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明天之,無為而治,濁氣清廉,壓制妖錄,急急如意令!破!」
隨著我一聲令下,天色大變,原本有些陰沉的天空,烏雲散去,一道彩虹也慢慢照在頭頂。
同時我身上也發出了炫彩的柔色光斑,一個巨大的天印便在頭頂出現。
而原本躁動不安的怪物,也像被完全壓制一般。
開始尋找可以藏身的角落,一時發出嗚咽的痛苦求饒聲。
陣法像是黑暗中穿破雲層的黎明光束一樣,照耀著我們每一個人。
使得邪靈不復存在,妖怪也只能低頭求饒。
直到陣法慢慢散去時,這些怪物大多數也已經逃回了棺材暫時封印。
因為並不知道這些怪物是從何而來的,所以封印也不過只有兩天時間。
限制時間結束,情況更加不容樂觀。
在我慢悠悠的從空中飛下後,就見黃財生像傻眼一般,目瞪口呆的看著早就晴朗的天空。
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而對方身後,低喘徘徊著的是一隻如同細犬般的怪物。
眼見著怪物流著哈喇子就要背後偷襲,我來不及想那麼多。
迅速飛奔上前拽住黃財生寬大的袖子,將對方往身後重力一拉。
同時召喚出靈器,直戳入怪物的心臟。
對方嗚咽嘶吼了兩聲,便化作一堆蟲子消失於世間。
這些怪物的內部形態實在太噁心了,讓我實在有些懷疑。
背地裡的人,究竟做著怎樣骯髒的勾當。
而黃財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著地上的屍體,眼裡也閃過一抹憎惡和嫌棄。
可卻十分興奮地伸手緊緊和我相握,眼裡也毫不掩蓋著欣賞。
「你小小年紀沒想到這麼厲害,大師啊!這種祭天大陣你究竟是怎麼學會的?」
「不僅要有極強的天賦,而且還要有門路,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你小子給學會了,太厲害了!」
對方的眼神非常真摯,似乎只有對道法的執著。
這麼明晃晃的欣賞和誇獎,讓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費力的將手抽回來後,也只客氣了兩句,和對方拉開距離。
「有志者事竟成嘛,黃大師也很厲害,一開始要是沒有你,我們這一行人不見得能安安穩穩的。」
在聽到我的誇獎,黃財生臉上的笑愈發真誠。
看著我,眼裡也多了些不好意思。
「兄弟,不如咱們打個商量,都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祭天大陣能不能教我?」
「你放心,我絕對不做坑蒙拐騙的事情,我就是想多學一點,咱們都是修行之人,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對方的坦誠和自得,確實讓我承認黃財生或許是個好人。
可祭天陣法不同其他的,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
再退一萬步來說,我們認識恐怕連兩個小時都沒有。
隨隨便便就交付陣法,也代表將自己的底交了出去。
萬一對方是個言不由衷,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極有可能將整個工作室都陷入重重危險。
所以只笑著搖了搖頭,臉上也多了些為難。
「陣法其實也不是我學會的,是老前輩傳下來的,這要真的交,也得問問老前輩的意見,干咱們這行的,最多的也是忌諱!」
在聽到我的拒絕,黃財生臉上顯然是有些不樂意的。
剛想再為自己爭取兩句,可手機的鈴聲卻打斷了對方的思路。
煩躁的翻開手機,看到來電人時,我敏銳地察覺到,黃財生的神色有了些許的變化。
看著我笑著點了頭,便跑去一邊壓著聲音。
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可黃財生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甚至有了些嚴肅。
對方實力強悍,同樣也非常神秘。
那麼險峻的一刻,對方卻說出手就出手,完全沒有絲毫的私藏。
這樣的人確實是值得深交的,可正是因為太過神秘。
讓我總覺得,或許黃財生藏有更深的秘密。
在對方掛掉電話的那一刻,我也默不作聲的將視線轉移。
而黃財生也只是行事匆匆的將手機號報給我,眼底有了些不好意思和煩躁。
「實在有要事要處理,兄弟以後要再有機會,我們兩個好好切磋一下!」
「那陣法你再想一想教給我,你絕對不虧!」
聽著對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心裡雖有些不以為然。
可還是認真點了頭,先將人敷衍過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我和阿哲都有些嚴肅。
「他究竟是個什麼路子?難道真的像他說的,就是個閒雲野鶴?」
「可要是閒雲野鶴,也不能一接電話轉頭就跑,像是有組織召喚一樣。」
聽著阿哲也將我的猜測說了出來,我搖了搖頭,眼裡也有些看不清,道不明。
沒有再執著黃財生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些棺材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些怪物也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實力分布不均。
厲害的和中等水平的完全混合在一起,甚至有時還會有一兩隻小兵。
棺材隊的分布格外混亂,讓我更是看不懂,背後運籌帷幄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到或許只有陰陽司才能告訴我答案。
召集了眾人後,我便說出自己的想法。
阿哲點了點頭,便整理好衣服,準備和我一起去。
可這一次,我準備誰都不帶。
外面的情況實在太危險了,即使路人對我們是理所應當的要求。
可我們也不能以德報怨,在這年頭,能活著就是極好的事。
況且恩怨相報,對方做的孽自然有人替我們收拾。
搖了搖頭,示意眾人不必太過緊張,我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連城東都亂了,陰陽司恐怕也沒好到哪去,我們太多人跟過去反倒會弄巧成拙,而且這裡不見得有多安寧。」
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幾人心裡雖然還有些擔憂,可到底也沒有過分要求。
可在我整理好了心裡的一切疑問,準備去探個究竟時,卻發現陰陽師人去樓空。
之前的大樓空蕩蕩的,被妖靈毀壞的也沒有修建。
四周別說是怨靈,甚至就是一抹怨氣也感知不到。
這讓我一直有些傻眼了,在被怨靈襲擊後。
陰陽司確實陷入了一段空窗和慌亂無措。
可也不代表,對方說走就走,甚至也沒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