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宴無好宴(一萬一更新,晚安!)

  好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展翼四重的張銷居然被這個新來的聚形八重給吊打了!

  19區和20區這種邊遠區可沒法和前面那些區比。

  能在25歲達到展翼四重,毫無疑問,張銷是這支反抗軍中的一位天才,誰想這麼脆?

  齊杆狠狠吞了口唾沫,自語道:「我現在有點相信之前他真的想一挑三了。」

  李粗只覺脖子發緊。

  袁丹鳳一臉難以置信。

  這個『任很帥』能戰勝張銷還不是最誇張的。

  最誇張的是,竟然如此輕鬆,那種感覺就像老子打兒子一樣,迅猛、嫻熟,兒子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沒理會這些人,嚴卿轉頭看向遠處愕然的首領袁樸素,「這位首領,我沒有開玩笑。」

  「我確實要去天才修羅場。」

  袁樸素很快恢復正常,走了過來,輕咳了聲,這才道:「我承認你的天賦和實力。」

  「但天才修羅場遠比你想像中要危險的多。」

  他瞅了地上昏死的張銷一眼,「那裡可不是展翼四重,而是見霞四重乃至見霞巔峰。」

  「其他區、改造秘社、機械聖教還有外星人。」

  「一個比一個強的天才。」

  「他們之中隨便拎出來一個實力天賦都是你十倍百倍千倍。」

  「你現在還要去嗎?」

  嚴卿想都沒想,點下頭,「要。」

  呼——

  袁樸素長呼了口氣,他知道年輕人不撞南牆不回頭,因此無奈地回答:「好吧,你可以跟著去。」

  「去見見世面也好。」

  「當你真正認識到自己和那些人的差距時,我保證你會做出更加明智的選擇。」

  嚴卿微微拱手,「那就多謝首領了。」

  隨後袁丹鳳帶著他去往了一個帳篷,她這會哪還相信嚴卿是一個白痴,至少不是一個十足的白痴!

  後面,鴕鷹乖巧地跟著。

  我就說,這人類不是一般的強!

