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嚴卿隨意站著,看向要想海盜團那邊,正好與團長之子想出名對視,微微側了下腦袋。
想出名深吸一口氣,腳輕輕一跺,掠上擂台。
這是位穿著時尚,紋著刺青,打著耳釘的潮男,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時尚氣息。
有的只有深沉。
能那麼輕易將馭道35步的商陸秒掉,毫無疑問,眼前的嚴卿實力已遠超過商陸。
多少不知道。
但想出名猜測,最少得在馭道39步,否則不可能只用半厘米的頭髮就……艹,半厘米頭髮!
直到此時,想出名還難以置信。
一個支空九重的人居然能擁有如此戰力,這已經不能用天賦強大來形容,簡直沒天理。
這會兒,其他人暫時漸漸平靜下來。
商陸太菜,含金量不足。
這次到馭道39步的想出名,看看這個嚴卿到底是什麼成色。
擂台里。
看著嚴卿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想出名心中窩火,惱怒道:「可別小瞧我,我可不是普通的馭道39步!」
話落。
從儲物戒中拔出一把聖級長刀,右手緊握,一抹肉眼可見的魂能整個刀身覆蓋。
嗡!
只見想出名猛地一揮刀,一道迅猛的刀浪割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呼嘯而來。
啪!
結果眾目睽睽之下,嚴卿就那麼探出手,一手生生將那刀浪給抓住,然後再輕輕一攥。
刀浪消失。
「怎麼可能……」
想出名渾身發緊,一臉怔然,那可是他使出的全力一擊,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不信!」
想出名低喝一聲,瘋狂地揮舞著長刀,一道道刀浪像陣陣聲波一樣鋪天蓋地而去。
空間中爆鳴聲不止。
半晌。
似乎累了似的,想出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前方,煙塵散去,嚴卿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現場。
所有人望著這邊,啞然失語。
「這他麼……」
要想海盜團團長想火從座位上緩緩站起,雙眼充斥著震顫,再次看向對面的下流。
惱火少了。
多了幾分羨慕嫉妒!
「此子恐怕與你實力相近。」
樹栽海盜團這,團長栽難喟然長嘆。
旁邊。
天才紅掌喉嚨發緊,遠遠地瞪著場中的嚴卿,心中有一句麻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馭道45步,你一個支空九重戰力也馭道45步?
另一邊。
開路虎這會兒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他失算了,本以為青年賽最大對手是樹栽海盜團。
可現在竟然是最差勁的『留下』。
許名揚還好,並未有過多的震驚,微微開口:「不過是喜歡壓縮境界的一種修煉道路罷了。」
咬鋼點下頭。
確實。
在武者界,一些人著重境界提升,而一些人,比如眼前這位,著重實力的提升。
最終看的都是戰力。
只不過後者很容易陰人。
艹!
差點被陰了!
許名揚看似不以為意,可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絲嫉妒。
著重提升實力你也得有機緣,也得有那個本事。
否則支空九重再厲害,也頂多是個馭道境10步以內,而不會像這麼強大誇張!
高座上。
鱷侯再次閉上了眼。
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點新鮮罷了。
馭道45步應該是他的極限了,話說,這種著重修實力的傢伙真煩,他麼會被表象矇騙。
其他人,只要在他境界之下的,他就算看不精確,起碼能看出來個大概戰力。
像嚴卿這種,真的沒法子。
太坑了。
『留下』這裡。
甭說其他人,就團長下流也不禁一驚,看來他還是小覷嚴卿的實力了,馭道40步都擋不住!
旁邊。
楊柳咬著嘴唇,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她爸一直讓她和嚴卿多親近親近了,這修煉速度快的一比!
開加速器了吧!
嚴卿第一次上星照號,馭道三步的戰力,那場景楊柳依稀還記得,這才過了多久。
沒錯。
她提升了不少,從馭道9步到現在的馭道26步,可嚴卿呢,一下從馭道3步到40步。
這還是保守估計。
楊柳不禁懷疑人生,自己跟他天賦的差距真的就那麼大嗎?
當。
擂台上,想出名的五指一松,長刀掉落在地,沒等嚴卿出手,直接舉手認輸了。
沒有再打的必要。
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打不過。
何必自取其辱。
這種難以接受的差距,讓他連拼命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有的只有無限的沮喪和絕望。
目睹著這樣的實時畫面。
各個地方的人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感覺好假。
不會是『留下』方面買通了這幾個打假賽吧?還是說真的有這麼牛逼的人存在?
艹!
這個陰狗!
陰狗並不是特指嚴卿,而是世人對那些壓縮境界,著重提升實力一類人的統稱。
既說明這類人陰險狡詐。
又表達了人民群眾對這類人的痛恨。
武者,要光明正大,你們老搞陰人這一套有意思嗎?
