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拿起掌心佛來端詳了幾眼,看到了佛像後面的詩,眉頭微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傢伙明面上在看金佛。
其實是在窺探我的真正實力。
半晌之後。
老謝說道:「好東西!大相國寺出來的?」
眼光果然毒辣!
我回道:「都是小玩意兒了,我生意不算大,但水陸兩岸的朋友多,人家當小禮品送我的。我看著寓意比較吉祥,便戴在了身上。」
老謝臉上肌肉直抽搐,燜了一口茶,一抹嘴巴,將二十萬訂金直接塞進了包里:「生意接了!明天聯繫!」
離開了茶館。
小竹問道:「哥,我們剛才是不是裝過頭了?」
我回道:「不會。像老謝這種京都琉璃廠的老狐狸,什麼世面都見過,如果不從氣勢上徹底壓住他,他不會當成大事來辦,這才是最糟糕的。」
小竹點了點頭:「期待明天有好消息!」
翌日上午。
老謝打了電話過來。
「柳老闆,琉璃廠中天美韻的老闆姓胡,贛省景市人,他在景市還有一家陶瓷廠,頗有身家,喜歡收藏舊瓷,符合你所要求的條件,要不咱們這邊約他見個面?」
這是我要求的。
讓老謝先給我篩選買家。
我要覺得買家合適。
他才能向對方透出天貨消息。
「這胡老闆的人脈情況怎麼樣?」
「在琉璃廠開了十餘年店了,各方通吃。」
「不行,買家實力太弱了,麻煩你換一位。」
「好。」
到了下午。
老謝再次打電話過來。
「柳老闆,以前我合作過的一位銷貨商,明面上搞拍賣的,當然他主要經營業務是暗中與某些層面人物做一些私下的洗活兒,保新娘清淨安康絕對沒問題,如果能與他談妥,不僅出貨的速度快,還安全,我認為你可以考慮一下。」
「干他們這種勾當的,我相信安全倒沒問題,但這種人一般經濟實力不大行,再換一個吧。」
「行!你再等我消息。」
晚上的時候。
老謝再給我打電話介紹了一個人的情況。
我找理由搪塞了。
老謝的人脈果然強大。
接下來幾天。
他連續為我介紹四位,一位比一位實力強、地位高。
但全被我給拒絕。
小筍丁斜著眼,咪著酒:「我說……這老謝會不會壓根不認識向子旬?你這樣一天天耗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懶得理他。
二十萬不是白給的。
不讓老謝耗費一點時間,反而顯得太假。
這一通好找。
足足一個禮拜。
老謝也從一天介紹三四位,到後面一天介紹一位,最後幾天,竟然沒再打電話來了。
小竹和顏小月也有些著急了。
說是不是老謝現在已經絕望了,不準備幹活了,想賺了這二十萬辛苦費直接拉倒。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因為如果生意成功,遠不止二十萬的利潤。
其它的不說。
單就那天我說給他當作紀念品的掌心佛就值三百多個。
這貨在看掌心佛的時候,表面上波瀾不驚,但雙目中那股轉瞬即逝的欣喜和激動,卻沒逃不過我的眼睛。
沒有任何生意人能抵抗住這個巨大誘惑。
她們的意思,老謝現在已經幾天沒打電話來了,是不是需要去一個電話催促一下他。
我拒絕了。
做任何局。
心態不穩是第一大忌。
果然。
第二晚上。
已經有三天沒來電話的老謝,再次來了電話。
還沒待他開口,我直接說道:「謝老闆,感謝你這些天的幫忙。」
「我也看出來了,你是一位實在生意人。但咱們實話實說,按你的關係網,好像沒人能吃下這件天貨。」
「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不管事情成沒成,這二十萬算給你的辛苦費。咱們今後如果有其它生意,可以繼續合作。」
老謝:「……」
「謝老闆?」
「柳老闆您是不是很急?」
「本來不會,但現在我們也等了七八天了,東西實在太燙手,必須趕緊出去,所以我想是不是找一找別人聯繫。」
「別啊!你先聽完我今天介紹這位買主的情況再說!」
緊接著。
他又講了一位買主信息。
實力那是相當牛。
竟然是京都某著名飯店的股東。
這飯店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
我還是拒絕了:「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號碼我明天就換,咱們有緣再聯絡!」
講完之後。
我直接掛了電話。
他們幾人面面相覷。
小筍丁說道:「臥槽!二十萬就這樣被你小子霍霍了,奶奶個腿的,給老子買酒多好!」
我回道:「你特麼懂個屁!」
我預感大魚馬上要出現了。
晚上十二點。
老謝再次打了電話過來,聲音有些急迫:「柳老闆,睡了沒?」
我回道:「剛準備休息,謝老闆有事?」
「要是今天這位買主你還不滿意,我老謝就真的沒辦法了。」
當老謝嘴裡講出向子旬三個字的時候。
我心中欣喜,但不動聲色。
等他介紹完。
我問道:「這個向老闆,跟你熟悉嗎?」
老謝聽到我感興趣,音調立馬拔高了幾度:「熟啊!當年他在西市胡同混的時候,我跟他一起打殺了兩年。不過後來他生意做大了,互相之間聯繫少了一些。但請柳老闆放心,對這種天貨,不管是基於他的生意,還是老朋友的感情,他一定會相當感興趣!」
「我覺得柳老闆權且先帶上貨,約個時間大家一起見個面,也算對這次拉縴之事有個圓滿的交待。」
我回道:「這人倒好像還行……不過,你為什麼不早一點介紹他?」
老謝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
我說道:「謝老闆,古董生意向來耍小不耍大,你可要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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