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後花園。【記住本站域名】
花叢中的一個涼亭內,正有兩條狗依偎在一起,郎情妾意,愛意濃濃。
沒錯,其中一隻便是楊戩所尋找的哮天犬!
另外一隻雪白色的杜賓犬便是哮天犬所思念的愛犬,名叫美美。
美美是神界富貴人家的一條寵物狗,與哮天犬相識也不過半年。
兩隻狗在見面時便一見鍾情,互定終身。
在哮天犬陪楊戩回去探親之前,它們每天都膩歪在一起。
直到楊戩回家探親,兩隻狗才不得不分離。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更別說是一個多月未見了。
哮天犬還沒回來,便讓真君府中的下人將美美帶上天庭後花園,還給它帶了一顆能說話的仙丹。
「親愛的,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別的狗想要勾搭我,我都不帶搭理的。」
哮天犬依偎在美美的肩頭,兩條狗的尾巴纏繞在一起,擺出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美美一臉幸福的模樣,舔了舔哮天犬的臉頰。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不過,你把我帶上天庭,還給了我仙丹,你的主人不會說什麼吧?」
哮天犬昂著脖子,得意道:「我的主人可寵我了,不會有事的,你只需要安心陪我就好了。」
「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再想個辦法,幫你修成人形。」
「你對我可真好。」美美靠在哮天犬的肩頭,撒嬌道。
「那可不,你可是我哮天犬此生最愛的狗了。」
就在兩隻狗郎情妾意愛意濃郁的時候,兩個身影出現在了後花園內。
其中一個身影身披白金鎧甲,額頭上有兩個形似龍一般的犄角,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高傲。
在他身後,是一位隨行的天兵。
整個天庭上,還能有此高傲的神仙,也就只有一個了。
那便是天蓬元帥,韶玄。
韶玄原本只是想出來散個步,卻不曾想來到了這後花園。
當他看到後花園的涼亭被兩隻狗霸占的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後花園怎麼還有兩隻狗?簡直豈有此理,本元帥的好心情都給它們破壞了。」
說著韶玄便氣勢洶洶的上前。
「元帥且慢!」
身後的天兵一把拽住韶玄,提醒道:「前面那隻狗不是普通的狗,那是二郎神真君家的哮天犬。」
「哮天犬?」韶玄挑眉,眉眼中盡帶一抹輕蔑。
一想到宴會期間楊戩不僅沒來捧場就算了,就連賀禮也沒有送上一份,韶玄心中的怒意更甚了。
望著涼亭內兩隻勾勾搭搭的狗,他突然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
「剛好我有一筆帳要找他們算算。」
「元帥使不得啊,元帥……」
韶玄不顧天兵的阻攔,徑直走了上去。
天兵一臉無奈,只能追了上去。
「好大的膽子,誰家的狗不栓繩,這三十三重天后花園這麼高貴的地方,豈容你們兩隻畜生玷污?」
美美聽到這怒斥聲嚇得直接躲到了哮天犬懷裡。
「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哮天犬溫柔的安慰完後,憤怒看向身後,見是韶玄,面不改色,沉聲道:「誰說我們是畜生,我乃是二郎真君座下哮天犬,我是天庭的神仙!」
「你是天庭的神仙,那它呢?」韶玄冷冷瞥了一眼哮天犬身旁的美美。
「它是我的伴侶!」哮天犬回道。
「哦?」韶玄挑眉,眼神中帶著一抹戲謔:「那它是天庭的神仙嗎?」
「它……」
哮天犬吞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美美不過就是一條凡狗,因為吃了仙丹才有了說話的能力。
對方自然不是天庭的神仙了!
