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這個世界，終究是癲成了他想要的樣子
時空孔洞的另一側，擬似存在，不知是否能覆蓋現實的歷史。
那是遙遠的境界，那又是身邊的世界。
第一紀。
一片混沌，不尋常的來客藉助天尊與上帝作為一顆微小的存在，就這樣在天地間沉浮，是一顆種子，是一個人祖，是一位神明。
祂便這樣在天地間無聲無息的存在。
混沌紀元不計年，從最初看到封印，爭鬥消失，大神隕落，源質撕裂，天崩地裂……
除了那顆真種之外，無數種子的殘屍便在這個空缺，生根，補天！
在世界各處留下自己存在的印記，留下引導的脈絡。
……
第二紀。
萌芽年代，種子發芽成長，化作初生的人類，並開始了他的行動。
這個時代，超凡種族逐漸出現靈智，古神們相繼現世。
而顧孟積極參與其中，靠著強者們全都是瘋子，大量強者別說陰謀和謊言這種東西了，連智慧都沒有，只有他一個「精神正常」的存在，輕易成為了這個時代的主角，這屬於降維打擊。
顧孟在歲月史書中寫下的故事逐漸成為了現實。
黑暗紀元不計年，隨著顧孟點燃聖火，立下神人法典，宣告秩序和規則，規矩文明和歷史，火之初耀年代到來。
同時，神人法典，歲月史書，夏娃年代記，亞當編年史，創世紀，這五本存在於不同時空的書籍作為基點，已經使還在編寫故事的顧孟藉助密器的聯繫將力量向各個時空不斷投射衍生，力量每時每刻都在膨脹，等待收束至一人身上，便能擁有幾乎無限的能量。
這一天，夜幕之下，初火祭壇。
顧孟睜開了雙眼，打量了一下周圍，看到了一位尋著火光而來的黑衣女士。
「你好，請問這裡是哪裡？」
「是你啊，阿曼妮西斯……我要你向未來傳播一則消息，當群星歸位之時，混沌將從地底升起，偉大的最初將會甦醒，而我，將封印群星……」
……
火之初耀的末尾，古神越來越瘋狂，這個世界，終於癲成了顧孟想要的樣子，是時候大開殺戒！
……
「終於，來了，我已經等待了太久。」
顧孟再次睜開了雙眼，眼前是各種混亂的景象。
這個時代的古神共有八位，各自都有暴虐、邪惡、殘忍、恐怖的一面。
古神的本質是瘋狂、暴虐、殘忍、冷酷，很多時候會受本能驅使。非常瘋狂，近乎沒有理智，以破壞一切污染一切為目的，這是祂們的天性，區別是瘋狂的持續時間，以及能否控制。
其中，有「毀滅者」之稱的毀滅魔狼弗雷格拉和「惡魔君王」法布提都屬於瘋子中的瘋子。
屬於獨行者，想要污染所有，顛覆一切。
今天來此的，打頭的便是弗雷格拉，祂的身後，還有不少古神。
顧孟沒有問原因，古神間的爭鬥與廝殺本就不需要原因。
這個時空在漫長歷史中成長起來的顧孟堪稱天地間力量最強的存在，也是最古老的存在，沒人知道祂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知道祂的脈絡已經遍及世界，似乎成神在本紀元之前，公認的至少要有兩三位古神合力才能將他打敗。
而且他的力量還在持續膨脹，智慧又高，又不喜歡與其他存在為友，反而對許多暴行多有管束，這些自由的瘋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天能忍到集合起來再突然發作已經算是罕見的陰謀了。
今天便是神隕之時！
顧孟已經抽出了自己的序列一的權杖，這還是半成品，對應本地途徑還在「雷神」和「征服者」中遊走，未來加點後湧出的力量在歷史中瞬間即是永恆，皆為天父之怒火，顧孟維持自身理性也很艱難，他火氣也很大。
顧孟的理智，顧孟的守望，顧孟的克制，那些正面的能量和意志，扮演的序列一想往天父、神王那種概念上靠，他其實也點化了許多自然的微小神靈，另一體系，能幫助調理污染，化濁為污，如同凡間樹木一樣的族類，以此改造世界。
現在又覺得那種古希臘掌管力量的神就很不錯！純粹，強大！
隨意揮舞幾下，顧孟本想用權杖催發雷霆，或者釋放光炮，突然又感覺不夠勁，於是便將權杖變得無比巨大，直接開敲，作為會發光的重兵器使用，瘋魔杖法才是權杖的正確用法！
