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秋前腳剛走呢,後腳,又有人敲響了雲來的門。
雲來還以為是胡千秋去而折返,開口道:「胡大仙還有什麼事情嗎?」
剛說完,門被推開,進來的並不是胡千秋,而是常乘風。
雲來有些意外:「常大仙有事?」
常乘風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過來的時候本座看到了胡千秋,他也來找你了?」
剛才過來,匆匆忙忙的看到了胡千秋。
胡千秋臉上通紅,好像被人說中了心事還是怎麼了,反正從他身旁過去的時候難得沒有找他的麻煩。
這會兒雲來一說,他才反應過來。
八成是剛才胡千秋也在。
而且一定是雲先生說了什麼,不然胡千秋不會臊著臉出去。
雲來不假思索:「嗯,胡大仙過來找我談點事情。」
常乘風來了意思,什麼事情居然能讓胡千秋臉臊紅的出去?
常乘風試探問:「什麼事情?」
雲來:「關於妖想在人間生活,並且結婚生子的事情。正好,常大仙在,我就著這個問題問一下常大仙的想法。」
常乘風萬萬沒想到,他們剛才談論的竟然會是這種問題!
常乘風幾乎是沒有思索,開口就道:「人就是人,妖就是妖。」
「這點還是要區分開的。」
他沒說很多。
但足以表明現在的立場。
雲來滿意。
常乘風比胡千秋腦子清醒一些。
至少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
雲來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事情了,常大仙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常乘風坐到了一旁:「沒什麼事情,就是最近在大院裡太閒了,想問下雲先生,我們現在能不能出去?」
這幾日確實憋壞了他們。
本不好意思過來詢問。
但總要清楚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
雲來當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個。
淡然回道:「當然可以,後天就是墨家晚宴,常大仙要是覺的無聊,也可以選擇跟我一起去墨家晚宴,或者選擇暫時離開京都避避風頭。」
「您也知道的,最近京都來往的道士,修行人士比較多。所以為了諸位的安全著想,還是儘量避免出現在京都。」
雲來之所以決定要去墨家晚宴,是因為墨家晚宴上,肯定有不少的上流名人。
若是能藉此打聽清楚京都目前的狀況,對她接下來要辦的事情會有很大的幫助。
更何況,這段時間從京都經過的修行人士太多了。
她好奇的緊。
好奇這些人為什麼都從京都走。
去哪裡?
羅天大醮嗎?
可她還記得通往羅天大醮的路,並不順過京都。
還是說,羅天大醮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改地方了。
更重要的事,她竟然沒接到全道會的公告!
常乘風一聽雲來說他們也可以去墨家晚宴,意外了一下。
「雲先生,墨家晚宴是京都名門的宴會,我們去不太合適吧?」
一群上流人士中間混幾個妖仙。
這合適嗎?合適嗎?
當然!
沒什麼不合適的。
雲來:「沒什麼不合適的,反正你們是跟我一塊去的,於情於理,即便是墨家人也不該為難你們。」
見雲來都這麼說了,常乘風也只能點頭道:「行,反正本座聽雲先生的安排。」
雲來嘴角噙出了一個笑容,沒有再說其他。
常乘風起身:「雲先生,天不早了,早些休息,本座就先行回去了。晚安。」
道了晚安,常乘風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剛出去門呢!
一道紅色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前,偏生正巧擋住了他的去路。
常乘風沒覺得哪裡奇怪,也沒好奇多看。
雲先生的大院裡,稀奇古怪的物種多了去了。
這忽然出現的紅色影子,不是小鬼就是厲鬼,他一點都不覺得哪裡奇怪。
寧清研看到常乘風從雲來房間裡出來,忍不住出聲打趣:「喲,這麼晚了,你這隻長蟲跑進小丫頭的房間做什麼?」
她說話倒是一點客氣都沒有。
開口就是一句長蟲。
常乘風本來還沒打算跟她過多說什麼。
可一聽到她說長蟲,立馬就變了臉色,冷哼看她:「本座這隻長蟲進不進雲先生的房間跟你這隻厲鬼有什麼關係嗎?」
寧清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誰知道你這隻長蟲想幹什麼,說不定你就是想趁著月色沉重對小丫頭做什麼也不一定呢。」
寧清研說話那叫一個不好聽啊。
常乘風冷漠看她。
不明白,寧清研對他怎麼這麼大的敵意?
常乘風:「本座不想與你多嘴,告辭。」
根本說不過寧清研,常乘風轉身就是告辭。
寧清研撇眼看他,搖晃著身子直接傳進了雲來的房間內。
雲來書來回都合了好幾遍了。
本想打算就此躺下。
結果一道紅色的影子直接攔住了她。
察覺到又有什麼東西進來了,雲來打眼看去。
「寧小姐,我這房間今天晚上熱鬧的很,先是胡大仙再是常大仙,現在又是寧小姐你,你們這是組團來的?」
寧清研搖擺著腰,一屁股坐下了。
「我與那兩個動物可不同,他們是來給你找麻煩的,我可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
雲來:「通風報信?通的什麼風,又要報的什麼信?」
寧清研有意思看她:「本來這消息應該是二牛來通知的,但半道上我遇見了他,就先把消息劫了。我也是太無聊了,所以想來串串門。」
她說了一整句,也沒說到底是什麼消息。
雲來無奈:「所以呢?」
寧清研:「所以我是想告訴你,這段時間在京都打著道士旗幟降妖除魔的是平城道觀來的道士。你猜,這些平城來的小道士是誰請來的?」
雲來抬眸看寧清研,說的是肯定句:「墨家。」
寧清研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雲來:「這麼巧平城的道士來京都,這麼巧被我們撞上,這麼巧墨家舉行晚宴,這麼巧墨老爺子邀請我...這麼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為之。」
「他們就是沖我來的,我猜的對吧?」
寧清研抬手,啪啪的拍著手掌心。
「還真是。如你所說,平城那些道士是墨長安請來的。 不過,聽說是在半道上被墨家人給截下來了,他們本來要是去參加羅天大醮的,只是半路身上的錢被人偷了,沒有出發的錢,又恰逢墨家人請,然後就這麼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