哮天犬擔心韶玄會對美美不利,便說道:「它是我的愛妻。」
「愛妻?」韶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意思就不是天庭的神仙咯?」
「就算它不是神仙,那也屬於我的家眷!」哮天犬解釋道。
「家眷?呵,天庭什麼時候是你拖家帶口的地方了?」
韶玄神色一冷,直接一腳踹了出去,將美美踹飛幾十米遠。
「嗷嗚……」
一般的修仙者被韶玄踹一腳,都要非死即傷,更別說美美不過就是一條凡犬了。
她根本承受不住韶玄一腳。
當她落在地面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直接失去了生機。
「美美,美美………」
哮天犬抱著美美的屍體泣不成聲。
韶玄不由嗤笑一聲:「不過就是一隻母狗而已,你何必這麼傷心,等本帥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我給你介紹幾十條母狗來伺候你!」
「我跟你拼了!」哮天犬痛失愛人,理智全無,直接朝著韶玄撲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韶玄都是四神獸之一,修為不凡,還服用過九轉金丹,哮天犬根本不是對手。
不過十招,哮天犬便招架不住,被打的鼻青臉腫。
望著趴在地上起不來身的哮天犬,韶玄得意至極。
「哼,敢跟本元帥作對,真是不自量力!」
韶玄哼了一聲,衝著哮天犬啐了一口唾沫,甩袖離開。
哮天犬韶玄離開的背影,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雙眸迸射著滔天的怒意。
望著美美的屍體,哮天犬是又氣又恨。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口氣是咽不下去了。
哮天犬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回往真君府。
回到真君府,找到了正在練槍的楊戩。
哮天犬直接跪在楊戩身後。
「主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楊戩回頭,見是哮天犬,且還帶著一身的傷痕,頓時不淡定了。
他放下手中長槍,看著哮天犬身上的傷勢,問道。
「這是誰打的?」
「回主人,是天蓬元帥韶玄把我打成了這樣,而且他還殺了美美!」
哮天犬面露憤怒哀傷,拉著楊戩求道:「請主人為我做主,替美美報仇啊!」
「豈有此理,這韶玄好大的膽子,打狗也得看主人,竟然連我二郎神的狗也敢下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因為韶玄欺負真君府上的仙使,楊戩早已經對韶玄恨得咬牙切齒。
現在他又把哮天犬打成了這個樣子,還殺了哮天犬的情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這就去找他算帳!」
楊戩雙眸一冷,右手一抖,祭出三叉兩刃戩。
「二郎真君可在?」
就在楊戩準備氣勢洶洶衝出真君府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韶玄的呼喚聲。
哮天犬聽到這聲音,頓時咬牙切齒,雙眸中的怒意都要凝結成實質。
「他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個膽子,敢上我的門!」
楊戩手持三叉兩刃戩沖向大門,哮天犬緊隨其後跟上。
來到門外,便看見韶玄手上端了一盤飄香四溢的菜餚。
「二郎真君好久不見啊。」
楊戩瞥了一眼他手裡的菜餚,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沒別的意思,不過就是見那狗死了可惜,就吩咐下人把它撿了回去,稍加烹飪了一番,想著這是哮天犬的小情人,怎麼也應該給它先嘗嘗。」
韶玄一直記恨著楊戩沒有給他送賀禮的事。
再加上眾仙的各種吹捧,便有些認不清自己,認為自己現在天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才會做出今天這種上門挑釁的事來。
得知對方端的竟是美美的狗肉,楊戩和哮天犬雙雙怒火中燒!
一瞬間,楊戩身上迸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意。
下一秒鐘,楊戩身形閃動,消失在原地。
正當韶玄還在四處張望尋找楊戩的身影時,一柄三叉兩刃戩便刺向他的面門。
「好快!」
韶玄瞳孔驟然一縮,心中驚呼,連忙做出反應躲避。
可剛躲閃一擊,楊戩身形再次閃現到他身後,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
砰!
