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臉色忽然變的僵硬了起來,謝博一臉疑惑的對我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掛斷了電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對謝博慢慢的回道「還記得那個大半夜跳舞的女同學嗎,她也出事兒了。」
撂了電話之後,我和謝博哪裡還有心情吃喝了,當即便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醫院而去,等到了醫院之後,發現那個女同學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此時周婷還有肖葉,以及幾個女同學正在搶救室的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一看見我和謝博來了,幾個女同學竟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哭的如此的傷心,不過看樣子那個女同學的情況應該是不容樂觀,剛才在電話里只知道出了事情,但是具體是出了什麼事情,肖葉在電話里並沒有說,經過一番的詢問,才知道那個女同學發生了什麼事情。
由於那個女同學已經一連好幾頓都沒有吃東西了,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周婷和肖葉她們便將自己的零食拿給了她,希望她能夠多少的吃一點兒。
可能是那名女同學真的是餓了,見有吃的東西,忙就搶了過來,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了起來,可是令周婷還有肖葉她們所驚訝的是那個女同學竟然連零食的包裝袋子也一起的吃進了肚子,這都不算什麼,因為大家發現的早,都及時的將那包裝袋從她的嘴裡搶了過來,但是有一樣東西沒有搶出來,那就是跟零食放在一起的石灰乾燥劑,等到大家想起來的時候,那個女同學已經一頭的栽倒在了地上了。
聞言我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竟然將石灰乾燥劑吃進了肚子裡,要知道那東西是遇水就會發熱,吃進去還有好了,不過那個女同學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這麼做呢,莫非她是故意的。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從搶救室里走了出來。
大家忙就快步的圍了上去開口詢問那醫生到底怎麼樣了,就見那醫生摘下了口罩後一臉難色的開口說道「情況不容樂觀啊,雖然發現的早,但是這位同學所吃下去的終歸是石灰,剛剛做了開喉手術,將那石灰清理出來了,但是她的喉嚨內部已經被燒熟了,最嚴重的是還有一些石灰已經流進了她的胃裡了,就是想取也取不出來,我看你們還是儘早的通知她的家裡人吧,很有可能她連今晚都熬不過去。」
那個女同學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我們進不去,只能隔著一面玻璃往裡看,只見那名女同學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在她的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我坐在了走廊的排椅上,心裡是百感交集,心說這事情還是發生了,即便我提前告訴他們了,但是卻依舊沒有阻止災難的發生,就好像這一切上天早已經註定了一樣,無論你怎麼做都是無法改變的。
人已經在重症監護室里了,能不能過的去今晚就看她的造化了,我叫幾個女同學全部都先回去了,剩下我和謝博兩個人負者守護在這裡就可以了,如果情況不妙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的。因為沒有什麼心情,我和謝博兩個人就那麼坐在排椅上大眼兒瞪著小眼兒,很快我們兩個就堅持不住,全都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的一條小腿肚子忽然就抽起了筋,一下子就把我給疼醒了,我忙伸出了雙手拼命的揉了起來,半天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我從排椅上站了起來,不斷的活動著那隻抽了筋的小腿,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紅色的影子在我的眼前一閃而過,隨後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不知道那個紅色的影子到底是什麼,但是它最後消失的地方竟然是重症監護室的門口,這讓我忽然間覺得那名女同學很可能是出了事兒了,於是我忙就趴在了那面玻璃上向內望去,竟然發現那女同學依舊好好的躺在那裡,一旁的心跳顯示器也十分的正常,見狀我終於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我心說沒事兒就好,但是那個紅色的影子到底是什麼呢?
