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投放種子
顧孟果斷繼續加大力度，0-08已經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甚至早就被顧孟的霸念打成智障的靈性都想叛逆一下，字跡偏移了一瞬。
可惜，木大木大木大！
直接臣服在顧孟的驚世力量之下！
開玩笑，顧孟可不是因斯·贊格威爾那種垃圾作家，雖然他寫的東西也不算什麼好故事，但沒有關係，他握筆強而有力！可以貫徹自身意志！
於是那微小的通道便也在顧孟的力量下暫時穩固下來。
不過，現在的這一點實在太過微小，能通過的力量實在有限，就算只是一隻蝴蝶，進入其中恐怕也要折掉一對翅膀。
而且追溯的過往也很短暫，詭秘從歷史中復現或者拉回某些東西不算太難。
重啟循環命運途徑也能做到，比如戴里克在墮落造物主神廟遺蹟那裡的循環經歷，那是命運天使乾的，又或者愚者座下那位幼天使，即便狀態不好，但也還可以用這種重啟能力，給特定人或者一小片區域的時間重啟流動。
這是用命運之蛇銜尾蛇的循環做到的，而不是真正的時間類權柄，類似於bug或者復現命運存檔、拉回到這個時代並覆蓋當前重啟，都是通過其他權柄做到的，就像作家安排命運也不是真正的命運權柄，而是用人類潛意識。
只是結果近似，但如果這個能力覆蓋的區域能達到大陸、星球、甚至整個宇宙，誰又能說這不是真正的時光倒流呢？
幼天使威爾就經常用這招，就算真的因為其他特殊能力的影響被堵上門了，他不想見的人也可以不見，其實用來逃命可以稱得上神技了。
如果不是被本途徑的天使之王壓制的太厲害，不至於被追殺的這麼狼狽，和老帕同病相憐了屬於……不，還是老帕更倒霉，畢竟阿蒙更惡劣一些。
但這種招數比起顧孟想要完成的偉業，就遠遠不足了。
另一個世界裡魔神王蓋提亞通過祂的第三寶具，宣告人類終結的光帶，原理是將全人類史轉換為熱量，通過收集、加速、集束數億條這種光帶，進行大跨度的時間逆行，以此為燃料追溯至盡頭。
顧孟不需要進行那種億年為單位的旅行，復現的時空權柄比命運和占卜家都更容易施行，有了實操的可能性，還占用/借用了亞當和克萊恩兩位救世主的位格，就在此刻作為大祭的素材於水中燃燒，一秒就是永恆。
之前通過亞當模擬上帝已經披甲成功，克萊恩其實也經常可以被視為天尊，小克上源堡就經常被源質視為天尊的小號，而顧孟現在距離最高權柄的距離已經不遠，在詭秘這種權限狗的世界，有好用的權柄能省下千萬倍的力量。
但想做到那一步，只憑他現在的力量，也還是稍有不足。
但已經能看到希望了。
「不錯，既然如此，全部啟動吧。」
顧孟已經下定了決心，分身各自行動起來，同時舉行各種降低能耗和提供燃料的儀式，同時本體也在持續出力，以他拳王之能，以他驚世智慧，推動這一切的完成。
「深藍，你也別閒著，加點！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於是，巨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從體內湧出。
這間一直打造的營地也在這一刻被捲成了亂流，周圍一時間只剩純粹的毀滅，又在重新衍生，循環不斷，形成了一處特殊的境界，只餘力量神域。
還好乾女兒已經轉移到貝克蘭德幫忙放火去了，充當放火女。
這幾個月他們倆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否則就算有各種加持，同時還是和克萊恩這種聖子有類似位格的聖女，某些時刻擁有天使之力，現在恐怕也沒有辦法倖存。
畢竟顧孟現在也已經傾盡所有了，晉升時刻雖然不穩定，但某個瞬間也許會直接被視為史無前例的舊日，即便是這個窩點其實也只是因為擁有顧孟的植物血肉，同為一體，才能撐一撐。
也就幸虧顧孟不需要很久，只需要穩固一個瞬間，打開通道，之後在這個時空便是下一秒就能出結果的事情，只是一個瞬間的極盡升華，也不需要太久……
