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恭喜獲得一塊ssr幣。」
「哪來的?」南希頓時驚喜。她把懷裡的月白石、向日葵精油、尺子和白蠟一股腦塞進抽屜。
小r把得分原因打到公屏。
【光明神對感情的轉變:剛開始看回憶時,冷漠甚至有些惱火。看了第二遍後,心中不解,湧起一些探索欲。看了第三遍時,覺得有點上頭。看了第四遍後,想找人交流觀後感。】
「咦,我們的回憶這麼溫馨嗎?」南希疑惑。
「有可能吧,」小r說,「我覺得人類米洛斯高雅又正直,選擇的回憶應該都是純潔如雪的。」
「而且有一點,這些回憶都是給思想更為正統的光明神看的。他肯定不能選那些刺激的。宿主你可以好好想想,將來跟光明神交流的時候,可以把話題往這部分回憶上引。說不定可以加分哦。」
「唔,你說的有道理。」南希一臉思索,「連牽手都要說這樣做是不對的人,肯定會選一些正面的回憶。我想想……」
我們有嗎?有正面的回憶嗎?
唉,算了,不想了。一定有的。只不過她暫時沒注意到有什麼偉光正的地方。
她從書包里抽出本子,開始寫魔法陣留的課後作業,一次有意義的禱告。這個作業不需要水晶球記錄,只需要寫出禱告時的步驟和說的內容就可以了。
南希想了想,沒有寫成功召喚神明。只寫了在禱告中,講述了自己一天的生活內容。
第二天,南希把作業交上去,就去上咒語課了。
課後教授宣布了一個消息。
「神國花園裡的一株金蘋果樹結果了。因為非常難得,院長為大家爭取到了參觀機會。不過,要一個一個年級去。」
「總共就三個年級,最多三天就輪完了。」有人小聲說。
「對,」教授點點頭,「你們這屆新生被安排在最後一天。」
「啊,為什麼?」
「新生不該第一個去嗎?」
原本覺得三天沒什麼,但是被安排在最後,感覺損失了一個億。神術師們紛紛叫嚷起來。
「安靜,你們的體面呢?」教授拍拍講台,「其實最不該去的就是你們。你們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金蘋果五百年開花、五百年結果。高年級的神術師們,觀摩這種高層次的東西,在神術上會有所頓悟。你們連神術師的資格都沒有,去了也就湊個熱鬧。」
「我們可以見到光明神嗎?」有個女生舉手問。
「當然不能,」教授說,「神國很遼闊。我們去的地方是一座偏僻的花園,離神殿遠著呢。」
「教授,」又有一個人舉手問,「既然看一眼就能頓悟神術,那麼吃一口呢?會不會直接變成天使?」
「唔,」教授猶豫了一下,「居住在神國里的人們,身體不會產生**。原因就是這株蘋果樹。它會將能發現到的**吸走,變成養分,開花結果。」
「所以,金蘋果雖然屬於高層次的物品,但是吃掉它並不能增加力量。只能讓你產生**,就算是神明都無法抗拒。」
「哦,神明都無法抗拒,好帶感的金蘋果。」神術師們嘻嘻哈哈地說。
「**有很多種,」教授有點無奈地說,「貪婪、**、憤怒等等都算**。金蘋果不會讓你產生新的**,只能引發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
那不就是升級版的皮皮蝦?南希跟著大家一起笑,餘光瞥見了若有所思的瑪格麗特。
南希輕輕皺眉,感覺瑪格麗特似乎盯上了金蘋果。
她是不是認為上一次沒成功,是皮皮蝦功力不夠,這次想弄個大的?她怎麼老想一步到位,直接把神明這個那個。
「好了,好了。」教授把教案夾在胳膊下,「下課吧,孩子們。明天是雨天,你們可以用今天學到的咒語來避雨。回家也要多練習。用水晶球照下來,算是家庭作業。」
南希低頭將作業記在小本本上,跟著大家一起走出教室。
「道爾。」迎面走過來魔法陣學的亨利教授,手裡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你的作業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啊?」南希一臉疑惑。
「唔,就是,有點太平淡了。」亨利教授把作業遞給她。
不可能啊。大家都這麼寫。
「你看,」亨利教授在她的作業上點了點,「早上吃了什麼什麼,中午又吃了什麼什麼,下午……你的人生不能做點特別的事嗎?」
「可是,這就是我正常的一天啊。」南希說。
