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運氣不錯！你很得意？
結界完成，現世的空座町與虛假的空座町完成交換，空座町已經是被死神藏在尸魂界。
各自強大的氣息紛紛出現在假的空座町里，其中包括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楚陽與老頭子打了照面，雙方都算克制，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罵架，就是氣氛變得很詭異。
崩玉的事情山本老頭沒提，但楚陽知道，等破面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後，他就會找自己的麻煩。
為此，楚陽已經做好準備了，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脫離尸魂界。
反正斬魄刀他有了，鬼道也都學的差不多，就算離開也不會有損失。
趁著破面還沒降臨現世，山本老頭開始布置作戰行動，其中談到藍染的時候，他明確表示要自己處理。
十二位死神隊長沒有意見，作為千年以來的最強死神，把藍染交給總隊長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楚陽怎麼可能答應？他可是眼巴巴的瞪著藍染上門送崩玉的！
「你有辦法破解藍染的鏡花水月嗎？」
楚陽看著山本老頭質問道：「還是說，你從來沒有見過鏡花水月？」
山本老頭沉默片刻，還是語氣堅定的說道：「藍染交給我，老夫要親手處理死神的叛徒。」
「藍染殺死那麼多的死神，所犯之罪是前所未有的嚴重，老夫要給死去的死神一個交代。」
「這是身為總隊長的責任。」
老頭的脾氣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話說到這個份上，楚陽明白怎麼勸他都不會有結果，乾脆不再說話。
山本繼續說道：「五番隊負責支援，哪個隊伍的戰況比較焦灼，你們就去那裡。」
「行，你是總隊長，你說了算。」楚陽覺得有點好笑，萬一全特麼陷入困戰，他去支援誰？
夜幕降臨，大家各自歸位，靜待藍染和破面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空間突然起了褶皺，像是綢緞被人堆在一起。
漆黑的空洞接二連三出現，附近的靈壓急速飆升。
一個又一個破面出現在這裡。
每個人身上都有斬魄刀，乍一看跟死神毫無區別。
藍染最後出現，目光冰冷的打量著四周。
他們出現的地點是楚陽家附近，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第二塊崩玉對藍染的誘惑力極大。
他帶走的那塊崩玉並不完美，在吸收了大量虛的靈魂，效果依舊沒能達到預期。
所以，對藍染而言，殺死楚陽，奪走他身上的崩玉，是勢在必行，甚至比製作王鍵更重要。
想到楚陽，藍染的殺意又差點陷入暴走的狀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藍染大人，目標就在下面。」
十刃之中負責研究的薩爾阿波羅指著楚陽的家說道。
他的眼中充滿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藍染大人念念不忘，還能擊殺十刃之一的牙密。
「殺了他！」
藍染的身影立於高空，遺世獨立，嘴裡吐出冰冷的話語。
「哈哈哈，我先來！」
十刃中排名第六的葛力姆喬早就憋了一肚子，叫囂沖了下去，靈壓覆蓋在拳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轟隆隆一聲巨響，整座街道都劇烈搖晃起來。
楚陽的家更是在頃刻間化作廢墟。
但裡面空無一人。
葛力姆喬愣了一下，抬頭望向藍染，「人沒在家。」
藍染淡淡說道：「那就去找，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都給我找一遍。」
破面們立刻分散，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不知為何，藍染心裡總是不安，仿佛要發生大事。
他冷冷的環顧四周，時間緩緩流逝。
忽然！
變成廢墟的楚陽家亮了起來，從地面升起一座巨大的六芒星結界，一道道光柱升起，把藍染鎖在了裡面。