「喂,我們好像贏了?」
留下海盜團地界,有人囈語道。
贏了?
贏了老騎在他們頭上的要想海盜團!
直到此時,這裡的民眾還像做夢似的,這個結果太過夢幻,上面那個青年更是如此!
支空九重擁有馭道40步以上的戰力。
這可以說是極品陰狗了吧?
真是太好了!
估計其他那仨海盜團的要氣死了!
我們痛恨陰狗,尤其是極品陰狗,除非陰狗在我們這邊,這一刻,我們可愛死陰狗了!
高聳的擂台之上。
胎記大漢咬鋼咬咬牙,踏步而上,這次,他早已沒了之前的那股氣定神閒,胸有成竹。
儘管他的境界要比對手高了不知多少。
可他看清楚了,這個嚴卿恐怕不是個善茬,想要贏得好好下一番工夫,得拼命!
這會兒,咬鋼甚至更願意對手是紅掌,起碼大家敞亮,不像這個陰狗,摸不清!
『留下』那邊。
上到下流這個團長,下到未能上場的天才,無不屏氣凝神,靜靜地觀看著,呼吸停滯。
事實上。
其他三個團的人同樣如此。
他們此時心中不斷地給咬鋼加油打氣,哪怕之前被這個胎記大漢慘烈擊敗的紅掌。
原因無他。
因為他們看陰狗不順眼,不想再看這個傢伙一直在這跳,抵制陰狗,從我做起!
擂台上面。
被寄予厚望的咬鋼明顯也感覺到了肩負的重任。
深吸一口氣,握掌成拳,慢慢拉開架勢,但他沒有著急進攻,而是謹慎地觀望著。
敵不動,我不動。
誰先出招誰吃虧!
幾十丈開外。
見狀,嚴卿眼皮一挑,這次他沒有大意,既然對方讓他先出招,那他可不能拒絕。
嗖!
一道殘影出現。
上一刻,嚴卿還離得老遠,下一刻他已撲殺到咬鋼身前,原地,地板此時才炸裂開來。
嚴卿拳還未出,整個人的氣勢就先如同江水崩騰一般直直傾瀉在了咬鋼的身上。
咬鋼大驚失色。
剛想要出招。
結果嚴卿當然不會給對方機會。
人家讓他先出招,他一向是一個十分有禮貌的人,而這一拳,飽含著他的禮節。
蓬!
大壩泄洪一般的力量湧出,這位胎記大漢根本不能抵擋,連同地板被連根拔起。
掀飛而出。
咻一聲砸向許名揚。
許名揚連動也沒動,僅憑自身的氣息就將咬鋼接下,然後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一邊。
這一刻。
兩人目光第一次正式相接。
一個淡漠無情,一個凝重異常。
後者是嚴卿。
剛才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試一試這位四大海盜團第一天才的實力,結果是強到無法想像。
老實說。
他沒有把握贏。
大概率會輸。
而其他人,暫時沒關注這個,關注的是,馭道45步的咬鋼,醞釀了那麼久竟被一拳給送走了。
走得很安詳,可這讓其他人不淡定了。
高座上。
那位鱷侯第二次睜開了眼睛,再度俯瞰向嚴卿,眼神複雜,心中難免有些小鬱悶。
你非要這麼打臉嗎?
擦。
不閉了!
有種你把許名揚也干到,那樣我就服你!
這位海盜王代表來脾氣了。
而開路虎,臉色自從開賽以來,第一次寫上了凝重,有關嚴卿的信息他稍作了了解。
基本上沒有詳情。
可以說,這片地域本來就沒這個人,這傢伙是突然冒出來了的。
許名揚漠然地望著嚴卿,對開路虎微微道:「團長,這個嚴卿應該來過我們『此路開』。」
僅這麼一句就讓開路虎如遭電擊。
能當上團長,他不是傻子,相反,他絕頂聰明,一下就想到了許名揚的話什麼意思。
嚴卿去投靠過他們海盜團。
因為不明原因卻轉投了留下海盜團。
至於這個不明原因是什麼,開路虎甚至都不用去調查查證,猜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八成是聚英閣的人因為嚴卿境界太低。
無禮相待。
這才惹惱了這位。
去投了實力最差的『留下』。
就是為了打他們此路開海盜團的臉!
開路虎也年輕過,也是一等一的天才,恃才傲物,性格驕傲,太能換位思考,推算了。
這位團長暗暗咬牙,長吐一口氣,對身邊的老者道:「把聚英閣閣主眼睛給我挖了。」
「誰當時負責的這事,給我砍了。」
「砍了!」
老者能從每一個字中感受到他們團長的暴怒,哪裡還敢多說,連忙頷首稱是,退下。
遠處。
高座上的下流,注意到這一幕。
雖說有隔音屏障聽不清說了什麼,但作為老油條的他,一看便知,看來開路虎意識到了。
他急了。
他急了。
可下流爽了。
這世上還有比看著四大海盜團之首的團長吃癟更爽的事嗎?
