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電視劇角色試鏡的消息已經在圈內傳開,不僅面向除了各大娛樂公司,也向機遇不多人氣不高的演員發出邀約——但凡認為自己適合其中角色的人,都可以向劇組投稿試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一輪由攝製組線上篩查,第二輪就是當面試鏡。
消息傳出后庄瀟韻就聯繫了盛恬,希望她能從第二輪就開始參與。
盛恬在各方的支持鼓勵下,答應了作為編劇團隊成員之一跟組工作。
不過沒有立即跟著大部隊立即前往影視城,而是以個人原因向莊老師申請休完她之前給自己放的半個月假再進組。
莊瀟韻因為盛恬的爽快回應而心情大好,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半個月很短,但在盛恬耐心的教導下,小暹羅——四月,已經學會了吃貓糧,也能與崽崽和平相處了。
盛恬也提前完成了修稿任務,發給編輯。
期間莊瀟韻讓方思將試鏡主角的演員視頻發到她的郵箱,讓她也看一看。
盛恬很少看影視作品,比起演繹杜撰的故事,她更喜歡看紀錄片,尤其是自然界的紀錄片,所以她對現下大火的藝人演員幾乎一無所知。
不知道誰的名聲大誰的咖位小,不清楚誰與誰爭奪資源、掐得不可開交,更不清楚誰背後的資本力量,她只會從角色本身出發。
這也反倒很公平,所以莊瀟韻提出拍板前聽一聽原著作者的意見時,導演和製作人都沒有意見。
這天盛恬正陪著魏大小姐在健身房運動,收到了角色演員的最終確認名單。
魏嵐剛好舉完一組鐵,見狀湊過來看,「女主劉筠我知道,蠻合適的。男主……男主許願!男二彭蕤!那我一定要看!」
盛恬驚詫地問:「為什麼?」
她記得魏嵐說過高中出國後就很少關注國內娛樂圈,為了練口語有空看的都是國外的影視劇,後來回國再看國內的影視劇卻看不下去了。
當時魏嵐給出的說法是——年紀大了,沒法代入小女孩兒的心思了。
所以她現在除了偶爾去電影院看評分高的電影,也沒再追過劇了。
盛恬對她突然反悔看電視劇的決定有所疑惑,她還沒自戀到認為是髮小對自己首部改編影視作品的鼎力支持,於是仔細想了想她剛剛的反應,敏銳地問:
「你喜歡的是男主還是男二?」
被戳中心思的魏嵐也不扭捏,沖她擠擠眼,「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都要!」
盛恬被她逗得笑了起來,回想著兩位男演員當時試鏡的表現,篤定道:
「我猜是你更喜歡彭蕤。」
沉浸在「雙廚狂喜」興奮中的魏嵐聞言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你怎麼猜的!」
盛恬賣了個關子,「直覺。」
魏嵐卻不上當,她突然冷靜下來分析:
「不可能,明明許願更帥人氣更高,正常人都會選擇他,還是說你也更喜歡彭蕤?」
「沒有,我不追星。」
所以盛恬並不知道這兩人誰更受歡迎,更不清楚他們的品性如何。
魏嵐不服,「我也不追啊,就是喜歡而已。」也就是一時被他們拍的時尚雜誌硬照給蠱惑住,然後入坑了而已。
盛恬笑笑不語,然後一邊往更衣室走,一邊回複方思的消息。
留在原地的魏嵐刷著手機,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衝著她的背影喊:
「不對,你究竟怎麼看出來的?」
盛恬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抬手沖身後的魏嵐搖了搖,彎起唇角——
因為彭蕤笑起來陽光開朗的樣子,和市局某位警官很像。
*
這天一大早天就灰沉沉的,氣溫也下降了兩度。
出門前桑銜枝特意提醒盛恬帶上收起來的薄外套和雨具,並且再次詢問她是否需要陪同。
盛恬婉拒之後出了門,她沒有開車也沒有打車,而是坐上了最早一班環城公交車。
路程還未過半的時候,天就下起了雨。
不似之前的綿綿春雨,像是為了告訴人們炎熱夏日將至,帶了幾分魯莽洶湧,沖刷著地面。
兩個小時後,盛恬在城郊公車站下車。
這裡臨近山區,本來偏僻崎嶇,但近幾年城市基建完善得不錯,路面不再是泥濘,倒也好走。
城郊往上只有一條路,通往的方向是西山墓園,c城本地人去世後大都安葬在這裡。
