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珠故作訝異「可以嗎!」
「尋常人自是不行的,但你不同,我拿你當朋友,給你看看也無妨!」
這到讓明玉珠有些受寵若驚「多謝殿下,我真的很想看呢!」
雖然每天在鏡子裡都能看得到,但她還是很好奇這個讓顧飛揚魂牽夢縈的『禹城郡主』長什麼樣!
「走!」
少年郎跳下榻來,拉著明玉珠的手腕就奔出房去。💙☹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子丑和美麗本蹲在門口想辦法,對於自家世子一天沒吃飯這種事美麗很著急,但子丑更著急。
這一會的功夫他已經在盤算將世子強行打暈,往他嘴裡灌吃的行不行了。
美麗表示不行,餓肚子問題不大,但把人嗆死可非同小可。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之際,世子殿下竟然拉著個姑娘從房內奔了出來,這可把二人嚇了一跳。
「殿下!」美麗叫著要追上去,卻被子丑急急拉住。
「殿下出來了!還有明珠!哎?明珠什麼時候進去的?」
「別去別去!」
「為什麼?」
子丑不說為什麼,就是死拉著她不讓她去,一邊目送著世子的身影遠去,一邊留下老母親的熱淚。
「殿下終於……長大了……」
美麗還是一無所知「殿下不是早就長大了嗎!」
子丑擦去眼角滾燙的淚水「你不懂。」
明玉珠一直被他拉到了西園,看著矗立在眼前的『鬼雄樓』她也不是很懂「郡主的畫像在這裡?」
「嗯!」
少年說著便用鑰匙打開鬼雄樓的門鎖,裡頭沒有點燈,漆黑一片,那些個林立的盔甲和兵器好像矗立在暗夜中的鬼怪,令人不寒而慄。
「在外面等我。」
放下這話,世子爺大步走了進去。
他經常出入鬼雄樓,對這裡的一切自是了如指掌,完美避開幾個旁逸斜出的架子箱籠,又摸索著打開一個機關,從裡頭抱出一個畫匣子出來。
等這畫匣子拿到明玉珠眼前,就著月光一看,好傢夥,光這四角鑲嵌的金箔珠寶就價值百金,誰能想到裡頭就是一幅簡單的畫呢!
顧飛揚卻珍而重之的擦了擦乾淨的匣子,又拉明玉珠在鬼雄樓前的台階上坐下「市面上雖到處都在賣郡主的畫像,但大多都是世人的憑空想像,尤其是那個柳大才女所作,跟郡主更是相差甚遠。」
明玉珠點點頭,目前市面所見的到真沒有跟她相仿的,只是不知顧飛揚手上這幅又像了幾分。
世子爺道「你準備好了?」
「還這么正式?」
「當然。」
他深吸一口氣,珍而重之的打開畫匣,從裡頭拿出一卷畫來。♔💋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明玉珠屏氣凝神的湊過去,盯著他慢慢展開的畫軸,當那畫完全展開的時候,竟是一片空白的絹布!
「你……在逗我?」她有些不太確定,也許這孩子真的瘋魔了,再說出『郡主就在我心中』這種話也不是沒可能。
但顧飛揚卻道「在下面,這是為了保護畫紙不受損。」
揭開絹布,明玉珠再次沉默了。
顧飛揚亦看著那副畫像沉默,甚至還在用手細細摩挲「郡主,我可能要食言了,在娶你之前,我要先娶別人。自古孝義難兩全,爺爺年紀大了,我若真的這樣一意孤行不顧他的感受,與畜生又有何區別?不過你放心,我,我……」
他喉頭暗啞,慚愧的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好了好了。」明玉珠在他肩頭拍了拍「對著這麼一位身形魁梧,霸氣側漏,還一臉青面獠牙的『郡主』你也能哭出來?也是為難你了。」
「小爺什麼時候哭了!」
「沒哭沒哭,」明玉珠又仔細看了看那畫,這哪是什麼禹城郡主,分明就一門神,而且還是那種小鬼看了都能當場暴斃的門神!
她自詡戰場上見多了斷肢殘臂,夢中也對妖魔鬼怪習以為常,但這樣一幅能將人丑哭的肖像畫她還是前所未見。
仔細看看那畫,又看看一臉委屈的世子殿下,最終只得在他肩頭拍了拍「難為你了,是下了怎樣的決心才說服自己娶郡主過門啊,也著實勇氣可嘉……」
「郡主雖長相異於常人,但我卻是打心眼裡喜歡。」
明玉珠點頭,她也算看出來了,他在給別人洗腦的同時也沒少給自己洗腦。
退一萬步來講,她就真長的這般猙獰?
「你不是說你小時候見過郡主嗎?怎麼,她幼時就長這樣?」
「自然不是。」顧飛揚道「當年郡主身姿俊俏,容貌清麗,比我見過的所有姑娘都好看!」
明玉珠沾沾自喜「既然你是見過郡主的,這麼一幅與郡主相差甚遠的畫像你也相信?」
「這可是往來禹城的客商帶來的,作畫之人見過郡主,就算不是一模一樣,八九不離十總是有的吧?」
「額……那你覺得,十三年,足以讓一個人的容貌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正所謂,女大十八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明玉珠再次陷入沉思,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女大十八變的下一句應該是越變越好看吧?
「而且軍中作戰本就能磨鍊人的意志體格,郡主若非體格強健如何練就那一身好本領?就你這小體格若上了戰場也是有去無回。」
「我!」明玉珠低頭看看自己的『小體格』,咬牙切齒道「那敢問殿下,若郡主沒死,就以這副尊容站在你面前,你願意娶她嗎!」
少年郎沉默了,明玉珠不由得意起來,張口閉口要娶她,不過也就是葉公好龍的膽量!
正要反問,卻聽顧飛揚道「娶!為何不娶?我就怕郡主瞧不上我。」
「你這倒霉孩子!還真娶啊!」
「怎麼?不行?」
「當然不行!這誰你知道嗎!我都不認識這是誰!」
「這是禹城郡主明玉珠!」
真的明玉珠想當場把他打死!
她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鎮西忠勇大將軍!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原本還想坦白身份的來著,如此看來反倒更是不能了。
「殿下,您要娶的其實根本就不是禹城郡主,您崇敬的喜歡的,不過都是她馳騁疆場肆意殺敵的快意和自由!」
顧飛揚扭頭看她,見她沖自己得意挑眉,又忿忿將頭扭了回來,細細卷好畫卷,將『郡主』的畫像收藏起來。
「我想好了,若爺爺一定要逼我娶妻才同意我給郡主一個名分,那我便娶!」
「啊?」
少年將畫匣蓋上,摩挲著上頭的花紋道「爺爺只有我一個孫子,傳宗接代非我本意,但我卻又不想讓他傷心,若我娶妻……我便只有一個要求。」
「生,生兒子?」
少年又定定看向她道「不,要同意郡主做大她做小!」
「……」
郡主表示您大可不必,我做小還不行?
「殿下,這您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有嗎?」他更委屈了「既將郡主視為榜樣,尊崇郡主以身報國,為何就不能同意我給郡主一個名分,好將她留於族譜受後人香火?」
明玉珠道「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誰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