像魔狼這樣徹底瘋狂的古神，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拯救？只有死！
救贖之道，就在杖中！顧孟要打救整個世界！
迎面的是萬千洪流，是傾巢而出的群狼，是螺旋一般的混亂，是夾在了許多似是而非各種雜質後，雜質越多又越是純粹的暴虐！
屹立於此的只有一人！
不計其數的猛獸湧來，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古神的半神子嗣乃至不知道主神是誰的從神混跡其中，但這些根本就已經是雜魚了，萬千惡獸也破不開顧孟金身，毫不留情的揮杖斬殺，顧孟純粹的力量就已經成為洪流與風暴，吞噬了一切……
凶暴的力量震碎了蒼穹與大地，任何直面顧孟的存在就在瞬間化作肉醬、灰燼、虛無，大音希聲，無聲無息間便全部消失，這壯烈的一幕無人記載，也只是消耗了顧孟一些氣力。
這也是對方的目的，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顧孟的投影照應未來，除非面對高維敵人，否則永遠不會有力竭或者靈性缺失之類的概念。
當然，這些也只是前菜，沒有人指望只是這些惡獸便能將顧孟耗死，真神在正常狀態可不會被真神以下的存在傷到，即便有部分成神儀式需要序列一直面真神，但一般都只是撿漏而已，古神們雖然和真神有所差異，但大體強弱如何，都在一個層面。
那陰影中的怪物，可以強名為「狼」的巨獸剛一出場就被顧孟來了個狠的，漫天的黑光洶湧翻滾，天空也被巨力撕裂。
「貧弱貧弱貧弱，只是如此，便敢與我作對？」
顧孟已經化身巨人，體表長出紅毛，將巨狼從陰影中拽出，權杖還在猛擊。
顧孟如今的力量真的說不清有多強，理論上雖然歷史中的他並不是全盛時期，只是種子的再發育體，但從歷史中積累的古老的力量，同樣也是真實不虛，越古老就越強大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但對於一直積攢力量的顧孟來說，存續時間越久，樹木和羽翼越豐就強大是真的。
他能感覺到，兩三個古神，遠遠不是現在自己的極限，如今的毀滅魔狼如果不是已經徹底瘋狂，在跟顧孟交手的一瞬間，恐怕就會失去抵抗的勇氣。
有些對手，一碰面，就知道勝負了，這與氣勢或者其他無關，純粹的實力差距。
……
「這是……何等力量……這位存在究竟是……」
從今還沒有成為真神，只是從神的阿曼妮西斯沒有參與這場決戰，只是遠遠觀望，但也對那力量感覺恐懼不已。
即便是那些瘋狂的，毫不收斂力量的古神，在此時給自己的感覺也遠遠沒有那位看似正常，至少還有個人型的偉大存在恐怖。
這位大佬……阿曼妮西斯剛從源堡落地的時候，那時尋著火光曾經見過他一面，說著奇怪但偏偏能直接聽懂的言語，感覺神神秘秘的。
扶著權杖時威嚴肅穆，很少有多餘的動作，看上去像個法師，阿曼妮西斯當時還想過他會不會也是穿越者，但又看不清，是個充滿秘密的男人。
當時本來以為他應該是預言家或者大賢者大魔法師那種角色，沒想到真打起來比任何古神都要暴力！
那可是古神中都非常恐怖瘋狂的毀滅魔狼弗雷格拉啊，曾經殺死過許多後裔，掌握兩類完全不同的權柄的恐怖巨獸，如今竟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嗯，魔狼混合了兩條不相鄰途徑的非凡特性，掌控愚者途徑和黑暗途徑權柄，擁有相關「黑夜」、「隱秘」、「嫁接」等相關能力，愚者途徑非凡者晉升時，都會聽見「霍納奇斯……弗雷格拉……霍納奇斯……弗雷格拉」這樣的聲音，兩條不相鄰途徑登頂還沒有死已經說明了祂的強度。
古神雖然弱智，但力量不弱，顧孟嫌對手不能讓他使出全力，只是因為顧孟太強。
力量，都是對比出來的。
這戰鬥甚至不能說是戰鬥，而是一邊倒的凌虐，群狼都被斬殺殆盡，毀滅魔狼也只是剛登場的時候氣勢洶洶的叫了兩下。
之後，這位本該位格甚高的古神便徹底被壓制，淪為顧孟的狼肉沙袋。
「轟——」
大地已經被神軀和神力反覆撕裂，現在已經震成碎片，煙塵之中，毀滅魔狼已經遍染神血，傷痕累累，竭力想掙脫顧孟的掌控，但擁有苟三家能力的他卻完全脫不開顧孟隻手遮天的掌握。