  原地,等眾人差不多散了後,一個快30歲的剛毅男人走來,「首領,真的要帶他去?」

  「帶著吧。」

  袁樸素望著嚴卿進入的帳篷說,「反正鳳兒這幾個年輕人也去,也就在外邊,不進戰場。」

  剛毅男人向毅目光狐疑,「可我總覺得此人出現太過蹊蹺,附近可沒聽過這號人物。」

  「無妨。」

  袁樸素果決道:「他既來投,我們至少不能表現得太過不信任,否則影響不好。」

  「再說了,如果真是改造秘社的細作,也沒必須要表現的這麼咋咋呼呼的,故意吸引我們注意。」

  ……

  在營地呆了一天,第三天,一切準備就緒。

  首領袁樸素向副首領交代了些事,隨後,帶著一支十來人的隊伍在其他人不舍希冀的目光中出發。

  嚴卿了解到。

  一行中,首領袁樸素是見霞八重,之後是幾位強力見霞境,最後則是袁丹鳳這幾個展翼境。

  一群人在低空飛行,騎著鴕鷹的嚴卿自然落在了最後面。

  好在行進速度不是太快,才沒有掉隊。

  這種時候,之前被嚴卿揍的張銷心情好了不少,心道:「我竟然被這種貨色偷襲了!」

  「下次,下次我會讓他好看的!」

  鴕鷹吐著舌頭,累如死狗,但苦逼的鷹生還得繼續,同時心中不停咒著某個惡魔。

  嚴卿騎在它脖子上,問向飛過來的袁丹鳳,「我們這是繞著去嗎?」

  他發現多功能戒上電子地圖顯示所行路線不是直接去南極。

  「不是。」

  袁丹鳳想了想,謹慎道:「是去另一家反抗軍,那位首領和我爸是多年的故交。」

  「兩家之前說好一起組隊去南極。」

  嚴卿頷首,「哦。」

  看來反抗軍不止一家。

  不過在嚴卿看來,這些肯定成不了什麼氣候,幾百人的反抗軍能幹嘛?還不夠人塞牙縫。

  一個多小時後。

  遠處飛來一個人影,嚴卿探測器上顯示對方的實力是展翼八重。

  人影靠近,展露出一個傑出青年的樣貌,傑出青年禮貌地笑著拱手行禮。

  「袁叔!」

  「嗯。」

  袁樸素滿意地點點頭,「是傑出啊,一個多月不見實力又增進不少啊。」

  「袁叔謬讚!」

  傑出青年房傑出再次躬身,然後看向一邊的袁丹鳳,禮貌地微笑了下,「鳳妹。」

  袁丹鳳卻別過頭,根本不予理會。

  見狀,袁樸素臉色瞬間不悅起來,肅聲道:「鳳兒,長這麼大禮儀都不知道嗎?」

  袁丹鳳板著個臉就那麼隨手一拱。

  房傑出急忙主動圓場,「袁叔,無妨,我就喜歡鳳妹這種直率的真性情!」

  「噁心。」

  袁丹鳳衝口而出。

  「你——」

  袁樸素大怒,房傑出再次打圓場,笑著說:「袁叔,咱們趕緊下去吧,正事要緊!」

  「哼!」

  冷哼一聲,袁樸素率領眾人跟著房傑出掠下,原處只剩一臉厭惡的袁丹鳳和嚴卿。

  房傑出在下去時,還不經意地回頭瞥了一眼,給嚴卿遞了一道略帶威脅的眼神。

  嚴卿嘆了聲,「長得是磕磣了點,怪不得你無法直視。」

  一聽這話,袁丹鳳被逗樂了,她一雙丹鳳眼睛瞥向嚴卿,「你這是自誇呢,還是自誇呢?」

  說完表情立刻認真起來,「這房傑出就是個陰險小人,據說他15歲就開始嫖·娼。」

  「好些女孩都被他折磨死了。」

  「可我爸這糊塗鬼偏偏被他的表面騙的一愣一愣的,反倒整天說我!」

  嚴卿輕嘶一聲,「我去,原來是個變態啊。」

  袁丹鳳瞟了他一眼,「我跟你說這個幹嘛?我勸你把對他的意見放在心裡,對你沒壞處。」

  「你不是我。」

  撂下這句忠告,她一個加速疾馳而下。

  「這還用你說?」

  嚴卿嘟囔了一句。

  現在寄人籬下,務必得低調行事,那變態房傑出當然還是不去惹的好,這可是人家的地盤。

  「走了,笨鳥。」

  他腿輕輕一抖,鴕鷹便迅速飛掠而下,早已力竭的它巴不得呢。

  隨著逐漸下降,嚴卿發現這裡不是袁樸素那支反抗軍那樣的帳篷營地,而是像小村莊一樣。

  袁樸素正在一處廣場上和一個男人寒暄。

  這便是他的故交,也是這處反抗軍的首領——房故。

  其中,一個氣質豪爽的女人發現嚴卿騎著笨拙的鴕鷹降落,眼眸不由得一亮。

  「喲,袁丹鳳,你們啥時撿了個帥哥?」

  袁丹鳳瞅了眼正在走過來的嚴卿,嚴肅道:「房爽,我警告你離他遠點,他可不是你的玩物!」

  豪爽女人房爽緊緊地打量著嚴卿,從上到下,仔細信息,舔了舔朱唇,「可我偏要。」

  「強扭的瓜才甜麼。」

  袁丹鳳貝齒輕叩,啐罵了句:「你這浪蕩女人!」

  「謝謝誇獎。」

  房爽徑直繞過她,挺了挺胸,嘴角噙著挑·逗的笑意迎了上來,「帥哥,怎麼稱呼?」

  「任很帥。」

  嚴卿回答。

  他一眼看穿了這個女人,很豪爽,尤其是胸懷,那是真的豪,讓嚴卿目光忍不住落在上面。

  當然,這絕不是嚴卿無禮。

  而是那對兒實在太大太亮了。

  房爽嫣然一笑,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端詳著他,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像是在看一隻獵物。

  「名副其實!」

  她點頭說。

  那邊,正在和袁樸素寒暄的房故注意到了這一幕,遠遠地瞅著嚴卿,問:「老袁,我沒想到你會帶一個聚形境來。」

  「咱們可是要去九死一生的修羅場,你確定不是要害這個後生?」

  他的語氣半認真半開玩笑。

  袁樸素笑了笑,「老房,你可不要小看這個後生,他曾輕鬆戰勝了展翼四重的張銷。」

  「哦?」

  房故微微一驚,看向一旁尷尬萬分的張銷。

  張銷急忙解釋,「我是被他偷襲的!」

  齊杆這些人沒說話,臉上掛著一抹鄙視,畢竟是在外人跟前,好歹給這孫子留點面子。

  「一個聚形八重就算是偷襲,能戰勝展翼四重的張銷,這等天才在我們這可不多見啊。」

  房故忍不住誇讚,「老袁啊,你這回可賺大發了。」

  「哪有那麼誇張!」

  袁樸素難掩笑意地擺著手。

  一旁,房傑出微笑地望著嚴卿,建議道:「爸,要不這樣,武者都是以武會友。」

  「就讓王屠和這位天才來一場友誼賽如何?」

  「也算是為袁叔一行接風洗塵。」

  一聽這話,袁丹鳳、齊杆這些人臉色登時一變,袁樸素不免陷入猶疑:「這……」

  「傑出這建議好,」

  房故喜笑顏開,熱情地抓著袁樸素的手,「客隨主便,這事就這麼定了,咱趕緊入席吧!」

  被房故這樣牽著,見狀,袁樸素只好被迫同意,同時給袁丹鳳使了個眼色。

  房故領著袁樸素一行很快到一座大房子裡。

  房傑出望著正和房爽聊天的嚴卿,冷笑一聲。

  「女人,走開!」

  遠處,嚴卿面色冷漠,眼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竟然想撩他,把他當什麼人了?

