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 讓我伺候?我伺候不死你

  魏安聽了吩咐,立馬著手去辦。

  深夜裴昱也不便久留,也很快告辭了。

  程槿有些激動的拍了拍褚承燁的肩膀,「皇上,聽到裴大人說的什麼沒有?您很快就沒事了。」

  程槿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情,眼淚都快下來了。

  【謝天謝地,謝謝我姑奶奶二姨姥。】

  【我也能多活幾天了。】

  褚承燁撫了撫被程槿錘的發痛的肩膀,無奈笑道,「朕並非聾子,聽得到。」

  褚承燁的藥是魏安全程親自看著的,定然不會出什麼問題,只不過褚承燁中毒的事情本就瞞著所有人,煎煮的事情就放在宮裡做。

  那邊還沒煮好,褚承燁就緊皺著眉頭,看向魏安的方向,嫌棄的掩住口鼻。

  「你確定你煮的是裴昱給朕開的藥方?怎麼味道這麼難聞?」

  魏安也疑惑,「是啊,是按照裴大人藥方上去抓的藥材啊,關乎皇上的身子,奴才怎麼敢有差錯。」

  程槿早就忍不住了,捏著鼻子走上前,閃了幾下,白霧隨著衣袖散開。

  「知道的是煮藥,不知道的以為煮垃圾呢。」

  程槿連退了好幾步,「算了算了,皇上喝了能好就行。」

  魏安在旁邊扇著蒲扇,「快好了,快好了。」

  程槿在心裡腹誹:

  【別看這毒藥毒,解藥也這麼毒啊。】

  程槿看了一眼褚承燁。

  【褚承燁要是喝了,我求他三天別跟我說話。】

  褚承燁:「……」

  等到魏安將藥煎煮好了之後,就立馬送了過來,弓腰遞給褚承燁。

  「皇上,藥好了。」

  原本離得還算遠些只是刺鼻,這會魏安送到跟前,褚承燁只覺得被面前的發著褐色散著苦澀的藥快要被熏暈了。

  他立馬推開了魏安遞上來的手,將腦袋別在一邊,「朕不喝!將這些東西拿遠一些,熏死朕了。」

  程槿聽見褚承燁說不喝立馬就圍了過來。

  「皇上的身子要緊,怎可如此任性。」

  「良藥苦口利於病,皇上還是忍耐片刻,喝了吧。」

  程槿雖這樣勸說,用衣袖捂著鼻子的手卻一直沒鬆開。

  褚承燁睨了她一眼,「你先將頭轉過來說話吧。」

  程槿無奈只好看向褚承燁,眯著眼睛笑。

  實在是不敢張嘴呼吸。

  褚承燁來了興趣,將魏安手裡的藥碗接了過來。

  程槿見褚承燁聽勸,立馬就要跑出去。

  褚承燁率先抬手抓住了程槿的手腕,「榮貴妃侍奉朕喝吧。」

  程槿實在沒忍住瞪了褚承燁一眼。

  【剛才裴昱光顧著看你身上的毒,忘了把你的腦子也看看了。】

  【顛公顛公顛公!】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程槿無奈,卻只能接過來,對著褚承燁笑笑。

  「皇上喝吧。」

  程槿連湯匙也沒用上,端著藥碗就往褚承燁的嘴邊送。

  褚承燁倒也不嬌貴,只微張嘴碰到了碗邊。

  他也忍耐不了,屏息張了嘴。

  程槿見褚承燁張嘴,直接抬手粗魯將半碗湯藥灌進了褚承燁的嘴裡。

  【讓我伺候?】

  【我伺候不死你。】

  褚承燁喝了大概,才擒住程槿的手拿開。

  嘴裡苦澀不堪的味道讓褚承燁緊皺著眉頭,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久久適應不過來。

  褚承燁都懷疑這個裴昱給的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

  是不是公報私仇特意整他的。

  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還有這麼難聞難以下咽的湯藥。

  褚承燁強壓下嘴裡的苦澀和胃裡的不適,抬頭對著程槿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

  「榮貴妃,你是要謀殺朕嗎?」

  程槿手擺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皇上,臣妾哪敢啊?」

  「臣妾對皇上的心是……」

  情真意切,天地可鑑的啊。

  褚承燁無語,程槿說應承的話也不曾走心,說來說也就這兩句,褚承燁都會背了。

  褚承燁對著程槿拜拜手,「行了,朕知道了,收起你那一套。」

  程槿立馬點頭,閉了嘴。

  果然,褚承燁不愧是男德標兵,除了女主意外的人說這種話都會讓他不耐煩加厭惡。

  她也不想說啊。

  可這麼多年的社畜當的,膝蓋早就是軟的,更別說面對褚承燁這種拿捏著小命的頂級boss。

  可不得要將人哄的開心些。

  不過也不該是現在哄啊。

  程槿在褚承燁身上早就受不了了,剛才憋了個半死,這會將褚承燁身上的味道聞的清楚,她又屏氣。

  她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對的,喝了藥的褚承燁三天不能和他說話,離他十米開外。

  「皇上,既然這裡沒什麼事情了,不如臣妾先回宮去。」

  褚承燁點頭,要差遣人送程槿回去。

  到出門的時候,程槿終於沒忍住大呼了一口氣,腳底生風,立馬溜了。

  褚承燁見程槿的樣子不免生氣。

  怎麼?

  他這裡是什麼龍潭虎穴?

  不過褚承燁想到了程槿心聲說他喝了藥之後就要三天不同他說話。

  褚承燁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臉認真的問魏安,「你說,朕喝了藥之後身上是不是很難聞?」

  魏安哪敢直接說實話,上前給褚承燁整理了衣袍,笑著道:

  「這藥味本身是難聞的,不過在皇上身上,奴才倒覺得別有一番韻味,就是將這南齊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褚承燁斜眼看魏安,「你跟朕多久了?」

  魏安回答道:「皇上登基奴才就伴在皇上身邊了。」

  「那你同朕說這些話是怕朕怪罪你?你跟朕時間不短了,當真不知道朕最厭惡什麼?」

  魏安低頭改了口,「回皇上,確實有一些難聞。」

  想到了什麼,立馬又追加了一句,「難聞至極,奴才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難聞的味道。」

  「實在是令人……」

  褚承燁:「………」

  「行了!」

  褚承燁見魏安還有要喋喋不休繼續言語的意思,立馬抬高了聲音打斷。

  「不必再說了,朕知道了。」

  他只是讓魏安說實話到底難不難聞,可沒讓他說到這個程度。

  若是不再加阻攔,怕不是能說出來什麼都不知道。

  褚承燁站起身來,「你去幫朕準備沐浴的水來。」

  魏安連連應下,準備出門去準備。

  還未走出兩步,就聽到褚承燁再次呼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