韶玄被一腳踹飛,以極其難看的模樣摔了個狗吃屎。
「好!主人打得好!」
看到韶玄被楊戩打落在地,哮天犬興奮的喊出聲。
韶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震驚,沒想到楊戩竟敢對自己動手。
他望著楊戩,惡狠狠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我乃掌管三十萬天兵天將的天蓬元帥,你敢打我?」
楊戩怒哼一聲道:「欺凌我府中仙使,又是侮辱我的哮天犬,別說你是天蓬元帥了,你就算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我也照打不誤!」
「好,有種,有本事兩個時辰後我們黑水河單挑,到時可別怕的不敢來!」
楊戩作為天庭中唯一一個能和孫悟空不分上下的神仙,實力自然是不差的。
韶玄也是深知這點,便想著用手下的天兵天將來教訓楊戩。
「好!」楊戩絲毫不懼,一口應下。
待韶玄離開,哮天犬雖然有些解氣,但聽到兩個時辰後在黑水河決戰,心裡有些隱隱不安。
「主人,這韶玄會不會使什麼陰謀詭計?」
哮天犬早已聽說韶玄是個擅長使用陰招的小人,擔心楊戩會中招。
楊戩無所畏懼:「我就不信他的陰謀詭計能贏過我。」
見到楊戩這般自信,哮天犬的不安散去了。
兩個時辰轉眼即過。
楊戩和哮天犬駕著雲來到黑水河,遠遠的便看見韶玄已經等在了河岸邊上,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群天兵天將。
保守估計,至少得有三千左右。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韶玄仗著自己身後站著數千兵將,一臉得意地說。
哮天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
「韶玄,你要不要臉,說好的單挑,你竟然叫了這麼多天兵天將來!」
韶玄毫不在意。
「誰說不是單挑了,你楊戩單挑我們一群,而且我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手下有三十萬天兵天將,我只調來了一小部分,要是你家主人也手握兵權的話,也大可叫來!」
「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家主人只是個執法者,手上並無兵權,哈哈哈……」
看著韶玄那猖狂的樣子,哮天犬氣的咬牙,恨不得衝上去咬他兩口。
早就猜到了韶玄會使用陰謀詭計,但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無恥。
仗著自己手握兵權耀武揚威。
「主人,怎麼辦?」哮天犬望向楊戩,詢問道。
不等楊戩回答,韶玄便嘲諷道:「你們要是怕了的話,現在跪下求饒,向我磕兩個響頭認錯,本元帥還是可以網開一面的。」
「區區數千天兵天將,我楊戩還未怕過!」
話音落下,楊戩右手化出三叉兩刃戩,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氣勢驚人。
就連平靜的河面也因為這強大的氣息盪起了陣陣漣漪。
咕咚!
站在最前端的天兵天將感受到這駭人的氣勢,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這可是天庭內最驍勇善戰的二郎神真君,若說不怕那一定是騙人的。
但無奈,軍令如山,只能硬著頭皮上。
韶玄勾了勾手指,衝著眾天兵天將發號施令:「給我上!」
「沖啊——」
隨著一聲助威打氣般的吶喊,所有天兵天將攥著手中的武器沖了上去。
望著一擁而上的人群,楊戩面不改色,手中長戩往身前橫掃而去。
唰——
空氣被劃出一道又寬又闊的口子,連帶著黑水河都被轟出一道巨大的水花。
楊戩這一擊有排山倒海之勢,縱使是那些天兵天將提前做出了防守,也依然抵擋不住。
砰砰砰……
只見那些將士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楊戩一擊擊飛,像是下餃子一般,一個個掉進黑水河當中。
韶玄瞬間看呆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精心挑選的幾千精銳在楊戩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就連哮天犬也有些看呆了。
可當他看到楊戩認真的神情時,才頓悟。
認真情況下的楊戩,就算是孫悟空來,也很難分出高下。
更別說只是區區數千天兵天將了。
其實楊戩也並不想認真,只不過是這韶玄欺人太甚,才不得不向他展示展示自己的真本事,不然他真的以為有三十萬兵權,就能目中無人了。
楊戩不屑道:「不過區區一個天蓬元帥而已,也敢惹我,真是不自量力。」
「豈有此理,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韶玄惱羞成怒,手中化出法器,沖了上去。
「太慢了!」
楊戩一眼看穿韶玄的行動軌跡,身影閃動,下一秒出現在韶玄的面前,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韶玄左半邊臉瞬間腫大,頭冒金星。
可這還沒完,楊戩揚起手又是一巴掌下去。
啪。
韶玄右半邊臉與左半邊臉形成了完美的呼應。
韶玄登時火冒三丈,他堂堂天蓬元帥被這樣戲耍,換誰誰也忍不了。
他從儲藏戒中取出了三顆太上老君送的九轉金丹,直接塞進了嘴裡。
