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入宮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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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日著了風寒,便同二爺在院中歇著了。」

  秦蘅說得十分隱晦,但知曉內情之人都能聽出其中之意。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快上馬車吧。」秦蘅收回手來,抬眸便示意容衡陽帶疏影上馬。

  疏影朝著秦蘅屈身一拜,跟著容衡陽就上了後頭那輛馬車。

  他們一上去,容岳就走到了秦蘅的身側。

  他低聲道:「你似乎……很喜歡她?」

  「嗯,她值得我疼愛。」秦蘅語調淡淡,看都不看容岳一眼,踏著小杌子就上了眼前的馬車。

  見她這副半分都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容岳緊了緊自己的掌心,最終還是無奈咽下了心中的煩悶,一同坐了上去。

  榮國公府距離皇宮並不遠。

  等他們到的時候,宮門外已經停放了許多馬車。

  「到了,我們下去吧。」容衡陽朝著疏影輕聲道。

  疏影頷了頷首,有些緊張的揪緊了自己的衣袖。

  這是她頭一回入宮,也是她頭一回走祖父曾經走過的路。

  「莫怕,一切有我。」容衡陽淡笑著將她手中的衣袖撫平,牽起她的手就走出了馬車。

  榮國公府的馬車一到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當他們看到容衡陽帶著一個小娘出現自己,眼底的驚愕怎麼都藏不住。

  「容大少是瘋了嗎?竟然帶一個小娘參加宮宴,多上不得台面啊。」

  「你懂什麼?這個小娘可有本事的很呢,否則為何京中那麼多世家女子容大少都瞧不上,唯獨瞧上了她。」

  「也不知道她給容大少下了什麼蠱,真是個狐狸精。」

  一群貴女站在馬車旁嘀嘀咕咕著。

  就在她們說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個帶著茶香的東西就朝她們的面上砸了過來。

  「啊!誰亂丟東西!」

  東西砸得十分准,雖然沒有丟到人但也足以嚇了這些貴女一跳。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和我兄長在馬車內玩鬧,不小心將今早吃的茶果子給丟出來了,沒砸到你們吧?」秦霜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朝著那些貴女就走了過去。

  那些貴女瞧見是秦家人,頓時害怕的往後撤了一步。

  她們雖然看不起一個小娘,可秦家人也足以看不起她們。

  「沒,沒事的秦小姐,是我們站得太靠前了些。」其中一個貴女訕笑著。

  「是嗎?」秦霜降上下端詳著她們,眼中充斥著弄弄的不屑。

  這種毫不掩藏的不屑感,讓眼前那幾個貴女敢怒不敢言。

  「秦小姐,你……」

  「我什麼?你們不會真的信了我那套說詞吧?我告訴你們,我就是故意用茶果子丟你們的,怎麼了?現在滿京城都知道疏影和我的關係好,我聽到有人在背後對她說三道四,我不幫上一幫,這說不過去吧?」

  秦霜降抽出腰間的帕子,就細細地擦拭著自己拿過茶果子的指尖。

  那些貴女瞧見她這副神情,怒道氣急卻又半分都不敢多言。

  「秦小姐,一點小事而已,何必如此認真呢?」

  就在場面僵持不下之時,一道泛著柔意的女聲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秦霜降不用回頭便知道來人是誰。

  「白小姐還真是千里眼啊,白家馬車隔得那般遠,竟還能瞧見我這兒的事。」

  秦霜降轉身看向白芷瑤,又笑道:「還真是白家人,向來都是耳目通達。」

  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語一出,白芷瑤瞬間捏緊了手中的團上。

  這個秦霜降怎麼回事?今日說話竟有幾分小聰明了。

  「秦小姐說笑了,我是想著這邊熟識的人多,所以前來打個招呼,未曾想到會瞧見這一幕罷了。」

  「熟識?那我聽聞白家小姐和榆陽縣主的關係也是極好的,如今榆陽縣主出事了,白家小姐怎麼還有那個心思前來赴宴呢?」

  秦家四兄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秦貳倚靠在車轅上,似笑非笑的望著白芷瑤。

  看到他們四人,白芷瑤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當瞧見矗立在馬車旁,把玩著手中摺扇的秦叄後,她的面色驟然一白。

  「榆陽縣主之事我也十分悲痛,可……可入宮赴宴是陛下的旨意,我自然是要遵循的。」白芷瑤撐起面上的笑意說著。

  「真無趣。」

  見她如此快就妥協的樣子,秦貳撇了撇嘴,拉起秦霜降就朝榮國公府那邊而去。

  秦壹與秦肆見此,也快步跟隨而上。

  唯獨秦叄在他們走了之後,緩步行至到了白芷瑤的跟前。

  「白小姐,還記得我嗎?我們也多年未見了吧?」

  「自然是記得秦叄公子的,只是不曾想到會在此處相見。」白芷瑤為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捏著團扇的指尖都在微微泛白。

  秦叄垂眸瞥了一眼她泛白的指尖,唇瓣微揚,「既然記得的話,那你怎麼敢來招惹的我的妹妹?嗯?白芷瑤,你要我好好幫你回憶一下當年的事嗎?」

  當年的事……

  白芷瑤喉頭一哽,腦海中不由的就浮現出了故人故事。

  幼時自己在榮國公府陷害了秦霜降後,所有人都相信她,都在憐惜她。

  唯獨秦家這些護短的!根本不在意白秦兩家的關係,直接將秦霜降帶回了府中。

  就在她以為秦霜降再也不會出現在榮國公府粘著衡陽哥哥之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就是——秦叄。

  他將自己帶去後山的水潭處,將自己的頭一下又一下的按壓入了水裡。

  每每在她險些溺斃之時,秦叄便會將自己拉出,可沒喘一口氣,他又將自己按入水中,如此反反覆覆。

  最後他還在來人之時,隻身跳入水裡險些亡故,以此證明自己落水並不是他所為。

  從那時起,白芷瑤就知道秦叄是個很可怕的人。

  他為達自己目標,可以不折手段的,甚至……犧牲他自己的命。

  思及於此,白芷瑤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都白的可怕。

  見她如此,秦叄忽的笑出了聲,「多年沒見,你的膽子還是這般小啊?白小姐,我只想同你說一句話。」

  「什麼?」

  「不該惦記的東西別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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