藍染面色一沉。
隨後，整個空座町都升起了大量的光柱。
明明的深夜，這一刻卻亮的如同白晝。
「空間被封死了，這群傢伙早就在這裡等著我，是我太心急，大意了。」
藍染立刻明白一切都是死神的陰謀，不過他並不慌張，崩玉已經和他融合，他有充足的自信打贏任何死神。
包括被尸魂界譽為千年最強的山本元柳斎重國。
「總隊長應該早就等著我了吧？」藍染突然笑道。
「猜的沒錯，藍染，身為護廷十三隊總隊長，今天我要給死去的死神一個交代。」
山本緩緩從街邊走來，雖然年邁，他健碩的身體依舊擁有驚人的壓迫感，每走一步，駭人的靈壓都會引得虛空顫抖。
「為什麼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山本仰頭望著藍染，眼底閃過失望和痛心。
「愚蠢？」藍染嘴角勾起，語氣變得孤高自傲，甚至是不屑一顧，「包括你在內那麼多死神，亘古不變的守著那座靈王宮，又何嘗不愚蠢呢？」
「這個世界是時候改變了，死神需要進化。」
寒風乍起，冰冷徹骨，但都不及山本的內心，深邃的眼眸里撇清情緒，只留下了殺意。
雙方同時拔刀。
炙熱的氣息仿佛要燒穿一切。
……
死神們分隊守著幾個地點等待破面落網。
包括學校在內，都是楚陽在現世經常出沒的地方。
而楚陽則是在一護家附近，雖然是假的，但他總感覺能蹲到一兩個破面。
五番隊的其他人沒和他一起行動，而是去支援別的死神。
楚陽默默等待，沒過多久就迎來了一股非同尋常的靈壓。
來人一頭藍發，神態張狂。
他停在楚陽身前，露出驚喜的笑容，「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確實不錯。」楚陽也笑了起來。
「吾名為葛力姆喬·賈卡傑克，十刃中排名第六。」葛力姆喬拔出斬魄刀，冷笑道：「死之前應該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楚陽回道：「我就不跟伱報姓名了，因為跟死人說這些實在沒有意義。」
葛力姆喬在空中俯視楚陽，就像翱翔天際的鷹隼觀察自己的獵物，眼神熾烈。
下一刻，他揮動斬魄刀，靈壓呼嘯，如流星砸落地面。
楚陽抬頭，黑色衣袍飛舞，對著蒼天遞出一拳。
被結界照亮的空座町猛地暗了一剎。
更為恐怖的靈壓逆流而上，將葛力姆喬的身影淹沒。
兩波靈壓對撞，葛力姆喬的靈壓驟然潰散，身影淹沒在楚陽浩瀚的靈壓里。
等到靈壓潮褪去，他渾身浴血，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勢，同時一臉驚恐的看著楚陽。
能以絕對優勢碾壓自己的靈壓，葛力姆喬至今都沒遇過這樣的人。
哪怕是藍染都沒有如此龐大的靈壓。
「牙密輸給你不冤，我還以為是他大意了……」葛力姆喬喘著粗氣，咬著牙說道。
楚陽卻搖頭，好心提醒道：「你要是再不歸刃，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在等我歸刃？」葛力姆喬身體在顫抖，對方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狂妄的話，神態語氣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廢話真多。」楚陽一步踏出，源武真身顯現，日月之光驟然大放。
日光照耀下，滾燙灼熱的氣浪直撲葛力姆喬，燙的他下意識用手遮住臉龐。
霎時，月光同時落在他的身上，難以言喻的痛苦隨之爆發。
如同牙密一樣，葛力姆喬也覺得自己的血肉落在了磨盤裡，想要逃離，身體卻像是陷入泥潭。
酷刑之下，就是鐵打的也承受不住，葛力姆喬嘴裡發出悽厲的嘶吼，迴蕩著假空座町的上空。
其餘破面，包括藍染都聽到了喊聲，心裡頓時一寒。
「那是葛力姆喬的聲音，他遇到了什麼敵人？」
正打算前往學校的蒂雅·赫麗貝爾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位置，露出擔憂的表情。
同一時間，烏爾奇奧拉也聽到了葛力姆喬的叫聲，他的腦海中浮現牙密死亡的場面，忍不住身軀一顫。
一定是那個人！
「葛力姆喬這個蠢貨，早就提醒過他，發現那個人第一時間通知藍染大人，他卻自己送上門找死。」
烏爾奇奧拉低聲怒罵，理智告訴他應該過去幫一下葛力姆喬，卻怎麼都邁不開腳步。
而沒有直面過楚陽恐怖的其餘破面，則在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
