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逐睿意識到被耍了之後的褚逐睿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拍了一下程槿身旁的桌子。
褚承燁立馬厲聲道:「逐睿!」
褚逐睿有些蔫蔫的乖乖坐在旁邊。
程槿見褚逐睿真有些生氣了,她抬手戳了戳褚逐睿的胳膊。
「生氣了?」
「那我就給你說一個,你最珍愛的東西是不是藏在你的枕頭底下?」
褚逐睿瞪大了眼睛,瞬間轉變了表情,「你怎麼知道?」
其實是因為書里寫了褚淮安殺到寧州後想給褚逐睿安一個謀反的罪名,便廣在府中搜尋,只在枕頭下發現了一些小玩意,卻也是褚逐睿那個年紀最喜歡的。
程槿笑道:「因為你皇兄也這麼做。」
程槿說著就走到了褚承燁的床邊,將褚承燁的枕頭掀了起來,看都沒看就指著上面的東西道:「這個便是皇上最珍愛的了。」
程槿抬頭就對上兩張截然不然的臉色。
褚逐睿一臉震驚加不可置信。
褚承燁就更加奇怪了,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像是自欺欺人的不願意看一樣,耳廓上微微泛著紅。
褚承燁在程槿走向自己床前的那一刻便立馬站起來了身子,不過不如程槿動作快。
這下疑惑的就變成程槿了。
不是,這枕頭下不是藏的就是褚承燁的一把短刀嗎?
書里不止一次的說過褚承燁謹慎,心思縝密,睡覺睡不安生,枕頭下一直都放著一把短刀以防不測,所以褚承燁對把短刃可謂是愛不釋手,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程槿當初揪出下毒之人的時候就在枕頭之下看到過,後來程槿在景陽宮留宿也見褚承燁時時帶著那把短刃。
不過這兩個人怎麼是這副表情。
程槿立馬轉頭去看,就看到那把通身漆黑的短刃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一個精緻的髮簪。
程槿越看越覺得覺得不對勁,這個髮簪她怎麼那麼熟悉?
程槿上前拿在手裡端詳著,發現這確實是自己丟的那個嵌玉花紅藍寶石雙珠紋金髮簪,還是自己用的最多的一支。
程槿那個性子,有什麼好東西先藏起來,尤其是褚承燁賞賜金釵金簪什麼的,程槿也都不常帶,不過是需要自己裝一裝的時候才拿出來撐撐場子,她其實就留著預防萬一跑路用的。
所以她用的來來回回也就那既支,而現在在褚承燁枕頭下發現的這一支,正是程槿最常用的。
程槿前一段時間還找呢,丟了可把她心疼壞了,這會倒是找到了。
不過怎麼出現在褚承燁的床上?
程槿記得自己好久沒在景陽宮夜宿過了。
她揚起自己手裡髮簪有些疑惑。
褚承燁已經被發現的心虛折磨到不行了,索性坐在凳子上,背對著程槿不去看她。
程槿拿著髮簪繞了一大圈非要跑到褚承燁面前問:「皇上,我有個問題非常想問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褚承燁雖然不知道程槿要問什麼,卻也猜了個差不多,眼神閃爍,最終還是悶悶的點了點頭。
程槿一臉認真道:「你這樣枕著睡覺頭真的不疼嗎?」
「什麼?」
褚承燁有點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程槿最想問的問題。
程槿道:「枕著這個東西真的能睡著嗎?」
褚逐睿也湊了上來,顛了顛重量。
「是啊,皇兄,枕著這個不會硌的睡不著嗎?」
「還是我聰明一些,枕頭下只放一些小東西。」
這個髮簪雖算不上什麼少見的,可做工繁瑣一些,用金絲細細的纏成一簇花的樣子,算不上輕巧。
「枕了那麼久,居然沒壓壞,果然是好東西。」
「你這個髮簪是哪裡來的?我想試試做個武器試試。」
「忘了是誰賞的了,不過類似的我好像有個差不多的,你要不要從我這裡買一個?」
「為什麼要買?你不能送我一個嗎?」
「哎呀,現在行情就是這樣,很便宜的。」
褚承燁聽著程槿和褚逐睿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這這個髮簪的質地,臉色的表情算不上好。
誰告訴她們他是枕著這個髮簪睡覺的啊?
褚承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手從程槿的手裡將東西奪了過來,牢牢攥在自己手裡。
程槿雖然有一點懵,卻還是弱弱的提醒,「皇上,這是我的東西。」
褚承燁低頭看了一眼,沒理會程槿的話,也沒打算還給她。
程槿走到了褚承燁的旁邊,她拽了拽褚承燁的袖子,又提醒了一遍。
「皇上,這髮簪是我的。」
褚承燁偏頭看了程槿一眼,一副「我知道那又怎麼樣的表情。」
程槿朝著褚承燁伸了手,「皇上又用不到,不如還給我吧。」
褚承燁沒有絲毫要給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合適的藉口。
總不能說他日日撫著這個髮簪睡覺已經習慣了吧。
不得把面前的兩個人嚇死。
褚承燁道:「朕枕著睡習慣了,改日朕再讓內務府給你送些,這個,就留在朕這裡吧。」
這個髮簪確實是程槿不小心落在這裡的,褚承燁有無數次還回去的機會。
不管是程槿來景陽宮還是他去春和宮亦或者明明可以讓魏安帶去給程槿。
可他留了下來,單純是因為自己的私心,留不住程槿,留個簪子還是可以的。
程槿有那麼多,也不會發現這一個不見了,誰知今天這麼巧被程槿發現了。
她還非要盯著這一個不放。
褚承燁解釋的蒼白無力,其實他自己都不信,誰日日枕著這個東西能睡覺,還習慣了。
誰知面前的兩個人還真信了,程槿大氣收了手。
「既然皇上喜歡就留給皇上吧。」
褚逐睿一臉認真的問道:「是枕著睡的格外香嗎?」
褚承燁斜了褚逐睿一眼,面無表情道:「枕著狼牙棒睡的更舒服。」
褚逐睿深信不疑,還想再問什麼,褚承燁直接冷言打斷道:
「再問一句你也不用在宮裡過年了,直接去寧州親自將宋庚請來,不耽誤正月十六他任職。」
褚逐睿噤了聲。
寧州是好,就是太冷清了些,他就不常在寧州安生的呆著,這會他好不容易來的京城,還沒玩呢,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褚承燁又瞥見了程槿也是一副要說話的樣子,立馬道:「你也不准問。」
程槿做出一個拉住自己嘴巴的表情,用嗓子嗯嗯嗯了半天。
褚承燁問道:「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