這條路沒有公共運輸,墓園也沒有停車場,因而私人車輛也沒法開上去,大部分都停在
盛恬每年的今天都會獨自前來,而十年裡有八年都是下雨的。
4月29日,是盛明庭的忌日。
路上沒有什麼行人,盛恬撐著傘踏著雨水,褲腳被濺起來的泥水沾染,她也不在意,仍舊一步一步往前走。
盛恬每次過來都是空著手,既沒有帶花也不燒紙。母親曾問她原因,她卻不願多說,只說「還不到時候」。
知女莫若母。曲琴一聽就知道,她這麼做不只是因為盛明庭之死存疑,更因為盛明庭一死,盛氏集團徹底沒救,幾萬下崗職工一夜之間失去飯碗。
父親沒有盡到一個集團負責人的義務,盛恬就自顧自地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她就像個固執的小孩兒,用她的方式來替父親贖罪,也在警醒自己。
但其實這次也並非完全「空著手」,盛恬微喘著氣站在盛明庭的墓碑前,垂在身側的纖細手腕上繞著三圈小葉紫檀佛珠,深色的佛珠與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莊重且深沉……
臨近正午,雨勢突然大了起來,夾雜著風,雨傘也擋不住隨風亂潑的水汽。
盛恬的外套被打濕了,也到了回去的時間。
環城公車一個半小時一班,上一班車一個小時前經過,下一班還得半個小時才到,下雨天這邊也不好打車。
盛恬以為自己要在沒有遮擋的站牌下等半個小時了,但還沒走近就聽見汽笛聲,下意識回頭,就看到熟悉的車子。
是桑銜枝。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從市區開車過來,不堵車也得一個小時。
詫異過後,盛恬沒有詢問什麼,直接上了車,兩人一起回家。
桑銜枝像是知道她現在心情不會太好,只在她上車後調高車內溫度問合不合適後就沒有再出聲,認真開著車。
盛恬偏頭看著雨珠胡亂拍打在玻璃上,因為聚積的水滴承受不住重量往下滑,留下清澈的痕跡後又被新的雨水沖刷,周而復始。
車內流淌著緩慢輕音樂,配合著雨落在玻璃床上的嘀嗒聲,竟然無比契合。
以前,盛恬從西山墓園回去後喜歡把自己關幾日,不見任何人也不看任何消息,外賣都是讓放在門口等外賣員走了她才去拿。
那種「與世隔絕」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可是現在,她坐在桑銜枝的車裡,聽著雨聲和音樂聲,偶爾餘光瞥見搭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竟然也覺得無比安心。
很奇怪,但她不抗拒這種感覺。
回到家後,桑銜枝去廚房盛了一碗薑母鴨湯給她喝,吩咐她喝完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免得又著涼感冒。
盛恬捧著鴨湯,被甜鮮熱氣蒸得通體舒暢,連神情都柔和了。
「桑醫生,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桑銜枝挑了挑眉,「老媽子?」
盛恬忍不住笑了出來,差點連碗都端不住,好一會兒才停下。
「不對,像賢妻良母。」
然後在桑醫生危險的眼神下趕緊低頭,認慫地喝著鴨湯。
回到房間後,盛恬發現倩姨發了語音過來,兩條消息間隔了半個小時。
這段期間倩姨時不時會問四月的情況,這是正常的回訪。
盛恬以為這次也是,點開第一條語音——
「小恬,我下午去了趟墓園,碰到一個男人,也去你爸爸掃墓,我就問了他是誰,他說他叫何畢,你認識嗎?」
因為沒料到會在倩姨那裡聽到何畢的名字,盛恬愣了一下,手機自動播放第二條語音。
「原來他是你爸爸以前的司機啊,後來出國了才不知道你家的情況……他剛剛還問起你的近況,我也不好說什麼,就跟他說一切都好……」
第二條語音結束之後,房間重歸安靜。
回到c城後,何畢業聯繫過盛恬幾次,但她都以不方便為由拒絕了見面。
何畢向倩姨問起自己,是隨口一提,還是其他用意?
這時,手機震動將她拉回神。
垂眸看了一眼跳動的來電顯示——
「何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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