月也大概了解事情的概況了。
「淺月,你說江風過不過分?他竟然只給我打六十分,還當著我的面說我性格不好。這傢伙情商這麼低,當初是怎麼找到那麼漂亮老婆的?」柳知音吐槽道。
「我覺得沒毛病。」蘇淺月道。
「啊?」
「你只是以前遇到的男人都是對你阿諛奉承,他們就算覺得你性格不好,但因為想貪圖你的身子,也不會明說。江風,他人比較實在。」柳知音道。
「不知道他會給你打多少分?」這時,柳知音突然道。
蘇淺月翻了翻白眼:「你啊。女人不是商品,不是用來打分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給你打多少分?」柳知音又道。
蘇淺月稍微遲疑了那麼一下,又道:「不想。」
「好吧。」
柳知音頓了頓,往蘇淺月床上一趴,又道:「你說的對,可能以前我遇到的都是只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男人,現在突然遇到一個不慣著自己的,心理有些失衡。但是。」
她猛的坐起來,又憤憤不爽道:「但是,這個江風還是很氣人。」
蘇淺月笑笑:「行了。彆氣了。我明天休息,通宵聽你發牢騷都可以,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哈~醫生命真苦。」
「自己選的路,咬牙也要堅持下去。行了,睡吧。」
隨後,蘇淺月和柳知音並排躺了下來。
半晌後,柳知音突然又道:「淺月,你和吳哲怎麼辦?」
「順其自然。」蘇淺月淡淡道。
「你甘心嗎?本來,你當初嫁給他也不是因為愛情,只是因為他父親對你家有恩,兩家長輩撮合的。這種婚姻也沒什麼,以前都是這樣。但,你們結婚三年,這吳哲卻一直不願與你同房,這不是讓你守活寡嗎?」柳知音道。
柳知音也是最近才知道蘇淺月和吳哲結婚三年竟然還沒同過房。
還是她逼著蘇淺月,她才說的。
「我無所謂。」蘇淺月平靜道。
「你沒那方面的需求嗎?」
蘇淺月:...
「你呢?連男朋友都沒有,你的需求怎麼解決的?」
「自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也是。」
柳知音眼前一亮:「喔,我看想看看。」
「滾。」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再不睡就把你趕回去。」
柳知音笑笑,不再說什麼。
很快就睡著了。
但蘇淺月卻遲遲無法入睡。
腦子裡想的事情很多。
學生的事、家人的事,吳哲的事,還有...江風的事。
她以前從未想過江風的事。
但最近,她和江風接觸的有點多。
「躺在婚房裡,想的卻是別的男人的事。這算是精神出軌嗎?不過,如果自己丈夫都不在意的話,也不算是出軌吧。」
蘇淺月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她真的不知道吳哲在想什麼。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結婚後竟然獨守了三年空房。
「唉。」
輕嘆了口氣,蘇淺月再次閉上眼睛。
漸漸的,犯困了,睡著了。
另外一邊。
其實並不是柳知音的錯覺,那輛計程車的確是在跟蹤柳知音的車子。
但並不是想加害她,而是在守護她。
車上坐著江風。
他聽說了江城連環殺人案的事,有些擔心柳知音。
不是說開車就絕對安全的。
如果是有預謀的殺人,有很多種方法讓你停車。
所以,在柳知音離開他的出租屋後,江風就悄悄跟在後面。
在柳知音開車離開後,他也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一直『尾隨』。
直到確認柳知音進了蘇淺月小區後,江風才讓計程車師傅返程。
返程途中,江風目光落在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路過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段時,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江風腦海里響起:「救我,誰來救救我,我心臟病犯了。」
江風突然道:「師父,停下車。」
「又怎麼了?」
計程車司機現在很懷疑江風,都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把計程車開進派出所了。
「附近有人心臟病發作了。」江風道。
計程車司機看了一眼。
沒看到有人。
他一臉狐疑。
他強烈懷疑江風是想逃單。
「這傢伙果然有問題吧。剛才一直讓自己尾隨一輛私家車,現在又想逃單。」
就在計程車司機準備報警的時候,江風把他的手機直接給了司機。
「先用我的手機作抵押,可以吧?」江風道。
司機看了看手機,真品。
這才靠邊停車。
手機比車費貴多了。
江風趕緊下了車,然後在旁邊比較暗的人行道看到了一個到底的中年男人。
跟著江風一起下車的計程車司機有些驚訝。
「還真有個人。」
從馬路上看這邊,烏漆嘛黑的,根本看不到人。
他看了江風一眼,心道:「這傢伙視力真好。」
「兄弟,這裡也沒什麼監控,如果碰到訛人的,你就麻煩了。」計程車司機又好言勸告。
江風沒有說完,他來到那個倒地的中年男人身邊。
五十歲左右的年齡。
他似乎四肢都無法動彈,嘴裡低聲說著:「藥。」
江風趕緊摸了摸他的口袋,然後找到了一盒速效救心丸,然後為他服下幾粒。
片刻後,中年男人逐漸緩過神來。
「小伙子,謝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要交代著了。」中年男人道。
「大叔,你有心臟病就不要夜跑啊。」江風道。
「我心想著慢跑,又帶著藥,應該沒事。但剛才心臟病突然發作,我發現自己四肢都動彈不了,都沒法從口袋裡拿藥吃了。這麼晚,路上又沒人,如果不是你停車救我,我怕是要去見閻王了。要是就這麼死了,我可不甘心。我連孫子...呃,外孫都沒抱過呢。」男人道。
「下次別這樣了。」江風頓了頓,又道:「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吧。」
「我家就在前面。」中年男人道。
「那你快點回去吧。」
說完,江風轉身準備離開。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電話跟我留一下,改天我要登門感謝。」中年男人又道。
江風笑笑:「不用了。」
說完,他坐回計程車,並讓計程車司機開車離開了。
次日,蘇淺月家。
柳知音起床了。
她伸了伸懶腰,然後道:「還是閨蜜的床睡的舒服。」
蘇淺月白了柳知音一眼:「你是睡舒服了,我可是被你的抱了一夜,掙都掙不開,你要是想要男人就趕緊去找。」
柳知音笑笑:「男人哪有自己閨蜜香。」
她頓了頓,瞅了一眼蘇淺月的梳妝檯,眼前一亮:「哦,歐舒丹的護手霜啊。你這摳門的女人什麼時候都敢買這麼貴的護手霜了?」
「幾百塊錢的東西,我還是買得起的。」
「買得起和舍不捨得買是兩回事。」柳知音頓了頓,又道:「以我對你的了解,這護手霜怕不是你自己買的吧。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