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嵐見他胡說,氣的抓狂,矢口否認。
即便是,她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把他當成狗。
若是讓爹娘知道,即便之前再受寵,也會把她打死的。
所以不可能,也不能認。
「胡說,你是我弟弟,我怎麼把你當成狗了?」季如嵐紅著眼睛,委屈的看著季夫人:「娘,你可不要聽弟弟的話,我疼愛都來不及呢,怎麼會……」
「皓軒,你說。」季夫人卻看也不看季如嵐,而是視線落在季皓軒的身上,肆意季皓軒說出來。
季皓軒也沒打算幫著季如嵐隱瞞著,當即便把事情都給她說了出來。
季如嵐幾次想去捂住季皓軒的手,但是季樂山這幾個小子,是個有眼力勁的。覺得這瓜應該不錯,還有姐姐在上面看著呢。
自然不能讓季如嵐得逞,上前干擾了對方。
季皓軒逮著機會,就可勁的說。
他也沒誇大,就是實話實說,將自己的情況如實告知季夫人。
季夫人越聽面色越黑,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她沒想到,沒想到啊,在自己的眼皮地下,自己的兒子竟然受了這樣的委屈。
她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呼呼喘著粗氣。
等季皓軒說完之後,季夫人反手就給她一巴掌:「他可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如此對待?」
眾目睽睽之下挨了巴掌,季如嵐捂著臉,她委屈的看著季夫人:」母親只是從他一面之詞,我對皓軒如何,母親難道就沒看到嗎?平日裡但凡有什麼好的,我都會給他。就連他進書院讀書的資格,也都是我引薦的。就僅憑他幾句話,母親就不信我?」
「你給我那些好處,還不就是為了堵住我的嘴。怕我胡說,戳到爹娘面前。」季皓軒可不怕她。
她要打自己,就去找大姐去。
然後給大姐找個理由,把人揍一頓。
季如嵐快要氣瘋了,這季皓軒真的是吃毒藥把腦子吃通了。
腦瓜子轉的那麼好,真是氣死個人。
樓下的鬧劇依舊上演著,最後還是衙差嫌太吵,直接將他們全都打發了回去。
一個個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朝著鬧著,心裡沒點數呢?
「一個個的,當這裡是菜市場呢?給你們臉了,在這裡鬧著?」衙差黑著臉呵斥他們,怒罵了幾聲。
罵了幾句之後,這些人都要臉面,起身走了。
等他們走了,季如歌也出門了。
她還要去醫館那邊去看看情況。
到了地方,就不見薛大夫。
醫館裡也是狼藉一片,掌柜的唉聲嘆氣,如喪考妣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季如歌去見羅氏她們,詢問發生了什麼。
羅氏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樣子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喜。
「是府衙那邊的人闖進來,將薛大夫帶走了。好像是府衙那邊發生了大事,直接將人拖走了,掌柜的想攔著還被那些闖進來的人打了一頓……」羅氏將事情大概說了個清楚。
季如歌心中有數了。
應該是那個什麼草原皇子的命根子出現了大問題,所以這才記著找人過去幫忙醫治。
「如歌,怎麼辦啊?薛大夫會不會有事啊?我瞧著那些人可不像是什麼良善之人,只怕薛大夫有危險。他要是危險了,那,那我夫君……「
「別急,我等會去看看。」季如歌見她神色慌張,安撫她的情緒:」大嫂,你要保持冷靜。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冷靜下來。如果你自己都亂了誰來照顧大哥呢?「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我應該冷靜,應該冷靜。」羅氏連連點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季如歌見狀,又看向丁氏和宋氏:「王牢頭已經拿到了官印,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明天就要走?這,這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眾人聽到這話,驚訝的看著她,問。
季如歌搖了搖頭:「是倉促一些,但眼下府衙那邊盯上了你們。現在府衙那邊出了事,自顧不暇。咱們不趁亂離開的話,會有麻煩。「
幾人一聽,覺得季如歌說的很有道理。
彼此對視一眼,點頭。
「可是大哥怎麼辦?」鳳青山還昏迷著,現在帶走,也不知道會不會危險。
「帶走,總不能為了等大哥醒來,將大家的危險置身不顧。薛大夫不也說了,過了這一晚就沒事了。我剛才進來看了看大哥的神色,情況不是很嚴重,可以帶走。到時候跟王牢頭他們打個招呼,將大哥放在馬車裡趕路就是了。」
羅氏心中複雜矛盾,可她也知道,季如歌說的面面俱到。
他們的確不能自私的還要留下來,把大家置身危險之中與不顧。
「那,那鳳家旁支呢?不是說會在這裡會合的嗎?咱們走了,他們怎麼跟上來?」鳳贏白想起他們這次來此處,是因為鳳家旁支要來。
現在他們走了,鳳家旁支豈不是危險?
「關於這點,我與王牢頭商量過了。我們明個先出城然後去與鳳家旁支會合。不必進城。「
「不進城?」這個倒也可以。
「嗯,不進城。」季如歌很確定的點頭,接著看向幾人:「現在醫館成這樣,已經不是很安全了。我建議現在回客棧里……」
「可是你大哥他還昏迷。」
「薛大夫並不在醫館裡,大哥現在躺在醫館也保障不了他什麼。倒不如先回客棧,我身上還有三皇子走之前送的一些藥材,大哥的情況不會有事。」
羅氏等人想到,之前薛大夫說的那些藥材的時候,季如歌轉身就拿出來了。
年份還有品相都是極好的,也只有皇家才能有這些好東西了。
「有機會還是當面好好謝謝三皇子。」幾人一陣感慨說。
季如歌笑笑。
「事不宜遲,先回去。」鳳家人很相信季如歌,知道她不會坑害他們的。
聽完她的建議後,當即決定回客棧里。
他們從掌柜的那裡借了個驢車,將鳳青山放在裡面,幾人又喬裝打扮了一番,把身上的囚衣脫掉,換上尋常的衣服,混入人群中朝著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