「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響起一道洪亮的呵斥聲。
兩個人立馬停了下來,衝著天空的方向行禮。
「陛下!」
「你們兩個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聽語氣,玉帝十分生氣。
韶玄:「是,陛下!」
楊戩:「哼!」
起身後韶玄得意看向楊戩,幸災樂禍道:「等回了天庭,你就等著被陛下重罰吧。」
楊戩卻是冷笑一聲,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陛下重罰的不是你?」
「天庭誰不知道,我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前兩天宴會還送了我一柄玉如意,你何曾有過這等待遇?」
韶玄十分自信,玉帝一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更何況,如果玉帝處罰自己的話,那就沒人幫他去海之角攔截秦天了。
楊戩並不想與韶玄繼續爭辯下去,白了韶玄一眼後便帶著哮天犬駕雲離開。
韶玄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凌霄寶殿,一進殿門,便看見玉帝一臉陰沉的端坐在正中央。
三人紛紛行禮跪拜。
「參見陛下!」
「韶玄,你可知罪!」
玉帝陰沉著臉,呵斥道。
「聽到沒有,陛下問你罪呢!」
韶玄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玉帝問責的是楊戩。
楊戩卻笑而不語。
哮天犬在一旁更是一臉竊喜,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
見韶玄若無其事的還在那提醒楊戩,玉帝的臉都快黑的滴出墨來。
「韶玄!你好大的膽子!」
韶玄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磕頭:「陛……陛下,我怎麼了我?」
「你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玉帝氣的面紅耳赤,戳著韶玄的鼻子罵:「你私自鬥毆也就算了,竟還敢調動天兵天將,你膽子可真大啊!」
「朕早已聽聞最近這段時間你橫行霸道,目中無人,是不是再給你一點時間,你連朕都不放在眼裡了!」
「小神不敢,還請陛下贖罪!」
韶玄怎麼也沒有想到,玉帝問責的竟然是自己。
心想著,這次私鬥明明誰也沒有告訴,怎麼玉帝就知道了呢?
原來,玉帝從千里眼順風耳的口中得知,韶玄正與楊戩在黑水河私鬥。
原本他們私鬥倒不礙著玉帝什麼事,畢竟沒有在天庭私鬥。
但私鬥就私鬥,可韶玄卻利用自己的職務調取了數千天兵天將,那這就和玉帝有關係了。
眾所周知,天兵天將因公務受傷或者是犧牲,那都是玉帝出錢賠償。
天兵天將因公務磕了碰了,玉帝都得肉疼好一陣。
更別說韶玄還帶著天兵天將來和楊戩私鬥。
現在李靖和哪吒已經投靠了秦天,要是楊戩也被韶玄給趕跑了,到時候還有誰能撐住整個天庭的戰力?
韶玄不僅私自調動天兵天將,還挑釁天庭執法者楊戩,這直接觸碰到了玉帝的逆鱗!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這楊戩作為天庭的執法者你都敢公然挑釁,假以時日,你不得帶上三十萬天兵天將把我凌霄寶殿給掀了?」
「我能讓你當上天蓬元帥,我也能撤下你的仙職!」
玉帝怒聲喝道。
韶玄慌了,連忙磕頭認錯:「陛下,小神知錯了,還請您網開一面,不要撤我的仙職,小神以後再也不敢了!」
若不是還要指著韶玄去海之角攔截秦天,玉帝怕是早已經將韶玄的天蓬元帥之職給撤了。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這次我便罰俸百年,以儆效尤!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貶下凡當只烏龜!」
聽到這懲罰,韶玄當即傻眼了。
百年……
他才來天庭當職不到半年,就被罰俸了百年。
那這不是要給天庭打一百年的白工?
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少天蓬元帥之職沒有被撤。
韶玄苦著一張臉,向玉帝磕頭:「多謝陛下饒恕。」
自從這件事之後,韶玄再也不敢在天庭內作妖了,生怕到時候被貶玉帝成烏龜。
…………
海之角,淵城王宮。
「事情就是這樣……」
宗國師將敖丙和敖嬌抓來後,便來向普修復命。
普修面露一抹疑惑之色:「鮫人族公主為何會和張三在一起?」
宗國師搖頭,亦是茫然:「屬下不知。」
「你看看張三他來了沒有。」普修問道。
宗國師點頭,化出一個玄光鏡,很快,鏡中便出現了秦天和繁冰凝駕雲前往淵城的畫面。
普修面露難色:「怎麼公主也跟著一起來了?」
雖說海之角與海之角陸地之間政務互不干涉,但繁冰凝怎麼說也是鮫人族公主,想要強行保下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若是繁冰凝強行想要保住張三的話,就算他是陸地之主,也要給繁冰凝這個面子。
可若不殺張三,普修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張三不僅殺害殺了一個城主,還把拉攏他的仁勇校尉給打傷了。
這就好比,我在你床頭拉屎,你不但不生氣,還要給我示好,可我非但不感激,我甚至還往你臉上拉屎!