「總之,這份作業需要重新做。」亨利教授一錘定音,「你今天回去還需要再跟光明神祈禱一次。記得,禱告詞最好說點有深度的東西。」
「深度的?」南希茫然地睜大眼睛。
「對,」亨利教授連連點頭,「深度的祈禱,交心的祈禱。你回去琢磨琢磨。做成作業明天交給我。」
「行吧。」南希把作業折起來塞進書包,轉身走下樓梯。
亨利教授看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連忙扭頭對空氣說,「大人,這樣可以吧?」
空氣里慢慢浮現出一個年輕的男人,身上長著兩對潔白的翅膀。他就是常駐樹杈的白鳥b。
「這樣可以。」他點點頭。
亨利教授猶豫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是想打聽。但是,神明真的會因為信徒的禱告詞平淡,而打回來重新祈禱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回去就把哲學書翻出來,力求每一次的禱告都充滿深度。」
白鳥b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
……
晚上南希把布置儀式的材料翻出來。擺到一半時,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亨利教授是那種對作業嚴格要求的人嗎?
顯然不是。她親眼見到教授去盥洗室時,隨手拿了幾張作業紙塞進兜里。出來的時候,碰到另一位教授問他有沒有帶紙?他把兩面的衣兜翻出來,搖搖頭。
這個時代沒有專門用的衛生紙。大家都是用報紙來解決。好一點的直接用白紙。亨利教授留作業的目的,就是為自己弄點盥洗室的小福利。
他根本看都懶得看,怎麼可能覺得她的作業平淡沒深度呢?
在祈禱中交心?噗……
她把一頭海藻般的長髮隨意攏了攏,在腦後低低地扎了一個髮髻。用一把鑲著寶石的梳子固定住。耳邊散落著幾縷碎發,意外地讓清純可愛的臉有了一些風情。
南希雙手交握,嘴裡剛嘟囔了一聲「偉」。空氣中就響起輕微的噼啪聲,一隻狹長漂亮的淡藍色眼睛,出現在她的頭頂。
南希眨了眨睫毛,臉上適時地露出一點驚詫。仿佛在說,神明這麼閒嗎?又來了。
藍眼睛的背後傳出米洛斯淡淡的嗓音,「又是你。」
南希:「……」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對,還是我。我的教授說我的作業不合格,讓我重寫。因為他覺得禱告詞不夠有深度。」
「嗯。」
恩就是讓她接著說的意思,南希秒懂。剛認識米洛斯時,他也是這樣惜字如金的冷淡。
「那,我就開始說我的日常咯?」
「嗯。」
「今天,沒有吃太多東西。」少女一邊回憶,一邊緩慢地說,「白天上了咒語課。教授留了避水術的作業。我還沒有開始做。」
「現在做吧。」米洛斯說。
「現在?」南希有點驚訝,「在這裡?」
「嗯,或者你想去盥洗室也可以。」米洛斯說,「避水術要用到淋浴吧?」
南希繼續保持著驚訝的目光。這是送上門的ssr幣嗎?現在的米洛斯可是真正的神明。他的每一點改變都會為她掉落ssr幣。
「您要教我嗎?」少女歪著頭問,嗓音甜甜糯糯,像堆在冰激凌上的棉花糖。
藍色的眸光微頓,沉默兩秒後,傳出米洛斯的聲音,「也不是不可以。」
衣櫃旁的空氣突然震動,似乎有什麼力量把那裡撕裂開一樣,露出明亮的白光。一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全身覆蓋著朦朦朧朧的霧氣。
其實也不是完全地藏住。肉眼仍可辨別出神袍上繁複的刺繡。領口掩到喉結,露出不多的冷白色脖頸。細細的霧氣,似乎能看清,又似乎看不清。
怕掉馬甲啊,南希覺得有點好笑,明明已經形同裸奔了。
心裡是這樣想的,表面卻裝出遺憾的表情,「啊,好可惜,還以為可以看到我最最喜歡的光明神的樣子。」
薄霧後面的人微僵了一下,心頭湧出一股陌生的感覺。他強行把這種情緒壓下去,嗓音淡漠,「人類不可直視神。」
「我沒有直視啊,」少女眸子裡湧出委屈的小星星,「就剛才您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小下。後來就一直盯著衣櫃看了。」
米洛斯沉默了兩秒,似乎在為剛才的嚴厲解釋,「我的長相很平凡,沒什麼可好奇的。」
平平無奇光明神嗎?