  房爽也不生氣,見袁丹鳳過來,拋了個媚眼,「帥哥,咱們宴會上見。」

  說完便離開了。

  「這女人誰啊?」

  嚴卿問。

  「房爽,和那個房傑出都是這首領的兒女,這蕩婦見到稍微有點姿色的男人就會下手。」

  「你自己小心點!」

  袁丹鳳嗤之以鼻道。

  嚴卿無語,「還真他麼碰見女流氓了!我現在可是你們的人,你們就不能保護下我嗎?」

  「儘量。」

  袁丹鳳敷衍地說,她立即斂容,「有個事要給你說下,你恐怕得進行一場比試。」

  旋即她將事情簡單說了下。

  嚴卿聽完愣愣地盯著她,「你們既不能保護我,又無緣無故安排我進行一場非對稱比試。」

  「我還算是你們的人嗎?」

  「當然算。」

  袁丹鳳聳聳肩,「但既然你選擇跟隨我們,就不能只吃飯不幹活,利益你要享,責任你也得扛。」

  嚴卿乍一聽,說的好像也沒毛病,可仔細一想,狗屁!

  「我不比。」

  他果斷拒絕。

  比個毛呢。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樣下去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暴露,引來無法解決的麻煩!

  「好吧,」

  袁丹鳳也沒強求,「我會給首領說,畢竟那可是王屠,就算我也不是對手,你就更不行了。」

  想用激將法,嚴卿呵呵一笑。

  太年輕。

  嚴卿自認為性格還是非常沉靜的,況且這往大了說事關生死,他絕對不會中計。

  宴會大廳。

  當袁丹鳳將這個消息告訴袁樸素後,袁樸素面子上稍微有些下不來,但也能理解。

  他大方地笑道:「老房,我那個天才這幾天修煉出了岔子,身體有些不舒服,比試嘛……」

  「哦?」

  房故吃了個葡萄,詫異地問:「之前不是幾拳就把張銷KO了,今天怎麼就不舒服了?」

  下方不遠處的張銷臉一黑。

  他麼的。

  差不多行了。

  把我一直拉出來鞭屍!

  「唉,」

  袁樸素嘆了口氣,「年輕人都喜歡急功近利,這不就出問題了麼?這小子,真是的!」

  說的有模有樣。

  房故差點就信了。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聊一些最近的局勢,還有之後去南極的一些打算之類的。

  天色漸晚——改造秘社在19區和20區之間設置了一顆人造太陽。

  宴席也逐漸開始。

  大廳中。

  一側是袁樸素這邊的,十來人,一側是房故那邊的,好幾十人,明顯氣勢上更足一些。

  雖然這兩人是故交好友,可攀比還是免不了的,就像剛才嚴卿那件事一樣。

  上頭倆首領都有這樣的心思,底下人就更不用說了。

  房故下面的反抗軍看袁樸素這邊的,眼睛都要飄到天上去了,那叫一個輕蔑不屑。

  這不僅是此時人數差的緣故,還因為原本房故這的勢力就要大不少,總兵力達500人。

  而袁樸素那邊也就不到200人。

  堅毅男人向毅這些屬下難免有些憋悶。

  嚴卿則坐在大廳盡頭,豪爽女人房爽在遠處時不時望他一眼,嘴角漾著挑弄的笑意。

  嚴卿直接無視。

  他也見到了那個原本要和他比試的人,王屠。

  那是一個屠夫一樣的青年,20歲出頭,展翼二重,從進來之後就一個人在那喝酒。

  也不理會其他人。

  更沒有看嚴卿一下。

  老實說,嚴卿一點都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可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參加顯然說不過去。

  你不參加就是不給人面子。

  這可不行。

  他得保持低調。

  可有人不讓他低調,嚴卿正在隨意撥弄著桌上的飯菜,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是王屠。

  「有事?」

  嚴卿隨意問。

  「你,跟我比試。」

  王屠毫無感情地說。

  嚴卿用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裡,「沒興趣。」

  嗡!

