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騏點點頭，明顯沒有想再談下去的意思。
「過的挺不錯？」方才繼續問道，在他看來田天騏離開律所之後，應該是沒有其他工作的。
畢竟他已經給所有稍微有明起的律所都打過招呼。
讓他們誰也不許給田天騏提供就業機會。
田天騏知道方才是在挖苦他，不在意道，「挺不錯的，比起在律所，過的確實不錯。」
「那我能問問，現在你在哪裡高就啊？」
「一個前輩新開的地方。」
聽到田天騏沒有進知名律所工作，方才滿意了，臉上的笑容不禁真誠幾分。
「哎，你看你，沒有平台，案子也不好接了吧。」方才說道，「你這樣，你如果願意當著律所所有人的面，給我道個歉，之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道歉？道什麼歉。」田天騏冷笑一聲，「我怎麼不記得哪裡得罪了你？」
方才笑而不語，「行吧，有骨氣，那我們拭目以待。」
兩人正談著話，蘇眾和白棠就進門了。
「請雙方在核對一下協議上的內容，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田天騏道。
「慢著！」方才說道，「蘇先生這邊想爭取到蘇卿卿的撫養權。」
白棠聽到這看了一眼蘇眾。
田天騏也被這突然其來的要求嚇了一跳。
「嗯？」蘇眾有些摸不著頭腦，昨天明明和方才商量過，自己不需要蘇卿卿的撫養權，現在驀地說出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方律師，我記得....」
「我的客戶不好意思說，是念著和白小姐的舊情，但...」方才笑笑，「白小姐現在也沒有工作，如果蘇卿卿真的跟了你，怕是得吃不少苦頭。」
「到時候你再在蘇先生面前賣慘，要一大筆昂貴的撫養費，你這算盤可是打得叮噹響。」
白棠聽了方律師的話，挑了挑眉，看相蘇眾，「蘇眾，你是覺得我也是這麼想的嗎？」
蘇眾立刻搖頭，「我沒有說過這話。」
話畢，還看了一眼方才，「我請你來是幫我離婚的，訴求什麼的我之前也和你說過，今天怎麼這樣污衊我！」
方才有些意外，但他無所謂的搖搖頭，「蘇先生，現在我是在幫你，你要自己想好了。」
「我已經想好了，你最好別沒事找事，到時候尾款我是不會打的。」
方才被蘇眾弄得有些下不來台面，最終沒有辦法只得讓兩人直接簽了字。
蘇卿卿瞅了一眼方才，暗地裡笑笑，此人最多只有三天壽命。
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有命賺啊，沒命花。
蘇眾和白棠兩人簽了協議就去領了離婚證，當離婚證出現在自己受傷的時候，白棠終於出了一口長氣。
太好了，終於擺脫牢籠了。
「待會兒要一起吃飯嗎？」蘇眾問道。
白棠搖頭，「不了，我要去辦點事兒。」
看著蘇眾緊皺眉頭，白棠道，「你放心，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我哥那邊也會儘快幫忙。」
蘇眾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也回趟公司。」
白棠打了車就直奔張老家，昨天半夜李尚風又給她發消息，說張老病了。
病因估計和那雙繡花鞋脫不了關係。
蘇卿卿今天的心情也非常好，終於！終於！她的媽媽恢復自由了。
不用在和那個男人假裝相愛，也不用再給那個男人好臉色看！
【恭喜！媽媽！】
白棠聽到蘇卿卿的想法，摸了摸她的頭。
突然，手機鈴響起來。
一看來電人是白耀之，
「喂，消息這麼靈通知道我離婚了？」白棠笑著問道。
那頭的白耀之答，「離婚了，這麼快，恭喜恭喜。」
「說吧，打電話幹什麼，你應該剛剛才知道我離婚。」
白耀之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我找到是誰指使的？為什麼就盯上我們家鋅清了。」
「誰？」白棠皺著眉。
白耀之冷笑，「還能是誰！你前夫唄。」
好啊，白棠聽到心裡冷笑，不愧是蘇眾能幹出來的事情。
「我現在離婚了，後邊的事你可以隨意發揮，我不需要承擔風險，所以可別手下留情。」
白棠道。
「沒問題，沒其他事兒，我掛了。」
「等下！你有沒有去做親子鑑定。」白棠問道。
「你是瘋了嗎，白棠！」白耀之問道，「你就那麼想給我添堵嗎？」
「你去做吧，有驚喜。」說完掛掉電話。
與此同時，白耀之站在原地，心情複雜。白棠的話在他腦海里不斷迴響，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同小可。
白棠和蘇卿卿兩人很快就到了張老所在的醫院，李尚風早就在那裡待著了。
「你總算來了，」李尚風見到白棠和蘇卿卿，趕緊迎上前，「我已經和張老談了一會兒了。」
白棠點點頭，拍了拍蘇卿卿的肩膀，示意她放鬆。
醫院裡人來人往，顯得有些嘈雜，但李尚風已經安排好了一間安靜的會客室。
「張老在裡面等我們，」李尚風說道，帶著他們穿過走廊，來到會客室門口。
推開門，白棠看到張老正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疲憊，但仍舊精神抖擻。
「白小姐來了。」張老和藹地笑了笑。
白棠點頭，「對，我聽說你身體不太好，所以來看看。」
張老問道：「上次那個繡花鞋的事兒，你有眉目了嗎？」
白棠正想回答暫時沒辦法，就聽見自己女兒的心聲，
【有有有！媽媽，有東西跟著老爺爺！】
白棠微微一愣，側頭看向蘇卿卿。
她的女兒一進來就發現不對勁，眼睛盯著張老的身邊，一臉緊張。
蘇卿卿緊緊抓著白棠的手，她看見張老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民國打扮的戲子，臉上畫著戲曲妝容，一雙紅色的繡花鞋格外怪異。
那個戲子乖乖巧巧站在老爺爺身邊，就像封建社會的下人一樣，低眉順眼地看著地面，散發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這什麼鬼，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是這種裝扮！
【小心！小心！這女人不對勁！她纏上老爺爺了！】
蘇卿卿的心聲，讓白棠的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