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城門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做為江揚郡郡城,江城除了按點閉城禁宵,城門的守衛力量也是非常堅固的。城外兩側有隊伍沿著牆根巡邏,門口有隊伍把守,城樓上還有弓箭手時刻待命。
兩個在城門口駐守的士兵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議論起來。
「聽說沒有,苗尚把江德村給屠了。」
「這小子玩火這麼久,我早料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燒到。」
「也不知道郡守大人會不會處置他?」
「似齊郡守的處事風格,越是他小舅子的事,就越要嚴肅調查。但也不排除有一種可能。」
「啥可能?」
「苗尚得知屠村的事暴露後,便躲在外面不回江城。這樣齊郡守也能減緩壓力,派人做做樣子去找苗尚,找著找著,這事的風頭一過去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四你真會琢磨人啊,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兩人正說著時,一群人馬朝城門走來。
這群人的情況很特殊,十幾個人驅趕著三十來人,這三十來人雙手被連貫的捆綁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但仍看得出身上的大靖制式鎧甲,以至於他們一出現就吸引了守軍的注意。
許多守軍腦子裡嗡嗡的,第一反應是靖軍被海寇給俘虜了??
「是苗尚!」當一個士兵指向人群中的苗尚後,守軍們才反應過來。
啥情況?
剛剛傳來苗尚屠村的消息,轉眼就被抓回來了?
這些人是誰?
難道是齊郡守的人?
見情況不對,守兵趕緊上去攔住。
苗尚大喊道:「這些人襲擊官兵,快把他們抓起來!!!」
徐鞍毫不客氣,一腳踹到苗尚的膝蓋窩上,讓他跪倒。
「一回來就想耍花樣?」徐鞍沖守兵們說道:「這廝把外面的村子屠了,恰巧被我們遇上,他自稱是你們郡守的小舅子,我們就給你們郡守送來了!」
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守兵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苗尚沖前面兩人喝道:「葛老四!成黑子!你們還等什麼,快抓人啊!我姐夫才是江揚郡郡守,你們怕他們這些外人幹什麼?!」
聞言,守兵思索了一番,紛紛握緊刀柄。
衡文昊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掏出腰牌,厲聲道:「我是陛下親賜,御前帶刀侍衛衡文昊。我身後這位是大靖駙馬爺,誰敢放肆?!」
轟!
此言一出,不光守兵們愣住,苗尚也呆了。
啥?
駙馬爺??
「你驚訝個蛋啊!」徐鞍一巴掌拍在苗尚頭上,道:「我早給你說過我們的身份了,哦……你是金魚的記憶。」
苗尚努力回想著,喃喃道:「駙馬爺,趙澄,趙……你是小相爺?!」
「徐鞍……」苗尚又看向徐鞍。
徐鞍雙手叉腰,笑道:「你猜對了,就是我。」
苗尚道:「這名字倒是沒聽過。」
徐鞍又一巴掌打過去,怒道:「我爸是青東侯,徐守理!」
苗尚感覺這一路上已被徐鞍打的傷勢加重了,但也不及此時內心的震撼。
右相的兒子,小相爺。
青東侯的兒子,小侯爺。
自己究竟踩到了什麼狗屎,居然遇到了這兩大紈絝?
他突然明白了交手前徐鞍說的話,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的運氣太差……
這何止是運氣差,這是要被送走!
果然,身份一亮出來,守兵們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趙澄雙手負後,大步朝城中走去,道:「去見郡守,帶路!」
郡守府。
齊柏年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目光深邃,面容和善,臉龐的菱角堅毅,看得出來年輕時很英俊。
他端坐在主位上,安靜的聽著趙澄和徐鞍述說江德村被屠之事,從始至終沒有開口打斷過他們。
苗尚老老實實的跪在堂中,其餘人則跪在堂門外的院子裡。
趙澄和徐鞍說完後,齊柏年才開口道:「小相爺和小侯爺身份尊貴,和苗尚沒有過節,自然不會故意編造故事污衊他。但此事重大,若查實是真,影響將非常惡劣。請給我查實的時間,我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給被無辜殺害的村民一個交代,給江揚郡和江城百姓一個交代!」qqxsnew
趙澄道:「這事查起來不難,外面三十多個活口,也都不是什麼硬漢……我期待郡守大人的佳音。」
齊柏年道:「那煩請諸位暫時就在郡守府住下。」
趙澄客氣道:「在這會不會太叨擾了?我們可以住外面的客棧,」
「不。」
齊柏年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小相爺知道苗尚和我的關係,那還是不要離開郡守府的好,你們只有近距離的盯著我,才知道我沒有徇私枉法。」
「齊郡守說笑了,我敢把人交給你,就是相信你!」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怎麼做是我的事。」
齊柏年雖然面容和善,但從始至終一直板著臉,道:「來人,準備上好的廂房!」
趙澄一行離開大堂後,苗尚這才連跪帶爬的湊到齊柏年腳邊,抓住齊柏年的腳腕。
「救我,姐夫!你要救我啊姐夫!!」
齊柏年閉上眼睛沉默了一陣,然後抽開腳起身,狠狠一巴掌甩在苗尚臉上,一下就把他的臉抽的紅腫。
「啪!!!」
抽過之後,齊柏年沒有停頓,一言不發的離開。
「姐夫!!!」苗尚癱軟的倒在地上。
夜。
郡守府後院。
房中傳來女人的哭聲。
苗韶華是個剛到四十歲的婦人,雖然容顏已逝,但精緻由在,哭喊起來也不像尋常鄉野村婦那般撒潑,舉手投足間帶著一些貴氣。
江城苗家雖不似陸家塗家那樣底蘊深厚,但在江城也算得上中等家族,尤其是齊柏年成為郡守後,更是躋身中上等之列,僅次於陸家塗家而已。
「齊柏年,你不救苗尚,還有誰能救他?」
「誰都救不了!」
齊柏年怒道:「他犯下的事情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還不到天黑就擺在了我面前,他還有的救?」
苗韶華衝到齊柏年面前,哭喪著臉道:「我就這麼一個親弟弟!他還是個一流高手,家裡對他期望很高,他一輩子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他的一輩子是一輩子,別人的就不是?」
齊柏年指著窗外,皺眉道:「那些被他屠殺的村民,他們難道就不是人?!」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