  王屠拔刀而出,幽冷的聲音在大廳中迴蕩,「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站起來,或者跪下認輸。」

  現場早已寂靜下來。

  上座,袁樸素皺起眉頭,房故則不禁笑罵道:「這個王屠,你也知道,就他麼是個武痴,」

  「你看看,都說了不比了,他還要強來,真是個混帳!」

  袁樸素還能說什麼?這個房故明顯是為了壓他一頭,現在看起來這一場比試非進行不可了。

  房傑出走了上去,對嚴卿笑著說:「任兄弟,給大家助助興麼,你的實力我們可是如雷貫耳啊!」

  圓場加捧殺。

  好一個笑裡藏刀。

  袁丹鳳目光一凝,沉聲道:「王屠,誰不知道你的實力?曾經單獨擊殺一個見霞境改造秘社強者的你。」

  「現在要對一個聚形八重動手嗎?」

  王屠毫無感情地回答:「是。」

  他凝視著嚴卿,「不要裝了,我感受得到你實力不弱,何故藏頭露尾?拔劍吧。」

  一聽這話,不少人目光一怔。

  若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那八成是激將法,可從王屠的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王屠不是那種人。

  「難道這姓任的真的很強?」

  許多人心中生出了這樣的疑問。

  一想到這種可能,東道主房故倒是一下來了興趣,當然他不認為王屠會輸掉比試。

  不可能。

  在這一代,王屠可是出了名的天才。

  就連改造秘社都曾多次通過各種途徑想要將其招攬,只不過王屠的性格當然不允罷了。

  到了這個時候,嚴卿知道比試已無法避免。

  他站起身,迎著王屠的目光,「那就如你所願。」

  兩人來到外面的馬路上。

  外面此時也正擺著許多桌宴會,一見有好戲看連忙起鬨吃瓜。

  「喲,這就是那個東里山新來的天才麼?賣相不錯,可對上王屠只看輸多慘。」

  「沒法子,我們西凹村出的天才太強了,王屠簡直非人類!」

  「王屠的比試還用看?一覺醒來又是一場碾壓。」

  「王屠,下手輕點!這是咱們的友軍,別把人揍得一個月下不了床,哈哈!」

  「……」

  路邊,豪爽女人房爽自然也在。

  她幽笑著盯著嚴卿,已經準備等會嚴卿被重傷,她再來一個美女救英雄,將嚴卿強行拿下!

  袁丹鳳低聲叮囑嚴卿:「別勉強,輸給王屠沒什麼可恥的。」

  說完這她便將場地交給了兩人。

  袁樸素和房故也出來了,只不過站在稍遠處。

  袁樸素不禁埋怨了句:「老房,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就這麼喜歡爭強好勝嗎?」

  房故笑道:「我的錯,是得變變了。現在的局勢,若不思變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

  「嗯。」

  袁樸素點點頭。

  他理解的是這位故交指的是去天才修羅場,那邊機會無限。

  路中央。

  嚴卿拔出一把一級合金劍,他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低調,不要一劍給秒了。」

  「先拖一會兒,等時機差不多了再砍。」

  他實力現在太強了。

  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王屠給秒殺了。

  那樣不好。

  會讓他藏不住的。

  總之,現階段最好不要裝逼,逼氣越強,越發耀眼,就越會引起別人的聯想!

  「我不是嚴卿,我就是一個劍術很爛的天才!」

  默念完這句話,嚴卿直接進攻。

  雙方開始交戰。

  光影蹁躚,鏗鏘不斷,所有人驚愕地發現,這個聚形八重的任很帥(嚴卿)竟然和王屠過了100招!

  而這100招基本五五開!

  嚴卿總算反應過來,不行,我得弱勢一點,我得大口喘氣,我消耗得非常大!

  於是他就開始了。

  那邊,王屠從起初的驚駭轉化為此時的戰意昂揚,他是那種遇強則強類的天才。

  對手強,那他就要更強!

  在這種信念的支撐下,嚴卿被打得節節敗退,起碼看起來是這樣,王屠士氣大振。

  勝利就在眼前。

  嚴卿爆退,王屠執著快如疾風的刀緊跟到了他身前,這刁鑽迅猛的一刀王屠勢在必得。

  可是忽然王屠只覺腳下一疼,失去重心,重重地趴在了地上水窪里,濺起髒水。

  嗡!

  一把劍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映射著他狼狽的樣子。

  「你輸了。」

  上方傳來淡淡的話音。

  晚風拂過,現場安靜一片,所有人盯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陷入短暫的失神。

  直到有人打了個嗝。

  「我艹。」

  旗杆男人齊杆眼睛瞪得渾圓。

  袁丹鳳就那麼盯著嚴卿,腦袋像是被砸了一下那樣,嗡嗡作響。

  張銷緊閉嘴巴。

  偷襲贏得他?

  別開玩笑了!

  這事他已後再也不敢提了!

  其他東里山的強者不禁彼此相視一眼,眼神震驚莫名。

  王屠竟然輸了?

