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和王詩雨開車回王家。
天色已晚,王家門口路燈亮如白晝。
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門,兩人都鬆了口氣。
這一天到處跑,結果一點消息也沒有。
車子還沒有開進去。
王詩雨轉頭忽然疑惑地指著旁邊角落裡的兩個人。
借著路燈看到是一對中年夫妻。
王詩雨忽然反應過來他們是誰。
「他們看上去很像李工和他妻子。」
沈銘一腳剎車,看了一眼。
那個頭髮斑白的不是李工又是誰。
「不是像,就是他們,應該是在等我們消息。」
除了他們之外,估計沒有人會待在王家門口。
李工和妻子縮在角落裡,看上去讓人莫名的傷感。
想到他們剛剛失蹤的女兒,兩人心裡也不好受。
沈銘和王詩雨默默嘆氣,兩人一起下車。
「李工,你們來多久了?」
李工和妻子聽到聲音,猛地從角落中起身。
快步走到沈銘兩人身邊。
「找到那個女孩子了嗎?她怎麼樣?」
李工一雙眼睛急切的望著沈銘問道。
自從沈銘和王詩雨兩人去找另外一個純陰女。
兩人在工地怎麼也工作不下去。
下工之後就跑來找他們。
結果王家的傭人說兩人還沒有回家。
李工和妻子索性就在門口等著。
雖然沈銘說女兒暫時安全。
可沒有看到她本人,懸著的心還是放不下。
「我們沒有找到那女孩,被邪修搶先一步。」
「不過,我可以確定你們女兒也是被邪修給抓走的。」
李工和妻子原本滿懷期待。
聽沈銘說完,兩人險些控制不住身體暈倒在地。
妻子眼圈通紅,難過得想掉淚。
「別太擔心了,現在離開月圓之夜還有十五天。」
「我會找到她們,將他們平安帶回來。」
沈銘知道自己的親骨肉下落不明,甚至生死難測是什麼感覺,他拍拍對方肩膀安慰著說道。
「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們。」
在沈銘一再保證會將他們女兒安然無恙帶回來後,二人才半信半疑地離開。
畢竟,眼前的年輕人看著不像是能打敗邪修的大能!
要說抓那邪修,最合適的時間就是月圓之夜。
只要找到附近陰氣最重的地方,等到那天到來,直接抓住邪修,就可以將兩人帶回來。
這是理想狀態。
只需要確定至陰之地在哪個方位,剩下的問題交給沈銘就好。
「走吧。」
沈銘看著李工和妻子佝僂的背影,默默嘆氣。
邪修真該死!
等兩人走遠,沈銘拉著王詩雨往後院住處走去。
「站住!」
前方突然傳出一聲冷呵。
王婧彤抱著雙臂冷漠地望著兩人。
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這兩個渾蛋終於還是回來了。
「什麼事?」沈銘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問。
「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帶什麼阿貓阿狗回來。」
「這裡是王家,不是工地。」
王婧彤方才回來的時候。
李工突然跑過來問她沈銘和王詩雨的下落。
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她才是王家大小姐。
王詩雨一個野種。
沈銘一個住在這裡的鄉下人。
將王家門口弄得烏煙瘴氣。
王婧彤看不過眼,才來提醒他們。
「阿貓阿狗?」王詩雨眉頭緊蹙,沒有聽明白王婧彤是什麼意思。
沈銘卻是明白了。
對方無非就是在譏諷李工和他妻子。
想到這兩人的遭遇。
再看看王婧彤的態度,他冷笑一聲。
可惜被抓走的不是王婧彤,如果是她,沈銘才懶得去找。
「你少多管閒事。」
沈銘拉著王詩雨徑直往住處走。
「你……」
王婧彤氣地指著沈銘背影直跺腳。
另一邊,吳少卿和孟大偉等沈銘和王詩雨開車離開。
「你現在住在哪裡?」吳少卿神情嚴肅,冷聲問道。
孟大偉挑了挑眉。
他們雖然在京都是朋友。
但也沒有到要知道對方住在哪裡的地步。
更何況他手裡現在可是有兩個純陰女。
對修煉邪術的人來說,那兩個女人和大補藥差不多。
孟大偉擔心吳少卿會搶走他們。
所以住處自然是不會告訴對方。
吳少卿看出孟大偉小心思。
心中冷笑幾聲。
知道對方是擔心他會爭奪那兩個女孩。
不免有些好笑。
他堂堂吳家大少爺,修煉資源一向充足。
還沒有到要去搶朋友資源的地步。
再說,純陰女雖然好。
可是和他修煉的功法不相容,對他來說完全是雞肋。
吳少卿嘆了口氣,罷了。
不管他怎麼說自己沒有興趣,對方還是會忌憚他。
他清了清嗓子。
「我是想提醒你,沈銘肯定會繼續尋找那兩個女孩。」
「你小心一點。」
「據我所知,純陰女輔助修煉最好是在月圓之夜陰氣最旺盛的地方才……」
「就連我都知道這一點,沈銘肯定知道!」
「他會通過尋找聚陰之地來鎖定你的位置!」
孟大偉突然哈哈大笑,他望著吳少卿,差點笑出眼淚。
吳少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皺了皺眉頭。
他是真的不知道沈銘的恐怖!
沈銘這個人不能小看,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破開離魂陣法的。
孟大偉如此自大,未來可是要吃虧。
「我的吳大少,不過就是個沈銘,看把你給嚇的?」
「當時會長就不該選你來江寧,而應該選我。」
吳少卿黑臉正要反駁,他這不是膽怯,是謹慎。
孟大偉擺了擺手。
「放心,第一他不會找到我。我已經選好了月圓之夜修煉的地方。」
「到時候我會在四周都設置上陣法。」
「我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吳少卿冷漠地看著遠處,淡淡的說:「你似乎忘記了,他破開了你的離魂陣。」
過去在京都,孟大偉憑著離魂陣誅殺了不少和孟家作對的人。
到了江寧想要如法炮製。
結果卻在第一次就踢到鐵板,所謂的最強陣法也不過如此。
孟大偉聽對方又提離魂陣,臉色瞬間就垮了。
「那只是個意外,下次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任何事情都會出錯,陣法也是一樣,我不相信他可以破開我所有陣法。」
一次成功算不了什麼,他堅信沈銘終會死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