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茉……」
阮紫茉剛邁了幾步,江昀然追了上來。
「什麼事?」
阮紫茉停下了腳步,不解地看向江昀然。
「不用這樣防備,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要冰,總不能我明天就給你送過去了吧。」
江昀然已經脫下了外套,現在只一件白襯衫和西褲,看起來風流倜儻的。
「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具體時間,我還不確定,等時間確定了,我讓南燕聯繫你。」
阮紫茉誤會了人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江昀然點了一下頭,「也行。」
「不過,這是什麼?」
江昀然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一個瓶子。
這個瓶子阮紫茉她非常熟悉。
她的辣椒水。
她趕緊摸了摸口袋,果然掉了,應該是之前坐車時,掉到了車上,還被江昀然撿到,真是尷尬死了。
江昀然擰開瓶蓋,聞了聞,笑著說,「辣椒水。」
阮紫茉已經尷尬到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傻笑,緩解這份尷尬。
早知道就不帶這東西了。
吉普車旁。
「這男人有車,穿得人模狗樣的,看起來像是事業有成的樣子,家裡一定很有錢。」
「你看他的雙眼都像燈泡一樣了,直勾勾地盯著嫂子看,這男人絕對喜歡嫂子。」
「嫂子為什麼要對那男人笑得那麼燦爛,他們是什麼關係。」
「那男人手中拿的是什麼,是要送禮物給嫂子嗎,心機男,那麼會討女同志歡心。」
顧雲庭盯著門外的兩人,那張嘴巴就沒停下來過。
厲擎烈漆黑的眼眸緊緊鎖在門口那兩人身上,胸膛急劇地起伏,他完全沒發覺,他眼裡都流露出了殺意,手背的青筋鼓了起來。
「唉,我早就說過了,讓你對嫂子好一些了,像嫂子這樣的女人很搶手,外面的男人見到她就像是蒼蠅聞到肉一樣。」
顧雲庭還在巴拉巴拉。
「閉嘴。」
厲擎烈瞪了顧雲庭一眼,轉身離開。
呃……這就走了。
完全不在顧雲庭的意料範圍內。
顧雲庭追了上去,「你放心嫂子和那男人獨處,你就不怕嫂子喜歡上那男人?」
「我又不喜歡阮紫茉,她喜歡上別人,這更好。」
厲擎烈冰冷著一張臉,說出的話也不帶什麼感情。
「哦,是嗎?」
顧雲庭完全不信他的鬼話,用戲謔的語氣說。
厲擎烈依然是冷峻著臉,「當然了,老顧你認識的人多,知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讓軍人的升職不受離婚那塊影響。」
顧雲庭有些意外,老厲這傢伙還真要離婚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等回家了,我問問家裡人,實在不行,老頭子有幾個認識的人,我幫你問問。」
他盯著厲擎烈那張平靜的臉,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老厲的內心能和他的表面那樣平靜。
他倒要看老厲死鴨子嘴硬到什麼時候。
有好戲看咯。
阮紫茉並不知道厲擎烈撞見江昀然送她回來的一幕。
阮紫茉回到家,厲擎烈也沒什麼反常的舉動。
他拿著一本書坐在客廳里。
阮紫茉每次經過客廳都看到他在看書,覺得這人還挺用功的,也沒有去打擾他。
洗完澡,阮紫茉回房睡覺時,厲擎烈還在客廳看書。
等阮紫茉的房門關上時,厲擎烈轉過了頭,他漆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扇房門。
——
厲擎烈手下的那些兵苦不堪言,訓練任務比別人隊的多三倍不止,還要承受營長的怒火,這營長像吃了炮彈一樣,毫無差別轟射。
感覺因訓練過度昏厥過去都是一種幸福。
營長突然的反常,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有人挺不住了去找了顧雲庭。
顧雲庭聽到這消息,就樂了,別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還能不知道。