「唔,我覺得不是。」少女抬起碧藍色的貓眼,快速瞟了米洛斯一下,又移回衣櫃。「我感覺是很俊美的臉呢。」
少女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就像什麼東西捅了一下他的心臟,有點酸酸漲漲的感覺。
他輕輕抿了抿唇,「我允許你直視我的……薄霧。」
聞言南希立刻抬起眼,眸子裡重新溢滿燦爛的笑意,就像天空撒滿碎光。
米洛斯微微一怔。少女的眼,跟他記憶里被掩蓋的一雙眼睛,重疊在一起。他甚至都有點想撥開遮擋,看看是否一樣。
「即便隔著薄霧,也覺得很好看。」少女笑盈盈地稱讚。
米洛斯沒有說話,轉身走進隔壁的盥洗室。
南希緊跟著上去,「我來為您點蠟燭。」
「不必麻煩,」米洛斯注視著漆黑的盥洗室,輕聲說,「光。」
話音落下,小小的空間裡就像炸開一個太陽。充足明亮的光瞬速填滿這裡,甚至滿溢出去。
南希站在門口,因為光源太足,刺的眼睛疼,伸手揉了揉眼。
米洛斯瞥到她的動作,默默地把光調暗了一些,調成自然光的明度。
南希覺得有點震撼,這才是真正的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熱水。」米洛斯又說。
「嗯?」南希疑惑地看向他,以為他在問她要淋浴用的水。她剛準備說去找女僕準備。安在水箱上的蓮蓬頭,就「嘩啦啦」落下了冒著熱氣的水。
「去吧,做你的作業。」
「這個……怎麼做呀。」南希看著傾盆熱水嘩嘩地落下,不過才靠近一點,睡裙就被打濕了邊緣。
「用神術。」米洛斯揚起手,優雅地在空氣中寫下一串金色的字符。
南希眨眨眼,感覺場景莫名的熟悉。
她笑了一下,「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也很喜歡把咒語寫到空氣中。他也是用的金色。」
「是你那位不重要的朋友嗎?」米洛斯淡淡地問。
「是呀。」少女笑盈盈地說。
米洛斯輕輕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在那裡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很紅,就像一顆心。再過幾分鐘,手心又要開出一朵花。
用血液供養的花朵,將伴隨他的一生。但是讓他付出代價的人,卻說他是個不重要的人。
他有點想冷笑。果然,化為人類時的經歷,愚蠢又不值一提。他再一次驗證了,感情是無用且不可信的東西。
「這種神術看似簡單,可是非常耗費靈性力。」他淡淡地說,「你認為不重要的朋友,看上去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予你最好的東西。」
「是嗎?」南希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著他,「可是願意這樣為我做的朋友,還有很多啊。」
米洛斯:「……」
少女用嫣紅的唇接著惡劣地說,「他並不是最特別的,所以,我不想要他了。」
米洛斯透過薄霧看著她,少女無疑是美麗的。穿著白色的綢緞裙子,光著腳露出纖細的小腿站在那裡。很無辜也很純情。
他明明應該很生氣,但是看到她的臉後,這股氣就莫名消失了。她似乎,每一寸都長在他的心上。
他輕垂目光,他似乎做錯了。回歸神位後,應該迅速與人類米洛斯的經歷劃清界限。
但是對動作片的好奇,以及為人類米洛斯的不甘,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匯成了他接近她的理由。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沒想到,這個人類女孩對他的影響竟然這麼大。一舉一動都會讓他產生陌生的情緒。
有點奇怪。回歸神位後,他不該再被**影響了啊?
