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媛躲躲閃閃的出來了,一見到宴川,激動的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宴川,你終於來找我了。呃——」
宴川一隻手擋在了她的面前,讓她無法靠近。
「白媛媛,你父母在哪裡?」宴川開門見山的問道。
白媛媛以為宴川問的是白景天夫婦,頓時哭喪著臉說道:「他們現在應該在醫院吧?錢有錢打斷了我爸的腿,我媽除了哭哭啼啼也沒什麼地方可去。」
「我問的不是白景天,我問的是你親生父母。」
就在這個時候,白媛媛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於靜儀發過來的信息。
「臥槽!驚天大新聞!媛媛你上網了嗎?你快點看直播間的回放!姜沫根本不是白景天的親生女兒!如果她不是白景天的女兒,那她是誰啊?」
白媛媛的瞳孔,猛然一縮!
什麼?
姜沫不是白景天的女兒?
那她是怎麼回事?
宴川敏銳的察覺到白媛媛臉上表情的變化,趁著白媛媛不注意,一把將白媛媛的手機搶了過去,自然也就看到了於靜儀發的信息。
「宴川,你還給我!」白媛媛尖叫一聲,試圖將自己的手機奪回來。
宴川人高手長,一抬手,白媛媛就撲了個空。
宴川何其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關鍵。
「你現在不在白家住?你躲出去了?錢有錢去白家鬧事的時候,你趁機逃走了?」宴川幾個問題,直接命中靶心。
白媛媛的臉色再度一變。
「不過,你逃不逃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宴川冷笑一聲:「白家完了。」
「宴川哥哥,你也知道,我不是白景天的親生女兒。他做的那些孽,跟我都沒有關係啊!很多事情,不是我想要去做的,是他們逼著我,我不得不去做的!」白媛媛開始打苦情牌:「我只是白家收養的女兒,我能有什麼資格說不呢?」
「白家鼎盛的時候,你是白家小姐。現在白家完蛋了,你想撇開跟白家的關係,是不是有點晚了?」宴川冷笑著:「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就不清算你的過錯。」
白媛媛的眼珠子快速一轉:「你說的是真的?」
「嗯。」宴川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的親生父母,在哪了?」
白媛媛左思右想。
既然白家已經完蛋了,想必宴川是要趕盡殺絕了。
自己說什麼都不能跟白景天夫婦捆綁在一起,必須儘快解綁。
宴川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他說不清算自己,那就一定不會再找自己算帳。
親生父母?
呵呵。
他們也配?
一天都沒有養過自己,算什麼父母?
如果能用他們的消息,換取後半生的平安,為什麼不呢?
白媛媛當即做出了決定,說道:「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也要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話。從今天開始,不能再跟我計較以前的所有事情。」
「說吧。」
「他們現在就住在金城下轄的一個地級市的鎮子上,地址是……」白媛媛毫不猶豫的就把親生父母現在的住址說了出去。
宴川拿到了地址之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白媛媛追出了幾步,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她現在更想知道,姜沫的身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重新給手機連上網,開始搜索姜沫的事情。
等白媛媛看完所有的視頻回放和帖子,整個人全身如同置身冰窟,透心涼。
如果姜沫不是白景天的女兒,那白景天做的那些事,足夠讓他們死上一萬次了!
白媛媛突然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置身事外。
否則的話,宴川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白媛媛慌亂的拿起手機和包,捂著臉低調的跑回去了。
現在她一定要耐心躲下去,一直躲到這件事情塵埃落定為止!
宴川拿到地址之後,親自開車,開赴目的地。
此時的姜家父母,正在自己剛買的小院子裡愉快的吃著買來的烤乳豬。
姜沫養父悠哉的說道:「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值錢,也不枉當年費盡心思把她偷出來。」
姜沫養母得意洋洋的說道:「還不是我聰明?我一看這個小丫頭,就是個美人坯子。可惜,咱們跟她已經斷絕了關係,不然的話,還能多要不少錢呢!」
「做人不能太貪心。否則會惹禍上身。」姜沫養父警告她:「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可別連累了咱們的親生女兒!」
「我知道,媛媛這輩子可是要享福的。」姜沫養母越發得意驕傲了:「當年,白太太提出要交換兩個孩子的時候,你還不樂意。現在知道我當年多麼英明了吧?媛媛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當大小姐一樣養大。將來嫁個好男人,一輩子享福不盡!我們是她的親生父母,她還能不管我們了?」
姜沫養父得意的點點頭:「說的是。」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姜沫養父馬上警惕的問道:「誰啊?」
「我們是社區服務站的。你們家定的牛奶送來了。」
姜沫的養母一邊嘟囔著:「不是說明天才送嗎?怎麼今天就送來了?」一邊過去開了門。
門外,根本不是什麼社區服務站。
而是宴川帶著一群人,堵在了門口。
姜沫的養母下意識的要關門,卻被宴川一腳頂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姜沫的養母眼神躲躲閃閃,非常的心虛。
「找你們聊聊。」宴川平靜的開口:「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這個時候,姜沫的養父從裡面走了出來:「你們要找誰?」
宴川衝著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白媛媛是你的女兒吧?如果不想白媛媛出事的話,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
一句話,成功的震住了兩個人!
「你要對媛媛做什麼?你放了我女兒!」姜沫的養母頓時癲狂了起來,抬手就要去抓宴川,被宴川身後的人,一把摁在了地上。
宴川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走了進去:「關門!」
身後的鐵門,嘩啦啦關了上去。
將外面的世界,隔絕在了這道門之外。
姜沫的養父一臉的驚恐,轉身就想跑。
不意外的,再次被人按在了地上。
「說吧。」宴川從容的拉過椅子坐下,就那麼沒有任何溫度的看著他們:「姜沫,到底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