  還是輸給了一個聚形八重!

  房傑出臉色鐵青,後背的手不自地握成拳頭,原本他想打擊下這個顏值比他高的小白臉。

  同時打擊下東里山的士氣。

  可誰想會是這種結果!

  王屠會輸?

  哪怕是親眼所見,房傑出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場邊,他的姐姐房爽,本來一切都準備好了,她一直都等著美女救英雄,可沒等到!

  不過房爽並不氣餒。

  反倒興致大增。

  「好傢夥,不僅帥氣,連天賦實力都如此強悍,你這個瓜我強扭定了!」

  她下定決心。

  不遠處。

  袁樸素倒抽了口冷氣,看向房故禮貌一笑,傷害很小,但侮辱性極強。

  房故咬著半邊腮幫子,呼吸粗重,半晌哈哈大笑,勉強化解尷尬。

  這事鬧的。

  艹!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眼紅地盯著收起劍的嚴卿,房故感慨了一句:「此子大才啊!走,喝酒!大家今晚暢快喝。」

  「不醉不歸!」

  說罷,拉著袁樸素進廳,至於剛才比試的事絕口不提,誰提我他麼跟誰急!

  西凹村的反抗軍們此時才如夢方醒。

  他們之中,那個無往不勝,曾以展翼二重擊殺見霞境的天才王屠敗了!

  再次看向嚴卿,這些人眼中哪裡還有先前的嘲弄,無一不震驚於嚴卿那可怕的天賦。

  事實上,許多人都能看得出來,嚴卿戰勝王屠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但這就足夠了。

  要知道,嚴卿才只有聚形八重!

  哪怕小輸也是大勝,更不要說真的贏了呢!

  西凹村強者們之前還飄在天上的眼睛,此時不由得不往下落一點,正視東里山。

  東里山也有天才啊!

  19區和20區的人靠近南極,性格都偏豪爽,既然誤會解除,那大家很快打成了一片。

  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只有王屠稍顯落寞。

  但王屠卻沒有不甘。

  如今冷靜下來,再回想剛剛和嚴卿的戰鬥,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嚴卿根本沒拿出真正的實力!

  沒有證據,就是一種直覺!

  大廳中,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剛才高光了一把的嚴卿自然成為全場的焦點。

  「什麼?你戒酒了?別逗!男人怎麼能不喝酒呢?來來來,給任很帥滿上了!」

  一個大鬍子男人端著一大杯啤酒硬往上遞。

  嚴卿這會兒被這麼多人包圍著,想逃都不好逃,連忙擺手,「不!我下了很大決心戒酒!」

  「喝酒誤事!」

  「你們他麼就不要為難我了!」

  「真的戒了?」

  豪爽女人房爽端著酒杯走到桌子前,笑道:「要不這樣,你喝一杯,我……脫一件如何?」

  這裡離南極較近,氣溫都在零下攝氏度以下,很多人都穿著厚衣服。

  房爽穿著一件紅色修身羽絨服,將她那豪爽的身材襯托得更為誇張,讓不少人血脈噴張。

  她往下拉拉鏈,露出那麼一抹幽深。

  霎時間,大廳中口哨聲此起彼伏,嚴卿耳朵都要震聾了。

  上座。

  房故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我這個女兒啊,真是沒法子,管不住,愛咋咋滴,咱喝酒!」

  袁樸素也是無語。

  他女兒要敢這樣,他直接一巴掌呼死。

  此時,袁丹鳳靠在牆上,遠遠地看著被人群圍著的嚴卿,咽了一口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房傑出微笑著走來,「鳳妹,要不咱倆喝一杯?」

  袁丹鳳板著個臉離開。

  人群中。

  面對房爽那不知廉恥的行為,嚴卿搖頭,「我不喝。」

  其他人哪肯罷休,有東里山的,也有西凹村的。

  「任很帥,你天賦和實力都很強,不過,我猜你不是戒酒,而是壓根兒沒喝過酒!」

  「對不對!」

  嚴卿一時無言以對。

  在原先世界,其實他是喝過一次的,結果就那一次,只消一口他就醉了,還耍酒瘋。

  自從那以後他就沒再喝!