而對於另外兩個團長,想火和栽難,此時的心情格外矛盾。
一方面,他們有和下流一樣的心思,他麼早看開路虎這比不爽了,簡直蒼天有眼。
另一方面,再看向那嘴角已經輕輕上掀的下流,他們又感到難受惱火,更眼紅!
憑什麼!
萬年吊車尾,萬年渣渣,就因為運氣好,撿到一個寶藏天才,搖身一變成為最耀眼的那個了!
為什麼不是我們?
我們也想裝逼啊!
現場。
嚴卿一拳轟飛馭道45步的咬鋼,這樣的震撼力是巨大的,其他天才這會兒都懵了。
留下海盜團這裡。
下漸、楊柳等人欣喜欲狂,這簡直比中了500萬彩票還讓人發瘋,想要大吼大叫!
而李魁,已經完全傻眼。
到了現在,他才徹底意識到自己和嚴卿之間的差距,那是一個獵戶臂也填不滿的差距!
嫉妒?
痛恨?
不。
差距到了這種程度,根本生不出來,有的只有仰視,同時爆兩句粗,表達此刻的心情。
各個地方的人們,雖然還是『陰狗陰狗』的叫著,可越發無力起來,他們明明那麼恨!
其他兩個海盜團的人還好,至少事不關己,而此路開海盜團的民眾一下擔憂起來。
他們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來自一個支空九重的威脅,來自四大海盜團墊底的威脅,如此讓他們坐立不安。
難寐忘食。
另一邊。
留下海盜團民眾愈發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沒有二十年腦血栓做不出來的春秋大夢。
但老實說。
他們還挺享受的。
這夢真他麼美!
「那個姓嚴的,不管怎麼樣,給力點!好歹讓我們把這個美夢給做徹底,做圓滿了!」
人們心中祈求。
多少年了,他們留下海盜團哪裡這麼風光解氣過!
雲頂之中。
擂台之上。
在眾人期待火熱的目光下,許名揚,這位四大海盜團第一天才,邁著穩重的步伐登台。
他的速度忽快忽慢,像是在撥動時間的某位至尊強者,眉宇之間透著無限的自信。
仿佛嚴卿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在他看來都不值一提,甚至他都沒放在眼裡。
高空中。
風在這一刻都停止了。
像是在迎接這位名揚四海的天才。
終於。
許名揚站定,與嚴卿面對面,從氣勢上完全將嚴卿壓制的死死的,無他,實力使然。
「現在,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他輕飄飄地說。
下一刻。
所有人緊繃的精神突然斷掉了,腦袋被大錘砸了下似的,呆如木雞地望著少了一人的擂台。
此時,嚴卿卻跳下擂台!
「艹!」
這是現場,包括在看直播的千億萬億人心中的咆哮,不是,你他麼怎麼突然來這麼一下!
虧我們還那麼激動。
就連幾位團長,甚至鱷侯都被搞得灰頭土臉,完全沒看懂嚴卿這波操作,搞毛啊!
擂台上。
許名揚眉頭輕皺,睨著下面的嚴卿,冷漠地開口道:「你這是何意?棄權認輸了嗎?」
「對!」
誰想嚴卿脫口而出,毫不矯情。
「艹!」
「太艹了!」
「你麻痹啊!」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你他麼把我們情緒調動起來,不配合了,不上了,當逃兵,你丫故意的是不是!
這一瞬,嚴卿成了全民公敵。
甭管是其他三大海盜團,還是『留下』的。
甚至團長下流,也在用一種疑惑懵圈的表情瞪著嚴卿,他連忙傳音:「嚴兄弟,不可!」
「且不說其他人,就光鱷侯,你把他的興趣勾起來了,不讓他看盡興,他會殺了你的!」
嚴卿聳肩。
對著許名揚坦誠說,「我打不過你,你一上場我就知道,所以,我不打了,我這人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此話一出。
群情激昂,怒火衝天,鱷侯的眼神中已經有殺意閃爍,他可不喜歡就這樣被人譁眾取寵。
「不過,」
嚴卿卻依舊淡定,他環顧四個團長,「我記得一個團可以有三個名額,我們還有一個。」
「對吧?」
下流點了下頭。
有是有。
可還有誰能上?
這位高尚團長人傻了,他實在無法弄清楚這個年輕人的打算。
按說都到了這種地步,又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就算不敵,你好歹努力一下,豈可就這樣認輸?
