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打救
「你醒了，手術很順利，母子平安，你已經是女生了，我周明瑞胯下有老幼病殘四大天使，還有個編外的時天使，我看你也很不錯，不如來做個孕天使？」
白銀城的人離出來不遠了，他們的苦難終將迎來終點，顧孟主體意識降臨之後，一拳分海，暫時撕開風暴和禁制從蘇尼亞海開出一條路讓他們離開不是問題，不過羅塞爾現在肯定還是出不來。
分海容易，祛除母神的污染卻難。
羅塞爾醒來之後聽到對面這逼人用中文跟自己說這逼話，嚇了一跳，他真以為自己要懷孕了，畢竟母神的可怕，除了門先生之外，沒人比他更懂（手風琴）。
羅塞爾掙扎著從黑色的座椅上起身，查看起自身狀況，才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些污染已經離開身體，就在不遠處被一種難以言說是堅定純粹還是癲狂可怕的力量鎮壓在角落，身上的大量眼睛和鮮紅裂隙已經閉合。
體內還有殘留的拳意，刺激著他，讓他痛並快樂著，但比起母神的污染，並不是墮落，而是一種升華，反抗和自由的力量。
羅塞爾認為這不是當世主流的那22條途徑的能力，是其他外神還是？
我被困住多久了，世道變這麼快嗎？
「少開點玩笑吧，老子掏出來比你還大，你也是中國來的穿越者？我剛剛被你嚇死了。」
另一邊，貝爾納黛也醒了過來，發現他爹羅塞爾的狀況鬆了一口氣。
之前她還以為自己引狼入室，原來只是一種治療手段啊。
貝爾納黛還擔心是自己害了羅塞爾，這個自稱顧孟的神秘人也許需要她的血脈才能接近羅塞爾，所以進行了一系列欺騙，可能涉及到一些神秘學的關係，需要親人親自允許敵人進入——
她父親羅塞爾「寫」過很多冒險故事都是這樣的，包括一些吸血鬼類和魔鬼類的題材，需要主人邀請才能進入。
此時看到他們用自己聽不懂中文對話，鬆了口氣，應該真的是老鄉吧。
「確實，我也是中國來的穿越者……」
說到這裡，顧孟也有些傷感。
啊，穿越好久了，他其實也想回一次自己來的那個地球，不為別的，就是想回去看看……
算了，可能只是他人性過於充沛的表現，其實穿回去也沒什麼意義，因為他是孤兒，也沒有對象和孩子。
倒是有些好朋友和義子，是想回去看看的。
不想那些，他又說道：「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剛剛我說我是周明瑞是騙你的，周明瑞是另一個穿越者的名字，他也是當今這個時代的主角，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成為愚者。」
「愚者……好吧，我就知道，後來者會有一個愚者，那些真神們也是這麼想的話，我當時留下日記也有一些……那你又是？」
「我的名字是顧孟，是伱老前輩啦，今日到此，本想試著打救你，但是剛剛試了一下，發現果然不行，我本體從第二紀之後就在沉睡，在跟無法描述的大敵對峙，也是因為末日將近才能醒來。」
「穿越者前輩？」羅塞爾本來還以為是新生代的穿越者呢，沒想到是前輩，不過轉念一想，也正常吧，他晉升速度已經算快的了，成為真神都千難萬難。
雖然自己混亂的具體時間分不清楚，但看自己女兒的狀態，距離他隕落估計也不會太久，一兩百年？這點時間能遇到手段這麼離奇的真神，說是前輩，他信了。
「那位周明瑞時間還足夠嗎？他能成為真神嗎？」
羅塞爾試探著問了一下。
「放心吧，在我調教之下，他穩得很，不是我說，幾個穿越者里，最拉胯的估計就是你了吧，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羅塞爾有些不服氣，他可是羅塞爾大帝，現在雖然拉胯，但也是真正的黑皇帝，不是誰都能成神的，有些存在哪怕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不行還是不行，而羅塞爾悍跳也成功了，如果不是母神污染太難搞，他現在就不是這種下場了。
哪怕以後有新的黑皇帝出現他徹底隕落，也是真正能在非凡界被記住的頂級大佬，拉胯也只能說在真神里混的不好。