這換誰誰能忍?
更別說普修還是海之角陸地的陸地之主!
不殺張三,陸地之主威嚴何在?
宗國師一眼看出了普修的心事,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陛下,您不用擔心,即使不用我們出手,我們也有很多辦法可以要了張三性命。」
「哦?怎麼說?」普修饒有興趣問。
宗國師陰冷笑道:「那就是貼出懸賞令,我們淵城遍地都是來自海之角各地的懸賞組織,只要我們發布金額誘人的懸賞令,不愁張三不死。」
普修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這懸賞令的金額訂多少合適?」
宗國師伸出一根手指:「一億如何?」
「一億?」
普修有些驚訝,在海之角,能擁有一億賞金的罪犯屈指可數,張三不過就是一個初來乍到,名不見經傳的人,實在是沒有必要給這麼高的金額。
要是普修知道,秦天在神界的懸賞令有四十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陛下別忘了,他可是連仁勇校尉都不是對手的人,一億算是正常金額了。」宗國師提醒道。
經過宗國師這麼一說,普修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一億就一億,你現在命人把懸賞令貼滿淵城各個角落,務必將張三伏誅!」
「是,陛下。」
很快,貼滿秦天畫像的懸賞令貼滿了淵城的沒一個角落,不過被懸賞的名字卻是『張三』。
……
淵城某個街道。
柳纖馨和菩提老祖還有繁施仁依舊在城中尋找宗伊的下落。
不過依然是一無所獲。
忽然,柳纖馨看到城門口的方向人頭攢動,聚在一起像是在看什麼熱鬧一般。
「我們過去看看吧?」
柳纖馨一邊是覺得有些好奇,一邊想著有可能會有宗伊的消息。
菩提老祖點了點頭。
「這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低等人,擠在一起……」
不等繁施仁說完,柳纖馨便和菩提老祖走了上去。
「誒,等等我啊,馨馨!」
上前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塊貼著各種懸賞令的告示牌。
眾人對著那新鮮頒布的懸賞令評頭論足,指指點點。
「法外狂徒張三,因殺害鄧沙坨城主又打傷仁勇校尉,特頒此懸賞令,懸賞金一億!」
「我去,一億懸賞金,這夠我一家三口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這人怎麼之前沒有見過啊,看著長的沒多大年紀,事犯的可不小。」
「可不是嘛,就連城主也敢殺,還敢打傷仁勇校尉,可真是膽子大啊!」
「不過這小伙子長的還挺帥,可惜就是路走窄了,可惜啊!」
「……」
三個人聽到這討論,越發好奇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同時心裡還有些期待,這人會不會就是宗伊。
可當他們擠上前看到那張懸賞令的時候,柳纖馨登時愣住了。
「秦天?!」
柳纖馨驚呼一聲。
「秦天是誰?」繁施仁不明所以問道。
柳纖馨沒有向繁施仁解釋。
她看著這張長著秦天面孔,卻頂著張三名字的懸賞令發呆。
秦天來了海之角?
還是說,這個張三隻是和秦天長的一模一樣而已?