也太沒面子了吧!
你的好勝心呢?
高座上。
對於嚴卿秒慫的態度,開路虎像抓到什麼似的,嗤嗤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們『留下』還能上誰?」
「既然如此,那這次青年賽冠軍——」
「等等!」
嚴卿抬手將其打斷,笑了笑,「開團長,你們『此路開』老搶跑,太心急,這第二次了。」
開路虎嘴角抽搐。
忍住想要撲下去錘死某人的衝動。
「我呢,現在就去搖人,等著喲。」
說罷,嚴卿離開。
現場冷颼颼的,諸人面面相覷,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不懂,搞不懂。
其他三團的人冷眼旁觀,哂笑吃瓜。
留下海盜團這裡,從一分鐘之前對嚴卿的無限崇拜,一下子轉為了對他的懷恨在心。
怒其不爭!
怒其不戰而降!
怒其帶給了他們無法想像的希望,在他們最熱切期待的時候,親手將之掐滅掉!
現場。
3分鐘過去。
5分鐘過去了。
10分鐘過去了……
嚴卿一直沒再出現。
鑑於此,許多人都認為他臨陣脫逃了,就連團長下流都忍不住生出這樣的想法。
開路虎發笑起來,「我說,下團長,差不多了,你難道讓鱷侯一直在這等下去嗎?」
「這……」
下流惶恐,沒了之前那股氣定神閒,急忙遠遠地對那位鱷侯拱了拱手,「在下不敢!」
「既然如此,」
開路虎恣意地笑了,這一刻終於到來了,今日,可絕不是決定道則晶山脈歸屬那麼簡單。
而是——
他正常暢想著,遠處,一個道聲音將他打斷,「抱歉,來晚了。」
話音一落。
所有人齊刷刷望去。
聲源處,飛來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正是久去不返的嚴卿,另外,還有一人,那是一個青年。
和嚴卿年齡相仿。
正是劉凡波。
劉凡波之前在八極墜里,嚴卿不可能當著這麼多大佬的面把他拉出來,那會引起不必要麻煩。
因此要離遠點。
「是他!」
楊柳驚呼。
「誰?」
下漸錯愕。
楊柳緊緊盯著橫掃而來劉凡波,心中震盪,因為她感受到了劉凡波那籠罩天地的氣息!
強。
強得離譜!
「是嚴卿的一個朋友,不,準確的說是他的兄弟至交,劉凡波,一個很厲害的人!」
此時此刻。
許名揚,四大團長,甚至鱷侯,自動忽略掉了嚴卿,轉而集中在了身旁的劉凡波身上。
劉凡波在八極墜中憋的時間太久了。
整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又沒二階道則晶。
只能不斷夯實自身實力。
掐指一算,竟然將近兩年!
鬼知道他這兩年怎麼過的,空有一聲實力卻不能使出,不能在人前露臉,他要憋死了!
剛剛終於被嚴卿喊出來了。
這一出來,劉凡波如虎出牢籠,鷹擊長空,自帶一股席捲天地,縱橫四方的氣勢。
這氣勢如刀似箭。
砍在每一個人身上,射進每一個人心中,所有人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可怕!
擂台之上,許名揚第一次鄭重起來,他目光緊緊地盯著氣吞山河的劉凡波,輕呼口氣。
開路虎的眼神沉了下來。
劉凡波給他的感覺不似嚴卿,嚴卿再強,頂多馭道49步,而劉凡波的戰力得有50步!
不。
不止。
要知道,劉凡波在八極墜中這近乎兩年的時間,就是從馭道50步(真是戰力)往上莽的。
雖說沒有二階道則晶。
可別忘了,他的道源可是馭道99.9步,底子和提升效率都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此時的劉凡波,戰力已來到馭道52步!
而那位鱷侯,之前對嚴卿還顯得有些不屑,可一見到劉凡波,那是真的驚愕住了。
許名揚多大,劉凡波多大?
誰的天賦強,誰的潛力大,不言而喻。
另外兩個團長,栽難和想火,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看向正一臉呆滯的下流,酸意大發。
嫉妒之心已不加掩飾!
你『留下』運氣過分了啊,一個也就罷了,竟然同時擁有兩個這種級別的天才。
還一個比一個強。
你要饞死我們啊!
啊這……
到了這會兒,下流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事先根本不清楚!
這算是意外驚喜?
太給力了吧!
現在這位『留下』團長,高尚老者,才徹徹底底知道了嚴卿當初說出要分二階道則晶的底氣所在。
而對於在場的其他天才強者來說,只有震撼的份,只有心中吐槽和高山仰止的份!