顧不上家裡的家庭聚餐,披上衣服,就回部隊看戲去了。
家庭聚餐每月都有,看老厲的笑話可不是每月都有的。
顧雲庭趕到部隊時,厲擎烈正在射擊訓練場,手拿著一把槍,對著前面的靶子。
「砰」
「砰」
「砰」
每發子彈都打中了靶心。
「十環,百發百中啊,厲營長雄風不減當年。」
顧雲庭臉上帶著調侃的笑,他鼓著掌走了過來。
「你不是應該在家聚餐嗎?」
厲擎烈皺眉看向顧雲庭。
顧雲庭家裡每個月都搞一次家庭聚餐,他作為他的好友,自然清楚。
「嘖嘖,家庭聚餐哪有兄弟重要。」
顧雲庭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不正經地說。
厲擎烈沒說話,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夾著一層霜雪。
「我可聽說了,你一天打了兩箱子彈,靶子都給你打爛了,你還打破了十五隻沙包,最後將部隊的戰術訓練測試方案搞得一團糟。」
顧雲庭翹起了二郎腿,他晃著一條腿,細數著厲擎烈的不正常。
那些戰術訓練測試方案都是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將商討之後,擬定下來的,往年都是遞上去,讓上級過過目就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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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遞到厲擎烈那裡,厲擎烈直接去體驗了一把,結果這個變態十分鐘不到就通關。
回來就把方案否決了,說太簡單了。
氣得那幾個老將吹鬍子瞪眼,這可是他們絞盡腦汁想出的方案,他們恨不得颳了他。
那些老將不敢到厲擎烈這個活閻王發牢騷,只能每天給他打一通電話念叨,他耳朵都快起繭了。
厲擎烈坐在了顧雲庭的對面,他修長的手指動了動,快得讓人看不清楚,一把手槍就被他拆了,看著這些零件,他淡淡開口,「訓練用到子彈和沙包,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戰術訓練測試方案怎麼說,那可是真槍實彈,你竟然勇闖,也不怕吃槍子。」
「咔嚓」「咔嚓」幾下,厲擎烈重新把手槍重裝了。
「你的話很多。」
厲擎烈手槍重重放在了桌上,他站了起來,往外走。
「老厲,承認你的心亂了,有那麼難嗎?」
顧雲庭看著厲擎烈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這人啊,還是要再吃一段時間的苦。
——
阮紫茉擺攤時,遇到了一群手拿鐵棍的混混圍堵了。
混混有十五六個,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看起來很不好惹。
混混手中的鐵棍敲在了手推車上,發出「哐」「哐」「哐」的巨響。
「你們想做什麼?」
阮紫茉心臟砰砰跳,手腳冰涼,太過害怕了,腿還有些發軟。
她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塊地方擺攤會遇到混混,這邊離家屬大院才一公里,應該安全才是,這些人怎麼敢來的。
「聽說你在這擺攤,賺了不少啊,在這裡擺攤,問過我們的意見了嗎,錢拿出來。」
一個刀疤男上前,他臉頰有一條很深的疤痕,從嘴角劃上,一直到太陽穴,像一條扭曲的蜈蚣一樣。
他一腳踹在桶鍋上,桶鍋凹陷了一大塊。
阮紫茉不斷往後退,可她已經被這些混混包圍了,退無可退。
和錢相比,自身安全最重要,阮紫茉已經打算給錢了,就當花錢消災了。
「老大,這娘們長得不錯,嘿嘿嘿。」
「細皮嫩肉的,嘴唇還那麼紅,不知道親起來香不香。」
另一個高瘦個子上前,伸手朝阮紫茉的臉蛋摸去。
「滾開」
阮紫茉一巴掌拍開那隻伸過來的噁心大手,她害怕得渾身發抖。
「這娘們還真辣,我喜歡,辣的女人才有味道。」
高瘦個子目光猥瑣地盯著阮紫茉,舔了舔唇。
阮紫茉又氣又怕,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恐懼在不斷擴大,她看向四周尋找著能防身的東西。