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達奚烈半路攔截明澤被陳鵬趕跑,明玉珠就發現陳鵬等人混帳雖混帳,但有些時候還挺好用的。🐚👻 😂👑
於是第二天放學,陳鵬又慘遭明玉珠的毒手,光榮的成為了禹城世子的隨車護衛。
為了讓自己面子上稍微過得去,當顧飛揚問他為什麼要跟明澤一起走的時候,他挺起胸膛拍了拍「當然是怕同學路上被人欺負!老子的同學,只能老子欺負!」
顧飛揚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直到看他一身正氣不像在撒謊,方才欣慰點頭,並以鞭子威脅「你在他在,你不在了他也得在!」
陳鵬一轉身就翻了個大白眼,今日之仇,老子早晚讓你們償還!
結果光是護送他去辛府也就算了,明玉珠竟還逼著他一道進去聽辛醇講課,他以家中有事推辭,明玉珠就以時間很短挽留。
一來二去,其他人都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他硬著頭皮被明玉珠提溜著耳朵提進去。
辛醇是認識陳鵬的,戶部尚書的寶貝公子,常聽人說是京城紈絝之首,如何不學無術吊兒郎當便不用說了,這樣的資質,走在路上都不配讓他看一眼。
但此人偏偏是明玉珠帶來的,勉為其難的給他分了個位置讓他聽課,私心想著,只要不睡著就萬事大吉。
結果提了個糧油鹽鐵該如何控價的案子無人能答,他卻左顧右盼,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辛醇便叫他起身答話,雖答的不算標準,但也還算齊整,在他們所學之中實屬不易。
「不錯,思路清晰,邏輯完整,很是難得,這種問題就是你爹也得帶著下屬一道商議了,才能上達聖聽。♢😎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陳鵬瞧著有些小激動,後頭聽課的時候竟坐的筆直,比誰都認真積極。
回去的路上,明玉珠也誇他「看不出來,陳公子還有這樣的才學,要知道,辛大人可是很少誇人的。」
「哪有哪有,謬讚謬讚!」陳鵬嘿嘿一笑又撓撓頭「我也不過是常年混跡市井,道聽途說加上一點個人經驗,個人經驗!」
「然也,你看辛大人那些學生,他們出生便在市井,哪個能像你答的這般完備,有些人天生聰慧機敏,那是後天多少努力都追不上的。」
「啊?」陳鵬愣了愣,又夾緊馬腹追上明玉珠的馬「你說我嗎?天生聰慧?機敏?」
「是啊!」明玉珠又笑著問馬車裡的人「明澤,你說呢?」
明澤從車窗探出個小腦袋「陳公子確實聰敏,尤其過目不忘的本事一直讓我艷羨!」
陳鵬有些沾沾自喜道「那是!不是老子吹牛,但凡老子有空多看看書,那狀元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明澤奉承道「陳公子能文能武,真是厲害!」
「哎,你們說,辛醇平時真不誇人?」
「不僅不夸,還凶的很!」明澤道「但凡跟不上的,他也不批評,直接趕人!」
「呦!」陳鵬得意「我跟你說,他們這些老東西但凡坐上了尚書之位,都清高的厲害!自以為是!無所顧忌!就連皇上都怕他們三分!」
明澤啞然「皇上也怕他們?」
「可不是!一言不合就要以死明志!你說皇上怕不怕!」
「哈哈哈!」
「死就死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怕的就是死不了的,以後皇上還得處處順著他,不順著不行啊,人家都死過一回了,你再不順著,不就是逼人家真死嗎!」
明澤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爹啊!我爹就是那人!」
「……」
「噗!」明玉珠這次實在憋不住了,在馬上笑的花枝亂顫。
陳鵬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行了,他除了脾氣又臭又硬,也還算個忠臣清官!偏生我是爛泥扶不上牆,給他臉上抹黑了。」
明澤道「陳公子,你也不壞……就是……」
「誰說老子不壞!別以為老子幫了你兩次就當老子是好人了!賤不賤你!行了!走了!明天甭叫我!」
言罷就要策馬扭進他家小巷,明玉珠卻在背後叫住他道「不行啊,辛大人那麼喜歡你,看你沒去,少不得要問你爹,你爹肯定也奇怪啊,辛醇那麼清高的一個人怎麼關心起我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了?那你猜,辛大人會怎麼說?」
明澤接茬「自會將你好好夸上一夸!」
背對著他們的陳鵬臉皮一紅「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想讓小爺保護你嗎!小爺權當送佛送到西了!」
明玉珠和明澤對視一眼,姐弟倆心照不宣的笑了。
待回到禹城王府,明澤又極力邀請明玉珠進去吃頓飯「你這般幫我,我也沒好好謝謝,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不用,顧飛揚還等我回去呢,你快進去吧。」
明澤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她便笑道「還有什麼話?」
「顧飛揚總是這般幫我,我……」
明玉珠沖他眨眨眼「你也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誰讓他整日以你姐夫自居。」
明澤笑道「我要謝他的,也要謝你,我以前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和陳鵬有說有笑。」
「有一個能以死明志的父親,想來他也壞不到哪裡去,想是平日家中管教太過嚴苛的緣故。」
「嚴苛?我以為你會說是因為欠缺管教,才……」
「殊不知有些事往往會物極必反,有些人也會矯枉過正,陳公子就屬於這一類。」
「這麼一看……陳鵬也沒那麼可怕了。」
明玉珠也笑道「看得見的人有什麼好可怕的?看不見的才可怕嗎!」
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也不知道和你擦肩而過的人有一副怎樣的心腸。
興許連你的至親都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更遑論那些與你素不相識的人。
最近這段時間,靖平王府的門口很是熱鬧,迎來送往都是京中權貴。
顧飛揚的意思是這些人統統沒必要見,見了興許還會被有心之人告到皇上那裡去,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
顧驍聽的連連點頭,並表示孫子長大了,懂事了!
結果見管家老余又拿了拜帖來,二話不說就一個字「見!」
世子爺不樂意了「爺爺,真沒必要!」
「爺爺也不能總在京中陪你,總得為你將來行個便利!再者說來,我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都見,就算有心人要告我一個結黨營私也抓不住人啊!說我跟誰結?西市口賣皮靴的老賈?不至於!」
爺爺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都多,顧飛揚不置可否。
不一會,老余便帶了客人入內。
遞拜帖的是古硯,一進門就向老王爺見禮,又和顧飛揚行了一個平輩間的禮。
顧驍看著古硯哈哈直樂「你爺爺還好嗎?你小時候,本王還抱過你呢!」
顧飛揚險些沒忍住笑出來,原來這話不光他聽的耳朵起繭子,清流如古硯這樣的大才子也不能避免。
古硯客客氣氣的回了顧驍的問題,又替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