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她是我的朋友
而她甚至連白夫人的臉都沒有記住。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讓她毫無防備的走進她們設置的圈套,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蘇染敢肯定,那個戒指,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上。
不然,白夫人不會這麼急切的搜身,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這種顏面掃地的事情,無論是誰也不會幹。
只是,她並不知道。這個戒指到底藏在自己身上的哪一處。
想到這裡,蘇染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臉色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人,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了一道清越的聲音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落在了自己的耳邊,「搜身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她抬眼,就看見了陸景琛朝著自己的方向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臉上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一塵不染的鞋子落在地上發出細微清脆的響聲。
他一出現,整個宴會廳立刻落針可聞,密集的人群隨著他的腳步而慢慢讓出了一條道路,這樣的人。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天生的孤傲。
陸景琛的目光沒有在她的身上有一絲一毫的停留,而是直接越過她看向了白夫人,繼續自己剛才未完的話語,「白夫人這麼做,是不是會讓人看了笑話?」
白家畢竟是A城人盡皆知的存在,她這麼大張旗鼓的折騰,明天一早少不了媒體的報導。
「我當時是誰呢,這麼大的排場。」白夫人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陸總平時不是很少管閒事,今天怎麼管起我的事情來了,難不成,這個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奇怪,到底多麼名貴的戒指,能讓一向以溫柔著稱的白夫人這麼生氣。」陸景琛的眸子裡結了一層寒霜,平白讓人有些恐懼,「如果非要搜身的話,也要公平一些。」
聽了這話,白夫人嗤笑了一聲,「偷東西何來公平,既然做了,就要承擔這個後果!」
「我沒有偷你的戒指。」蘇染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誣賴自己的女人。
陸景琛抬眼看著她,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她是我的朋友,如果搜身之後什麼都沒有,那麼,白夫人你,就要當眾向她道歉。」
「反之,如果不同意,那麼今天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誰也別想搜蘇染的身。
聞言,蘇染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們兩個不算認識,陸景琛能在白夫人面前這麼維護她,還是讓她有些驚訝的。
「我有什麼不同意的!」白夫人看著蘇染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東西就是她拿的,我可一點也不怕。」
這話傳到蘇染的耳朵里,讓她更加的堅信,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好。」陸景琛叫了她一聲,「蘇染,你同意嗎?」
她點頭,現在的這個形式,根本容不得她拒絕,如果拒絕了,就是坐實了她小偷的身份了。起點小說網 .
陸景琛點了點頭,淺淡的眸子看著她的眼睛。忽得抬手裝作毫不在意的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拍了一下,像是要拂去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般。
就是這個小動作,頓時讓蘇染茅塞頓開。
她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兩步,在路過顏清的時候將那枚戒指塞進了顏清的手裡,接著張開了雙臂,讓酒侍來搜身。
其實陸景琛那個動作一出來她就明白了,她穿的是裙子,而且是緊繃著身體的那種。只在肩膀,胸口和腰間帶了一些花邊和流蘇。
而只有腰間的流蘇下面藏了一個不能被常人發現的小口袋,這幾乎是每個禮服都會有的小秘密,只有那些經常穿的人才能發現。
所以,戒指就是被人塞到了裡面。
酒侍在她的身上檢查了一番,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轉身向白夫人匯報,「這位小姐的身上,並沒有夫人您的戒指。」
只是一瞬間,白夫人的臉色就變了,她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你們再搜一遍。一定在她的身上!」
她敢肯定就在蘇染的身上,明明是她派人親手塞進去的,怎麼可能會沒有!?
「搜過一遍,已經夠了。」陸景琛坐在那裡。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卻沒有人再敢上前觸碰蘇染一下。
他轉頭望著白夫人,一字一句,「現在。該你道歉了。」
「做夢!」白夫人看著蘇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模樣,氣的手臂都在顫抖,「我是什麼身份,她休想讓我道歉,戒指肯定就是她拿的,如果不在她的身上,肯定就是丟了!」
「搜身也搜過了,白夫人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是這麼一直誣賴我,我想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您,讓您這麼大費周章的誣賴我?」蘇染的樣子跟白夫人剛好相反,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好似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白夫人握緊了自己的手指,恨不得現在再拿出一個戒指塞進蘇染的手裡,「誣賴?這明明就是事實。」
事已至此。白夫人這個樣子,是個明眼人都知道是她理虧,安靜的四周也開始嘈雜了起來,流言蜚語慢慢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平時看白夫人溫柔得很,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是丟了白老爺的臉面。」
「說的是啊,白老爺要是知道,現在估計要氣的再去醫院躺一段時間。人啊,真的不可貌相,這麼美麗的人,卻這麼的兇惡,硬要扣一頂帽子在人家小姑娘頭上。」
「自己本來就理虧,現在還得罪了陸總,估計白家也要不行嘍!」
聽著這些話,白夫人咬緊了一口銀牙,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今天的事情沒完!誰要是敢出去給我造謠,當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她就一把拽起自己的小包,怒氣沖沖的離開。
白夫人剛一走,顏清就立馬過來將她拉到了一個角落裡四處看了一圈發覺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才焦急的看著她,將聲音壓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