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十分乾燥的山路,瞬間就變的泥濘了起來,我們一行人互相的攙扶著,一點兒一點兒的向前走著,生怕腳下打滑在從這山坡上滾下去。
可是擔心什麼就偏偏的來什麼,只見那兩個同學中的那個男同學忽然腳下一滑就朝著山坡下滾了下去,一直滾了有百十來米才停了下來。
見那男同學躺在地上一動也沒有動,當時大家都驚呼了起來,全都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朝著山坡的下方而去,但是無奈我們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因為如果要是走快了的話,很有可能會用同樣的事情發生。
終於是離開了山坡,我快步的朝著那個男同學狂奔了過去,可是當我來到他身邊的時候,竟然發現地上有一大灘的血跡,那血跡摻和在雨水當中向四面八方慢慢的散去。
我在那個男同學的額頭上看到了一條大大的口子,想必應該是剛剛從山坡上滾落下來的時候造成的,此時他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頓時我的心裡就是一緊,心說他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其實眼前的這個男同學他並沒有死,因為我看到他的胸口還在上下的起伏著,應該是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而昏迷過去了,所以只要將其趕緊的送到醫院去就不會有事情發生的。
很快大家全都趕了過來,肖葉的父母都在醫院裡工作,所以肖葉也懂的一些的救治常理,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之後,我們便抬著那個男同學直奔醫院而去,剛好遇到了一輛去市里車,幾個人就抬著那個男同學上了車,剩下我們其餘的人繼續的選擇步行。
回到了市里,我們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等到了醫院之後,那個男同學已經辦理了住院的手續了,聽之前陪同來的同學說,應該是中度的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一下。
透過病床的窗戶,我看到那個男同學此時正躺在病床上,雖然還處於昏迷的狀態沒有醒過來,但是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在我看來這醫院對他來說可能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了,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危及到生命的危險的話,也應該能及時的得到救治的,倒是那個女同學可就不好說了。
離開了醫院之後,大家就各自的分開了,臨回宿舍的時候,我叫住了肖葉對其開口說道「那個女同學是跟你一個宿舍的吧,我看她臉色不好,很有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你平時多留意一下,要是有什麼情況的話,就打電話給我。」
肖葉很明顯也看出那個女同學有些反常,但是她卻不知道我所說的話真正的含義是什麼,當然我也不會讓她知道的。
離開了醫院,我一個人回到了宿舍當中,剛準備放下東西躺著歇一會兒,忽然見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號,接通之後竟然是警局裡打來的,說是雪嬌想要見我,叫我去一趟,於是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話說自從上次酒店事件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雪嬌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接受到了法律的審判。
本來是不打算抱著黑貓去的,但是無奈它竟然對著我一個勁兒的叫著,所以我只能是抱著它一起去了,走出了宿舍樓,遠遠的就看到有一輛警車停在了大門口,一個警察推開了車門對我招了招手,我一看竟然是上次審問過我的那個警察,於是我便很有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我以為雪嬌會被關在警局裡或者是監獄什麼的地方,可是當我下車之後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精神病院的門口,望著眼前的精神病院我一臉不解的轉過頭去對那個警察問道「警官,不是說雪嬌想要見我有話跟我說嗎,可是你帶我來這幹什麼,這不是精神病院嗎,難不成雪嬌她……」就見那個警察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跟著那個警察走進了精神病院,又在一名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來到了一間病房的門前,這個時候就聽那個工作人員開口對我身邊的警察說道「時間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隨後那個工作人員便拿出了鑰匙將病房門上的鎖給打開了。
門鎖去掉了,那名警察開口對我說道「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通知我就行,我就在這門口等著你。」
推開了病房的門,我邁步的走了進去,剛一走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那個工作人員給關上了,並且再次的將門鎖給鎖上了。
病房裡十分的乾淨跟簡單,除了一張床和角落裡的一個蹲便之外就再無它物了,而此時的雪嬌正背對著我坐在那張床上。
「雪嬌,是我啊,我是李二蛋啊,聽說你要見我,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我開口對此時背對著我的雪嬌就開口說道。
「嗯,是的,因為所有的人都認為我瘋了,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就連我的家人也是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應該也只有你相信我了,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呢。」雪嬌的一番話竟讓我一陣的茫然,心說什麼就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什麼了?
