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老闆繼續道。「以你的性格，選上之後肯定跪不下去。
然後撂挑子不干。
屆時無論對你還是九大道門，都將是一場損失。
你白白浪費參選精力，九大道門損失最重要的三年。
何苦呢？」
姜瑞遲遲沒接話，不過不是思考參選之事，而是在演戲。
要以九大道門為尊，那還選個毛線。
反正都要退出，不如趁現在握著主動權，多撈點好處。
裝了一會兒後，他開口道。
「既然不想我參選，為何當初你要勸我來？而且先前那倆傢伙，還說要幫我一把。
存心玩我？」
「害。」老闆略顯尷尬的拍了下手。「這不之前以為你是我師弟嘛……」
結果誤會一場。
至於那倆傻子，你完全不用管，他倆自作主張罷了。」
解釋完，沒等姜瑞作聲，老闆又神色認真的繼續道。
「你放心，不白放棄，有補償。
我已和茅山那邊談妥，如若最後是龍虎山或茅山的人選上。
我兩家會將少袍天師學會的東西，全部無償分享給你。
至於修煉資源。
我以龍門大師兄的身份保證，凡是少袍天師有的，你也一樣不會少！」
聽此，姜瑞反問一聲。「那要是別家選上呢？」
話音未落，老闆從袖中拿出一黃色冊子，輕推至姜瑞身前。
「就算我倆家沒選上，也絕不會虧待你。
想要什麼儘管寫，只要是茅山和龍虎山拿得出的，即刻歸你！」
「嚯～」姜瑞稍顯意外的嘆了聲。「你倆家還真大方啊！
肯花這麼大代價……..
看來你師叔肯定是從這屆參選中，推算出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此話一出，溟殺當即眸光一顫。
「小子，我已經拿出了全部誠意，答不答應倒是給句話。」
姜瑞沒回答他，繼續反問一聲。「如果不答應，你會不會對我動手？」
霎時間，涼亭內的鬆快氣氛因這話驟變。
突如其來的安靜迅速將二人籠罩。
不過很快便被老闆笑聲打破。「得了吧，誰敢對你動手啊。
靈夜寶廊都留不下你，我溟殺何德何能？」
「嗯？」姜瑞從這話中，聽出了些許別樣意味。「聽你這意思，如果沒有靈夜寶廊那一遭，我今天是不是走不出這涼亭了？」
老闆微微一笑。「不至於，再怎麼說我也是一代大師兄，怎會對你一個年輕人動手。
不過小輩中又沒有能穩勝你的，估計得我師弟來。」
聽到這話，姜瑞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還挺實誠！
能逼到你們名門正派不惜殺人，看來其中利益大得可怕。
剛好我這人不好利益，只是好奇心重。
必須得看看少袍天師這趟渾水下面，究竟藏了什麼大魚！」
說話間，姜瑞把身前的黃冊推了回去。
「兩家道門的材料對我來說太少，我還是九家一起拿吧。
來都來了，怎麼著也得會會這些所謂的天才。」
將黃冊推到老闆身前時，他還笑著挑了下眉。
這下老闆瞬間瞭然。
「大才！
年紀輕輕就能如此通透，說實話，你比我年輕那會兒強得太多。」
姜瑞頷首微笑。「到時別少我東西就行，我認材料不認人。」
「好說～」
事情敲定，姜瑞準備離開。
在他正要起身時，突然想到什麼，朝老闆玩味問了聲。
「既然少袍天師是跪著要飯的，那你當了三屆……..」
聞聽此言，老闆臉上當即有些掛不住。
「害，修道嘛，都是為了進步，不寒磣……..」
「寒磣，很他媽寒磣……」姜瑞戲謔一笑，起身離開了涼亭。
看著姜瑞逐漸遠去的背影，老闆收起臉上尷尬，不由得搖頭輕嘆。
「不知是哪路高人，竟能調教出如此出色之輩。
在他這個年紀，我遠不如他…….
如果換作年輕時的我，恐怕師尊來了我也不會退…….」
在這一刻，老闆由衷的覺得姜瑞優秀。
如果說以往是感嘆姜瑞天賦之高，那現在就是佩服姜瑞心性之強。
擁有這麼強的天賦，不驕不躁，不為虛名所累，並精準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而且還如此年輕，一點不像剛出山門的小道士，反而像已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
不得不說，老闆內心戲真多，姜瑞只是單純不想入九大道門。
一聲嘆完，老闆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師叔，那小子不僅答應不爭，還願意助我兩家一臂之力。
但是他有個條件…….」
說到這，老闆把話聲降低少許。「他想知道少袍天師的真正秘密！」
鏡頭一轉。
走出涼亭後的姜瑞，神色頗顯輕鬆愉悅。
不用入道門、有材料拿、還能會會選拔中的天才。
一舉三得。
完美！
「姜兄，你去哪兒了，咋變得這麼開心？」
姜瑞正走著，眼前突然探出張黑臉。
「你躲這幹嘛？」
「誰躲啦？」十安稍顯無語。「我從始至終一直站在這啊！」
「是嗎？」姜瑞看了眼十安西裝，又看了眼他身後。「以後沒事你別站黑色柱子邊上，容易嚇到別人。」
「切，要你管。
黑色代表健康，你懂不懂？」
看著眼前的十安，姜瑞一下想到了什麼，嘴角下意識勾起。
「小黑娃，你說我要是幫你當上少袍天師，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你要是幫我…….
啥？
你說啥？」
十安趕緊摳了摳自己耳朵，似乎感覺自己聽錯了。
「姜……噢不對，萬爺，我親愛的萬爺，您能再說一遍嗎？」
「好話不說二遍，沒聽見算了。」
「嘶～」
一時間，十安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萬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
不吹不黑，我…….」
說話間，他立馬把姜瑞拉到一邊，放低聲音道。
「萬爺，我師父有張卡一直放我家裡。
剛好密碼我也知道，裡面少說有八位數存款……」
沒等他說完，姜瑞會心一笑。「想啥美事呢，這你都敢想。」
想美事也就算了，你還敢偷你師父錢，你挺孝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