「你別不信，之前的穿越者，遠古太陽神悟到了途徑和舊日的秘密，實際上已經走到序列之上了，是因為原初上帝的復甦才翻了車，而黑夜也開始謀劃序列之上，小周作為未來的愚者，我看他也有支柱的希望，我更不用多說，只有你，感覺也就是個普通的真神到頂了。」
「啊？」普通的，真神？
穿越者都這麼卷的嗎，話說羅塞爾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些隱秘，前輩的情報能力有點厲害哦。
「爸爸……」就在這時，貝爾納黛輕輕呼喚。
羅塞爾收回目光轉向貝爾納黛，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卻沒笑出來，他眉頭微皺，語氣有所改變地道：「貝爾納黛，誰教你穿成這樣的？」
貝爾納黛眼角划過一滴淚水，這種語氣和提問的方式一如很多年前她去參加宮廷晚會時的風格。
看到貝爾納黛的樣子，羅塞爾那只有五官輪廓的臉龐瞬間變得柔和許多，「你不該來這裡的。」
他又看向顧孟：「你也不應該帶她來這裡。」
母神的污染太過詭異了，羅塞爾害怕她女兒也成了生育機器，陪他在這裡受苦。
「放心吧，你是污染已深，我一時無法打救，母神而已，現在她丟失源質和母親、月亮的途徑，也已經降格到了正常舊日的那一級別，或者稍微強一些，但也有限，即便只是分身在此，也無需多慮，你不如珍惜一下時間，多和大侄女聊聊。」
羅塞爾暗想這傢伙究竟是什麼程度的大佬，肯定是舊日……也許還不止？難道是什麼支柱？
他還有大敵？敵人也是支柱級的舊日嗎？
想不通，但這事也和他一個被困在島上的囚徒關係不大了，就像他說的，先跟女兒聊聊天吧。
……
灰霧之上。
倒政委看完墮落造物主對抗六大邪神的畫面，一時間有些辨認不清……
其實他看到那身纏閃電，腳踏黑浪，背披鳥羽披風，手持三叉長戟的章魚頭怪物時，心裡莫名有些聯想，但那個想法過於褻瀆，使他下意識的讓自己避免深入。
「你知道這些都代表什麼嗎？」
太陽戴里克誠實搖頭：「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們會認識。」
奧黛麗、佛爾思、倫納德、埃姆林等同時將目光投了過去，仔仔細細觀察了幾遍，依然沒有猜測的對象。
奧黛麗因為曾經穿越特異點的經歷，想過這會不會是白銀城神話傳說里八位古神之六，可卻找不到足夠的對應，畢竟古神里有巨龍，有精靈，有巨人，有不死鳥，有毀滅魔狼，而壁畫之上只存在一位巨人。
而愚者先生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只能說，有些震驚，但沒有那麼震驚，這是他本就應該知道的事情，真正該震驚的東西，還是他見到時間盡頭的人王的那一天，成為聖子之後，世上少有能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而且，之前他曾經和高文和阿福在一處地下遺蹟內探險，這裡的六邪神和看到的六神雕像也很接近，只不過一個是正常版，一個是黑化墮落版……
也難怪奧黛麗他們認不出，這些畫裡已經不僅僅被黑成邪神，更接近於醜陋的怪物……
愚者先生本想高深莫測地來一句「黑夜，太陽，風暴，智慧，大地，巨人」，裝個逼，想了想，小號世界似乎很久沒有表露存在感了，於是冒險家世界先生嘶啞著開口道：
「我見過類似的雕像。」
吸引到眾人的目光後，他頓了頓，補充道：
「在一次探索第四紀遺蹟的冒險里。」
奧黛麗對此非常感興趣，詭秘世界的真實歷史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她在穿越歸來之後，甚至想過成為一名考古學家，對探險也有很大興趣：
「世界先生，那是什麼樣的雕像？能向我們展示一下嗎？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或者需要報酬，都可以再商量。」
