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作證,老槐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的。」
「就是,巧巧,老槐家裡都有兩個孩子要讀書,不可能是他的。」
蘇巧巧抬手止住他們的慌亂:「我的意思是這個搞破壞的是個左撇子,而且不會是年輕力壯的大人。」
「啊!是個小孩?」
「不可能吧,這哪家小孩會做這種事?」
村民們想來想去卻想不到是誰。
「我知道有個人也是左撇子!」
張長生突然開口,他正要去給小龍蝦買藥材。
「對!咱們村左撇子只有老槐和那個人。我看見過他用左手丟石子進咱們池塘!」
蘇巧巧明白了,他們在說的是蘇二寶,她也忘記了,十五歲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是老槐叔砍,這木頭必定會砍斷,這劃痕看起來已經很用力了,只是沒想到砍不斷,只能砍成這樣噁心人。」
「走,我們去蘇來福家!」
「不錯,逮住這個臭小子問問,咱們村怎麼得罪他們了!」
看著村民要去蘇來福家鬧,蘇巧巧將人攔住。
「各位這樣沒證據去,他不會承認的。」
「那……那怎麼辦?」
「對呀,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蘇巧巧仔細想了一下,對村民們道:「先繼續運木頭。」
她又對老槐道:「老槐叔麻煩您帶幾個人把這些木頭運到我的地里,剛好我需要一些木材,就當我向村里買的。」
「不行,巧巧,這木頭都花了能幹啥子用!」
「就是,不能這樣放過那個噁心的人。」
「各位,這花了的木頭對我沒有影響,我要劈開的。」
她看一個個都不服氣,解釋道:「那人見我們不理會他,定然會來第二次……」
果不其然,那噁心人的玩意兒看見學堂沒有因為他而鬧起來,很不甘心,決定干一票大的。
是夜……
聽風帶著風字侍衛和初字姐妹守在祠堂旁邊的大樹下。
一個舉著煤油燈的人影鬼鬼祟祟地經過,
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那人將煤油燈丟進了木頭堆上,撒腿就跑。
「抓住他!」
聽風聽見村民們的怒吼,抬手讓幾人先停止行動。
「先看看情況。」
這邊有人打水澆火,而孫大同帶著人已經將放火的人抓住。
火把懟著放火的臉,露出一張驚恐的臉。
村民們更是驚呆了。
「蘇二寶?」
「什麼?蘇二寶?」
「怎麼回事?」
「蘇二寶怎麼是你?你為何放火燒學堂的木材?」
「哼!」
蘇二寶不講話,倔強地掙扎著。
孫大同無奈,只好讓人將他捆了,押著去祠堂里,請孫炳山來。
「混帳!」
孫炳山氣得直哆嗦,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往蘇二寶的身上想,即便是有人告訴他是這個人幹的,他都不相信。
他總認為,蘇二寶是讀書人,是懂禮法的。
「不是我乾的。」
「混帳!被人當場抓到,還敢抵賴!」孫大同一腳將他踹在地上,看向呆愣住的蘇來福,「來福叔覺得這事該怎麼解決?」
「我……我……」蘇來福老兩口已經懵了,看著小孫兒被踹得人仰馬翻,心口一緊,「族長,村長,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二寶不會幹這種事的。」
「呵!前兩日白天來地里搞破壞就是他!今兒還敢半夜過來。」
「要不是我們親眼看見,誰會相信這種人會幹這種事!」
「讀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真是辱沒讀書人的名聲!」
村里人都氣憤不已,他們辛苦了幾天把木材全部砍好,就等著明兒開工搭建。
「不能放過他!」
「對,哪只手放的火,哪只手剁了!」
村民義憤填膺的話讓蘇二寶嚇得瑟瑟發抖。
「爺奶,救我,他們要剁我手啊!」
蘇來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說,這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我……我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就……就被他們捆起來了!」
蘇二寶還在狡辯,卻惹怒了村民。
原本大家也只是問問清楚,嚇唬嚇唬他,沒想到這人冥頑不靈啊!
「族長……」
蘇來福顯然是選擇相信蘇二寶的話,還想反口狀告村民。
孫炳山氣得一個茶杯就重重摔在桌子上:「一個人說謊我可以去取證,咱們村大半老少爺們都說謊,就為了你家的好孫兒?」
參與過抓捕的人都怒氣沖沖,對著祖孫二人指指點點。
「不行,我孫兒是清風書院的學子,你們要是敢剁了他的手,書院的夫子是不會同意的!」
他面目猙獰,指著一屋子的人:「就算林博久能給你們的孩子讀書,即便考了秀才,難道就不想往上走嗎?」
蘇二寶也反應過來,大笑道:「對!對對對!我是清風書院周夫子的學子,你們敢打殺我,就不怕我夫子嗎?」
威脅同他們祖孫的猖狂來得一樣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