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爹,姥爺現在想拿回這塊地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蘇巧巧眸光開始變得陰冷,對付這種人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惹了事。
「爹,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您同姥爺說,我會留他一條命!」
「那就好,你姥爺就怕他死了,留下一條命就行。」
蘇青山在屋裡待了一會,確定蘇巧巧真的沒事,便出了門去掃灑院子。
「醒了?」
修七進了屋子。
「你沒回去?」
蘇巧巧看著他還是一身玄衣,不由得問出聲。
「回去了,早上無事便過來看看。」
修七端著一碗東西,攪動了一下。
「溫度剛剛好,趁熱吃了。」
「這是什麼?」
「血燕燕窩。」
「你真不是土財主家的傻兒子?」
蘇巧巧看著碗裡的東西,若是她剛穿過來可能還不會如此調侃。
燕窩在大周是極其珍貴之物,連皇族富商都不一定吃得上。
一兩燕窩能賣百兩黃金。
「人送的。」
修七也不在意,看著她的手舉起來微微顫抖著,忙重新拿回來,眉頭也皺起來。
「怎麼回事?」
「之前血給出去太多了,休息兩天便好了。」
修七將碗放在床頭,伸手去掀她的袖子,被她捂住。
「幹嘛,男女授受不親。」
「扒拉我衣服的時候怎麼不說?」
「啊?我什麼時候……」
蘇巧巧腦海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了給他治療撕扯了他的衣服。
當時不覺得尷尬,這會想起來莫名老臉一紅。
她支支吾吾地辯解:「那不是為了給你治療嗎?」
「自己掀開還是我來?」
修七面色陰沉,眼睛直勾勾地看她。
「行行行,你看就你看。我都說了沒事。」蘇巧巧伸出了沒有抽血的那隻手。
「那隻。」
「這……」
蘇巧巧尷尬地看著他看向她已經麻木的手,這小子真很欠揍。
突然……
她腦筋犯了抽抽,伸手去解自己的衣領紐扣……
修七抬眼一看,嚇得耳尖都紅了。
「你……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要看到嗎?我這胳膊都連到脖子這,可不得從上往下……」
「閉嘴!」
修七急得說出帝都方言。他急急地背過身去:「燕窩冷了,我給你熱去。」
說完便端著碗跑出去,頗有些狼狽不堪。
蘇巧巧捂著嘴偷笑,不小心扯到手臂,疼得她嘴角直抽。
「系統,來點藥唄,好像有點傷口感染了。」
「十積分,破傷風,自己打一劑。」
蘇巧巧手中出現一個注射器,她毫不猶豫地掀開手臂,直直注射進去。
「K,他們說破傷風打進去會疼,我還不相信呢!」
窗外人影頓住了一會,便消失在原地。
「你是說她手裡突然出現一支針,又打進自己胳膊。」
人影悶聲應了一下,修七又問:「嚴重麼?」
「還好,失血過多,手臂經脈異常損傷,需要靜養。」
修七盯著蘇巧巧那個房間盯了許久。
這個人是他的影子,也是他隨行的神醫,上次他說還好的時候是他腿上中了一毒箭,四處尋找不到解藥的時候。
「你去找個地方休息一段時間,有事我會喚你。」
「是。」
蘇巧巧在床上躺了兩天,修七這才把林老三帶到自己面前,同行的還有縣令蕭書衣。
「蕭大人?您怎麼來了?」
「怎麼?咱七爺都來了,本官來不得?」
蕭書衣挑眉,在修七和她之間眼神來迴轉。
若不是蘇巧巧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怕是要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拉自己出去斃了。
「咳,那不是不打算驚動你們嗎?」
「那你打算屈打成招?」
「需要打嗎?我要這傢伙只為了一件事。」
蕭書衣閉上眼睛,很明顯讓她隨意。
蘇巧巧從懷裡掏出一粒丹藥。
「趙老三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一顆毒丹,一旦進了你的肚子,便會化作成千上萬的蟲子,直接鑽進你的胃,從胃開始便一路吃,一直吃到你的大腸、小腸,這一路吃完了便從小腸開始一路往心肝脾腎而去……」
「閉嘴!蘇巧巧,我是你的三姥爺,你不能這麼做!」
蘇老三顫抖著雙手指著蘇巧巧,混濁的雙眼充滿了驚恐和威脅。
她拍開他的手,不屑道:「你算老幾?算計我姥爺的時候毫不留情,次次賭債次次讓我姥爺出面,十年前還算計我姥爺地契房屋,現在知道是我三姥爺?臉呢!」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忤逆!你不孝!你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這樣誰敢娶你……」
「嗚嗚……」
蘇巧巧不想聽他說廢話,直接把藥丸塞進他嘴裡。
「既然嘴巴這麼厲害,那便試一試這毒藥,等到腸穿肚爛的時候就知道命硬比嘴硬好玩多了。」
「你……嗚嗚……啊!好痛好痛!」
她眼睜睜的看著蘇老三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