一時之間,柳纖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繁施仁瞧著柳纖馨一直盯著那張懸賞令,不由心生醋意,酸不溜秋的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我一半帥呢。」
只有一旁的菩提老祖露出了一抹早已看透的表情。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看著柳纖馨的視線從那張懸賞令中抽離不出來,菩提老祖出聲提醒道。
「是,師傅。」
臨走前,柳纖馨還念念不忘的回頭看了兩眼那張懸賞令。
雖然只是長著一樣面孔的人,但柳纖馨還是有些留戀。
畢竟她與秦天分開太久了。
在柳纖馨離開後,城門外出現了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身影頭戴兜帽,縱使面紗遮住了她的面容,也擋不住她那誘人的氣質。
另一個,則是與那懸賞令一模一樣的臉。
這兩個,便是秦天和繁冰凝。
秦天擔心繁冰凝的長相太過招搖,便讓她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遮擋她那出眾的容貌。
但即便如此,秦天總能感覺到有視線瞥向他們。
準確的來說,是瞥向秦天。
看著那些出城的人時不時看過來,秦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向繁冰凝。
「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我怎麼感覺他們總看著我?」
繁冰凝也是一臉疑惑,搖了搖頭:「並沒有啊。」
「難道說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
秦天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自信道。
繁冰凝被秦天的自信逗得掩嘴輕笑。
他們殊不知,那些出城的人之所以看著秦天,是因為現在淵城內到處都貼滿了他的懸賞令。
疑惑間,兩個人來到了隊伍的最前端,秦天向城門外的侍衛拿出出城令。
侍衛接過出城令,將秦天好一番打量,打量完了之後,又向旁邊的侍衛嘀咕了兩聲,隨後便衝著秦天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進去。
秦天帶著繁冰凝走進城門,將出城令放回儲物戒,吐槽道:「還好出城令沒被大鬍子帶走,不然我們兩個想去淵城救他們都難了。」
可事實上,就算秦天沒有出城令,侍衛也會放他進去。
因為宗國師早已經下令,讓城門口的侍衛給張三放行。
剛剛侍衛嘀咕的那兩聲,便是確定秦天是不是張三。
若秦天被堵在了淵城門外,宗國師所頒布的懸賞令也就失去了作用。
「那是什麼?」
進了城門後,秦天便看見城門口人頭攢動的告示牌。
這塊告示牌,便是柳纖馨看到的那一塊。
若是秦天能早來半刻,也就不用天天晚上做夢摟著柳纖馨了。
可偏偏就是晚了那麼一丟丟。
只能怪秦天腳程太慢!
秦天和繁冰凝好奇的擠了進去。
當身邊人發現秦天后,一個個神色驚恐的避之不及,把秦天當做瘟神一般。
秦天一臉疑惑,可看到那告示牌上的懸賞令後,頓時明白了過來。
難怪一路上都是看著自己,敢情是成了淵城的通緝犯了。
而那些人要麼因為忌憚秦天的實力,就只敢遠遠的望著他,不敢動手。
要麼就是嚇得四散而逃,還生怕秦天對他們動手。
畢竟這可是殺了一城之主,和重傷仁勇校尉的法外狂徒張三!
「法外狂徒張三?」繁冰凝抿嘴輕笑,打趣道:「看來現在的你比我還要招搖,要不我這身行頭還是暫時給你吧?」
「大姐,你可就別拿我打趣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秦天有些無語,同時還有些擔憂。
現在自己儼然成為了整個淵城懸賞的對象,而且懸賞令還不小,雖然沒有神界的高。
但這可是海之角啊,而且敖丙還不在身邊,僅靠自己的實力,怕是很難招架的住來自各處的威脅。
只能暫且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想個辦法把敖丙和敖嬌救出來才行。
繁冰凝看出了秦天有些緊張,貼心的將自己的兜帽戴在了秦天的腦袋上,露出了一頭雪白的銀髮。
有了兜帽遮住大半張臉後,看向秦天的視線確實少了很多。
很快,兩個人找到了一間客棧,開了兩個房間,暫且住了下來。
為了能夠安全救出敖丙和敖嬌,兩個人聚在一個房間內商議對策。
他們現在只有一個線索。
那便是敖丙和敖嬌被抓去了王宮。
可現在秦天被全城通緝,別說去王宮了,就是隨便在淵城的大街小巷閒逛,都要遇到危險。
而繁冰凝雖貴為鮫人族公主,可以自由出入王宮,卻不能干涉陸地上的政務。
就算進入了王宮,也不能伸手向陸地之主要人,這有違鮫人族和陸地的約定。
就算是兩個人貿然闖進去,也擔心會危及到敖丙和敖嬌的性命。
畢竟兩個人的性命被陸地之主攥著呢。
在前往淵城的路上,秦天便試著用借債APP搜索敖丙,但是點下名字後,根本無法去往他的身邊。
敖嬌也是如此。
期間,秦天詢問過道總這是為何。
卻沒有得到回應。
既然借債APP無法找到敖丙和敖嬌,那就只能先找到他們的位置,到時候再想辦法進去,把他們救出來。
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可,怎麼樣才能得到敖丙和敖嬌的確切位置?
