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意識到自己遇險的瞬間腦子電閃雷鳴,一片空白,緊接著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念頭,她本能地覺得這一定很重要,似乎與她近期的所有遭遇有關,卻又沒力氣揪住稍縱即逝追根究底……
張浩不知道給她噴了什麼東西,味道很刺鼻,見效也很快,從噴藥到昏迷過程只有十幾秒,根本沒有她反抗的餘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一刻,盛恬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如今置身這種境地,出乎她的意料,又覺得是意料之中。
要怪,就怪她太不小心,太自以為是了。
失去意識之前,盛恬發現自己面臨死亡,最難過的竟然不是不能在母親忌日這天回去陪她最後一次,而是桑銜枝如果在c城機場等不到自己,而是等來自己遇險的消息……
什麼時候開始呢?桑銜枝這個人在自己心裡的分量,已經超越了所有。
就是可惜,她醒悟得太晚了。
那麼多相處的日子,她都沒能親口對桑銜枝說一聲「喜歡」,而是將時間都浪費在糾結與內耗上,關係毫無進益,只是徒增了煩惱。
同時又感到一絲慶幸,幸好她沒有表白,他們也沒有成為戀人。
如果自己就此回不去,桑醫生或許會難過一陣,會因為來不及說出口的感情而感到遺憾,但失去一個朋友應該不會比失去一個愛人更傷心,也不會太愧疚。
挺好的。盛恬在完全昏迷之前樂觀地想。
雖然她的人生只有27年,但經歷不比別人少。
離開人世前還有遺憾,說明這個世上於她而言也並非可有可無,她還是會留戀……
張浩當然不知道盛恬在短短十幾秒內心理活動這麼豐富,他將車開到指定地點,下車之前不忘戴上事先準備好的棒球帽和口罩。
然後把不省人事的盛恬抱下車,與在此等候多時的人碰頭,兀自將人放進另外一輛車的后座,再從那人手中結果車鑰匙,繼續起程……
盛恬是在顛簸中有知覺的,但腦子仍舊一片混沌,眼皮也有些撐不起來,只能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
「……還不是時候……保持現狀,別讓她醒來。」
「為什麼不直接問她……」
雖然不清醒,但她卻下意識想要掙紮起身——
不能,她不能再昏迷!
可是無論她腦內掙扎得多厲害,喊得多大聲,談話的兩人都聽不到。
「別犯蠢!」一開始說話的人斥責道。
被訓斥的人似乎不甘心,但那人卻不容置喙地警告:
「你得回去了。」
於是沒等盛恬恢復氣力,「呲」的一下,熟悉的刺鼻氣味再次傳來,她又不受控制地昏睡過去了。
與此同時,c城國際機場,站在出口的桑銜枝抬起看腕錶,眉心蹙起。
盛恬乘坐的航班已經抵達半個小時了,但始終不見她的蹤影。
他再次撥打號碼,卻提示已關機,微信也沒有回覆。
微信聊天框,在他發送的多個微信語音之前,是盛恬四個小時前發給他的消息——
崽崽:桑醫生,我登機了。
之後就沒有音訊了。
看著乘務人員從該出口魚貫而出,這意味著飛機上不可能有乘客。
桑銜枝眼皮突然猛地跳了下,他手指靈活地調出通訊錄,撥通了方思的手機。
「方思,你能聯繫得到盛恬麼?」
方思驚訝:「盛老師不是回c城了嗎?現在應該到了。」
桑銜枝:「我在機場沒接到她,你確定她有上飛機?」
方思聽出他的擔心,打起精神回道:
「您先別急,我問問送盛老師去機場的司機。」
司機!
桑銜枝一下急了,「哪個司機?」
方思:「許老師的司機,就是前天送她去高鐵站的……」
「張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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