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年?
林嫿皺起眉頭回想,但是記憶里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號人物。
甚至她過去的目標人物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人過去用的不是這個名字。
想到這裡,林嫿眯起眼睛,盯著蕭震年仔細打量起來。
男人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國字臉,濃眉鳳眼,氣質沉穩老練。
不知道為何,林嫿看著他的眉眼,總覺得很眼熟。
蕭震年自然是察覺到林嫿的打量。
他微微抬起下巴,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過去,詢問道:「怎麼樣,看著我這張臉,想起了什麼嗎?」
林嫿抿唇沉默。
這個男人的五官,她對比過去見過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印象。
「看來你沒有想起來,要不要我提醒你呢?」
蕭震年見林嫿許久不說話,就猜到了答案。
可惜,林嫿壓根不接他的話,冷冷道:「你是誰,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與其浪費這些時間,不如我們直奔主題,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這丫頭還真是一點耐性都沒有,跟你母親一樣!」
蕭震年臉上划過一抹無奈,接著走進房間,在林嫿愕然警惕的目光中,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就見牆上憑空出現一把椅子。
他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
林嫿卻因為他的話,臉色大變,雙手緊緊捏成拳,力道之大,手背上青筋都凸起了。
「你把我母親怎麼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母親一根汗毛,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林嫿眼含殺意的死死盯著蕭震年。
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即染上了血色。
蕭震年看得一怔。
他不過是隨口逗弄的一句話,沒想到惹得這個丫頭這麼大的敵意。
但想到這孩子的成長經歷,他心裡浮現出愧疚,神色也嚴謹了起來,「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母親。」
林嫿扯了扯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明顯是不相信。
蕭震年見狀,是又好氣又好笑,輕哼道:「還真是老子的種,就這脾氣,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林嫿臉色頓時僵凝住,更是難以置信的瞪著不遠處男人。
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吧?」
蕭震年沒有直接回答林嫿的問題,而是挑眉看過去。
林嫿沉默了。
但是從她不斷起伏的胸口,還是能看出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蕭震年看出來了,也不去打擾。
只見他不知道又按了哪裡,就見原本平整的牆上擺出來了一張桌子,牆體裡面還有燒水壺,以及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蕭震年接了一壺水,然後燒開水。
正當他準備去擺弄茶具的時候,耳畔傳來了林嫿清冷的聲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我生理父親?」
聽到這話,蕭震年眉頭挑了挑,有點不悅道:「父親就父親,什麼叫生理父親?」
「生理父親就是只提供了一顆精,子,就什麼都不管的人渣!」
林嫿也不甘示弱的諷刺。
蕭震年開茶葉罐的動作一頓。
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出來有些顫抖。
他從剛才林嫿的語氣中,聽得出來,這孩子對他這個父親有很大的怨念。
當然,他也理解。
且不說他從來沒有參與過林嫿的成長,就是在林嫿身上發生的事情,換做是他,他也無法做到不怨。
思及此,蕭震年忽然大腦刺疼了起來。
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就好像習慣了一般,忽略了那點異樣。
「你要是懷疑,可以去衛生間看看自己。」
「另外,我也可以提供血液頭髮,基地這邊有儀器可以給你化驗。」
低沉的嗓音從蕭震年口中傳出來。
林嫿聽完,只是愣了愣,眼裡就飛快的划過一抹瞭然。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因為這個男人的眉眼,和自己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到這裡,她來到蕭震年的對面站定。
然後她就聽到蕭震年沉沉道:「椅子按你左手邊第三個鍵。」
林嫿也沒有客氣,弄出椅子後,就做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男人。
此時,她心裡其實有很多話想問這個男人!
可是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蕭震年這時候也把茶水泡好。
他給林嫿倒了一杯茶後,似悠閒道:「嘗嘗。」
林嫿卻是看都沒看一眼,瞪著他,咬牙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