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誰說我不擅長樂器,我退堂鼓打的就

  在褚承燁落座之後,大殿內眾人跟著一同坐了下來。

  程槿察覺到自己身旁不遠處曲婉心一直在盯著自己,卻像是又怕自己看到一樣,眼神幾經流轉到了褚承燁的身上。

  今天的曲婉心性子似乎是格外的溫和。

  程槿同她視線碰撞幾次,曲婉心卻一直能耐住性子對她彎著眼睛一笑。

  程槿有點納悶,試探一樣的連續幾次的朝曲婉心的方向看去。

  曲婉心都及時的轉換了表情,嘴角淺淺上揚,眼裡沒有任何鋒芒。

  別說,這曲婉心本就是書中描寫的絕色容顏,不笑是已經足夠漂亮,可偏偏帶了些不適宜的冷意,彎唇一笑將她臉上的所有優點全部都展現了出來。

  在遠處的許季琳滿意的點了點頭。

  先前曲婉心一心撲在褚淮安身上,雖明面是褚承燁的嬪妃,卻從來沒想過爭寵,從未想在褚承燁的面前表現什麼。

  如今卻盛裝打扮,眼神頻頻有意無意的落在褚承燁身上,什麼意思是不言而喻。

  程槿也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實在是漂亮。

  曲婉心長相清純,也略帶了些嫵媚意,把人勾的移不開眼睛。

  不過程槿也看的清楚,今天似乎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程槿托著下巴,看戲的目光流轉在曲婉心和褚承燁身上。

  【哇,攻擊對象終於不是我了,爽啊。】

  曲婉心那麼明晃晃的眼神,褚承燁又怎麼能沒看到,只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便又迅速轉移到程槿身上。

  看到程槿那一副看戲的表情,眉毛狠狠的擰了起來。

  察覺到褚承燁警告的眼神,程槿立馬收了表情,低著頭端坐在遠處。

  褚承燁也並未深究,賜了菜走了個過場便想著隨便說幾句早早散場算了。

  先皇的子嗣算不上少,只不過前朝後宮斗的那麼厲害,留下來的也沒幾個,再說先皇駕崩,褚承燁登基之後,他們也怕站錯隊留不下一條命,便一直在封地安生當他們的郡王。

  與其在過年的時候摻和進去這一場亂鬥中,不如就送些禮物就此作罷。

  宮中更是沒有幾人,各懷鬼胎,坐在一起吃這一頓飯也沒意思。

  褚承燁低頭喝了幾杯酒水,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想著讓人早早散去。

  話還未開口,曲婉心便站了起來,她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溫聲道:

  「皇上,干喝酒也沒意思,臣妾新學了一支舞,不如獻給皇上看看可好。」

  褚承燁並不想看,擺擺手想拒絕。

  許季琳看出褚承燁要拒絕的意思,她笑著勸褚承燁,「這是惠貴人的一片心意,哀家記得惠貴人用心學了好久,既然今夜無事,皇上不如看看吧。」

  褚淮安看著對面的曲婉心,垂在身上的手緊握,他咬牙,也笑著站起來。

  「是啊,惠貴人既然出出此言,想必已經準備妥當,不展示一番也是可惜,不過只惠貴人一人舞也是單調,估計貴妃娘娘應該也是有所準備吧?」

  褚淮安躬身行禮:「今日能目睹,真是我等的福分啊。」

  褚淮安話畢,眼神留在曲婉心身上片刻,心情滿是複雜。

  他是不忍心將曲婉心推開,可要想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必須要捨棄什麼。

  正在看戲的程槿:「?!!」

  【你搞什麼?】

  【點什麼人啊!你有本事你上去。】

  許季琳和褚淮安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程槿和曲婉心身上。

  曲婉心早有準備自然是什麼都不怕,面色淡然,可程槿完全是什麼都沒準備。

  沒人告訴她吃個飯還要被點名起來才藝表演啊。

  曲婉心沉了一口氣,微微笑了笑,「既然如此,娘娘,臣妾獻醜了。」

  曲婉心去換了一身桃粉色的舞服,勾勒的曲婉心腰肢盈盈一握。

  曲婉心站在中間,長袖隨著音樂聲飛舞,她舞姿優美,身姿輕盈曼妙,飄忽若仙。

  一舞畢,在場的各位都紛紛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程槿拍的尤為響亮。

  【美啊!美啊!】

  有人禁不住出聲讚嘆:

  「早就聽說惠貴人一舞動京城,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曲婉心羞怯的低頭應下,微微抬頭對著褚承燁暗送秋波。

  褚承燁視若無睹,想著跳完了就早早退下。

  褚承燁擺擺手,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讓她落座。

  有人提及程槿。

  程槿還沉浸在曲婉心的舞姿的美妙中。

  不是,要她也能跳出來這種舞蹈,什麼男人拿不下來?

  拿不死他。

  程槿暗自琢磨中,突然聽見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許季琳道:「不知榮貴妃今日為皇上獻上些什麼呢?」

  程槿「啊」了一聲,站起來恭敬行禮,誠實道:「不是臣妾推脫,實在是臣妾愚笨,不及婉心妹妹半分,就不在此獻醜了。」

  程槿覺得自己回答的是滿分答案。

  許季琳為什麼會問她,自然不是真的想讓他給褚承燁獻上什麼,曲婉心這舞獻的突然,他們也是料定了程槿不會有所準備。

  所以就是想讓程槿拉出來同曲婉心做個對比,好看出兩個人都區別,讓褚承燁注意曲婉心。

  哪怕褚承燁不在意這些,程槿要是因為這比較的事情跟褚承燁生了氣,他們也算是成功了。

  不過他們還真的是看對人了。

  程槿確實是什麼也沒準備。

  不過生氣,她真的只想在台下喊「再來一個」。

  既然許季琳提到她了,順著她們的意就好。

  許季琳溫和笑道:「榮貴妃不必謙虛,今日是家宴,展示些什麼都好,不過是助助興罷了。」

  「你一直推阻,難不成是進宮前程太傅不曾讓你學些什麼?程家就是這麼教導自己的女兒的嗎?」

  程槿抬頭看許季琳。

  【好啊。

  激將法。

  說我可以,說我爹,說程家,想都別想。】

  褚承燁出聲制止,「既然是家宴,母后又何必苦苦相逼,前幾日榮貴妃大病初癒,讓她歇著吧。」

  程槿對著褚承燁道:「既然太后娘娘都這樣說了,臣妾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許季琳道:「這才對嘛,不會跳,難不成那麼多樂器,沒一個你擅長的?」

  程槿道:「當然有。」

  【誰說我不擅長樂器,我退堂鼓打的就挺好。】

  【只不過今天不打算打退堂鼓了。】

  退堂鼓是什麼鼓?

  褚承燁聽了程槿的心聲,在心裡琢磨。

  程槿也並未多言,向褚承燁要了鼓來架在大殿中間。

  程槿束起袖子,對著許季琳微微一笑,

  「想必這麼多年宮裡什麼歌啊舞啊的太后娘娘也都看厭煩了,臣妾給太后娘娘看些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