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一個個的往這裡塞人,拿了多少好處?才給我那點兒。」
巴拉德瓦對班圖努努嘴,沙魯翻了個白眼:「你要搞清楚了巴拉,好處費大頭都給了司法局的格里戈里,人員調動和招收都是他在負責,我也就相當於拿點介紹費,還要再給你一點兒,到我手也就不剩多少了。」
「那你的那些老鄉呢?」
沙魯牛眼一瞪:「你做個人吧巴拉德瓦,我老鄉那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錫克戰士,找他們拿好處費?他們不得拿刀砍了我?」
「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沒有好處那個死肥豬肯把老兵給咱們?」
巴拉德瓦還是不信,沙魯嘆了口氣:「你忘了去年年底的暴亂了?死那麼多人,當時上面都嚇了一跳,緊跟著就派了兩支調查小組,後來匯報上去說監警戰鬥力不足,還不如普通囚犯,上面這才願意弄點老兵過來的好吧。
後來提婆犀娜問我有沒有相熟的戰友,我好歹也在部隊待過幾年,就把以前和我一個連隊的老戰友拉了過來,這裡有自己人,我才能和蘇丹那邊的人掰手腕啊。」
「行吧~行吧~這次算你過關了。」
巴拉德瓦擺擺手,隨即對班圖努努嘴:「他當時進來給了多少錢?」
「八萬盧比,給了你一萬,我拿一萬五,丹朱拿了五千,剩餘五萬都被格里戈里拿走了。」
「真夠黑的,就跟他的臉皮一樣,我第一次見他,還以為看見達利特呢。」
他的話讓兩人哈哈一笑,在巴拉德瓦擺手示意下,沙魯出了辦公室,瞪一眼不遠處那些走來走去的文職:「幹嘛呢一個個的不用幹活啊?」
他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便回了自己辦公室,很快班圖也拎著水桶出來,辦公室里就剩下喝茶看報紙的巴拉德瓦,他放下紫砂壺,吧唧吧唧嘴搖頭晃腦的感慨一句:「娶對人真的少走幾十年彎路啊!」
才16歲的他,現在整天茶壺報紙不離手,過著華夏退休大爺的生活,不過他比那些大爺快活多了,家裡有美嬌娘和小嬌娘,還有個在吧唧奶的小嬌娘預備役,生活有滋有味。
中午回到宿舍,茉莉卡已經將午餐準備妥當,剛烙的餅搭配飯店送的各種肉和蔬菜沙拉,兩人吃的有滋有味,巴拉德瓦見小不點眨巴著大眼睛,慢慢撕扯烙餅,懵懂的看著他吃飯。
一時間起了壞水,剛拿起咖喱雞腿上的辣椒,想要試試小不點能不能吃辣,就被茉莉卡先一步抓住大手,小姑娘氣呼呼的看著他:「不許欺負我妹妹。」
「欺~欺負~」
小傢伙已經能模模糊糊的說話,他三兩口吃完飯,將香噴噴的小不點抱進懷裡,在她奶呼呼的臉蛋上不停親著:「叫爸爸~快叫爸爸~」
「不許叫!」
「爸爸~咯咯咯~」
茉莉卡大眼睛蓄起水霧,用力扒拉他的大手:「阿爾法~他不是你爸爸,你爸爸不在了,你不能這麼叫他。」
說著說著豆大眼珠滴落,巴拉德瓦見她哭的傷心,咋咕咋咕嘴:「好了好了~不讓她叫行了吧,開個玩笑你還哭上了。」
茉莉卡將妹妹抱在懷裡,有些委屈:「不一樣的~爸爸是爸爸你是你,你讓她叫你爸爸,那以後叫我什麼?」
「呃......」
巴拉德瓦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尷尬的笑笑,喝了清水起身往外走:「算我不好,以後不開這個玩笑了,明天給你放假,你讓拉尼她們陪你出去玩一天。」
說完便出了房間,茉莉卡擦一把眼淚,緊了緊懵懂的妹妹,語帶哭腔:「阿爾法~我們的爸爸已經死了,巴拉不是你的爸爸,你應該叫他哥哥知不知道?以後你再叫他爸爸,我真的要生氣了,我會打你屁股。」
小傢伙一聽打屁股,立馬不敢了,胖乎乎的雙腿在她腿上蹬著,小胖手不停擺動,小嘴兒嗚嗚喳喳:「嗚~~~打~不打~不打。」
「你聽姐姐話就不打。」
茉莉卡抬手擦去眼淚,將妹妹放到邊上,小傢伙自己吃力的扶著茶几,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打算離姐姐遠一點兒......
巴拉德瓦剛回監獄的兩天,大家還算新鮮,能陪他聊得開心,可你也架不住天天聊啊,再多的話題都聊完了,大家坐一起大眼瞪小眼?
他又雙叒叕一次,被大家很有默契的排斥在外,撇撇嘴看了下時間,這才上午不到九點呢,乾脆拿上車鑰匙返回莊園,剛進家門就見一個貌美的僕人,正跪在老潘特面前,雙手合十苦苦哀求什麼。
瑪麗娜坐一旁自顧自的看報紙,見身穿制服的巴拉德瓦回來,趕緊丟下報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你這孩子,怎麼又在上班的時候回來了?」
「反正在那兒也沒什麼事,回來陪媽媽說說話。」
他嬉皮笑臉的坐到老潘特身邊:「怎麼了爸?什麼事讓您生這麼大氣?」
老潘特這人極為雙標,剛剛還一副恨不得殺死女僕的撲克臉,見巴拉德瓦問自己,不到兩秒便換上笑臉:「呵呵呵~沒什麼事情,她犯了點錯誤,你要不要上樓換下衣服?」
「不用了爸,自己家換不換衣服無所謂,萬一監獄有事我也好儘快回去。」
他看了眼滿臉祈求的女僕,搖了搖老潘特的膝蓋,輕聲說道:「小事的話就算了吧,老這麼跪著也不算事兒啊,好歹都是家裡人。」
他的話讓女僕眼中流露出感激,老潘特見巴拉德瓦都給她求情了,也就賣他一個面子,看向站在巴拉德瓦身邊樂呵呵的瑪麗娜:「你帶她和那個丫頭去找帕里賽瑟,把她們的姓氏劃了,另外給一筆錢隨她們去。」
說完擺擺手不理會求饒的女僕,帶著巴拉德瓦去書房聊天,瑪麗娜原本樂呵呵的臉,在巴拉德瓦走進書房後,立馬拉了下來,抬腳揣在女僕胸口:「哭什麼哭?我和潘特對你們母女不夠好麼?
既然你女兒要追求所謂的愛情,可以啊~現在你們連姓氏都沒了,以後看你們怎麼過下去,那個吠舍家裡還願不願意娶你女兒,自己作死怪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