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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幾乎是被封北寒扔下馬背,在門前等候已久的守一上前兩步,堪堪扶住站不穩的唐婉。
「讓胭脂來伺候他,這幾日不要亂跑。」
封北寒只吩咐了一句,又一次策馬離去,背後還帶著十幾個人,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唐婉勉強站穩了身子,揉了揉自己被顛得發麻的大腿:「就不能正常點讓我下馬嗎?真是的……」
「王爺願意帶你同乘,已經莫大的殊榮,千萬不要再得寸進尺。」
守一板著臉推搡了他一把,帶著她來到了一處小院,院中只有三間屋子和一個小廚房,而在廚房跟前,胭脂正在灑掃,看見唐婉被帶回來,眼睛微微一亮,趕緊擦了手迎上前來。
胭脂已經沒了之前在青樓時的嫵媚樣子,素麵朝天,一身粗布的小廝打扮,但是眼睛裡卻比之前得見時,多了幾分明亮,還懷裡掏了兩個饅頭,遞給守一。
「今個兒才跟廚娘們學的,嘗嘗?」
「我正好拿去給守門的兄弟,謝了。」
守一順手接下,轉身離去。
唐婉不禁莞爾:「胭脂姑娘當真是一顆七巧玲瓏心,到府中不過兩日,便已經混的如魚得水。」
「安彥姑娘可別打趣我了。」
胭脂順勢將院門也給關上,重新走到唐婉的身邊來,「我慣會和男人們打照應,他們不過都是些薄情寡性之人,只要知道我如今不再是青樓女子,與我歡好會換來杖刑,也能給我幾分薄面。」
胭脂臉上的笑意並未到眼底,只是看向唐婉時,眼神熱絡了幾分。
「不過女子卻是不同,女子命賤,你卻願意殺人之餘救我一條命,而並非是直接讓我當替罪羊,我便知你是個好心人。」
「倒也不全是。」
唐婉側目,隨著胭脂往屋子裡走,「只是我總對青樓女子多幾分憐惜,但胭脂姑娘替我保守女兒身的秘密,我還是十分感謝的。」
「那日初見,你為尋周校尉的隱秘,願意將女兒身的事情告知,我便信任了你。」
胭脂帶著她走進屋子,四周整潔如嶄新,她又淺笑盈盈的開口,「周校尉就是個賤種,你找他麻煩,自也是幫了我。」
唐婉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胭脂看事情很明白,雖求鎮北王的守護,卻也沒有泄露她的秘密,倒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她環顧四周,挑眉道:「看來鎮北王對你不錯?」
「這些都是我自己打掃的。」胭脂嫣然一笑,又拿了兩床被褥來鋪上,「說來慚愧,在被賣去青樓之前,我還是財主的女兒,只是母親是賤妾,上不得台面,當家主母看我生的漂亮,怕威脅到她女兒的婚事,藉口說我克父,將我發賣出來。」
「那你之前在父母家裡……」
「日日責難,天天雜事纏身,就這些灑掃的本事,一輩子怕也忘不掉了。」
胭脂長長的嘆了一聲。
唐婉戾地眸光一沉,接過胭脂手裡的東西,自己整理好床鋪和一些物件。
她做事迅速,又快又准,看得胭脂一愣:「你不是八方鏢局的少東家麼,怎麼會……」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唐婉敷衍了幾句,從包袱里取出一個藥瓶來,扔進胭脂的懷中,「青樓出身的女子,身子總是虧損的厲害,你且日日服用,養好了從這離開,最好再不入那鬼地方。」
藥瓶是瓷的,入手圓滑微涼。
胭脂的指腹細細摩挲過那藥瓶,怔愣的看著唐婉:「可……可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你已經是自由之身,不必為我做什麼。」
唐婉側目,又從錢袋子裡掏了二兩碎銀子給她,「就當是周校尉事情的封口費,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她早已經疲累不堪,再不能和胭脂繼續說下去。
於是她直接一道逐客令將胭脂送走,自己關了門,爬上床呼呼大睡。
夢裡都是些屍山血海。
可卻有一個影子陪伴在她身邊,令她無比的安心。
翌日清晨,她被陣陣敲門聲喚醒。
唐婉茫然的起身開門,便見胭脂端著熱騰騰的早膳走來,蹙眉看她。
「外面有一夥茶樓的人要見你,說是你之前在茶樓小住,還沒給銀子。」
胭脂怎麼看,唐婉也不像是沒錢的人。
昨日的二兩銀子,可是說給就給了,甚至沒有一絲猶豫。
唐婉則是揚眉:「的確是沒給銀子,不過上次多虧了那茶樓老闆收留,不然我可能真的要露宿街頭了,能請他進來嗎?」
「應該可以。」
胭脂點點頭,將早膳放下又往外面去了。
唐婉簡單洗漱更衣。
片刻後,茶樓老闆已經走了進來,胭脂因為還不能露面,便不見外客,應該是藏在了外面。
唐婉將門關上,看老闆:「何事找我?」
「大人,您可知道鎮北王和李修滿副將正在調查毒霧?」
「不知,怎麼了?」
唐婉順勢落座,將熱騰騰的粥重新蓋上。
茶樓老闆眸光一沉:「我擔心他們順藤摸瓜查到暗莊上頭來,大人您從京城而來,應當知道暗莊能與天啟皇族脫離,實在不容易……」
唐婉心下瞭然,抬手阻攔了他剩下的話。
「暗莊幫我良多,我自不可能讓你們冒險,先叫你們的人按兵不動,我去鎮北王跟前走一趟,看能不能壓下此事。」
得了唐婉的話,茶樓老闆才將心放回肚子裡,臨走時才告訴她。
「京城傳來了消息,說是,有一位京城故人總想寫信於您。」
故人?
唐婉想到這兩個字,腦海里閃過的仍是白雪紅梅,眼底也覆上了一層冰霜,紅唇輕啟。
「讓他滾。」
茶樓老闆眉頭一揚,並未深思:「屬下會將這三個字如實稟報。」
「有勞。」
唐婉心神微亂,目送茶樓老闆徹底離開。
等和胭脂同用完早膳,唐婉便找到了封北寒。
封北寒正坐在桌前,翻閱著一本地方志,瞥見她過來,頭也不抬。
「何事?」
「與毒霧有關的事情,我興許有了些眉目。」
唐婉仍站在門外,見封北寒緩緩抬起頭來,眼前阻擋的侍衛也悄然退下。
封北寒直直看向她:「進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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