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外邪犯胃,用鮮姜。

  「我媽她……」顧以琛看著我,眉頭輕蹙,動了動喉結,「是正常的活人。]|I{•------» «------•}I|[」

  我聽了這話,有那麼一點欣慰,又有那麼一點想掉眼淚。

  「你是想見見我媽,你婆婆?」他說著,抬起手,輕蹭我的眼角。

  「沒有,」我迅速低下頭,「我只是覺得我外婆的魂魄怎麼還沒有消息呢?我著急。」

  他輕聲安慰我,「沒事的,我們竭盡全力就好。」

  我脊背一僵,心裡咯噔一下,「如果一直找不到,怎麼辦?」

  「沫沫,說認真的,你想見我媽?」他沒回答我,反而冷不丁地問道。

  我愣住,眨了眨眼,岔開話題,「不敢,咱們先說說眼前的事吧,」

  我手一指門口,「你看,有客人來了。」

  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推開了店門。

  顧以琛坐到身後的沙發上,皺了皺眉。

  「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起身跟女人打招呼,「請坐。」

  女人抱著孩子坐到了沙發上,「我孩子病了,我來給孩子看看病。」

  「嘔……」

  她懷裡報的孩子張嘴就吐了,可是吐出來的全是棕黑色的液體。

  「……這,大姐,寶寶病了,應該趕緊去醫院啊。」說實話,我沒從這對母子身上,看到任何鬼氣纏繞,反倒是那孩子的眼下青黑一片。

  「醫院,診所都去了,也檢查了,沒有大問題,也針灸和灌針了,就是一直都上吐下瀉,尤其是剛才,竄稀,黃色的像水一樣。我著急,覺得孩子是存著食了,既然扎針灌針都不管用,我索性讓他喝了點可樂,希望能把堵著的給疏通開。」年輕女人急的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

  隨後,顧以琛跟我說,「我看不出孩子有什麼大的問題,先摸一下孩子發不發燒,然後再掀開孩子衣服看一下有沒有紅色的瘀斑。」

  「好,我先看看。」我嘴上一邊說著,一邊沖顧以琛點了點頭。

  「大姐,寶貝吐的是可樂?」我只能說這孩子媽也是有病亂想招了,現在都找到我的紙紮店裡來了。

  「嗯,醫院治不好,我就只能自己先想想辦法。你幫忙給看看是不是什麼虛病吧。」女人抱緊了孩子,眼睛裡充滿了希冀。

  「大姐,我把孩子衣服撩起來,看一下。」我用手摸了一下孩子的額頭,又查看了一下他身上有沒有紅色的瘀斑。

  都沒有。

  我扭頭,沖顧以琛搖了搖頭。

  顧以琛又對我說,「讓孩子躺到沙發上,檢查一下腹部。如果腹軟,上腹部多有壓痛,多見於潰瘍病;如果右上腹部有壓痛,多見於膽囊炎或者傳染性肝炎;在腹壁上見到腸子像蚯蚓爬行一樣的蠕動波(腸蠕動波),就應該考慮腸梗阻。腹部觸到塊狀物,應該考慮腫瘤等。」

  我按照顧以琛吩咐的,都給小男孩做了檢查,結果是都沒有。

  我只能再次沖顧以琛搖了搖頭。

  「看一下舌苔。」顧以琛一秒鐘之內就站到了我的身後。

  我跟孩子媽重複了一下顧以琛的話,「大姐,讓孩子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舌苔。」

  都沒用孩子媽吩咐,小男孩聽到我的話之後,自己就把舌頭伸出來了。

  「嗯,好,知道了。讓他把舌頭收回去吧。」顧以琛點了點頭。

  我沖小男孩揮了下手,他就把舌頭收了回去。

  另一邊,顧以琛就跟我說,「他這回沒發燒,但是估計之前是發燒了,他這是外邪犯胃了,發熱惡寒,噁心嘔吐,舌苔薄白,宜祛邪和胃。中現在用最簡單的辦法試一下。沫沫,你去咱們家超市,拿一塊鮮姜過來。」

  「奧,好。」我答應了顧以琛一聲,隨即沖母子倆說了聲,「等兩分鐘,我去拿東西,馬上回來。」

  我飛快地跑到超市,跟黃翠蘭說了一聲,就拿了一塊新鮮的姜,跑回了紙紮店。

  顧以琛見我回來,立刻對我說,「去廚房把鮮姜切五六片薄片回來,然後讓孩子咬住。」

  我迅速按照顧以琛說的做了,並且叮囑孩子,「小朋友,你要用舌尖舔舔嘴裡這塊姜,雖然辣,但是總比吃藥打針要好的多,對不對?」

  孩子點點頭,也聽話地咬著鮮薑片。

  孩子媽問我咬多長時間。

  我按照顧以琛說的,向她轉述,「十來分鐘,如果孩子沒吐,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趁孩子咬著鮮姜的空檔,我把地面擦乾淨了。

  母子倆滿臉的不好意思。

  十來分鐘過去了,孩子沒吐。

  顧以琛對我說,「把廚房裡那塊鮮姜拿出來吧,賣給她們,收十塊錢吧,姜值兩塊,辦法值八塊。」

  我把顧以琛對我說的話,對坐在沙發上的母子倆說了一遍,還對孩子媽媽說,「孩子應該沒事了。你加我微信吧,這次先收十塊錢,再有問題,再回來。」

  話音剛落,孩子媽媽倏地握住我的手,「小師傅,你真是個好心的,如果這次回去,孩子不再上吐下瀉了,那可就太神了,我會讓我兒子他們班的同學們都過來您這看病。」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兒子他們班有三十來個孩子,我跟家長們宣傳一下,以後孩子生病了,都來這邊看病。」

  「額……好。」我不忍心拒絕,含著淚把那塊鮮姜塞進了孩子手裡。

  孩子媽媽家了我的微信,給我發了十塊錢紅包,千恩萬謝地抱著嘴叼鮮姜的孩子出了紙紮店的門。

  看他們母子出了咖啡店,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我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沫沫。」

  聽到顧以琛喊我,我抬眼望過去。

  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照的他膚色更加蒼白。

  他走到我面前,彎下腰問我,「想什麼呢?」

  我艱難開口,「我只是羨慕有媽媽疼的孩子。」

  「謝謝,」我向他道了謝,接過他給我沖的熱牛奶。

  「你還有我。」

  我瞬間淚流滿面,心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刺痛。

  顧以琛驚慌失措的將我抱進懷裡,「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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