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個機會便來了。
第二天,蘇巧巧正打算上山去找食物時,孫炳山便帶著孫旺財和孫大同,挑著扁擔就過來了。
「族長,您這是做什麼?」
蘇青山看著兩個扁擔四筐東西被紅布蒙著,很是受寵若驚,雖然他們今天正式入住小屋,可沒有辦什麼暖宅宴,更沒有通知村裡的人,這族長怎麼來了?
「這可不是給你的,是給巧巧和林氏的。」孫炳山讓兩人將筐子抬進屋子,這才對蘇青山道,「先前答應過巧巧,對她出手相助之事保密,這不一大早村里還沒起來,我們便繞過來了。」
昨晚他和老伴準備了一夜,才將答謝禮準備齊全。
「知道你們一窮二白,這裡面是你嬸子昨兒去買的一套鍋碗瓢盆,還有兩床被子,二十顆雞蛋,還有十斤粗糧,你幫巧巧收著,等明氏出了月子,到時候再有大禮。」
原本他對二孫的體質也不抱希望,能活著自然是最好,沒想到按著蘇巧巧的藥方子灌下去一副藥,那孫兒喝得下奶了,還衝他笑了哩!
可把老兩口樂呵壞了。
也多虧了那副藥,明氏第二天就開了奶,奶水還足,兩個孩子三天就變得白白嫩嫩的。
「族長,這雞蛋我們便收下了,其他東西……」
蘇青山也很為難,按照習俗,女兒媳婦為明氏接生,收下紅雞蛋是理所應當的,若是再收下其他,那是要折她們福氣的。
「行了,剩下的是給巧巧診金的。」
「爹,收下吧。」
若不是在這窮鄉毗鄰,光是她開的那兩副藥方就夠她們一家吃香的喝辣的好一段時間了。
看著天微微亮,孫炳山也不久留,他深知孫大妞的難纏,所以夫妻二人才會天沒亮就挑送過來。
待蘇青山送人時,蘇巧巧悄咪咪地將積分兌換而來的粗糧也跟著混在裡頭。
趁著蘇青山夫婦無暇顧及她的時候,蘇巧巧又拿起小鐮刀,背起蘇之軒給他編制的竹簍子往山上而去。
只是凜冬的山裡是寂寞空曠的,除了幾聲蟲鳴,蘇巧巧沒有遇到任何獵物。
「該不會要無功而返吧?」
蘇巧巧頗有些氣餒,走了半個時辰了一點收穫的沒有。
她摸著空蕩蕩的肚子,泄氣地坐在半山腰的大石頭上,石頭冰涼,直接涼入她的心。
emo的情緒不過片刻,蘇巧巧看著山下屋舍儼然的小村落,農閒時男人翻翻地,女人做做女紅,女孩子挑著衣服在院子裡捶打著……
蘇巧巧看不見自己的家,卻對村子裡人來人往很是嚮往,果腹的欲望便愈發強烈。
「嗦嗦.……」
身後樹叢中傳來一陣晃動。
蘇巧巧興奮地站起來,雙手拍拍屁股,靜悄悄地挪了過去。
越靠近越發興奮,這動靜可是大寶貝!
她從腰間拔出那把小鐮刀,只待那大傢伙露出真面目,她便扔出去。
只可惜她撥開樹叢卻只看見枯草被壓塌的跡象,絲毫找不到那大傢伙的蹤影。
「警惕性這麼高?難不成是狼狽?」
本想放棄的蘇巧巧此時卻不得不握緊手裡的鐮刀。
她家離後山最近,若真是餓狼下山了,第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家了!
抱著勢必要殺死這個隱患的蘇巧巧彎腰前行,跟著那留下來的蹤跡不斷深入,不遠處依然不停地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受傷啦?」
蘇巧巧興奮地看著草叢上被染紅的一抹血跡,這血是剛剛留下的!
「不對!」
蘇巧巧食指沾了沾那血跡,暗紅的血許久才開始凝固。
她雙眸微眯,手中的鐮刀更加握地緊。
追尋了一刻鐘之後,蘇巧巧看著前面斷了的跡象,不由得警惕起來,不停地留意著四周。
「你不過是一介村婦,為何緊咬不放?」
果然,蘇巧巧瞬間發現聲音的來源。
在一棵幾人環抱都顯得吃力的大樹後,藏著一個受傷的人,一個極其危險的人。
「你受傷了,需要治療。」
「這不是你緊咬不放的原因!」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那人確定蘇巧巧有別的目的。
「自然,你是個危險的人,離我家又近,我不得不提防以為你帶來的不少麻煩。」
蘇巧巧一步一步靠近大樹,那人身上的血腥味極其重,即使野獸都貓冬了,也難保不會招到不該招到的。
「我會……咳……早日離開。」
「你已經中毒入骨髓,深山無神醫,且野獸環伺,你如何離開?」
蘇巧巧已經來到大樹下。
可惜那人已經沒有再發出聲音,蘇巧巧不得不警惕地停下腳步。
果然,大樹旁突然射出一根削尖了的樹枝,若不是蘇巧巧時刻保持著警惕,及時避開,那樹枝割斷的不是她肩膀上的背簍,而是她的脖子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村里人,為何還出手傷人?」
蘇巧巧看著樹枝直直地釘在樹幹上,眼底閃過一絲崇拜,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吧!
「速度離開,這不是你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