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上頓時嘈雜一片,眾人奔走搜尋,四處查找刺客!
而此時的明玉珠正和她的救命恩人躲在一處假山之後,大氣不敢出。💀☺ ➅➈SнǗˣ.𝓒oM 🎃☝
待搜尋的隊伍過了一波,身邊的救命恩人這才一把扯下面上的巾帕。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她不由大駭「寅卯!」
寅卯亦蹙眉看她。
她雖和寅卯不熟,但他常在王府來往,二人多少打過幾個照面。
她自信自己的易容一開始連子丑和美麗都騙到了,但她沒想到寅卯竟然認出來了。
「你到五皇子的書房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王爺又沒帶你到這來!」
寅卯瞪她道「這是你該問的嗎!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若是被抓!會給世子帶來多大的麻煩!」
明玉珠苦笑道「不至於吧……那可是顧飛揚啊……」
那可是蕭源最頭疼的顧飛揚啊!
「再者說來,我肯定不會被抓,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牽連世子。」
寅卯沒好氣道「少在這裡轉移話題!說!為什麼要去五皇子的書房!」
明玉珠嘆道「我如果說,我沒找到茅房,迷路了,你信嗎?」
「……」寅卯大怒「你覺得我信不信!你搬著花盆進茅房?!」
明玉珠又趕緊縮縮脖子「好好說話,凶什麼……」
他真是氣不打一出來,若非他聽說王爺和世子來了,他也順便過來看看自己放在五皇子府上的暗哨,哪會發現明珠竟然敢來找死!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把你扔出去!看你怎麼個魚死網破!」
明玉珠舉手投降「我說!我說!是這樣的……我遊歷禹城的時候聽聞,五皇子收了禹城郡主的一個訂婚信物,便想偷偷找出來……」
寅卯蹙眉「什麼信物?」
「你不知道?」明玉珠隨即恍然「也是,你人在京城怎麼可能知道,是這樣的,五皇子去禹城下聘的時候,正值郡主出征在即,郡主便將她爺爺傳給她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贈給了五皇子,說是訂婚信物!」
寅卯大驚「竟有此事?」
「是啊,你想啊,郡主都不在了,五皇子和郡主的婚約也作廢了,我若能找到郡主的信物轉手獻給世子,世子得多高興,說不定還能給我記一大功!」
寅卯狐疑的打量她,卻並未在她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又問她道「這信物是什麼東西,長什麼樣?我興許能幫忙找找。♡💣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明珠遺憾搖頭道「我只聽說裝在一個黑色的小匣子裡,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黑色的小匣子……」寅卯在腦海里仔細搜羅了一番,印象中,好像並未在五皇子府上看到過這個小匣子。
「唉,看來是沒戲了。」明玉珠拍拍他的肩道「我先去世子那了,無論如何,方才多謝!」
寅卯目送她沿著牆根鬼鬼祟祟的溜走,又陷入沉思「黑色的小匣子……」
明玉珠曾經夜間來過這裡幾次,對這裡的地形也還算熟悉,能輕而易舉的避開搜尋的人群回到後園的水榭。
回來之後發現於星河是真的喝大了,竟敲著桌子跟遠處假山上的歌姬一起哼哼,又哭又笑,還眼神迷離。
五皇子也搖頭嘆道「人生幾世歡,杯傾江海間,舅舅之風流灑脫,倒是真讓人艷羨。」
顧飛揚也在於星河面前揮揮手,笑話他道「你外甥說你風流呢,先生,你不打他手心?」
「去去去!」於星河沒好氣的在顧飛揚的手心拍了一巴掌「別打擾我聽曲兒!小心我打你!」
「哈哈哈!」
席間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顧飛揚討了個沒趣兒。
假山上,秦楚樓的歌姬一曲唱畢,抱著七弦琴從山上裊裊娜娜的下來,又乘坐了一葉扁舟,慢慢盪至水榭。
五皇子心情很好道「姑娘歌喉堪稱一絕,今日有幸得聞也是要繞樑三日的。」
「殿下謬讚了,小女子愧不敢當。」
五皇子又道「姑娘唱的這般好,自是要賞的,來人,給姑娘拿纏頭!」
小廝很快捧了一盤銀子奉上,那船上的女子卻輕輕搖頭道「小女子確實是來討賞的,但卻不要這些金銀俗物。」
顧飛揚正喝酒呢,聽聞此言差點沒把酒水噴出來。
這女子說的話他熟!上次在秦楚樓,花魁羅紅便是這麼說的,不要金銀!要他!
這些個風塵女子總會讓人出其不意!
不過好在今天這人不是他了,換成了蕭源,他也樂的看熱鬧。
順手勾了勾明珠的衣帶道「等著吧,有好戲要看了。」
她卻好像呆成了一段木頭,怔怔然看著那船上的歌姬。
顧飛揚也忍不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這歌姬容貌濃儷,纖細的一段水腰好似不盈一握。
她懷中抱著七弦古琴,垂首靠著琴弦的時候大有一番欲語嬌又羞的姿態。
「姑娘想要什麼,不妨說說,我若有,自然不會吝嗇。」
「殿下當然有的!」
顧飛揚又對明玉珠悄悄說道「長得確實好看,但也就那樣吧,不是小爺喜歡的樣子,小爺反而覺得你比她要好看些。」
「小女子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作賞!」
明玉珠驟然大睜了眸子,急急出口「不要!」
顧飛揚被嚇了一跳,隨即一凜,緊接著,他看到一柄寒光冷劍倏忽而出。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縱身一閃,一把擒住那冷劍,身形一避,已抓住女子的肩頭,將她扔在地上。
就聽那女子又發出一聲悽厲的叫聲,從琴中又抽出一把劍來,再次向五皇子蕭源攻去。
蕭源早在方才她攻過來的時候就有了防備,此刻身形迅速後退的同時,王府的侍衛已將這裡團團圍住,將她擊倒,奪了雙劍,數把利刃就向那女子砍去!
「住手!」顧飛揚方才攔了這女子,眼下又去攔這些侍衛。
他紅衣如火,身形高大,擋在這女子身前,眾人一時間沒一個敢上前的。
顧飛揚驚訝的回頭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明玉珠一眼。
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必定有什麼關係,或者有什麼牽扯。
若非如此,方才明玉珠為何會比任何人都警覺這女子的變化。
她想刺殺蕭源?
一時間有些後悔聽明玉珠的話去阻攔她了,就算不能把蕭源殺了,也能把他嚇個半死!
但蕭源也並未受到驚嚇,大步向前看那跌坐在地的女子「你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
「哈哈!」方才還千嬌百媚的歌姬,此刻的表情卻如同鬼魅一般。
她坐在地上,五官猙獰,眸子淬血,狠狠盯著蕭源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若非是你!郡主也不會死!郡主也不會死!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在場眾人無不大駭,老王爺顧驍更是驚訝無匹「你是從禹城來的 ?你是禹城郡主的人?!」
那女子扭頭看了一眼顧驍,不覺間已是涕淚橫流「王爺!王爺!郡主她死的冤枉啊!王爺要為郡主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