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說的那樣,整個密道就是一個葫蘆樣。
我們一開始先走的地方,是極為狹小的,隨後便十分擴大。
現在又開始變得逼仄起來,而這種狹小的感覺,還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整個密室,又開始變得更加寬廣,只是前方還是黑乎乎的一片。
哪怕用手電筒去照射,也看不出具體有什麼。
讓我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手裡拿著電筒,想要回頭看去。
卻見周陽輝的身上,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
且對方一直在撓著自己的手臂,渾身哆嗦的像有蛆一樣。
就連我身上都感覺陰風陣陣,有什麼東西在我後背蔓延。
讓我忍不住的瘙癢難耐,想要去捉,可迅速回過神來後。
便將所有的燈光,全部都打到了周陽輝身上。
陳芋汐等人在察覺我的做法後,雖然有些不太理解,可以是學著做。
所有人的燈光,都聚集在一個人身上,就讓光明的範圍更大一些。
同時也讓我們後背發涼,倒吸一口冷氣。
就見周陽輝的身上,出現了很多黑色的,宛如蝸牛般的莫名生物。
對方緊緊的攀附在周陽輝身上,用力一扯動,就讓周陽輝呲牙咧嘴,就好像蜱蟲一樣。
可隨後,我就發現不只是周陽輝。
我們所有人的身上,都出現了這種黑色的莫名生物。
意識到再往深處走,情況會有些不對。
我便伸手,示意所有人先冷靜下來。
經過一番檢查後,這才發現,這就是類似於蜱蟲般的寄生體。
他們不僅可以吸取我們的血液,隱約間我的靈氣也缺少了。
不清楚身體究竟有多少只,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出來的。
但此刻,我的臉色是有些難看的。
微微嘆了一口氣,便動用著全身的靈力,讓我渾身開始變得燙熱起來。
而那些寄生蟲也逐漸的掉落,陳芋汐和阿哲學著我的辦法,也開始將這些東西逼出來。
我們的臉色都是有些難看的,而在陳芋汐蹲下身子。
將這蟲子翻來覆去看了許多後,這才冷著臉認真說道。
「是蠱蟲,吸附性非常強,而且它們有很極重的依賴性,現在已經吸過我們的血了,如果再不處理,就會一直跟著。」
這種蠱蟲,我雖然也是第一次見。
但現在已經完全能確定,這個所謂的祠堂就是一個墓室。
因為像這種蠱蟲,一般都會存在於比較陰暗潮濕的地方。
再加上我們這一路走來,遇到這麼多的不安寧。
都足夠證明,絕對就是一些墓室。
這也難怪,周陽輝會被針對。
這要是我發現,自己的墓室被人賣出去了。
而且還想要在我頭頂動土,恐怕心裡的憤怒會更加深重一些。
在看向周陽輝時,我的眼神也多有些欲言又止和無奈,忍不住上手捶了對方一巴掌。
「在買賣東西的時候,能不能查清楚!做一下背調!這就是個死人墓!」
在聽到我和陳芋汐的解釋,周陽輝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隱約間還是有著委屈的。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好再揪著不放。
無奈地嘆了口氣,再將所有的蠱蟲全部都消除後。
我們這才小心翼翼的,向著最裡面走去。
卻發現了一扇破舊的木門,整個門都有一些搖搖欲墜了。
和我所想像的其實有些不太一樣。
深吸了口氣,再將周陽輝和方廷護在身後,我便用力的將門一把推開。
走進去後,我們就發現整個屋子其實不怎麼大。
牆壁兩邊掛著兩盞長明燈,看起來搖曳不定。
其實沒有過多的作用,還是靠著我們手裡拿的超大瓦手電筒。
才可以將整個墓室的情況看清楚,有一些台階,牆壁上也雕刻著浮畫。
最讓人詭異的是,正中間躺著一口棺材。
是一口紅色的,有些發黑的棺材。
很奇特的是,在這麼個環境下,這個棺材卻沒有沾染到任何的塵土。
就好像被擦拭的非常乾淨一樣,都快要反光了。
意識到的情況略有些不太對勁,陳芋汐迅速的警惕起來。
就好像一隻,將全身刺都展露出的刺蝟一樣。
讓我莫名瞟了一眼,便將自己的羅盤拿了出來。
現在得要看看,外面的那些怨氣以及妖靈。
是否是這口棺材裡的東西帶來的,如果是,那我們或許真的碰到了一個大東西。
可如果不是,那麼比我們實力更強的東西,現在在暗中蟄伏著。
靜靜地觀看我們的一舉一動,無論是哪兩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不好。
阿哲和陳芋汐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側,警惕地將我護在中間。
而我手裡的羅盤,也開始瘋狂的扭轉著。
隨著我閉著眼睛,輕聲呼喊了幾聲口訣。
就見羅盤上方,凸顯出一個透明的屏幕。
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甲骨文,開始重新排列。
且一股白色純正的氣,開始漂浮在空中。
隨後直指正中間的那口棺材,眼前的一幕,讓我心中是有些沉思的。
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沒有讓我覺得有多開心,反而是有些沉重。
外面的那些小嘍囉,我們都不是對手。
更不要提,這棺材裡面的。
可是如果不去探索究竟是什麼東西,那麼周陽輝和方廷,就一天得不到安息。
這些怨氣太有追蹤性了,除非有人心甘情願一輩子都十分倒霉。
在我含蓄地,將我的意思表明後。
周陽輝都快要哭出來了,這些天倒霉的日子,就已經讓他覺得頭痛不已了。
更不要提,要倒霉一輩子。
所以有些小媳婦似的,緊緊捏著我的衣角。
眼中因為恐懼,淚水都快要逼出來了。
「大師!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你一定會救我們的嗎?您就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
看著這兩個人,是我記憶中的窩囊模樣。
我有些複雜和糾結的看向棺材,心裡是左右搖擺不定的。
開了棺材,裡面的東西並非是常人所能控制的。
可如果不開,那就是言而無信,對於聲譽也不好。
在陷入一種兩難境界時,陳芋汐就已經先行一步。
伸手拍了拍棺材,不以為然的沖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