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靜靜在藍年的手下中掃過一圈。
他們的人雖然多,但似乎也只是人多。
前幾天見過的那位「傑克」並不在。
傑克不在……
不在……
她腦子嗡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白悠被這聲音拉回神,只見藍年蹙眉看著她,「還不過來,想陪他們一起死?」
不等白悠反應,藍年已經一把將她拽了過去,「你看看這個廢物,不但救不了你,還自身難保了呢。」
白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藍年勾唇,「人都送上門來了,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全部丟到海裡面餵魚咯。」
白悠相信這種事情他能做得出來。
「不用這樣吧。」
「那你說該怎麼樣,」藍年死死盯著她,「你要是想替他求情,也得給我個合理的藉口吧。」
白悠:「你要是真把他們全部丟到海裡面餵魚了,那恐怕會自身難保,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人放了,當沒發生過,大家各自安好,畢竟你們一直這樣斗下去,誰也贏不了。」
她很清楚,藍年把這一切當做樂趣,所以她並不確定這樣就能說服他。
藍年:「可是我就喜歡這樣,大家都不安生呢。」
白悠:「」她就知道。
藍年這人聰明又狡猾,實在難以對付,你很難判斷他在想什麼,也很難判斷他做事的目的,很多時候,好像就是為了好玩,像個小孩,可是,比小孩惡劣多了。
「白小姐,你不用替我們求情,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好了。」易安道。
獨影也開口,「我們可是為了救你才來的,你別把自己又搞進去,讓我們白跑一趟,哼!」
「哈哈哈,真有意思。」藍年眉梢一挑,瞬間想起一個鬼點子,「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易安看著他,「什麼遊戲?」
人群給藍年讓出一條道,藍年湊近,小聲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說完,一擺手,身旁立馬有人送上繩子。
藍年伸手接過,拉了拉繩子,確認它足夠結實,然後熟練地打了個繩結,一甩,繩子準確無誤地掛在了樹上。
「來人,將他們兩個給我掛樹上去。」
白悠一驚,連忙看向藍年,「這就是你所說的遊戲?」
藍年一挑眉,「耳力挺好,這都能聽見。」
白悠:「」
「你要把他們怎麼樣?別亂來。」
「放心吧,都說了是遊戲了,死不了人的。」
白悠內心著急,面上倒是不顯,只用餘光搜索著人。
藍年這人最愛變卦,現在說死不了人,誰知道他待會兒會不會抽風,說不定他心情一不好,又改了主意,她可不信他。
不過她又疑惑,覺得易安和獨影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藍年威脅,他們是否還有別的計策?畢竟有他在……
藍年的人手腳極快,輕車熟路地將易安和獨影掛到了樹上,兩人在這夜空下雙手被束縛著,實在難以逃脫,如同待宰羔羊。
白悠深知,藍年口中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她靜靜看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嗯,都到這了,你說這遊戲我們要怎麼玩呢?」藍年湊近她問。
白悠退後一步,「都到這了,也算玩過了,可以放他們下來了。」
「說得好。」藍年笑道,「我這就放他們下來。」
藍年的回答讓白悠猝不及防,他想的絕不可能是這麼簡單的把人放下來。果然下一秒,白悠就被他們的舉動驚起一身冷汗。
只見藍年的手下往樹上的人遞了一把鋸齒,樹上的人接過就往繩子上鋸,鋸齒十分鈍,不知道塵封了多久,上面還有著紅褐色的鐵鏽。
這一拉,鐵鏽開始往下掉,繩子發出極悶的聲音,像死亡來臨的號角。
藍年竟然是想用這種方式放他們下來?!
這樹少說也有幾十米,掉下來不死也得內傷。
白悠全身冷汗直冒,「藍年,你別亂來。」
而且這比直接砍斷繩子還要折磨人,畢竟不知道繩子會在什麼時候斷,但又知道它一定會斷,也許就在下一秒,特別是看著繩子被鋸斷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吊著的時候,更是折磨人。
而易安和獨影雖然看不見繩子被鋸斷了多少,但通過下面人的驚恐眼神以及繩子的晃悠程度,也能一直活在即將掉下來的恐懼中。
藍年偏頭看了白悠一眼,見她心急如焚的模樣,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這就怕了,好玩的還在後面呢,好好看著。」
白悠深深吸了口氣,「別玩了!」
藍年,「那怎麼行,多好玩啊,」他忽地頓了一下,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怎麼?你心疼了?」
白悠摸不清他的心思,只道:「你玩太過了,對你沒有好處。」
藍年渾然不在乎,「我可不要什麼好處,我只要開心。」
「」真是個瘋子。
「藍年,你也就這點手段了,有本事你弄死我啊!」獨影憑空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藍年嫌棄地看他一眼,抬手道,「來個人,把附近的那幾條鱷魚給我拉過來。」
鱷魚???
獨影愣了一下,「喂,你想幹嘛?」
藍年,「當然是給它加頓餐了。」
說完,也不等獨影如何罵他,如何掙扎,只讓人加快了鋸繩的速度。
又粗又悶的聲音侵擾著每一個人的耳朵。
易安和獨影帶來的人同樣躁動不安,一副隨時準備動手,和藍年的人同歸於盡的模樣。
「別慌。」易安道。
獨影,「死不了。」
藍年哼了聲,「真是不知死活。」
「老大,來,坐凳子,這幾個人我們對付就好了,你看著就行了,可彆氣壞身子了。」有小弟殷勤地給藍年抬來椅子。
藍年一屁股坐下,一隻手隨意搭在椅背上,樣子閒適而囂張。
「還站著幹嘛,還不快給我們老大捏捏肩,不想活命啦?」小弟瞪了白悠一眼。
白悠可沒辦法像他們那樣淡定。
但她現在確實也沒什麼辦法。
不過
「確定想要我捏肩嗎?」白悠笑著問道。
小弟揚聲道:「當然啦,怎麼,你還不願意啊,伺候我們老大可是你的福氣,還不快點!」
白悠淺淺一笑,「好啊。」
此刻,被掛在樹上的獨影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這女人的手力那可是大得驚人
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