  一見他這樣子,其他人哪能看不出來,大鬍子男人笑哈哈道:「我說呢!別怯場。」

  「男人不喝酒,那和不跟女人滾床單有什麼區別?」

  嚴卿又是沉默。

  現場稍稍安靜片刻,隨後一陣哄堂大笑,有人笑嗤嗤地說:「任很帥,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哈哈啊!」

  大廳中,酒香濃郁,熱氣騰騰,嚴卿一時不免有些頭昏腦漲,更重要的是心裡不服氣。

  即便他已經歷了那麼多。

  可他在這世界仍舊只是一個18歲的娃娃,被人這麼一激,難免有些不忿。

  關鍵是不喝酒只怕是走不出這間大廳了。

  算了。

  喝一口,睡覺去。

  「咳!」

  嚴卿輕咳一聲,站起身,環視其他人,「誰說我不會喝酒?誰說我是個處?我喝一杯給你們看看!」

  說罷,他直接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一隻玉臂穿了過來。

  香氣傳來,房爽紅唇一勾,像狐狸一樣盯著他,「帥哥,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

  「咱倆喝個交杯酒。」

  滾!

  你這放蕩女人!

  嚴卿心中大罵,可其他人興致暴漲,拍著手異口同聲地喊著:「喝!」

  「喝!」

  「喝!」

  「……」

  艹!

  嚴卿見狀,只能硬著頭皮一口悶,悶完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他只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視野模糊。

  「你們這酒里……下藥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醉過去了,只覺躺在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上。

  下藥了。

  不是老子酒量不行!

  然而這無心之言卻讓大廳里驟然寂靜下來,東里山眾人手中的酒杯一滯,臉色微變。

  上座。

  袁樸素和房故相視一眼,幾秒種後,兩人哈哈大笑。

  繼續吃。

  繼續喝。

  繼續玩!

  大廳中又開始熱鬧起來。

  舌尖從某人的臉頰划過,房爽公主抱著不省人事的嚴卿,嘴上露出了得逞的壞笑。

  「爽姐,人家還是處,你晚上對人家可要溫柔點!」

  「是啊,爽姐這次可賺大了!」

  「爽姐,細水長流,別把娃一晚上給榨乾了,人家東里山的人可不答應!」

  房爽嗔怒一聲:「去你的!」

  說罷,歡喜地抱著某人出了大廳,沿途的人主動讓開一條路,還不忘揶揄幾聲。

  樓道里人聲漸遠,袁丹鳳獨自端著酒杯靠在牆上,房爽想著自個好事,壓根沒理。

  「你不能這樣對他。」

  後方傳來聲音。

  房爽停下腳步,微微側頭,幽笑了下,「怎麼?你羨慕嫉妒啊?那要不一起來?」

  咔嚓!

  袁丹鳳直接將酒杯捏碎。

  房爽笑著離去。

  三樓。

  砰一聲,房爽一腳將閨房門踹開,抱著嚴卿進入後,腳跟嫻熟地一勾再將門給帶上。

  她將嚴卿輕輕放在香軟的大床中。

  玉手輕輕撥開他的劉海,陶醉般地欣賞著他的顏值,最後,視線逐漸下移,再下移。

  房爽美眸睜大,喉嚨蠕動,「我要吃了你!」

  但就在一切都準備就緒,她要動嚴卿時,忽然一條兀然出現的黑色荊棘將她的手纏住。

  房爽一驚。

  嗖嗖嗖。

  數十條黑色荊棘如蛇一般湧出,眨眼間就將意圖對嚴卿不軌的房爽給結結實實捆綁起來。

  房爽轉驚為喜,「沒想到你還喜歡玩這種,真是太好了!」

  真興奮!

  然而下一刻,房爽眼睛一睜,看向手臂上的荊棘,一根細長的刺直接洞穿了她的手!

  噌!

  又一根洞穿了她的後肩。

  房爽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瞬間暴起,可當她想要掙脫這些荊棘時,卻駭然發現以她見霞一重的實力竟然無法掙脫分毫!

  噌!

  她的大腿被洞穿!

  樓道里。

  當房爽的一道道叫聲傳來時,靠在牆上的袁丹鳳忍不住暗啐一口:「呸,下流,蕩婦!」

  房爽叫的聲音很大,傳到外面不像是慘叫,不知為何,反倒像是那種不可描述的叫聲。

  大廳中,西凹村的強者哈哈大笑。

  「這爽姐,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顧及咱們這些單身漢的感受!」

  「艹,這姓任的小子真他麼有福!」

  「……」

  房故就算再想忽視,再怎麼通達,這會兒老臉也不禁一紅,罵道:「真是混帳!」

  好在這種叫聲持續了兩三分鐘後便停了下來。

  對此,許多人表示理解。

  畢竟某人是第一次麼。

  幾個小時後,宴會終於結束了,一切歸於靜謐。

  大廳里外狼藉一片,人們或是橫七豎八地躺著,或是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上座正歪著腦子昏睡的房故猛然睜開眼睛。

  同一時間。

  一雙雙眼睛睜開,目露凶光,許多西凹村的強者們悄悄站了起來,摸出鋒利的兵器。

  鐺!