也就在雪嬌說完這番話之後,便慢慢的向我轉過了身來,本來我想藉此機會好好的問一問她當時為什麼要殺人的,可是她剛一轉過身來就一臉驚恐的對著我大叫了起來,只見她伸著一隻手指著我懷裡抱著的黑貓就大聲的喊叫道「啊……貓……黑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救命啊……救命啊……」雪嬌忽然大叫著跑到了病房的門前開始重重的拍打了起來。外面的工作人員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就將門上的鎖給打開了,可是當她打開門之後,那雪嬌竟然一下子就撞倒了開門的工作人員,從病房裡沖了出去。
等到門口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雪嬌已經跑出去好遠了,她邊跑邊大聲的呼喊著「走開……走開……人不是我殺的……是那隻黑貓殺的……不要抓我……走開……」
本來我還以為她很正常呢,但是見她此時的狀態,明顯已經病的很嚴重了,也難怪會被送到這裡來了,話說記得當時我衝進洗手間的時候雪嬌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當時她還滿手鮮血的對我大喊著人不是她殺的,說是黑貓殺的,試問有誰會相信一隻貓會殺人呢,而且還會扔飛刀殺人,這也未免有些太扯了。
很快雪嬌便被那個警察和幾個工作人員給抓了回來,工作人員將她按倒在了床上,強行的給她打了一針,慢慢的她安靜了下來,但是她卻始終的盯著我懷裡所抱著的黑貓,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無比的驚恐之色。
不知道為什麼,從打進入到這精神病院後,黑貓就一直都沒有叫過,就那麼老老實實的趴在我的懷裡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或許它也被雪嬌這種沒人會信的栽贓給弄的無語了吧。
警察對我說雪嬌的罪已經定下來了,說她是故意殺人罪,理應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的,但是無奈查出雪嬌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所以只能把她關在這裡,而且似乎是關一輩子。
可憐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這輩子就要在這裡度過了,我的心裡不免的有些傷感,話說這樣的活著又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呢,與其這麼活著受罪,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離開了精神病院,我沒有坐那輛警車,一個人抱著黑貓邁步的走在路上,我曾幾次的抱起黑貓對其問道「老黑,雪嬌說人是你殺的,你說是你殺的嗎……」
「喵……」這就是黑貓對我的回答。
剛走進宿舍樓的大門就看到了謝博,見他一臉的喜色,我忙就開口問他是怎麼回事兒,謝博告訴我說在他打的持久戰下,周婷終於答應跟他約會了。
這件事情雖然對我來說無足輕重,但是卻已經是我最近所聽到的唯一一件好的事情了,因為一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我早就已經忘記了開心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如今竟然又讓我找到了那麼一絲絲的溫暖。
因為高興,我和謝博在樓下的超市又採購了一大堆吃的和喝的,準備回到宿舍里好好的慶祝慶祝,但是謝博卻說什麼都不願意再進我所住的302號宿舍,即便是我跟他說鬼已經被我給趕跑了,他依舊是不願意踏進我宿舍半步,無奈我們只能是在宿舍樓後的那個亭子裡吃喝了起來。
可是我和謝博兩個人剛開喝沒多久,肖葉的電話竟然就打了過來,一旁的謝博見我手機上顯示的是肖葉的名字,當時就一臉壞笑的開起了我的玩笑,「哎呦,這不是肖葉嗎,什麼時候你們兩個搞在一起了,真沒看出來呀。」
我對著謝博無奈的笑了笑便接通了電話,可是當我詢問了肖葉打電話來的原因之後,我那一絲絲的笑容竟然就僵在了我的臉上,因為肖葉她告訴我,那個女同學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