「不需要。」世界陰沉笑道……他其實莫名有種「桀桀」怪笑一下的念頭，但這太奇怪了，可能只是一種莫名的衝動，所以沒有這麼笑。
顧孟也不知道克喵產生了這種念頭，否則估計也會直呼「此子類我！」
至於沒收費，克喵本來在原世界線就很大方，很多生意虧本做，尤其是非實物的生意。
現在愚者先生雖然窮，但有足夠力量的他，只是對外物拮据一點而已，也不缺什麼，甚至還會盡己所能的救濟別人，如果有需要的話甚至可以用力量等價交換到麵包和水這種食物在內的各類物品，他只要願意的話靠這種能力就不會缺錢，只是他對金錢的事情已經看開了。
如果有天能有自己的魔法石，點石成金，就算沒有財運也沒關係了……不過到那個地步，錢就不重要了吧，實際上現在也已經不太重要了。
原世界後期他序列提高還裝過富豪呢，雖然不是真富豪，但窮不窮都是相對的，怎麼也比貧民窟的真窮人有錢的多。
世界裝模作樣向愚者先生提出了請求，於得到允許後，將見到的六神雕像和相應的聖徽一一具現了出來。
枕著圓月，衣裙層疊而不繁複的女士看似朦朧，卻給人一種異常秀美的感覺，她的黑色長裙之上，同樣有著點點星輝，仿佛深夜的天空，再加上那標誌性的黑暗聖徽。
正義奧黛麗當即就認出這是自己信仰的黑夜女神……不不不，她現在主信仰愚者先生，黑夜女神是第二……第三選項，第二選項是鳳凰社信仰的人王-聖火。
啊，自己可真是不虔誠呢！
而這具雕像與壁畫左上角的邪神有著七八分相像，只是臉孔更接近人類，四周的環境裡也未藏著一隻只詭異的眼睛！
褻瀆！這是對女神的褻瀆！奧黛麗霍然有些憤怒，但又迅速平靜了下來。
作為最出名的邪神，真實造物主讓信徒醜化女神本就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而且，已經今非昔比的她早早接觸到高序列的知識，半神會有不完整的神話形態，正面對敵必須要立刻催動全部能力保護自己，出重拳才有一線生機，周圍沒有同伴的話要尋機撤退，天使擁有完整的神話形態，遇到了那種敵人沒有任何勝利希望……真神會有那種神話形態嗎？所以才不可直視神？
可是，地下遺蹟內為什麼會有女神的人形雕像……不是說正神只有符號嗎？奧黛麗微皺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倒政委卻是有些恍然，嘆息般說道：
「原來壁畫上是扭曲的六神形象。
「祂們曾經真的有人類形象……」
「是的，祂們曾經自然也有人類形象。」惡魔先生解釋道。
「如今有人類形象的，典型的例子是墮落造物主這種邪神，祂太缺信仰了，自然不會顧及那麼多，而真神現在是以符號過濾信仰的，但其實這也是因為祂們信眾太多，想要優化質量了，這和錨點、對抗瘋狂都有一定的關係……是的，正神自然也是會瘋狂的，他們如果真的瘋了，那就會變成邪神，高序列之後，如果沒有兼修武道，你們就該開始尋找自己的錨點了。」
這裡面信息量有點大，真神，也會瘋狂？
倫納德再次感嘆這個邪神會議果然不凡，女神派他潛入這裡究竟是？
話說，愚者先生應該是女神的盟友吧？我是不是不該在內心用邪神來稱呼祂？
祂會聽到我的心聲嗎？
其實是能聽到的……愚者內心吐槽了一下，一開始的時候他只能通過精神顏色辨別塔羅會眾人的大致情感，震驚、失望、開心等等，但在被人王灌頂之後，自己似乎擁有了一種，序列之外的，名為「愚民」的能力，能以一種不同於觀眾的方式直接猜到別人的內心。
這大概也是一種「天啟」，或者聖子的能力之一，不過對波特家的人無效，聖鬥士們可能是思維簡單或者說赤誠，表里如一，就像火焰，鳳凰社隱秘思維，一潭死水，尤其是斯內普先生，他是練了大腦封閉術？連情緒顏色都沒有。
難怪他能去坐忘道臥底，說不定他還能偽裝出情緒顏色，只是沒跟愚者先生賣弄。
而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這種大佬自然不必多提，聖鬥士和鳳凰社的能力說不定都源自他們的發明，就算沒有那種特性，讀他們的難度可能和讀真神也沒什麼區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