  打鬥聲響起,刀光劍影,幾十招後,一道身影飛砸而出。

  袁樸素倒在地上,不斷喋血,死死盯著走出來的房故,「為……為什麼?我們情同手足啊!」

  房故面無表情,「我說過,是該做出改變了,反抗軍不會有任何未來,只有投降!」

  啪啪。

  夜色中,一個陰沉的男人邊拍手邊走出來,「說的沒錯,識時務者為俊傑,房首領才是聰明人!」

  到了這時,袁樸素徹底明白了。

  這個應該是改造秘社的人。

  而房故早已投靠了改造秘社,就等著他來上門了!

  「你這個叛徒,膽小鬼!」

  袁樸素從心底發出怒吼。

  嘭!

  一記重腳踩在了他的胸上,讓他再次噴血,高高在上的房故森冷道:「這世道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沒一會兒,這次來的十幾個東里山反抗軍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押到門口,除了嚴卿。

  一盆盆冷水將這些人潑醒。

  剛毅男人向毅、齊杆、張銷等人先是一臉懵逼,等發現事實後忍不住破口大罵。

  東里山的強者們自然是拳腳招呼。

  遠處。

  一聲痛叫,一道身影飛出砸落在地,房傑出陰笑著走出來,手掐住袁丹鳳的脖子將她提起。

  「繼續給我擺臭臉啊?」

  「我發過誓,總有一天,一定要將你蹂躪至死,讓你跪地求饒,現在時候到了。」

  撲!

  袁丹鳳一口痰直接吐在了房傑出的臉上。

  房傑出擦了下,手臂猛地一甩,強橫的力道將她重摔到了門口。

  「鳳兒!」

  袁樸素目眥欲裂,「你這小混蛋,沒想到你跟你父親竟然是這種人,我殺了你們!」

  咔!

  他的右臂被踩斷掉。

  房故毫無感情地說:「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作為故交兄弟,我還想給你留點體面呢。」

  「誰他麼是你兄弟!」

  袁樸素咬牙切齒。

  房故朝著他的臉一腳踢了上去,袁樸素慘叫一聲,感覺腦袋都要碎了,悽慘無比。

  此刻。

  東里山十幾人中心中只有憤怒、絕望!

  他們被一種叫作禁魂銬的手銬鎖著,魂能根本無法使用,只能任人宰割。

  張銷靈機一動,急忙飛撲上前,不停地給房故磕頭,「房首領,饒了我吧,我投降!」

  「只要你放我一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剛毅男人向毅大怒:「你這沒骨氣的軟蛋!」

  其東里山的人也跟著罵。

  張銷根本不理會,只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呵呵,」

  陰沉男人蘇陰沉哂笑一聲,「小子,你在想什麼呢?你們腦袋可是我們的功勞。」

  「不砍掉你們的腦袋我們怎麼向上頭邀功?」

  「你說是麼,房首領?」

  房故跟著笑了下,俯視著痛苦惱怒的袁樸素,「那就直接殺了吧,我送你上路,老袁。」

  說罷,舉起屠刀。

  就在這時,一串水滴落在了房故的頭上。

  下雨了?

  不對。

  這水貌似有些溫度,有些酒味,還有些……

  房故猛地抬頭。

  某人正迷迷糊糊地在陽台上撒尿,舒服多了,提起褲子,嚴卿準備繼續回去睡覺。

  一聲低沉的聲音傳出:「喂,你想死嗎?」

  因為房爽看上了嚴卿,所以房故這個做爸的就沒想著殺嚴卿,或者暫時先不殺。

  等房爽啥時爽夠了,玩膩了再殺。

  可現在他忍不了。

  他房故好歹是幾百號人的首領,而且準備去改造秘社手底下去混,卻被人用尿澆頭。

  這種事,哪怕是佛也得暴怒。

  更不要提房故了。

  傳出去了他還做不做人了?

  發現那是嚴卿,袁樸素心中一嘆,「唉,這傢伙,明明能逃過一劫,怎麼偏偏——」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他東里山的人也是無語。

  這麼嚴肅的場合,你丫整出這麼滑稽的一出,是閒我們不夠絕望嗎?

  地上。

  袁丹鳳咳了一口血,低罵道:「白痴!」

  「爸!交給我,我去殺了他!」

  房傑出早看嚴卿不順眼了,見自己的父親竟然被如此羞辱,他真是怒火衝天,提刀就準備上。

  樓上。

  惺忪的嚴卿聽到有人說話,再次折回,雙眼朦朧地望著下面,「那個,有什麼事嗎?」

  袁丹鳳:「……」

  齊杆:「……」

  向毅:「……」

  張銷:「……」

  袁樸素:「……」

  改造秘社的那位蘇陰沉:「……」

  所有人思維都卡頓了下。

  久久沒聽到回應,嚴卿撓了撓頭,自言自語著:「應該不是叫我,繼續回去補覺。」

  下方。

  房故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袁丹鳳急聲提醒:「你這白痴!快他麼醒醒!西凹村的人要殺光我們,你趕緊逃!!!」

  熟悉的聲音劃破夜空,也讓嚴卿清醒了一些。

  他來不及思考,逃就完事了!