我站在玻璃前正望著躺在裡邊的女同學發著呆呢,忽然發現走廊盡頭的病房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因為我看到醫生和護士在那間病房進進出出的,而且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在我看來八成是哪個病人剛剛過世了。
這個時候謝博也醒了過來,就見他揉了揉眼睛一臉埋怨的開口說道「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瞎吵吵什麼呢。」見謝博醒了,我忙就指著走廊盡頭的那件病房開口對他說道「誒……那間病房好像是死人了。」
我很是八卦的告訴了謝博,就見謝博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剛一看過去,立馬就一高從排椅上蹦了起來,就見他忽然瞪大了雙眼開口對我說道「那病房不是那個男同學住的那間嗎……」
聞言我的腦袋立馬就是嗡的一下,心說他大爺的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該不會是那個男同學出了事兒了吧,當即我便抬腿朝著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狂奔了過去,而謝博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該發生的事情終歸是發生了,當我們衝進病房的時候,醫生跟護士已經在為那個男同學做電擊了,我很是納悶,醫生不是說只是中度的腦震盪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難道說跟剛才所看到的那個紅色的影子有關嗎?
一臉幾下的電擊之後,男同學依舊是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就見那個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護士就將那雪白的床單罩在了男同學的身上。
死了……一個人就這麼死了,白天還好好的,只不過是滑了一跤而已,如今竟然就與我們陰陽相隔了,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這是真的呢。
但是事實現在就擺在眼前,就算你不信那又能怎麼樣呢,見狀我的鼻子是一陣的發酸,眼眶裡已經有淚花在不停的打著轉了。
我正在那默哀呢,忽然一旁的謝博就快步的走到了那男同學的床邊,就見他伸手就要去掀那塊白布,一旁的護士忙就開口對其說道「你是什麼人,這床單不能碰,快點兒出去。」
見狀我忙就開口對那個護士開口回應道「我們是他的同學,就讓我們再看他最後一眼吧。」
這個時候就見那個護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床邊的謝博後開口對我們說道「好吧,那你們就看他最後一眼吧,看完了我們就要把他送到停屍間去了。」
護士說完便緊隨著醫生走出了病房,我走到了床邊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之後對謝博說道「老謝啊,人死為大,看一眼就行了,別打擾了他休息。」
我以為謝博只是想最後再看他一眼,怎麼說也是一個班的同學,最後目送他一程也是好的,可是很快我便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就見謝博掀開了那男同學頭上的白布之後,一臉不解的指著那個男同學的脖子對我說道「李二蛋,你看他的脖子上這是什麼?」
聽謝博這麼一說,我連忙就順著他手指的地方就看了過去,竟然在那男同學的脖子上看到了一縷頭髮,我忙就伸手將那縷頭髮拿了起來,竟然驚奇的發現這頭髮竟然出奇的長。
起初我還在想是不是剛才那個護士不小心留下來的,但是再一想怎麼可能呢,那個護士明明帶著護士帽的,而且看她的頭髮比我也長不了多少,就算是掉了頭髮下來,也不可能會這麼長的,那麼……這縷長發到底是誰的呢,又是周末落到了這男同學的脖子上的呢?
人剛死,我和謝博兩個人便打電話通知了所有的同學,而醫院也聯繫了校方和其父母,男同學的父母已經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了,想必當他們得知自己兒子去世消息的時候,一定是傷心極了。
第二天,我們班幾乎全都翹了課了,就連剛剛趕回來的潘月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停屍間的門前哭聲一片,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冰涼的淚水,為男同學的離世而感到痛心,但是最為傷心的莫過於他的親生父母,只見那一雙老人此時正趴在冰涼的屍體上痛哭著,此情此景怎可不叫人觸景傷情呢。
按照規定,男同學的屍體在本市火化了,他的父母最後帶走的只有那個裝著他骨灰的小盒子,那個小盒子雖然看上去很輕,但是拿在老人的手上,卻重過了一切。
一個人死了,還有一個生死未卜,幾天過去了,那個女同學雖然似乎是度過了危險期,也醒了過來,但是我這顆懸著的心卻始終都沒有放下,我不知道那個女同學會不會也像那個男同學一樣的離奇死去。
如果男同學的死真的和那紅色的影子有關的話,那么女同學就更危險了,因為我還記得那紅色影子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女同學所在的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