秦天陷入了沉思。
繁冰凝眼前忽然一亮:「你聽說過販信人嗎?」
「販信人是什麼?」秦天疑惑道。
繁冰凝解釋道。
「販信人是海之角陸地的一種統稱,他們經常幹著販賣信息的買賣,他們生活在海之角陸地每一個角落,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只要是你想知道的,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那他們的消息可靠嗎?」秦天有些質疑。
「一般都挺可靠的,若是你覺得消息不靠譜,你可以多問幾個,若是眾口一詞的話,那這消息准沒錯。」
聽著繁冰凝的提議,秦天點了點頭,現在好像確實只有這個辦法了。
「那我要去哪找到他們?」
繁冰凝說道:「他們一般都是晚上出現在大街小巷裡,只要你上街打探消息,他們看到了你會主動跟你搭話的。」
「現在是早上辰時,我們先睡一覺,等晚上在出去吧。」
秦天點了點頭。
從昨晚陽天港抓捕哈奇到現在,一直都沒合過眼,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補充點精力。
……
一覺無夢。
睡醒後已經是晚上酉時,也就是凡界時間六七點左右。
兩個人決定分頭行動,這樣也能多問幾個人,確保消息的可靠性。
秦天為了不被認出來,戴著繁冰凝的那頂兜帽走出了客棧。
有著夜色的偽裝,一路上都沒有人認出秦天。
秦天也就放心大膽的開始尋找路人。
「你好,請問你有看到過一個大鬍子還有一個長相嬌弱的姑娘嘛?」
賣燒餅的大爺連連擺手。
很好,這個不是販信人。
秦天又找了一路,問了不下二十來個人,結果都是一樣。
秦天都開始有些懷疑,販信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皮膚黝黑,肩膀上紋著一個虎頭紋身的強壯男人向秦天走了過來。
「你是在找販信人嗎?」
秦天先是用神識掃視了一番對方,修為不算很高,也就長的壯實了些。
「你是販信人?」
男人頷首:「我就是,不信你可以隨便問一個問題,消息保證靠譜。」
「你母親貴姓?」
「……」
男人一呆,即使十分無語,但還是保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回道:「你牛!」
「確實挺牛的。」秦天吐槽一句後進入正題:「你有見過一個大鬍子還有一個長相嬌弱的姑娘嗎?」
男人點頭,順帶著還向秦天比劃著名敖丙和敖嬌的長相:「那個大鬍子是不是長得五大三粗,然後那個姑娘特別嬌小可愛?」
「對,就是他們,他們現在在哪?」秦天連忙問道。
男人淡淡一笑,伸出手食指與拇指摩挲,示意這是有償提問。
「多少錢?」
「不多,十萬!」
十萬!還不多?!
你怎麼不去搶?
就一個消息你賣我十萬,你姓牛的母親良心不會痛嗎?
心痛歸心痛,但只要能找到敖丙和敖嬌就物超所值。
秦天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十萬的晶卡,翻了個白眼將晶卡遞給了男人。
男人收到晶卡後,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我不僅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我還能帶你過去。」
「當真?」
秦天不由驚喜,難道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不僅能得到消息,還能給帶路?
若是真的能找到敖丙和敖嬌,那這十萬也算是花的值了。
「當真,您跟我來就是了,若是找不到人,這十萬我還給您。」
聽著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秦天沒有絲毫懷疑,跟著他的步伐離開。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獰笑。
縱使在黑夜的襯托下,秦天也察覺到了他那詭異的獰笑,心裡不由多了個心眼。
跟著男人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巷子,在巷子裡七拐八拐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看著男人又拐進了一個巷子,秦天有些不耐煩了。
「還沒到嗎?」
「就到了,就到了,拐過前面這個巷子就到了。」
男人生怕秦天半道折返回去,連忙諂笑回道。
「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麼名堂。」秦天心裡暗暗想道,跟著男人走了過去。
拐完最後一個巷子後,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陰冷笑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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