我們是走錯賽場了嗎?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另外,通過直播方式觀看的人們,雖然無法直接感受到劉凡波那遮擋不住的逼氣。
可從其他人的表情也能知曉一二的。
『此路開』的民眾這下真的感受到了威脅,心中發緊,一個個臉色凝重而嚴肅。
提前慶祝活動也暫停了下來了。
人們屏住呼吸觀看著。
上一秒,『留下』的民眾還在埋怨惱怒嚴卿,這一秒,他們錯了,他們真的錯了。
原來他真的是去搖人!
牛逼大發了!
好像我們『留下』有機會!
看那許名揚和開路虎的表情,顯然,我們這邊新來的這個矮壯天才給了他們不小壓力!
擂台中。
劉凡波一步跨上,僅這一步,許名揚就感受到了他那如火山欲噴一般的高昂戰意。
同時也讓這位四大海盜團天才之首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但身為絕世天才。
豈會被這些嚇退縮?
沒錯。
許名揚承認,劉凡波很強,那種強橫的氣息連他都忍不住想退避三舍,可他怎麼能退?
這種場合,四大團長在場,鱷侯在場,萬億的人通過直播觀看,他若退了以後還怎樣做人?
他若敗了,這輩子還怎樣抬頭?
他決不允許這樣!
呼!
許名揚低呼一聲,氣息爆發,腳下輕輕一跺,一道道細小如地圖一樣的裂紋在擂台上蔓延開來。
下一刻。
轟!
沖天的魂能從他身上炸裂,直衝雲霄,將四周的空氣粉碎,展示著他的猙獰和戰意!
此刻,他也戰意如潮!
擊敗一個紅掌那樣的垃圾有什麼意思?擊敗一個這樣更強者才能讓他變得更強。
才讓通過這一戰徹底揚名。
甚至在數千光年外的海盜王心中留下一筆。
就是現在!
擂台中,許名揚動了,劉凡波也動了,兩人迅疾如雷,直直衝撞在了一起,裂天開地。
隨後兩人拳腳相加,你來我往,鏖戰正酣。
每一拳都帶著必勝的信念,每一腳都帶著可怕的破壞力,空間被壓縮,發出陣陣轟鳴。
沒有其他花里胡哨的動作,全是最直接的,力量與力量,速度與速度的層層較量。
終於。
隨著劉凡波一記毀天滅地般的直蹬,許名揚面前的空間像玻璃一樣裂開,然後碎掉。
嘭!
這位四大海盜團天才第一身形如炮彈一樣飛出,砸破一面面空氣,跌落出擂台。
咚一聲落在地上。
整個空間從來沒有像這樣安靜過,仿佛是在放映一部靜默影片,沒有聲音,只有畫面。
開路虎眼神深沉,變成了兩坨黑暗。
氣息無比壓抑。
下流神情木然,就那麼瞪著擂台上的劉凡波,到了此時,他還沒敢接受這個事實。
我『留下』,一個萬年吊車尾,實力最差的海盜團,贏了萬年榜首,『此路開』?
這不僅意味著聲譽、士氣上的暴漲,更是實實在在的利益,道則晶山脈,真金白銀!
其他人,包括現場的,不在現場的,不少人都不自地揉搓了下眼睛,感覺在做夢。
「那麼,接下來的要聞就是……『留下』奪冠,破天荒地站在了四大海盜團之首!」
有記者呢喃自語。
身為記者,對這樣爆炸性新聞無力抵抗,自然而然地躍入腦中,記者們要狂歡了!
此時,留下海盜團的民眾卻沒有多少狂歡,有的只是難以言說的茫然以及愕然!
之前他們都說要把這場痴人說夢做徹底。
現在真的發生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他們沒經驗。
甚至這會兒心裡還有些小忐忑。
就像一個全班常年倒數第一,忽然有一次考了滿分,該怎麼面對以前的學渣戰友。
怎麼面對那些被擠到後面的學霸。
怎麼面對腦袋都要驚掉了的老師班導。
這可是個大問題。
然而就在此時,直播突然全部黑屏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事故是不可能事故的。
許多人猜測應該是某家氣急敗壞,把網線拔了,大多數人對此表示理解,畢竟煮熟的鴨子飛了。
還被鴨子踹了一腳。
能不生氣嗎?
……
擂台上,劉凡波也受了一些傷,好在並無大礙,他這會兒就一個感覺——酣暢淋漓!
這架打的,舒服!
劉凡波不得不暗贊嚴卿這對手找的,恰到好處,既能讓他展露全力,還能讓他穩健地把逼裝了。
更重要的是,來的時候,嚴卿給他說了,贏了這一仗有道則晶拿,二階道則晶!
一想到這,劉凡波就忍不住想要吼一句:太爽了!