否則的話，這顆星球作為燃料也不一定足夠。
畢竟，顧孟要做的事情，也是史無前例的。
無聲無息之間，五彩斑斕的黑出現在眼前，散發著一切光芒，吸收著一切光芒。
那不是黑洞，也不是白洞，黑白的歷史過往已經對著顧孟染上了顏色。
顧孟一手壓制暴走的混亂之書，一手提筆。
本已經分不開手，但沒有關係，顯出三頭六臂、千手千臂之姿的他沒想太多，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將柔軟的根須手臂變得堅硬，在重重障礙中投入孔洞，將自己的一切信息湧入，從夢境中射出了自己巨大的種子。
上億的信息流不斷湧入，每個夢境種子都有人形高，可稱巨種，還用上了神樹二代體的黃金樹能力，只要有一顆種子落地化虛為實，便能精準具現出一個傳承了自己信息的肉身。
大部分種子肯定會直接在亂流中被壓碎、消失，但也可以用它們為後來者開闢一條道路。
……
羅塞爾的陵寢。
舊日的手段太過高明，或許只有同為舊日才能有機會救羅塞爾出來，而且顧孟的本體已經開始收束所有力量，甚至已經逐漸失去理智，這種情況下，分身也做不到更多，羅塞爾殘餘的瘋狂就要重新生長了。
只不過，經過這次手術，之後他的狀態還是會好很多，但也不能脫困，這裡的污染已經生根，即便是黑皇帝的死而復生都沒辦法排除的污染，一次手術也確實無法根治。
顧孟已經開始提示，差不多該走了。
之後也沒有多理會父女二人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我收一下報酬哦。」
沒等羅塞爾疑問他想要什麼，那些污染的力量和羅塞爾被顧孟割下的墮落血肉就已經被收集，統統存放進紅皮葫蘆里，那斬仙飛刀也一併投入，順著聯繫飛了回去。
顧孟的本體將用那飛刀儘量擴大裂隙，至於扭曲的力量，當然也是增幅器的引子。
門先生在星空的情況下，黑皇帝的力量用來開門已經很不錯了。
「.」
「你這是？」羅塞爾看向顧孟說道。
「我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能成功的話，把你救出來也只是小事了。」
顧孟沒有解釋太多，這具分身隨著本體的發癲也在很快變得感情稀缺，只是按照一種自動巡航的慣性行事，完成之前寫好的劇本。
羅塞爾也看出這位穿越者「前輩」的狀態變得不太對勁……難道這個大佬的本體要回歸嗎？其實之前那種狀態雖然開的玩笑非常惡劣，但換個角度想，也是人性充沛的體現，也不知道祂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何必想太多了，羅塞爾糾結著，突然又變得釋懷。
他只是個可憐的囚徒，沒必要關心這些，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盯著，何況他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是有心無力。
之前的那把手術刀……看上去……很像封神演義里的斬仙飛刀，羅塞爾感覺那玩意說不定有弒神特攻的，有種致命的危險感，哪怕自己是能復活的黑皇帝，也不例外，不清楚是什麼原理。
秘密太多了……雖然都是穿越者，但自己恐怕還真不算什麼，如果沒有晚年不祥，可能才達到了正常穿越者的下限……顧孟突然把黃濤整不自信了。
……
極光會的大廳，克萊恩和a先生對峙中。
他剛剛跳出，瞬間用破戒刀法砍死了絕望女士，但就在那魔女一分為二的時候，他又有了種微妙的不和諧感，總感覺似乎遺忘了什麼，忽略了什麼。
靈性和第六感甚至都有些衝突，而眼前的「a先生」也不像是之前他親手打死的那個a先生，那次雖然也很強，但左右不過是個序列五的牧羊人，a先生的實力大概可以和不強的半神周旋一段時間，在克萊恩動了真格的之後，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而現在面對面的感覺，一句話，深不可測。