團一:「我們這麼做好嗎?」它踢了踢旁邊堆著的冷漠網。原本好好地罩在光明神的**上。但是現在它們把它取下來了。
團三摸了摸頭頂凹下去的唇印,笑眯眯地說,「我喜歡這個女女,我要為她鋪平通往神床的路。」
團二:「汪。」
南希抬眼看著咒語,跟她在課堂上學的有些區別。看來應該是光明神的特製版。她照著念了一遍,「一默里奇,巴拉巴,一摸比起,巴拉拉……」
古語的音發出來如此弱智。
「不對,第一個音要上揚,最後一段語速再快點。」米洛斯糾正道。
南希按照他的方法,快速弱智了一把。
空氣中發出輕微「噗」的一聲,一扇透明的東西在她頭頂撐開,就像一把傘。她清楚地看見,熱水有一部分被改變了走向,就像有什麼東西擋在那裡。
「走到水流下方試試。」米洛斯說。
南希看了一眼頭頂的空氣。小心翼翼地往水流下挪去。
嘩嘩的水依然在往下落,但是她的頭頂仿佛罩了把傘,一點都沒流到身上去。
「哇,」她兩眼放光,「真的……」話沒說完,熱水瞬間把她澆的濕透。髮髻上的梳子被水打落,頭髮立刻散下來,牢牢地扒在臉上。
「唔……」她連忙跑出水流範圍,扯下衣架上的毛巾,擦擦眼睛。
「有點不夠持久。」米洛斯輕笑著說。
南希覺得他似乎是故意的。他應該早就知道她的靈力支撐不了幾秒吧?
她擦完眼睛,又去擦頭髮,「我又不是您,您一定可以持續很長時間吧?」
「嗯。」米洛斯點點頭,下意識瞥了一眼左手,「我做任何事情都很持久。」
盥洗室外,座鐘發出了「鐺鐺」聲,一共響了九下。夜晚九點,又到了發芽開花的時間。
米洛斯覺得左手劇痛,有什麼東西要頂破皮膚衝出來似的。他擰著眉,右手抓著左手,竭力忍著這份痛苦。
好在不用每次都疼半個小時。似乎就第一次綠芽長得慢了一點。後面它都很快的發芽開花。不然他的血肉用不了幾次就要被吸沒了。
盥洗室的一部分被山洞替代。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
雖然看了好幾天了,每次的開場,他都忍不住重新看一遍。
「米洛斯大人大人這樣做是不對的。」少女驚慌失措地說。
「有什麼不對,我不是你最喜歡的朋友嗎?」
「朋友之間不是這樣相處的。」
「怎麼相處?用你教我的啵啵相處嗎?」人類米洛斯溫柔地俯下身體,「但我想要更多。」
「您在看什麼?」南希一邊擦頭髮一邊好奇地問。
米洛斯感覺呼吸有點發沉,他把目光收回來坦誠地回答,「一段記憶。」
「記憶?」南希假裝沒有聽懂。
「嗯,我每天都會看一段記憶。」
「可以讓您每天看的東西,一定是很美好吧?」南希笑眯眯的說,「我猜是純潔的,乾淨的溫馨的那種記憶。」
米洛斯:「……」
「真想跟您一起看啊。」少女感嘆。
米洛斯:「……」
南希把擦頭髮的毛巾掛在牆上。她現在頭髮半干,像濕漉漉的海藻一樣披在身後。
睡衣早已濕透,半透明地掛在身上。隱隱露出米白色的緊身胸衣。這種若隱若現的性感,最為致命勾人。
「我們接著來吧。」她笑著說。
「嗯。」米洛斯點點頭,看著她再一次念出咒語,小心翼翼地走到水流下。
五秒後,她低呼一聲沖了出去,再度變回剛才的樣子。
「啊,真是可惡。」少女氣咻咻地拿毛巾擦眼睛和頭髮。
「宿主,你這樣一趟趟不嫌麻煩嗎?一會兒反正還要淋濕。」小r忍不住說。
