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她主動去求他,竟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明明她將男人的虎口,咬破皮了,男人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瘋子!

  晚棠牙齒都快咬酸了,她不得不鬆口。

  男人的虎口處,已經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齒印。

  晚棠紅著眼眶瞪住他,「你還想讓我再刺你一刀嗎?」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喉骨里發出一聲低笑,大掌撫上她細白的脖頸。

  他指腹溫涼,被他觸碰到的肌膚,一陣不受控制的戰慄。

  他的長指,伸到她後頸,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

  兩人的臉,離得更近。

  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晚棠鴨翅般的長睫不停地顫動,「薄時禮,你再這樣,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薄時禮沒有說話,他撥開她烏黑順滑的髮絲,細細密密的吻,落到了她的頰畔間。

  晚棠下意識想要避開他的吻。

  身子不停地掙扎,脖頸揚起的弧度,宛若優美的白天鵝。

  「薄時禮,你心裡不是藏著一位白月光嗎?因為得不到她,你就來找我這個替身是不是?你堂堂薄總,什麼時候這麼無能了?你有本事就去搞定你那位白月光啊!」

  男人親吻她的動作,驟地一停。

  鏡片下的鳳眸,如同黑沉沉的天空,陰翳得滲不進半點光。

  四周的空氣,好似要凍結成冰。

  晚棠卻沒有退縮,她直直地與男人對視著。

  杏眸里,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和嘲弄。

  「薄時禮,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什麼,說到底,你就是個沒用的孬種!」

  男人清俊的下頜線條,驟然收緊。

  他看著女人細白的脖頸,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的小脖子擰斷。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像緊繃到極致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短短几秒,但於晚棠來說,卻好像過了好幾個世紀。

  男人從她身上離開。

  他站到沙發上邊,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裳。

  細長的鳳眸,朝沙發上的她掃了眼。

  「敢一次次惹怒我,晚棠,希望你不會後悔!」

  晚棠回視著男人,一字一句,「我永遠也不會後悔!」

  她最後悔的,就是曾經對這個涼薄冷情的男人,動過心!

  薄時禮沒有再看晚棠一眼,他轉身,大步離開。

  聽到公寓門被關上的聲音,晚棠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雙手環住胸口,渾身上下,都覺得冷。

  寒徹入骨的冷。

  只要她一提到他的白月光,他就好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

  要將她生吞活剝。

  到底是有多愛啊!

  晚棠諷刺的勾起唇角。

  那麼愛,為什麼要將她的號碼,存在他通訊錄第一位?

  晚棠以為自己不會再跟薄時禮有任何聯繫。

  她跟顧辭慢慢接觸後,提了自己弟弟的事。

  顧辭很熱心,說他一定會幫忙。

  果不其然,他說話算話,不到半個月,就幫她弟弟查到了適合的骨髓。

  「那位捐骨髓的人,原本是要捐給他大伯的,前幾天他大伯因為其他疾病過世了,現在他不願再捐了!」

  聽到顧辭的話,晚棠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

  忽上忽下。

  「學長,你能將他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我想親自去求他。」

  顧辭嘆了口氣,「他家境優渥,不是為了他大伯,估計醫院都不會去。不過,他和時禮是親戚,上次我看他在時禮面前恭恭敬敬的,我去找時禮說一下,看能不能得行通!」

  「麻煩學長了。 」

  顧辭很快就跟晚棠回電話了。

  薄時禮拒絕了。

  晚棠並沒有太過意外。

  那晚,她將薄時禮惹怒,他留下一句』希望她不會後悔』的話。

  他是絕不可能再幫她的。

  晚棠咬了咬牙,只恨造物弄人。

  明明她不想再與薄時禮有任何交集,可現在,又不得不去主動找他。

  晚棠在顧辭那裡旁敲側擊打聽到薄時禮今天的行蹤。

  他在高爾夫球館打球。

  晚棠連忙打車過去。

  天氣慢慢回暖了,今天艷陽高照。

  晚棠到更衣室換了件白色T恤和短裙,頭髮紮成馬尾,戴了頂鴨舌帽。

  她坐上高爾夫球車,來到綠色的草坪。

  沒多久,她就看到了六七道身影。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道頎長玉立的清俊身影。

  男人今天穿得比較休閒,淺藍色立領T恤,搭配一條深色休閒褲。

  修長白淨的大手握著高爾夫球桿,身子慵懶地站著,他瞄了眼球洞,然後隨手一揮。

  那個白色的球,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弧度進了洞。

  鼓掌與叫好聲響起。

  無論走到哪裡,男人都是眾星捧月,鶴立雞群的存在。

  晚棠從車上下來,剛要朝男人走去,突然一道窈窕的身影,先她一步,走到了男人跟前。

  女人手中拿著一瓶水,她擰開瓶蓋,殷勤的遞到男人跟前。

  「薄少,打球打累了吧,喝口水,休息一下,讓鶯鶯替你捏捏背好不好?」

  女人說話的聲音,十分嬌甜悅耳,像是黃鶯出谷。

  晚棠一眼就認出,女人是柳鶯鶯。

  是她網紅直播公司,新培養出來的一個女主播。

  公司最近將不少資源,都投到了柳鶯鶯身上。

  晚棠曾經公司洗手間聽到有人議論,柳鶯鶯身後有個大靠山。

  現在看來,薄時禮就是柳鶯鶯的大靠山?

  晚棠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

  她眼眶有些澀痛。

  很想轉身離開,但她不能走。

  薄時禮將高爾夫球桿扔給身後的人,他走到遮陽傘的躺椅上坐下。

  他伸手,將放在領口的墨鏡,戴到挺拔的鼻樑上。

  柳鶯鶯站到男人身後,素白的小手,替他按摩寬闊的肩膀。

  柳鶯鶯時不時低下頭,附在男人耳邊說上幾句話,不知說到了什麼,男人薄唇邊噙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晚棠站在不遠處,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心情,複雜又沉重。

  男人休息了一會兒,又重新去打球了。

  全程,都沒有看過晚棠一眼。

  晚棠不信,她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他會沒有看到。

  明擺著,他不想理她。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一行人準備離開。

  晚棠跟在他們身後。

  柳鶯鶯回頭朝晚棠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然後上前挽住薄時禮手臂。

  薄時禮並沒有將柳鶯鶯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