祂控制不住的更加陷入失控與瘋狂之中，布滿畸形與惡意的污染四處侵蝕，但在顫抖中還是被顧孟牢牢掌握。
如同佛祖手中的悟空，已經逃脫不開，進了手中，哪怕有七十二變和筋斗雲，想掙脫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魔狼龐大的身軀就這樣被顧孟拿捏，雖然誰都知道這可能不是魔狼的問題，祂的赫赫凶威不久前還在眼前顯現，但現在看上去，還是顯得弱小又可笑。
巨大的魔狼還在拼命掙扎，祂根本沒有放棄的概念，而顧孟已經壓住了他，將祂扭動的身軀破壞的更加悽慘。
「好弱的神。」
高舉權杖，猛擊其首，處決。
顧孟的金身已經染血，那血自然是魔狼的神血！
不僅有血，還有祂的腦漿！魔狼真是三生有幸，能讓顧孟動手，讓祂在生前看到了自己的腦漿，可以死而無憾了！
今天便是神隕之時！
在生命的盡頭，魔狼似乎終於恢復了一絲半點的清醒，帶給其他生靈恐懼，吞噬過各種族類的祂終於也露出了恐懼之色，祂漆黑的眼中露出了一些求生欲，就像死於其口的人類一樣，不再是戰鬥時完全的瘋狂和毀滅。
很好，在顧孟的人王巨力之下，祂就快要被打救了。
顧孟很欣慰，療程有了效果，繼續，加大力度。
他見到魔狼的慘狀和脫離暴戾的姿態沒有任何猶豫，嘴上吼了一聲：「恩賜解脫。」
將已經染血的權杖再次高高舉起，這次力量更強，狠狠的打在了魔狼已經裂開的腦子上。
這種神靈，腦漿崩裂本也不會身亡，但顧孟的處決乃是大神的裁判。
顧孟已經成為天父，神王，並在繼續往下一步狂奔，已經半步踏入了那個領域，他的權限已經比所有古神加起來還要大了，在屏障存在的這個時空，顧孟是無敵的。
所慮者，只是伴隨著強化而來的不穩，現在的真身無比強大的同時，表面也變得有些模糊，有些亂碼，難以收束，差點要啟動另一則計劃遁入夢中。
那是風暴之軀，那是神王之軀，有萬千之相，亦有脫離撕裂之感，顧孟只能用強烈的意志錨定自身，以後世的觀察和源頭的神話描述固定這巨大的力量。
順便，顧孟又把那巨大的權杖反手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處刑的樣子，這權杖和自己同出一源，也是化出的權柄生成，當然不會有什麼妨礙。
但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這位平時看上去很冷靜，在黑暗紀元這個混亂惡的世界的逆勢而為，堪稱時代的中流砥柱，守序之神，就算眾神看祂不順眼但也很尊敬其意志的男人，終於，也癲了。
打的興起之後，嫌對手太弱，竟然反手用那麼強的神器捅自己，給自己削弱，太殘暴了。
嘻嘻嘻，好好好，這個世界，終究是癲成了大家想要的樣子。
本來看到魔狼慘狀有了些許懼意的眾神再次鼓起了勇氣，一個瘋子而已，不用怕他！
「你們也別看著了，統統來吧。」
阿曼妮西斯不敢相信的看著發出狂言的瘋子，這染血的人王全身上下裂出無數的深淵巨口，一瞬間就將剛死的魔狼屍體吞噬殆盡，看到這一幕，她的表情難以言喻。
就算是古神，吞噬恐懼魔狼也不至於這麼草率吧！
說起來，愚者的力量不說，黑夜的力量正是她涉及的權柄，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揭秘二十二條途徑，最多也只是靠表現能力規劃類別，多少都跳過途徑。
但阿曼妮西斯算是智慧、古神試錯經驗、運氣兼備，並沒有瘋狂，而且很明確自己的目標和上位能力，甚至也有一些想要在未來找機會分食魔狼、沐浴神血的小九九。
但這些陰謀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都顯得可笑。
如果戰後這位人王未死，自己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改換陣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