「看,不懂了吧,」南希快速用干毛巾擰著頭髮,「你當我是真心學神術啊。那種淋濕太滿了,魅力全無。只有這種半濕半乾的形象,才會引發**。」
「就像米洛斯現在藏在霧後,我看得清他,又看不清他。會讓人有種忍不住探索的**。」
南希擦完頭髮,隨手捋了捋,讓頭髮更自然舒展。
她轉身望著米洛斯,眨著美麗濃密的睫毛,小聲抱怨,「我還是做不好啊,您能不能教教我?」
米洛斯透過微薄的霧氣看著她,目光在她半透明的睡裙上停了幾秒。少女穿著半袖睡裙,袖子是花苞狀的,在手肘那裡收了口。小臂、小腿,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又清又透亮。
美好的發著光的少女,就在他面前。不是一段記憶,而是真實的人。
他的喉結微微滾了兩下,耳邊傳來影像里女孩子的輕喚聲,「米洛斯大人……」
「我在。」青年溫柔地回應。
「米洛斯大人……」
「我在。」
「輕點呀。」少女哭著抱怨。
現實與虛幻的交織,讓年輕神明的眸色變得深了一些。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涌動著暗沉的流雲。
南希見他不回答,又向前走了一步,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跟您說話的時候我總是叫您,這樣感覺十分彆扭。我們換個稱呼吧,神明大人,還是……米洛斯大人?」
她已經離他很近了。幾乎都要貼在了一起。年輕的神明安靜地站著,沒有避開。她能感覺到對方一直看著她。
她試探著,用手指,輕輕地觸碰他衣袍上繁複的花紋。那是光明神的象徵,仿若流火一樣的美麗。
細白的手指在白色的流火上划過,米洛斯的呼吸又重了一些。他感覺像是有真的火被她點著。
他極力壓著陌生的情緒,不讓它們發酵。但是旁邊山洞裡的劇情很乾擾他。這讓他壓制的十分困難。
他有點明白了人類米洛斯的用意。最了解他的莫過於他自己。他很清楚用什麼壓垮他。
南希見好就收,輕觸了兩下花紋,就把細白的手指縮回去。
米洛斯逡巡著她的臉,「你在勾引我嗎?這是褻神的行為。」
「我沒有褻神,我喜歡光明神。」
米洛斯根本不相信這句話。他在遮蓋記憶前,特地篩選了一遍。把裡面一段重要信息提取了出來。這個女孩曾被海神伊比利斯標記過。她可不止認識一個神。
「所有神明中,你只喜歡我嗎?」
「對啊,」南希毫不猶豫地說,「我是南大陸人,當然只喜歡南大陸的神明。」
「那麼海神呢?」
「海神?」少女輕輕皺眉,「哦,我不喜歡他,我只喜歡光明神。」
米洛斯盯著她,過了一會兒,低笑了聲,「海神可能不高興聽到這句話。」
「不,其實我挺高興的。」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南希嚇了一跳,扭過頭。
伊比利斯斜靠著門框,不知看了他們多久。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沖她散漫地一笑,「因為我知道,她這句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