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還不夠嗎?
「寫的什麼?」
顧以琛嗓音暗啞低沉,輕咬我的耳骨。
我被癢的揉了揉耳朵,無力地往旁邊躲。
他抬手拽過我的手腕,將我拖回他的懷裡。
「沫沫,你好像不歡迎我回來?」他不滿。
我捶打他的胸膛,聲音已然開始夾了:「顧以琛,你好壞啊,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我忍著什麼都不說,還不夠嗎?」
「不夠,」他捧著我的臉,溫柔地吻了我的唇一下,「當然不夠。」
我不敢反抗。
我知道我越反抗,顧以琛越興奮。
他就喜歡逗弄我,看我記得要跳腳,卻逃不出他懷抱的樣子。
於是我耐下性子,胳膊勾在他勃頸上,軟聲要條件,「以琛哥,要不要現在過去審問那幾隻鬼?知己知彼,明天才好再戰,對不對?」
顧以琛墨瞳幽深,認真思考起來。
幾秒鐘之後,他似乎認同了我的說法,把我抱到沙發上,一隻手擄走我的手機,另一隻手的指尖勾纏我的發梢。
「你這是回復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可有點糊弄人了啊,」他眸色晦暗。
我渾身軟綿,被他打擊的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迷迷糊糊地嗯了升,就坐到了他旁邊。
顧以琛將我往懷裡揉了揉,身體卻有點緊繃。
我連忙往旁邊挪了挪,掙脫他的懷抱,看向我的手機。
那手機在他手裡,他正在往上面打字。
他往上面回復了幾個字:具體詳情,攜八字進店面談。
隨後,就把手機塞回我手裡。
我拿著手機,一看他的回覆,氣笑了,「以琛哥,我回復的還不夠詳細嗎?」
他立馬回我:「乖乖,別勾我。」
「又不聽話?是不是想聽我給你講課?」
我瞬間想到,某次顧以琛嫌我糊弄事,生氣地把我抱在懷裡,囉嗦了半天的場景。
耳根一熱,我立馬跟他說,「我聽話。」
我話落,顧以琛卻並沒有打算放過我,他開口教育我了。
「能夠看出來問題的不是本事,能夠把問題解決掉才是真本事,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真正的高人能夠在發現你未來會面臨什麼問題之後,」
「把你的問題徹底地給你消除掉,」
「你不能讓你的福主把你當成一個騙子,就只是為了騙人家兩百塊錢諮詢費。」
「我說的意思,就好像能夠告訴你前面堵車的導航,不是好導航,能夠把堵車徹底消除掉的導航,才是好的導航,」
「能告訴你明天下大雨的天氣預報,不是好的天氣預報,能夠將明天的大雨徹底消除掉的,才是好的天氣預報。」
「以前走江湖的人就是有這種下錢技巧,」
「告訴你,你在以後有一個大坑,但是你當下肯定是不相信的,」
「他還會告訴你,在一個相對來講比較近的階段當中,會遇到一個小坑,等到小坑真的發生的時候,你必然會相信這個人,這個時候下錢,那就是下了大錢,」
「而你避免掉的那個所謂的大坑,根本就不存在,」
「事實上能夠告訴你前面有堵車的導航,就已經是好的導航了,能夠準確告訴你,什麼時候下大暴雨的天氣預報,就已經是好的天氣預報,」
「一個人想要過得更好,除了靠自己之外,靠誰都沒有用,整整能夠讓你躲過一些坑的,只有你自己,告訴你明天要下雨,那你出門就帶傘,告訴你前面堵車,路過服務區的時候,就去休息一下,」
「也就是說,我們在知道自己面臨一些問題的時候,採取一個最保守的策略,並且通過合理的保守策略,是可以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的,」
「就比如說,你已經明確知道了,自己來年收入是不樂觀的,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夾著尾巴做人,然後苟著上班;另外一個選擇,則是自己想要出去博一把,」
「這兩個結果是有天壤之別的,在不好的時候選擇去創業,只有負債這樣一條路,」
「如果說,能夠夾著尾巴做人,在公司裡面安安穩穩的上班,哪怕你的收入並不是很樂觀,欠點錢也不會欠的很多,」
「總體來講,你所面對的情況是不會改變的,但你可以在錯誤的時間,選擇做錯誤的事情,來把你的結果變得更加惡劣而已。」
午後的光線下,男人的側臉輪廓硬朗鋒利,眉眼深邃,神色倒是很平靜。
我認真地看向他,「以琛哥,去提審吧」。
覺察到我的目光,顧以琛抬起自帶冷感的眸子。
一時間,四目相對。
顧以琛伸出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沫沫,求我。」
我欺身上前,苦啊做到顧以琛的大腿上,俯身下去,將唇印到他微涼的唇上。
顧以琛的身體瞬間緊繃,卻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回應。
眼神示意我繼續。
我將雙手撐在他胸前,臉頰貼近,熱氣呵在他的耳朵上,柔聲乞求:
「以琛哥,求你,去吧。」
「就這?」他輕嗤。
我只好再次低下頭。
顧以琛這人有點受虐傾向,就喜歡我咬他。
嘴唇、舌尖、喉結、鎖骨,這些部位都能讓他產生強烈的反應。
明明看起來高冷禁慾,紐扣從來繫到最上面一顆。
其實悶騷的狠。
禁不起半點撩撥。
我埋下頭,牙齒觸碰他的喉結。
「關上門吧。」我羞赧啟齒。
感受著顧以琛起伏的胸膛,不肯繼續。
顧以琛深提一口氣,大掌一揮,那老舊的手動捲簾門就嘩啦啦落下,隨即落了鎖。
他大掌穿過我膝下。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離了地,落在了顧以琛的懷裡。
手臂本能地圈住他的鉑晶,將臉埋在他胸前。
顧以琛以前明明很溫柔的,這次卻又凶又狠。
我被扔到床上的時候,胃裡的水都要晃出來了,震得淚眼朦朧,驚呼出聲。
顧以琛單手解開領帶,一邊兇狠地吻我的嘴唇,一邊將我的雙手鉗住,舉過頭頂。
「以琛哥,我疼……」
「受著!」他冷聲道。
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強硬地分開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