不過,一看高座上那幾個強者的樣子,還是算了,那幾個太強,他一點兒也干不過。
萬一被圍毆打死那就太不值當了。
高座上,開路虎站了起來,身軀一抖,猛然間,氣息迸發,將整個現場全部籠罩。
栽難和想火眼睛一斜,微微發亮。
下流則是皺了皺眉頭,遠遠地瞅向這位『此路開』團長,低沉道:「開團長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開路虎負手而立,不善地俯瞰著下方的嚴卿和劉凡波,心中恨得牙痒痒,想殺人。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許名揚奪冠,那他們『此路開』海盜團就能藉機光明正大地奪權。
可現在,一切化為泡影。
看來只有強行動了!
想火和栽難兩個團長相視一眼,嘴角同時輕揚,他們哪裡不知道這開路虎的脾性。
你一個吊車尾,當著這麼多人面打了人家的臉,你覺得人家能善罷甘休?不可能!
在這兩個團長看來,恐怕道則晶山脈的事又得重新定下,而不是就這樣白給了『留下』。
而對於這樣的做法,他們當然會給與支持。
畢竟,讓他們干看著留下海盜團一家獨吞那片道則晶山脈,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然而開路虎接下來的話,讓包括這兩個團長在內的所有人從頭到腳感到錯愕震驚。
「這片地域已經分散的太久了,」
開路虎銳意如刀,掃視全場,「是該整合下,組成一個更大,更完整的海盜團了。」
「而不是四個!」
下方。
嚴卿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來他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接下來就看那位鱷侯的態度了。
如果鱷侯態度支持開路虎,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整合?」
一聽這話,第二海盜團團長栽難目光幽幽,望了主座上的鱷侯一眼,「你開什麼玩笑?」
「是啊,」
想火似笑非笑,「老開,你喝醉了吧?四大海盜團一向共生,難不成你想滅了我們?」
「呵,」
開路虎冷笑了聲,豪情萬丈又霸道無比道,「滅了你們又如何?不整合那就滅!」
森冷的話音在空間中迴蕩。
三個海盜團團長無一不如遭霹靂,再看向那一言不發的鱷侯,心中大抵已有了判斷。
而嚴卿同樣如此。
他清楚,從現在看來,恐怕開路虎如此底氣十足,毫無顧忌,定然是得到了鱷侯首肯。
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所有人神經緊繃,準備迎接著不可預知,即將暴走的局勢,此時此刻,千鈞一髮!
空氣在這一刻都變得沉重了一分。
幾乎每一個人額頭都滴下冷汗。
下流深沉地看向那位鱷侯,也站了起來,拱手道:「鱷侯,你難道不管管嗎?」
他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眾人的目光全都匯聚於此,總算,鱷侯開口了,聲音如鐵,「管,我這趟來就是來管的。」
「奉海盜王令,整合此地,從此以後,不再有四大海盜團,只有此路開海盜團!」
此話一出,如巨石砸湖,瞬間在所有人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讓人陡生一抹絕望。
到了這時,人們的幻想破滅,也終於清醒過來。
原來這場青年賽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決定道則晶山脈的歸屬只不過是一個誘人的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讓『此路開』吞併其他三家,徹底統治這片地域!
這是其他三個團長始料未及的。
開路虎野心和胃口很大,這點兒三人知道,可三人不知道的是,開路虎如何運作的。
如何能讓海盜王方面首肯!
要知道,一直以來,他們給海盜王供奉的好處也不少,沒必要平白無故就這樣坑他們!
這是卸磨殺驢,竭澤而漁啊!
然而現在他們已經沒機會沒時間想那麼多了,放在他們眼前的路就只有兩條——
順從或者反抗。
果然,只聽開路虎悠揚如風道:「那麼,三位要如何選擇?是拔劍還是擲劍呢?」
拔劍自然是戰。
擲劍自然是降。
「我想提醒三位一句,這可是海盜王首肯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順王者昌,逆王著亡!」
聽著開路虎那毫無轉圜餘地的話音,三個團長的內心陷入了痛苦而漫長的掙扎。
一來他們不服。
二來,這份家業大都是三人從祖上繼承而來,就讓他們這樣拱手交出去,他們有愧先人!
但若不交,現實很殘酷,等待他們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若只面對此路開海盜團一家,事實上他們三家聯手尚且有一戰之力,這也就是為何開路虎一直沒敢動的原因。
可現在,海盜王突然轉變的態度將這脆弱的平衡打破,一下子讓他們三家處於極其被動的局面。
這是絕路!
而這些,現在都不是嚴卿所關心的,他知道,此時他和劉凡波已身入險境,兇險無比。
最重要的是脫身。
劉凡波早已來到他身前,低沉著望著上方的開路虎,傳音道:「卿子,這如何是好?」
「等,見機行事!」
如今這般情況,嚴卿還能說什麼?