慘叫聲慢慢弱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呼吸聲，葛力姆喬身上大半血肉消失，化作靈子消失在空氣中。
他沒有力氣大聲喊，只能不停喘著粗氣來緩解痛苦，眼神開始變得麻木。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運氣不錯嗎？」
楚陽輕聲問道。
葛力姆喬惡狠狠的盯著他，身體顫抖不止，沒有說話。
楚陽忽然回頭，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壓正在靠近，然後咧嘴一笑，「你的運氣確實不錯。」
話音剛落，不遠處走來一個穿著華貴衣袍的老人，身軀極為魁梧，腰間別著巨大黃金羅盤，還戴著一頂皇冠。
仿佛某個古國的國王。
「葛力姆喬，平時一副不得了的樣子，怎麼現在這麼狼狽，老遠的地方就能聽見你的叫聲。」
老人似乎樂的看見葛力姆喬狼狽的模樣，也不忙著搭救，反而是興致勃勃的觀望起來。
「該死的傢伙。」
葛力姆喬的恨意迅速被轉移，眼中殺意高漲，甚至讓他忘記了痛苦。
楚陽轉身漠然看著魁梧的老人，「你很得意？」
老人愣了一下，眼神微冷，「不要以為能壓制葛力姆喬就有多了不起，那傢伙的實力，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你和他實力相差多少，我根本不在意，但是你在我面前露出那副得意的表情，讓我的心情變差了。」
頭頂日月隨著楚陽的意志猛然撞向老人。
「小子，吾可是虛圈之王拜勒崗！」
王袍無風自動，拜勒崗高舉手中的雙刃斧，猛然劈向空中日月，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升起。
不是靈壓，而是另一種更加恐怖的氣息，充滿死寂的味道，仿佛能剝奪一切生命。
狂風呼嘯，這莫名的氣息居然扛住了日月之光，讓拜勒崗不受影響。
「吾掌控死亡！」
拜勒崗猙獰狂笑，雙臂展開，氣勢席捲天地，恍若鬼神。
可是下一秒，他的視野里就多了一雙拳頭，並且迅速放大。
轟！
拳頭砸在拜勒崗的面門上，讓他眼前一黑，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
剛才還在大叫吾掌控死亡的拜勒崗頓時倒飛了出去，接連砸塌了好幾棟建築物。
煙塵散去，他狼狽的躺在廢墟里。
「死亡氣息很厲害，可惜你太弱，發揮不出作用。」
去過酆都城，見過閻羅王，楚陽對死亡之氣再熟悉不過，強大到一定程度，確實能對抗他頭頂那一雙日月。
但拜勒崗顯然不在此列，閻羅王勉強憑藉地府權能大概可以。
正面挨了一拳，拜勒崗意識到了楚陽的強大，他的身體在頃刻間受到重創。
靈子不斷溢散，身體就像個漏斗。
經歷了許多戰鬥，他明白自己小看了這個死神，於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歸刃。
比起葛力姆喬，拜勒崗的直覺更加敏銳。
「解放吧，骷髏大帝。」
拜勒崗表面的血肉迅速消散，轉眼間真的成了骷髏，頭頂的皇冠也在變化，銀色長鏈從皇冠的一角垂下。
全身被黑色火焰覆蓋，仿佛傳說中的地獄之炎。
歸刃之後，拜勒崗周身的死亡氣息更加明顯，他所站立的地方，周圍一切迅速衰敗。
「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拜勒崗牽動鎖鏈，巨大的斧頭像是有了靈性，徑直朝著楚陽飛斬而出。
鋒利的斧刃熠熠生輝，像是古老的斷頭台。
楚陽巍然不動，【酆都】鬼魅的劍影一閃而過，劍氣錚鳴，劍光凜冽。
「噌~~~」
虛空暴起一陣火光，巨大的斧頭直接被撞飛回去，與拜勒崗擦身而過，一頭砸進他身後的廢墟。
「他的斬魄刀……為什麼會有股讓我害怕的氣息？」
拜勒崗心中一驚，顧不得其他，張嘴吹出猛烈的死亡之氣。
【酆都】一往無前，所到之處，黃泉水洶湧而出，匯聚成河，與死亡之氣撞在一起，後者消弭於無形之中。
「這是什麼鬼東西？！」
拜勒崗又驚又怒，死亡之氣第一次遇見天敵，他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然而等他想要逃脫的時候，四周已經被鋪天蓋地的黃泉包圍，他只能站在原地發出絕望的怒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