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前往永安寺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好嗎?」容衡陽將她摟入懷中,嫣紅的唇瓣在她的耳邊廝磨。

  「你哪是小豬呢,你是山中精怪幻化的小狐狸啊。」

  那麼的勾人,那麼的狡詐。

  「嗯,這個我就勉勉強強承認了吧。」疏影有些傲嬌的哼了一聲,隨後推了推容衡陽的肩頸。

  「快些起來,今日可是要一同去永安寺的,若是遲了便不好了。」

  「不遲……我們再來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容衡陽說著,手就往被褥裡頭伸去,疏影的面色驟然一紅,一道嚶嚀難以控制的從她嘴裡道出。

  聽著這嬌聲嬌氣的嚶嚀聲,容衡陽頑劣的勾起了嘴角。

  他輕聲說道:「小狐狸叫的果真好聽,以後要多叫叫才是。」

  說完此話,容衡陽在被褥里的手向上撫去,正想扯下疏影腰間的衣帶之時,屋外突然傳來了幾聲驚恐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

  聽到這個叫聲,容衡陽的身子瞬間一僵,面色也微沉了下來。

  「今日我就叫永安把她們剛出紫竹齋。」容衡陽說著就想繼續手上的動作。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行動,就被疏影一把給拉住了。

  疏影揚唇,「公子,我先去瞧瞧趣事。」

  說完這話,疏影直接一把將容衡陽給推了開來,快步就翻身下了床榻。

  容衡陽依靠在床壁之內,瞧著她往外走的身影,有些索然無味的捻了捻自己的指尖。

  「出什麼事了?一大早吵吵鬧鬧的。」

  疏影一從屋內出來,就看到院中捂著臉哭泣的紙鳶,還有她身後一臉手足無措的青竹。

  「疏小娘,紙鳶她……」

  「不許說!我不許你說!」

  青竹剛才開口和疏影解釋著些什麼的時候,紙鳶立馬松下手轉過身來朝著青竹怒吼著。

  她這麼一鬆手,疏影瞬間瞧見了她臉上的模樣。

  那一張原本清秀的面容之上,此事滿是紅疹,甚至有些地方因為瘙癢難耐已經被抓破了。

  「你這是怎麼弄的?」疏影輕聲開口。

  紙鳶頓時委屈的哭出了聲,「奴,奴婢也不知道……一覺醒來便覺得臉上齊癢難耐了,照了銅鏡後便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紙鳶咬著牙忍住了眼眶打轉的淚水,比起不能去永安寺,她更怕自己自己會毀容!

  若是自己毀容的話,那此生都只能做一個伺候別人的丫鬟了。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你從前可是有對什麼物品過敏?」疏影引導性的問了一句。

  原本還在落淚紙鳶聽到這話之後頓時一怔。

  她愣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疏影,「奴婢對杏仁過敏,只要一沾上杏仁,整張臉就會起紅疹,癢到……」

  紙鳶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頓住了,是啊,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不就是和從前過敏之時一模一樣嗎?

  這般想著,紙鳶突然抬手指向青竹,「是你!是你對不對?整個紫竹齋內,也就只有你知曉我對杏仁過敏了,是不是你故意不想讓我去永安寺,所以才這麼算計我!」

  腦子居然靈光了。

  疏影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青竹見此,頓時慌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紙鳶!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和你一同從大夫人院中出來,你從前過敏之時我也陪伴在你的身側,若是我做的豈不是很淺顯嗎?我怎麼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那是誰做的……」紙鳶說著,含著滿目恨意的眼神又飄到了疏影的身上。

  又蠢了。

  疏影在心中冷嗤一聲,直接開口道:「現在也不是追究誰問題之時,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前往永安寺了,既然紙鳶不能去,那麼就青竹隨著我去吧,紙鳶今日就在府中好好休息,我會請公子喚一個府醫來給你瞧瞧的。」

  原本還因為毀了容又不能去永安寺而煩躁的紙鳶,此刻聽到疏影要叫大夫來給自己看,頓時欣喜的朝她謝著。

  「紙鳶多謝疏小娘!」

  「謝什麼?你們既然已經入了紫竹齋,那便是我院子中的人了,難不成我還會看著你們不管不成?」

  疏影上前一步,故作親昵的模樣就想要撩起紙鳶面頰旁的碎發。

  然而就在她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間,疏影又快速的收了回來。

  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紙鳶你頭上這支簪子倒是好看,好像是如今城中最實新的款式呢,那鏤空雲尾上可是能裝香風的,輕輕走出一步,香味就能飄搖萬里。」

  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的青竹頓時僵硬了神色。

  她攥緊了拳頭,一聲也不敢坑。

  唯有紙鳶愣了一下,拿下頭上的簪子細細一看,隨後目光朝青竹射去。

  一個時辰後。

  疏影和容衡陽梳洗完了後,便一同坐著榮國公府的馬車,隨著大部隊一起去了永安寺。

  永安寺內。

  疏影剛扶著容衡陽的手下來,就聽到耳畔傳來了許多吵雜的交談聲,甚至還有一道道銀鈴般的笑聲。

  疏影抬眸望去,只見原本寂靜的永安寺門口已經聚集了上百號人,一輛輛馬車堵在路中間,讓後頭來的人,迫不得已要步行前往。

  「容老夫人!許久未見你可還安好?」

  疏影乖巧的跟隨在容衡陽身邊,突然就聽到一聲呼喚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所有人齊齊的朝聲音的來處望去,之間白芷瑤正攙扶著一個應發白絲的老婦人向她們這邊走來。

  望著這位白老夫人,疏影不解的皺了皺眉。

  她小聲的拉扯了一下容衡陽的衣袖。

  容衡陽疑惑的低頭,「嗯?」

  「我聽聞這個白老夫人比咱們老夫人還小上幾歲呢,為何看起來這般蒼老?

  是的,蒼老。

  明明比容老夫人還要小的白老夫人,遠遠的望去竟然好像比容老夫人還要老上十幾歲一樣。

  聽到疏影這聲疑惑,容衡陽輕輕勾起唇角,抬手就在她的腦袋上輕柔了一下。

  「白老夫人身子向來不好,好像是年輕之時染下的舊疾,也是因此多年前才會回到族地修養的,今年才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