高座上。
開路虎看向下流,眼中寒芒乍現,下流瞳孔驟縮。
下一瞬。
嘩啦,高座炸裂,開路虎已消失不見,如同一陣掀天的風暴一樣出現在了下流身前。
兩人對掌。
下流的右臂開始爆裂,身體開始扭曲,一口老血噴出,支撐不住,從上方倒飛而下。
「爺爺!」
下漸要急哭了,急忙趕過去攙扶,此時,這位團長連站立都有些困難,氣息衰弱。
只見開路虎輕輕一轉身,看向了要想海盜團的想火,想火頭皮發麻,咬咬牙,單膝下跪。
「我願順從王命!」
其他『要想』的天才強者跟著紛紛下跪,心有不平,但無可奈何,他們不想死。
另一邊,栽難還想掙扎,可一看那鱷侯的眼神,只得跟著下跪,「我願順從王命!」
樹栽海盜團,也降!
至此,大局已定,開路虎難掩豪邁,雖然付出了一把帝兵,但回報也著實不小。
終於讓他完成了這多年以來的雄心壯志!
而留下海盜團方面,降不降已經不重要了,四大海盜團前三都成了一個集團,『留下』的命運已不掌握在自己手裡。
對開路虎來說,他更對嚴卿和劉凡波感興趣,這倆可是這屆青年賽的意外之喜啊。
沒錯。
之前他被打臉打得厲害,而若能收服這兩人,那當時臉腫的有多厲害,這會就有多滿足。
身為梟雄,最愛什麼?人才啊!
然而不等開路虎開口,高高在上的鱷侯卻搶先一步,他俯瞰著下方的嚴卿和劉凡波。
幽沉道:「你二人可願效力於海盜王?願,榮華富貴,道則資源,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不願,死。」
下方。
劉凡波目光顫怒,嚴卿還算平靜,這點他早就料到了,急忙傳音:「凡波,你先表面答應一下他。」
「把他穩住。」
「等我之後來救你!」
「這是我的分身。」
哈?
劉凡波愣了下,看向嚴卿,不是,你這不厚道,你有分身,我沒有啊,我完了!
「哈什麼哈,照我說的做!」
嚴卿以命令的口吻說。
說完這些,只聽嚴卿哈哈一笑,迎視著上方那鱷侯的目光,問:「敢問鱷侯大人。」
「海盜王如今什麼境界?」
鱷侯沒有回答,這是個敏感的問題。
而其他四個團長,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喂,年輕人,你好好的,幹嘛呢啊!
態度放恭敬點!
嚴卿根本不在乎,他一個分身怕毛啊,因此他更進一步道:「或者我換個問法。」
「海盜王他老人家還沒馭道100步吧?」
肯定沒有!
詭悉之前說過,在獵戶臂中,獵戶星雲的掌權世家最強,也就是那個馭道100步的掌權皓。
海盜王……是個什麼鳥官,說說而已。
鱷侯依舊沒有回答,不過眼神已經變得不善起來,嚴卿的無禮積攢著他的怒火。
嚴卿好似渾然不覺,依舊自顧自說著:「看來沒有,那抱歉了,我這個人一想只選最強的!」
「因為我就要成為最強。」
「如果不是最強,又如何讓我變得最強,您說是不是?所以啊,我不願!」
說完,他就這麼直視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王者氣質,將現場充斥著。
四個團長,包括其他人,全都頭皮發麻,心想嚴卿一定是瘋了,無藥可救那種!
開路虎忍不住嗤笑道:「小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公開向海盜王叫板。」
「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地上。
重傷萎靡的下流,在下漸的攙扶下,急聲傳音:「咳咳……嚴兄弟,曲則全,枉則直!」
「不由圖一時之氣,毀一生之事啊!」
嚴卿沒有回應。
上方。
鱷侯凝視著嚴卿,半晌,開口道:「你很有志氣,但一切違逆海盜王的人都得死。」
話落。
眨眼的工夫已從上方來到嚴卿身前。
這位鱷侯緩緩收拳,隨後緩緩打出,就是這緩慢輕柔的動作,在嚴卿看來卻如此恐怖。
他站在原地,連逃跑的念想都沒有,只有驚悚地盯著那即將到來的那只可怖之拳!
下一刻。
轟!
一聲巨響傳出,嚴卿身後,整個空間仿佛都被這一拳的拳勢撕裂,動盪之勢久久才散去。
所有人駭然無比地望著。
後方。
楊柳睜大眼睛,美眸驚顫。
嚴卿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在他的身前,一個人如山一樣屹立著,如銅牆鐵壁一樣橫亘著。
劉凡波!
