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接機

  航班抵達C城,盛恬一落地就開機。Google搜索

  昨晚桑銜枝讓她登機了說一聲,但她的航班實在有點早,怕發過去打擾桑醫生休息,所以登機的時候就沒有說。

  這會兒剛恢復通訊,就有好幾聲消息提示。

  盛恬一看,真的是桑銜枝。

  第一條是發送的時間是7:50,問她登機了嗎,但那時她已經關機了。

  一個小時前發了第二條,說他出門了,到時候在接機大廳等。

  盛恬本想加快腳步,但發現緊接著還有——

  桑醫生:醫院突然有點事,我得去一趟。

  -到了你先找個咖啡店吃點東西墊墊。

  -時間應該差不多,等我。

  看到這,盛恬腳下已放慢了腳步。

  從言簡意賅的用詞能看出當時的情況緊急,而他還不忘告訴她事由,又替她想好等待時的消遣。

  盛恬的視線在最後一條信息停留了兩秒,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既然暫時回不去,盛恬的腳步也就慢了下來。

  她從凌晨五點起床到現在只在飛機上喝了杯牛奶,確實有點餓了。

  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想要找間人少一點的咖啡廳。

  忽然餘光瞥見一道黑影,緊接著是粗沉的聲音:「盛恬!」

  盛恬聞聲心跳空了一拍,本能回頭,對上一雙黝黑卻放著精光的眼睛,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盛恬,是我,表哥啊。」張浩像是沒看到她警惕,快走兩步逼近,咧嘴露出一口黃牙。

  「網上說你今天回C城了我就過來碰碰運氣,可算是見到你了。」

  他原本還擔心自己會錯過,一查早上就這麼一個航班,老早就打聽好出口蹲著。

  人一出來他就看到了,頓時覺得自己沒白蹲兩個小時,連忙湊了上去。

  盛恬眉頭蹙起,身側的手收緊,壓制著情緒,後退著與之拉開距離。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張浩能這麼快知道行程跑到機場來,說明一直在關注自己。

  前兩次都是桑醫生幫她擋,她幾乎沒有直接接觸張浩,無法確定他三番兩次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但她不想再這麼逃避下去,桑醫生不可能每次都在她身邊,而她也厭倦了張浩時不時就跳出來打擾她,干擾她的情緒。

  她也不能一直依仗桑醫生,她想問個究竟,儘快解決問題。

  張浩從她客套用詞裡聽出了疏離,立馬斂了笑。

  「瞧這話說的,多生分啊,沒事就不能見面了麼?」

  明明是寒暄的話語,但盛恬聽得直皺眉,只想快點離開。

  「抱歉我還有事,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打算繞道走,張浩卻眼疾腳快地擋住她的去路,「急什麼,我們找家咖啡廳坐坐。」

  盛恬一下就冷臉了,厭煩溢於言表,開口想讓張浩不要擋道。

  旁邊機場的地勤注意到這邊的異樣,便走過來詢問:

  「盛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前段時間盛恬天天上C城的本地熱搜榜,幾乎已經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加上盛恬本就長得出眾,工作人員一下就認出了她,之前他還在為自己和喜歡的太太同城高興了好久,想著什麼時候走在路上就遇見了,說不定還能要個簽名。

  沒想到夢想這麼快就實現,只是大神現在遇到麻煩,簽名就先等等吧,

  有了第三人出現,盛恬不由地鬆了口氣。

  被隔開的張浩本想開口懟,扭頭見是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表情一下由陰變晴。

  「沒有沒有!我是盛恬表哥,來接機的,走走走!」

  他說著就要拉著盛恬離開,地勤見狀,一時也拿不準他說的是真是假。

  盛恬很久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眉間糾成結,見他伸手要拉自己,忙往後退了幾步,滿是抗拒:

  「別……」

  眼看指尖就要碰到盛恬的手腕,卻突然硬生生停住。

  在張浩的痛呼里聽到一聲低沉的怒音:

  「住手!」

  音落,所有人都循聲望去。

  「又是你!」張浩氣急敗壞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回過神來。

  「從天而降」般出現的桑銜枝鬆開張浩不安分的手,另一隻手拉住盛恬的手腕,愣是將兩人隔開一米。

  然後他才面向張牙舞爪的張浩,沉聲警告:

  「張先生,這句話應該是我們說才對。如果你再這麼騷擾他人,我們就不得不報警處理了。」

  張浩還是一如既往地聽到報警就慫,「誰,誰騷擾了!」

  可又礙於還有地勤還在,只好梗著脖子反駁:

  「我們這是正常見面!大庭廣眾之下,算哪門子騷擾?」

  音落,一旁不少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沒忍住笑了。

  桑銜枝提醒:「騷擾是在他人非自願的情況下通過身體或者語言行動進行冒犯或侮辱的行為。」

  張浩沒想到真有人張口就來,還是個醫生,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語塞錯愕的空當,桑銜枝帶著盛恬,與工作人員頷首示意,然後就離開了。

  出了大廳,桑銜枝也沒有放開盛恬的手。

  盛恬聽到外面的喧囂才緩過來,看著先自己半步的高大男人,心裡就只剩一個念頭——桑醫生來接她了。

  到了車旁,桑銜枝才鬆開手。

  伸手搭在副駕駛的門把手上卻沒有拉開,而是蹙著眉頭認真地看著回過神的盛恬,語氣略帶懊惱。

  「抱歉,我來晚了。」接著看著她關切地問,「傷著了嗎?」

  盛恬聞言搖頭,「沒有,你來得很及時。」就是目光有些無法從跟前穿著黑襯衣的男人身上移開。

  明明只是一周不見,而且每天晚上都有聯繫,可再見到,她卻有種恍若隔世的眩暈感,即使剛剛她與之有肢體接觸,但一鬆開她就覺得不真實。

  桑銜枝見她確實無礙,鬆了口氣,「好,那我們回家。」然後替她拉開車門。

  盛恬看著他今天第一次展顏,覺得有些灼目,於是斂眸頷首,「嗯。」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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