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卿眼神暗了暗說道。
「有自信是好事,不過變成自負就不對了。如果可以,最好是讓他永遠無法找過來。」
孟大偉看他話裡有話。
如果真的可以在月圓之夜前殺了沈銘。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你有什麼好辦法?」孟大偉急忙問。
「吳勇,告訴他你最擅長什麼。」吳少卿叫住站在遠處的吳勇。
吳勇聽到少爺叫他,小心走過來。
「我最擅長的是咒術,吳少是想在沈銘身上用?」吳勇好奇地問。
吳少卿點了點頭,他就是要在沈銘身上用。
原本他沒有這個想法。
但對方破了孟大偉一向引以為傲的陣法。
讓吳少卿感到不安,早點除掉他可以讓所有邪修,尤其是讓京都的大家族安心。
再者沒了沈銘。
吳少卿想要追求王詩雨也沒有了阻礙。
於公於私都有好處,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做?
孟大偉和吳勇聽到吳少卿的話,對視了一眼。
吳勇小心翼翼地反駁道。
「可是吳少,用咒術需要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還有對方的頭髮和血。」
「我們甚至連對方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要怎麼施法?」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可以去醫院調查,至少可以獲知生辰八字。
可沈銘從山上來。
具體住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
他的生辰八字除非自己說。
不然他們誰也不會知道。
「你忘記了,沈銘和王家有婚約,訂婚是需要生辰八字的。」
「婚約最開始是王婧彤和沈銘。」
「我相信王家應該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
找王詩雨去要肯定不行。
王詩雨知道,沈銘也會知道。
但去找王婧彤,應該沒有問題。
他早就看出王婧彤對沈銘有敵意。
吳勇點點頭,吳少分析得有道理。
只是有生辰八字也才成功了一半而已。
「還有頭髮和血。」
想拿到頭髮也不難。
但想讓沈銘出點血不容易。
如果拿不到血,咒術會大打折扣。
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會引起沈銘注意。
「我們拿不到,不代表其他人拿不到。」
「在江寧厭惡痛恨沈銘的大有人在。」
吳少卿之所以願意用咒術。
就是因為是遠程攻擊。
沈銘不管有什麼手段也很難抵抗詛咒。
他在京都親眼見過一些武者被詛咒所傷,求治無門。
「既然如此,我願意試試。」
吳少卿都說到這份上了,吳勇自然不能退縮。
孟大偉對咒術沒有什麼興趣。
但對沈銘未來的慘狀卻興致勃勃。
「等到施法那天記得打電話叫我,我也想去看熱鬧。」
對於沈銘這個破開他陣法的人。
孟大偉早就將他列入了黑名單中。
第二天,吳少卿找了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去找王婧彤。
「你想知道沈銘的生辰八字?」
王婧彤看著來人神色不悅。
來人只是江寧一個排不上號的家族的子弟。
王婧彤也只是見過對方一兩次。
想不到她突然找過來。
一開口就是沈銘的生辰八字。
王婧彤有點懵,不明白她為什麼需要這個。
女孩扭扭捏捏在王婧彤對面坐下。
「我喜歡他,聽說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對方喜歡上我。」
王婧彤聞言挑了挑眉,還有這種辦法?她過去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只是需要他的生辰八字,如果有頭髮和血就更好了。」
「我可以用錢給你買。」
女孩瞪大一雙眼睛,看起來好像真的喜歡沈銘一樣。
「可以讓他喜歡上你?」王婧彤小聲念叨著。
如果沈銘真的喜歡上了對方。
那豈不是會甩了王詩雨。
一想到王詩雨會被沈銘拋棄。
王婧彤覺得天空都亮了。
她就是要看王詩雨淪為棄婦。
「好,我幫你。生辰八字我家裡有,至於頭髮,我可以去他房間撿幾根。」
「有的話我會想辦法,等我消息。」
只要是可以給沈銘和王詩雨添堵。
王婧彤都巴不得去做。
女孩離開咖啡館,轉頭警惕地看著四周。
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放心大膽地往吳少卿住處走去。
「王婧彤已經答應了,讓我等她消息。」
女孩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吳少卿。
「很好,繼續盯著她。」
吳少卿對現在的進度很滿意。
他就知道王婧彤會幫忙。
之前吳少卿就已經調查出。
王婧彤和幾個朋友總是去找沈銘的麻煩。
如果可以讓沈銘倒霉。
他想王婧彤應該是很樂意出點力。
另一邊,王婧彤回去很快拿到了沈銘的生辰八字。
她聽傭人說沈銘不在家。
自己偷偷地跑到對方房間裡。
在枕頭上撿了幾根頭髮。
現在頭髮和生辰八字都有了。
只差一點血。
王婧彤手裡拿著刀子,在門口走來走去。
沈銘這傢伙機靈得很。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想取他的血。
沈銘肯定會躲過去。
如果可以把人弄昏迷,她想取多少血就取多少血。
可惜多半要被沈銘發現。
沈銘從工地回來,看到王婧彤鬼鬼祟祟站在他房間門口。
狐疑地盯著她問。
「你在這裡做什麼?」
王婧彤看到沈銘尷尬地笑了笑。
「我就是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
「有事?」沈銘冷漠地打開房門,沒有讓王婧彤進的意思。
「沒……的確有事,工地的琉璃瓦你們是在哪裡買的?」
王婧彤隨便找了個藉口問道。
「和你沒有關係。」沈銘以為她又要使壞,冷聲說道。
王婧彤咬了咬牙,要不是為了取他的血。
她才不會乖乖地站著被沈銘罵。
「沈銘!看那邊!」
王婧彤驚叫一聲,直接用小刀劃向沈銘手臂。
沈銘方才沒有防備,被王婧彤這麼突然襲擊。
他手臂一陣刺痛,下意識地給了對方一掌。
王婧彤整個身體飛出去,直接摔倒在地上。
「沈銘,你個渾蛋!」
她只是想要點血,這渾蛋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王婧彤,你瘋了?」
沈銘捂著手臂冷冷地問。
「你不過就是個無法修煉武道的廢物。」
「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