嚴卿驚愕地望著這位死黨的背影,劉凡波的衣服碎裂不少,渾身肌肉不斷顫抖著。
但他卻沒有倒下。
滴答。
滴答。
一滴滴鮮血從劉凡波的身上低落,幾秒的工夫,腳下一匯聚成一灘漆黑濃稠的血跡。
劉凡波的正面。
鱷侯那枚碗大的拳頭正砸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胸口凹陷,骨骼炸裂,周圍淤血清晰可見,同時,一道道裂痕從哪裡開始蔓延。
劉凡波低著眼眸,握著顫抖的雙拳,大口穿著氣,氣息一下驟降到了極點,隨時可能斷氣。
但此刻的他,卻宛如戰神,哪怕與這位實力強大鱷侯相比,在氣勢上也不遑多讓!
「艹。」
後面。
嚴卿人傻了,惱怒道:「你幹嘛?我給你說了我這是分身,你聽不懂我說話嗎?」
「聽懂了。」
劉凡波說,他的雙眼已經閉上,聲音像從門縫裡擠出來的,微弱無比,「但,我發過誓。」
「如果有任何人膽敢要殺你,我一定會擋在你身前,哪怕是你的分身,我也必須這樣做!」
「你的分身……不是這種垃圾可以動的。」
垃圾……
聽到恐怖如鬼的鱷侯被這樣形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尤其是開路虎。
這位『此路開』團長此時心中默默祈禱著,「別說了,我求你倆別說了,好嗎?」
「再說下去,我怕鱷侯發瘋。」
「我們跟著遭殃啊!」
這也是其他人的心聲,你們倆別再秀了,差不多行了,我們錯了還不行嗎?拜託!
此時的鱷侯,深沉如海,冰冷如窟,毫無感情道:「垃圾?還沒人敢這麼形容我。」
「從來沒有。」
他強調。
然而劉凡波卻無視他的裝逼,繼續斷斷續續地說著:「再……再說了,讓我效命那什麼狗屁海盜王。」
「抱歉。」
「卿子,我做不到。」
「即使假意也不行。」
「咳……」
劉凡波輕咳一聲,聲音越來越虛弱,「在這個世上,我唯一要效命的……只有你。」
「我才管什麼王啊帝啊,跟我有什麼鳥關係……」
說完。
他腦袋耷拉下去,聲息全無。
冷風吹過,將劉凡波破爛的衣衫吹起,而嚴卿,此時早已眼睛瞪大,渾身繃緊。
他以為自己很了解這位死黨。
原來他一點都不了解。
就在這時,鱷侯隨手一扔,劉凡波的身體飛砸而出,生生撞在了上方的高座上。
隨後又砸落在擂台。
嚴卿牙齒都要咬出血了,渾身因為憤怒而顫抖。
「這才叫垃圾,」
鱷侯輕描淡寫地說,如同一尊巨鱷一樣俯視著嚴卿,「而你,我遲早會找到你。」
「也會將你變成垃圾。」
說罷。
這位海盜王之下三大侯之一,再次收拳,緩緩打出一拳,嚴卿的這個分身直接被轟散。
與此同時。
星照號。
房間中。
嚴卿對於現場的視野逐漸消失,他猛抽了一口氣,指甲扣進了肉里,緩緩閉上眼。
旋即猛地睜開。
低沉道:「老詭,劉凡波還能救活嗎?這個蠢貨!」
詭悉幽笑的聲音傳來:「能,不過很難,但首先你得將他奪回來,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好!」
說著嚴卿霍然起身,可他很快坐了下來,搖頭,「我現在去根本不是那鱷侯對手。」
「是的。」
詭悉幸災樂禍一般,一如既往地欠揍,「那鱷侯可是馭道59步,你差得太遠了。」
「那麼我該怎麼做?告訴我!」
嚴卿低沉道。
他知道詭悉一定有辦法。
「嗯……」
詭悉沉吟片刻,笑著說:「說來說去還是實力的問題,你的實力太弱了,根本不夠看。」
「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
「給你找一把不錯的時間鑰匙。」
「你用這鑰匙來晉升掌時,到那時,你應該能擁有馭道59步的戰力,初步能與之對抗。」
「哪!?」
嚴卿急聲問。
同時心中充滿警惕。
獵戶臂那把臂空間鑰匙夠強了吧?可也只能讓他從馭道3步提升到馭道9步而已。
而這時間鑰匙,居然能讓他從馭道49步,一次性提升10步,到達馭道59步。
要知道。
如果說馭道3步到9步的難度是1,那麼後者的難度就是1萬,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嚴卿毫不懷疑,這把時間鑰匙的來源一定很誇張,窮盡他想像也想像不到。
「時間之地。」
詭悉只回答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