  嚴卿急忙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不遠處的巷道里,鴕鷹正在呼呼大睡,一聽這口哨立馬炸毛挑起,循著聲音飛去。

  見坐騎以來,嚴卿二話不說直接跳上了上。

  「走!」

  鴕鷹剛開始還拼命撲棱了兩下,結果還沒飛出5米,就開始晃晃悠悠,越飛越低。

  到最後啪一聲砸在地上。

  它也喝大了。

  腦殼疼。

  袁丹鳳:「……」

  袁樸素:「……」

  向毅:「……」

  蘇陰沉:「……」

  房傑出:「……」

  房故:「……」

  所有人:「……」

  「艹!你這笨鳥!」

  嚴卿大罵。

  噌!

  寒光閃爍,冷風顫動,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房傑出目光冷怒道:「你這蠢貨……去死吧!」

  他猛地用力,就要一刀結果了嚴卿,可發現他的刀動不了了,眼前,嚴卿正用手指夾著刀尖。

  後面,房故催促:「傑出,你在磨蹭什麼?快點殺了這小子!」

  「我——」

  房傑出有苦難言,眼睛越睜越大直到他的脖子被自己的刀劃破。

  嚴卿緩緩越過他,徑直走向門口,後方的房傑出應聲而倒。

  空間中死寂。

  只有他那噠、噠的腳步聲。

  房傑出可是展翼八重,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個聚形八重給那麼輕描淡寫地幹掉。

  這不管是誰看來都是無法想像的!

  令人驚悚的!

  「混蛋!竟然敢殺少領主,看我梟了你!」

  一個見霞二重撲殺而來,結果剛撲到嚴卿跟前就停住了,一秒後再次應聲而倒。

  同樣是被自己的兵器劃破脖子。

  「這小子……有古怪,大家一起上,將此獠誅殺!」

  一個個西凹村的強者撲上。

  聚形境,展翼境,見霞境,瞬間撲上去了50多個,氣勢如虹,刀光劍影,寒氣逼人。

  一道道鮮血在空中飛舞,一個個身影接連倒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全部陣亡。

  嚴卿繼續走著,眼中冰冷如霜。

  噠。

  噠。

  噠。

  他的腳步聲宛如地獄的呼喚一樣,凡是入耳者,只要一敢應答,一敢妄動必將殞命。

  遠處的王屠人傻了。

  他料到嚴卿會很強,可沒想到會這麼可怖!

  殺見霞境如殺雞屠狗?

  艹!

  饒是房故和蘇陰沉額頭此時也不禁滴下冷汗,嘴唇泛白。

  蘇陰沉咬了咬牙,他可是凝氣一重,「房首領!別被嚇住,我們還有400多號人。」

  「一起上!」

  「就算他是閻王也給他滅了!」

  到了這時房故也總算回過神來,他攥起雙拳,提起刀,怒喝道:「兄弟們,跟我殺!」

  霎時間,400多人瘋涌而至,將嚴卿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要用人海戰術將其狙殺!

  但這些在嚴卿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嚴卿像踩死一群螞蟻一樣將這些人一一收割,根本不帶絲毫手軟,這是正當防衛。

  400多個人仿佛草一樣被割掉,大片大片的倒下,血水飛流,痛叫慘叫聲此起彼伏。

  袁樸素這些人腦子持續短路。

  瞠目結舌地盯著這聳人聽聞的一幕。

  時間一點點流逝,終於,還站著的只剩下房故和蘇陰沉了,兩人臉上驚恐而麻木。

  嚴卿不善地瞟著他倆,幽幽道:「我本想低調行事,你們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殺人好玩嗎?」

  兩人竟下意識地搖搖頭。

  不玩了。

  我們錯了。

  但他們知道嚴卿不會放過他們的。

  見霞巔峰的房故發瘋了似的,邊嘶叫著邊端著刀沖向嚴卿,而蘇陰沉則藉機開溜。

  房故倒下。

  死不瞑目。

  我他麼為什麼不放這個閻王走?

  我留下他幹嘛呢。

  嘎!

  袁樸素一口咬下,總算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喊道:「任道友,不能放那個人走!」

  嚴卿白了他一眼,「要你教我做事?」

  袁樸素急忙閉嘴。

  只見嚴卿緩緩收拳,深呼一口氣,然後拳頭猛地砸出,一道迅疾如雷的萬年劍氣躥出。

  遠處應聲傳來一聲慘叫。

  砰!

  接下來是砸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