很快，小克聽到了一聲聲悶哼，聞到了血肉糜爛的味道。
「為主的降臨獻出生命吧。」
「a先生」的嗓音突然響起。
撲通，撲通，人影沉重倒下的動靜傳入了克萊恩的耳朵，強烈的靈性波動浮現，不斷迴蕩。
a先生獻祭了他的四位侍者？克萊恩剛剛浮現這樣的想法，耳畔就傳來了虛幻層疊的哭泣聲，有人在喊媽媽，有人在劇烈咳嗽，有人在痛苦呻吟。
同時，他看到身穿黑色雙排扣長禮服的a先生在祭壇上抬起右手。
那是環繞著層疊光輝的祭台，那是立在祭台內的高瘦人影。
那人影取掉了兜帽，露出漂亮妖異宛若女性的臉孔，左胸、肩膀、腹部、大腿四個位置則覆蓋著蠕動的粘稠的噁心的血肉。
他的四周，光層內充斥著虛幻透明的身影，洋溢著麻木、絕望、痛苦、壓抑等感覺。
而在祭台之外，先前祈禱的四道人影已然倒下，他們皮膚乾癟，緊包著骨頭，像是風化多年的屍體。
整個大廳的上方，一道道輝芒穿透虛空而來，順著布滿象徵符號和魔法標識的石柱、地板、空氣，飛快投入了祭台。
a先生已睜開眼睛，望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他的瞳孔染著血色，冷漠裡蘊藏著極致的瘋狂，對他的出現似乎沒有太多情感波動。
作為半個神秘學專家，克萊恩似乎看見了一道道帶著不甘的怨念化成虛幻透明的身影，前仆後繼地進入儀式，而工廠區、碼頭區和東區沉積多年的麻木、絕望、痛苦、憤恨等壓抑情緒也隨之潮水般湧來。
這是大霧霾？怎麼還是會開始？絕望女士不是死了嗎？還有後手？
就在這時，克萊恩發現眼前之人的臉，突然變了，似乎在召喚真實造物主的瞬間，有什麼東西將他的臉，熔化撕下了一部分。
下面的臉，克萊恩在廷根見過。
是亞當！
他現在似乎還是專心自己的事情，周圍隨著獻祭已經有了重重聖潔光環。
克萊恩閉著眼睛，背貼牆壁，右手猛地握緊，又鬆了開來。
對他來說，此時最好的選擇是，趁亞當專注於儀式，溜出大廳，逃奔遠方。
畢竟，雖然同為神子，但人家保底也是天使之王，在時代的大潮這種特殊節點，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強。
而且現有情報，顯示對方很可能是那位遠在正常真神之上的白銀城造物主的後手，而克萊恩和大神的關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說是弟子其實更合適。
他的右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連續多次。
幾秒之後，克萊恩睜開了眼睛，嘴角浮誇上翹。
多想無益，來戰！
他已經催動金剛不壞神功，沖了出去。
兩個英靈中斯萊特林在外面阻止災難，而格蘭芬多已經顯出形體，提劍隨他一起衝鋒。
此時這裡a先生的植物人分身使用的是貨真價實的，嫁接過去的亞當位格，換做別的非凡者，此時恐怕已經下意識移開目光，不敢對視，但克萊恩早就直面過「永恆烈陽」，見識過大神之威，雙王之戰，又有高位格加身，莽的一批，對此並未恐懼，已經揮刀斬出。
目睹這一幕的植物人下意識想要抬手，但最終停了下來，漠然生受了這一刀，只是口頌穢語，拉下不清楚什麼情況，總之身體很誠實的在給顧孟打工的真實造物主意念與格蘭芬多pk。
「亞當」承擔了這犧牲，兩位救世主的命格糾纏都被顧孟的根須汲取。
無聲無息間，這道「沾因果」在層疊的光輝內融化了，消失了，被那難以數清的不甘怨念和負面情緒吞沒。
最終，它徹底分解，沒留下絲毫痕跡。
克萊恩眼眸一縮，又是連斬，然而，它們同樣分解了，消失了，未能製造絲毫漣漪。
亞當無言，但克萊恩似乎又幻聽到了曾經在未來聽過的那句：「這樣的結局，你接受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